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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的烟水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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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烟水,寂静的海滩。我寻遍海角不见你的踪影,徒留我只影成殇。

    常常在这样的恶梦中醒来,惊悸于一身的汗水和一脸的泪水。

    这一生我都不会再有快乐。因为他,一个让我噬心入骨疼痛的男子,萧云上。带走了我所有的幸福和快乐。

    一

    当我手拿panasonic gs50踏上烟都美丽的海滨路时,轻轻的海风就软软地吹醉了我的心。

    烟都,这座美丽而缥缈的城市,如它的名字一样醉人,是我想往已久的地方。这次部里分配任务,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里。彼时正值春末夏初,一边是苍翠的山,一边是湛蓝的海。满目的青山和湛蓝的海水左右将我环绕,海风温润地滑过我的面颊。迈着轻轻的步履徜徉在山水之间,我边陶醉,边dv。

    落日的余辉涂满了海面,一艘银白色轮渡划破金色的夕辉缓缓驶来。多么美丽的剪影!我迅速调好角度,倒转身子,将画面由近及远,慢慢拉开。不知什么时候已行至路的转弯处,嘎然一声响,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重重地摔在一辆车前,刺骨钻心的疼痛中听到有人喊:“怎么样,伤着了吗?”我挣扎着睁开眼,感觉一名男子在努力地将我扶起,并不停地在我耳边呼唤。我吓懵了,根本感觉不出哪儿在疼。

    “去医院吧!”

    当伤口不再那么疼的时候,我才定下神来细细打量眼前这个人,撞上我又把我送到医院的男子。

    “怎么会是你?”!

    二

    一直忘不了的眼神。是他!

    那个火车上八小时一直坐在我对座的男子。眉眼间流动着烟水一样的忧伤,一路都是默默无语望着窗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却触目,而惊心。落寞的唇角,锁满重重忧伤的眉宇,偶尔看到他的眼神,深深的如无法探知的海底,又似乎是另一个世界,让人感觉到走近他隔着遥远的距离。

    一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我手捧“廊桥遗梦”不言不语。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距离,应该是不会有故事发生的,我也就逃过了这一生的情劫。

    然而火车快到站的时候,我整理行囊,一抬手不小心把杯子里的水全洒在了他的衣服上。正尴尬之际,不曾想他却漾开笑容,笑着调侃说:“哈哈,这叫‘泽被之缘’啊。正好可以让我清醒一下,反正就要到家了”

    他笑起来有很多温暖在流动,我不再那样紧张,我们开始攀谈起来。当他知道我是第一次来烟都的时候,从包里掏出一张“烟都市交通图”说,我这里正好有一张,可能会对你有帮助。我道谢的时候,火车刚好进站。他笑笑地挥手:“祝你旅途愉快!愿这座城市能留给你美丽的记忆”

    天知道这份美丽是我一生的代价。

    当随着滚滚的人流走出车站的时候,我想我们彼此已消失在人海,也许此生再也不会相遇。相遇?为什么还期望相遇呢?我们都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式,甚至不了解他的家事背景,不知道他的名字,也许我们只会是擦肩而过然后慢慢飘散在红尘。

    却忽然在心底滑过一种渴望,想读懂他眼底烟水一样的忧伤,渴望走进他眼里的另一个世界。

    走过车站的时候,才发现有很多摊点都在出售“烟都市交通图”我从包里掏出来,打算确定第一站要去的地方。展开后我发现他送我的这张有很多圈点,比如翠岛、藤兰阁、银沙浴场是用墨绿色作的圈点,蓝湾、琴屿是用湖蓝色作的圈点,圈要大一些,重一些。旁边还有一些文字:

    琴屿。看潮起云涌兮,烟波浩淼鸥低翔;听浪鼓琴弦兮,落月摇情风习习宜午夜观海,月夜听涛。

    蓝湾。落日湾。水波澹澹落霞满天

    我不明白这些标记,但这些文字已足以引我向往。安顿好我的行囊,便迫不及待地想一睹烟都的芳颜。于是,带上panasonic踏上了海滨路的风景。

    三

    当我整理散乱的发丝凝神打量他的时候,他似乎也是刚刚认出我。

    “是你?!”

    我们几乎同时惊疑。

    他的白衬衣上斑斑血迹似玫瑰盛开,额头的汗水凌乱了发丝,惊魂初定的他眸子里有着烟水一样的愁情。看到我在打量他,他眼中云雾一样的东西恍然散去,笑容在峰峦静默的唇上慢慢荡开。

    “还疼么?”

    他眼中烟水一样的东西在软软地流动。

    我忽然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哭了。陌生的他乡遭此际遇,一直处于惊悸状态的我始终不敢吱声。还好,他是温良的,没有谴责,而是承担起了这次意外,虽然完全是我的过错。

    “我会残废么?”

    “不会的,拍过片了,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受伤”

    “哦”我一下感觉轻松了好多,慢慢拭去眼角的泪。

    “如果没事,送我回去好吗?”

    “不再住院观察一下了吗”

    “我想离开这里”

    把我送到下榻的水云间,他匆匆地告别:“我该走了,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有事联系我”他掏名片的手忽然停住又放了回去,随手从包里扯下一张便笺写好放到我的手里。

    淡蓝色的便笺上一行清风流水一般的字迹:萧云上13506660521。有一股淡淡的藤兰花香的味道。

    不会是天威集团总裁萧云上吧。我莞尔,为自己的臆想。赫赫有名的省重点企业的总裁怎么会有时间闲逛,而且还撞上我呢,大概是同名吧。是天威集团总裁萧云上又怎样,只不过是个众口皆碑的公众人物,怎会有他的温言、慧目,有他的流风回雪呢。

    骨子里我是一个相信宿命的女子,相信三生尘缘,相信一见钟情。但我知道我的宿命是不沾染任何尘念色彩的。

    “楚小姐,这是刚才那位先生吩咐为您安排的,我负责为您服务,有事尽管吩咐。”

    侍应生推门送来晚餐。

    从来不喜欢被别人施舍的感觉。心中隐隐地不安。萍水相逢,不可以太多地接受。

    第二天一早,我就跛着腿打车离开了水云间。

    去蓝湾。此行还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画蓝湾的落日。

    假如这一次离去可以扬尘陌路,假如不会再一次遇到萧云上,我一定是逃过了这一世的劫难。

    然而,此生我真的是应劫而来吗?

    四

    在蓝湾看日落是烟都最绝妙的去处。

    住在附近的渔家,我完全领略了一种红尘之外的日子,心情好了很多,初来烟都遭遇劫难的阴霾也早已随海风轻轻吹散了。住的这户渔家,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儿叫贝珠,我们很谈得来,见我腿有伤,也很照顾我。

    休息一周后,腿上的伤好多了,走路也不再那么疼。我再也等不及了,真想去看一看梦寐以求的蓝湾日落。近在咫尺,等待就是折磨。

    黄昏时分,我背上写生板打车来到了蓝湾。

    哦,好美啊!

    一下车我就忘乎所以地欢呼起来。

    曲折延绵的海岸线优美而寂寞地无限向天边延展,蔚蓝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次第拍打着银色的沙滩,一只黎黑的老渡船静静地泊在夕阳中的海岸。西天濡染了橘红色的云彩,碎金的海面轻轻地摇着浪花,象谁笑笑的眸子,温和而多情地眨着。哦,这不一直是我的梦境么。我的心跳的好厉害,甚至不敢迈步走进,生怕破坏了这完美的时刻。

    快速打开写生板,展纸调色,用我的眼睛捕捉瞬息的灵动,用我的心灵记录美丽的永恒。

    当作品完成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只是腿站的已是疼痛难撑。把画笔一甩,索性躺在了沙滩上。哦,沙滩上有阳光的余温,软软的,暖暖的,好舒适的一床被。我闭着眼睛,静静感受海风轻轻的抚摸。多么惬意的时光,我的心醉了

    “可以起来了吧”

    我吓得差点从沙滩上跳起来。第一反应:坏了,遇到坏人了。当我从慌乱中迅速搜索时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一个人:萧云上!我惊诧地不知该表示什么,只是一直惊疑地落在他那张漾满笑容的脸上。“o”字张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确去水云间找过你,还给那里的服务台留了我的电话。我以为你从此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呢,看来还是逃不出我的魔掌。我只是不明白翅膀受伤的鸟儿是怎样飞走的?”

    他的眼底满溢着夕辉一样的波光。

    “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我喜欢蓝湾的日落,我叫它落日湾。在这里可以让我忘记俗世的烦恼,远离红尘的喧嚣。有时我会一个人从黄昏坐到深夜,听海午夜寂寞的歌唱,象一首梵歌”

    我的心倏然被触痛。有一种在记忆里熟悉的气息侵入了肺腹。

    “落日湾?哦,干脆我的画就叫‘落日湾’”意外收获,一直还没有为我的作品找到合适的主题。

    “我这里可有一副比“落日湾”更完美的作品,要由你来负责命名哦”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照片。原来是我写生时他拍的。

    “画中你飘起的白裙和黑色的长发,还有握笔的背影让整个画面从色彩到构图更加生动起来”

    我脱口说:

    “那么,就叫‘海的思念’吧!”

    “ok!太棒了。我一直宿命地认为自己就象一只搁浅的贝壳,天生是属于海的。我的思念就像这澎湃的潮水,无时不刻不在追逐着海的怀抱”

    “象一只搁浅的贝壳!”我曾经这样诠释过自己,我一直宿命地认为对海的思念是缘于我前世与海的缘源。

    我又一次惊疑地扫过他。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着海水般的深邃和忧伤,是无论如何看不到底而又会一不小心就可能沉溺的那种。他不是如他的名字那样的清淡而飘逸。

    “哦,你来多久了?”

    “我看你作画好久了,看你那么入神不忍打扰你”

    刚才因惊吓起的过猛腿给抻了一下,此时才感觉又疼了起来。我坐在了沙滩上。

    萧云上急忙蹲了下来摸着我的腿说:“让我看看还疼吗?”抬起目光正落入了他深深的湖里,烟水一样弥漫着深情的忧伤的湖里。我在心里拒绝着:你怎么可以如此地像他,我期许的他。

    “不要再逃开,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他目光中流溢的温情足以把我融化,还有他温润的气息象海风一样钻进了我的肺腹。我无力地被他拥在了怀里。

    他的目光像极了海水幽蓝而深邃,他的呼吸像极了海风温润而清芬,他的怀抱像极了落日的海滩温暖而绵软。哦,我完全醉了。他的唇温情而潮润地压过来,我听到了潮水澎湃的声音。一浪更比一浪的汹涌将我俩吞没。哦,那是枯竭的心田浸润舒展的声音,那是意念和灵魂交融的声音。

    “落落。你是属于我的。从火车上第一眼对视开始,我的心底就有一种疼痛的感觉。你像是从我深深的记忆中走来,莫名地认定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上,你知道吗?我也有一种直觉,没有来由的直觉。你那么像他,像极了我一直在寻找的他。让我眩晕的一直以为是在梦里,让我直想逃去。”

    “不要逃,落落。我生生世世地要你,要定了你。你逃不脱我生生世世的纠缠,因为,没有你我的生命就没有色彩”

    我用双臂紧紧匝住他的身体,我们快要窒息了还在努力地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不努力就会被风吹散。

    “落落,让我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心儿贴在一起,不要有任何空隙。我们融化在一起,再造一个我,再造一个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不分离。”

    一直缠绵到天亮,东方海平面上露出鱼肚白。

    “送你回去好吗?我去上班还有公务需要处理。你好好休息一下,要乖乖地不要乱跑,傍晚我来接你,我们在海边篝火晚餐,ok?”

    五

    我果真没有再乱跑,在渔家睡了一天,那也是因为太累了。醒来的时候云上已经站在我的床前。

    “哇,我睡了多久?”

    “不急,不早也不晚,正是黄昏,我们去落日湾。”说着话云上俯下身来“乖,我来抱你。”

    我的幸福溢满了唇边眼角,娇纵而甜蜜地贴近他耳语:“我想我的腿会一直受伤,你会一直抱我”

    “傻丫头。为什么要受伤,不受伤我也会一直抱你。我会放你做我心里的宝,一生一世的宝”

    我把流泪的眼贴在他的脸上,云上轻轻吻着我的睫毛。

    驱车来到落日湾,正是橘黄的夕辉洒满海面粼粼波光跳动的时分。

    云上将帐篷打开支在了沙滩上,然后才轻轻将我抱下车来。情思细致如此的男子,我命中奢望却不敢奢求。

    “宝,在想什么?”

    他的眼底软软流动着似夕辉濡染的波光。

    “爱你,亲爱的,一生一世”

    “不,我要三生三世。”

    “好贪婪”

    “是的。我此时贪婪的想一口把你吸进去,让你呆在我的肚子里,走到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省得总想你。”

    此时夜幕已悄悄降临,云上在帐篷前燃起一堆篝火。我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看回巢的鸥鸟在海面上轻盈地飞翔。起伏的涛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慢慢散去,散开在温柔的夜色中。初夏的海风有着绵绵的温软,不时地吹起我的长发落在他的肩上。这一夜没有月亮,满天的繁星缀满了深蓝的帷幕,幽蓝的海面淡淡地笼起一层轻纱,只有远处的渔火眨着不眠的眼睛。

    “海是寂寞的,”云上用力搂紧我的肩向他的怀里更靠拢一些:“它的海底有着不能被触摸的疼痛。似我万人拥绕,却依然孤独。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望着他翕动的唇我点点头。

    “我喜欢走在午夜的海滩,听它寂寞的诉说。很多年以来我都有这样的习惯,孤独的心和孤独的海。每次走在海边,我总在努力寻找海面的泡沫,想知道我的人鱼她是否来过?我的人鱼,我决不会让她用疼痛的双脚走路,不会让她的爱情碎裂飘浮成海面的泡沫,不会再有那么疼痛的故事mygod!”云上忽然惊奇地喊起来:“哦!落落!你不就是我的人鱼吗,为什么你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你的腿也是受了伤,一定是,一定是的”云上无比激动起来,将我紧紧地抱着甚至无法喘息。

    难道这真的是宿命吗?我的萧云上,我的海王子。

    六

    腿不能走路,每天日里我只能呆在渔家,用文字记录我的体验。但我是被幸福包围着的,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转。

    云上会在日里去上班,黄昏准时来接我,去海边渡过一个浪漫、温情的海滨之夜。

    云上有时会把我放在沙滩上,然后他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捡寄居蟹”他果真很努力地去找,样子认真的像个孩子。当找到的时候会一路欢呼一路跑到我面前:“落落,找到了,找到了!”好可爱的小东西,当我放在手心的时候,它会缩成一团;放在沙滩上,一会儿它就要逃跑。云上会把它给我追回来,然后放在我的手心。

    而最后,云上总是哀求我说:“落落,我们放它归大海吧,我不忍它落单”

    而此时我会假装不高兴:“我要嘛,我要带回去养着”“落落,落单以后它会死的。”

    而此时,我总是从他的眼底读到最柔软的疼惜。云上,他不是时尚的外表所看到的那样,骨子里他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重情,上善。

    “我也要踩海水”

    “落落,你的腿还不能沾海水”

    “那你背我。”我娇纵地嗔痴。

    “好,我背你去看海。”

    夕阳洒满了海面,潮水卷着洁白的浪花一浪接一浪地涌过我们的脚底,海鸥低低的盘旋在我们的头顶然后又轻盈地飞去。夕辉中,云上背着我的影子长长地投在海面又融化在海里。

    “落落,我们就这样一生一起走下去好吗。你累了,我就背你走,不离不弃。”

    我伏在云上的肩上,仿佛枕着一辈子的幸福。

    七

    幸福的女人总是忘情地陶醉,甚至忘记了日月的更替。

    没有感觉出时间是怎样流走的,忘记了世界的存在,我的眼中心中只有他:我的萧云上。

    直到有一天黄昏,萧云上没有出现。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从黄昏一直等到黎明,一夜无眠,他还是没有来。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对他一无所知:工作,家庭,通讯等等,我什么都没有问过,只是跟着爱的方向走了这么深,这么远,却没有想过怎样找到回去的路。

    也许上他临时有事走不开吧,我安慰自己。

    从黄昏到黎明,从日出到日落,我一天一天地等下去,我焚烧的心也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没有你,世界原来如此孤单。

    八

    拖着尚未痊愈的腿我走遍了烟都的大街小巷,泪流满面被海风吹干又满面泪流,去哪里才能找到我的上,你究竟去了哪里

    两个月以后,早已超出了我的公务期限。我不得不返回了我的城市。

    临行前,把我的联系方式放在一个信封里交给了贝珠,若萧云上来找我一定交给他。

    九

    我一直是在等待中度过。

    我不会相信我的上他从人间蒸发了。

    然而,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我决定再去一次烟都。

    我径直去了蓝湾的渔家。

    当我见到贝珠时第一句便迫不及待地问:“萧云上来过没有?!”

    贝珠拉着我的手一直哭不说话。

    “他没有来过吗?!”

    贝珠点了点头。

    我失望地自语:“上你去了哪里?”

    “落落姐,萧总他已经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错愕。

    “其实第二天的烟都都市报上就有天威集团成品库失火,总裁萧云上为救职工身遭不幸的报道,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去看”

    “不可能!上他怎么可能和天威集团总裁是一个人呢?一定不是!”我声嘶力竭地喊。

    “是的,落落姐。这是萧总的秘书在整理遗物时发现的,日记本里有关于你的记载。他是按萧总每天的行程安排找到这里的”

    一本日记。湛蓝的海是封皮,扉页上有我俩在蓝湾拍的照片。有淡淡的滕兰花香的味道。翻开第一页:

    5月24日晴好

    从今天我开始记日记,因为是今天我命运中的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要记下和她有关的点点滴滴

    清风流水一般的字迹正是上的手笔。

    如天崩地裂我昏厥了过去

    “上,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带我走,没有你我还为什么活着”

    我发疯地在蓝湾跑来跑去,想找到他。

    一直在喊:“上,你在哪里,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不守信诺”

    苍茫的海面慢慢吞噬了我撕心裂肺的呼喊。

    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