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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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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喜欢早起。每天四点钟左右妈妈便起床,决不会有例外的时候,除非妈妈病得卧床,在我的记忆中,这种情况似乎也没有。从不会象我们年轻人,如果不是上班逼迫,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我常常有这样的心愿,如果我什么时候不工作了,我一定要下决心早起一段时间,体验一下早起的感觉,我想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好吧,会是一种难得的静谧的感觉,是生命中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没有人来打扰,也不必同什么人周旋。我可以自由地呼吸早晨新鲜的空气,活动活动懒惰的腿脚,伸伸疲倦的筋骨,然后坐下来,可以什么都想地待上一段时间,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地待上一段时间。然后静静地眺望东方,看朝霞驱走最后一丝黑暗,等待一个新的太阳喷薄而出的那一刻。可这只是我的设想,自从离开了学校,走入了生活,我就不再有早起的习惯,每天总是掐着点起床,然后疲于奔命般地赶时间打点早餐,整理房间。什么时候我能改变习惯,给早晨匀一点时间,让一天的日子从容起来呢?

    我怀念起妈妈在家时早晨的情景,那是我每次回娘家感觉最有生活气息的时刻。在一阵阵轻柔的、哗啦哗啦的舀水声中,我睁开双眼,打量这曾经日思夜盼的家,贴着花纸的炕柜,镜面已经模糊的衣柜,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因为有妈妈的存在显得格外温馨,只是妈妈的腰比从前更弯曲了。

    追逐着妈妈不甚忙碌的身影,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劝妈妈睡个懒觉呢?妈妈这么早起床一天会不会感到疲倦呢?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提前打理的事情需要风烛残年的妈妈早起啊!也许妈妈就单单喜欢早晨这属于自己的时光吧!

    是啊,白天太喧闹了,惹得妈妈有安闲的时候。天一亮,三姐就过来了,拿了几根葱,走了;一会儿四姐又来了,絮絮叨叨地同妈妈数落一番烦恼,放了几个水果,也走了。妈妈刚刚恍过神儿,六姐不知从哪里出来啦,妈妈又是端饭,又是拿碗地好打点她上班啊!这当儿,二姐可能刚下火车进来,还没有吃饭,妈妈便半天不见了踪影,就在大家急着找寻,妈妈从那边蹒跚着脚步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代馒头。原来是妈妈怕饭不够,过了车道去买了啊!于是妈妈热热闹闹的午饭开始了。如果饭桌撤得不太应时,说不上哪个姐夫上了门来,妈妈照例颠颠地打上几个鸡蛋,还得炒上一盘儿,女婿上门呐,可不能像女儿那样简单喏!瞧瞧,瞧瞧,这就是有着众多女儿的妈妈的一天!

    所以,我分外怀恋妈妈的早晨,因为只有早晨才会让妈妈享受生命的静谧,生活的安逸。

    生活就是经历,经历形成了故事,故事升华了感受,这就是有妈的感觉吧!有妈的日子,日出日落,都有值得回味的光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