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喜怒无常的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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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得带有明显大秦古朴风格，简约但不简单的会客厅里，宾主双方在两排紫檀木雕花的座椅相对而坐。
左侧那一溜四张座椅上，李锦阳在李锦程的下首座位神情泰然地坐着，手里拿着一本《岭南地方志》时不时地翻上几页。
朱元龙、金彪、彭强则绕到右侧那排座椅后面，一字排开地站在程虎身后背手而立。
李锦程从身侧方形茶几上摆放的木质烟盒里拿出一根出自拉美域南部洲的哈瓦纳雪茄，朝程虎比划示意了一下，微笑道：“来一支？”
“谢谢，这种富贵人抽的玩意不太习惯。我还是抽我的三个A比较习惯。”
程虎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有点皱巴巴的AAA香烟，取出一根轻含在嘴里，又从裤灰里掏出一只秘银外壳的打火机，右手一甩，“叮”的一声脆响，将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李锦程划着一根雪茄烟专配的长柄火柴，转动着左手的雪茄慢慢烤着茄衣，不动声色地随意问道：“听我大哥说，程兄刚从府城大牢出来没多久，是刑满释放，还是假释？”
“刑满释放。”程虎毫不犹豫介意地答道：“原本判了十年，实际蹲了五年大狱。罪名是故意伤人。刚出来，还没找到合适的谋生出路，就在帮里先混着。
这不帮里听说这家秘银冶炼厂最近换了新老板，就派我带着兄弟过来淌淌路，毕竟在盘龙关一带，所有的秘银和矿石交易都是由东兴帮和洪兴社在把持着。”
“呵呵，你们东兴帮也够黑的，之前这家冶炼厂的老板一直按比高出市场价一成半的价格从罗圈沟黑铁矿进矿石，经营了五年，好不容易有点利润全被你们东兴帮拿走了。”
“东兴帮一直吃的就是这碗饭。”程虎叹然说道：“说白了就是帮外域的鬼佬变相地提高本地秘银冶炼厂的生产成本。从而使得岭南本土出产的秘银没法跟鬼佬们手里的秘银在市场上竞争。”
“看来程兄还算是个明白人。”李锦程微笑着点头说道。
“帮着外域的鬼佬坑咱们大秦人，有损阴德啊！”程虎无奈地苦笑道：
“这不，天理循环，苍天有眼，不仅降下了牢狱之灾，还弄得众叛亲离。之前看到李公子这里面向整个岭南雇工，所以想打听一下，不知道李公子敢不敢用我们这种人？”
“在我眼里，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一种人，遵守规矩的人。”李锦程含着雪茄抽了一口，再用食中二指夹着轻轻地茶几上的烟缸里掸了掸，“在江湖上混，也是一种讨生活的方式。不过我观程兄的意思，似乎是真有点不太想继续在江湖中打滚了。莫非是厌倦了帮派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方式，想尝试着换个活法？”
“那得看李公子肯不肯赏给在下兄弟这个机会。”程虎将大半截烟头在身侧的烟缸里用力摁灭，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李锦程笑道。
“我这不过是个破破烂烂的旧厂，地段也是相当的偏远，不知道程兄看中了我这家工厂的哪一点？”李锦程不置可否地微笑着问道。
“此前，我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不过，在得知贵兄弟二人都出自京城威远侯府上之后，我改变了想法。”程虎笑容忽敛，强壮的身体往往前倾，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李锦程，正色说道：“外地人来岭南投资实业办工厂，可不容易。
哪怕你们兄弟身后站着的是京城威远侯府，但在岭南，外域各国的鬼佬们才是岭南真正的掌控者！连当今朝廷也不敢得罪鬼佬，威远侯府虽然财雄势大，但怎么着也比不过大秦皇室吧！”
“听程兄这番话的意思，我威远侯府不敢得罪鬼佬，而你们这些帮派出身的江湖混混敢跟鬼佬叫板？”李锦程眼带调侃意味地望着程虎笑道。
“你他娘的说谁是江湖混混？想当年我们虎哥，在盘龙关一带，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坐山虎！”朱元龙明显不服气地冲着李锦程瞪眼嚷嚷起来。
李锦程的目光陡然一凝，眯着眼朝站在程虎身上的朱元龙扫了一眼。那杀机森森的阴冷眼神，盯得朱元龙没来由地心胆俱寒，禁不住朝后连退几步。
“野猪，闭嘴！”程虎此时也被李锦程眼听杀气弄得暗自提高警觉，一边提防着李锦程突起发难，一边沉声喊道。
李锦阳这会儿也有点摸不透弟弟这是唱得的哪一曲，考虑到程虎他们兄弟四个是他带进来的，还是决定出声打个圆场唱白脸，将手里那本《岭南地方志》合上，轻声劝道：“锦程，在江湖上混的都这样，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哥，我心里有数。”李锦程神情漠然地点头为意，右手捏着雪茄在烟缸里轻轻碾动着，目光却是对着程虎，冷沉地说道：“程兄，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冲动是魔鬼，当心祸从口出！”
“李公子，我这兄弟在大牢里呆的时间有点长，有些规矩都忘了，还望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程虎此刻完全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威远侯府的公子爷绝对是个杀过人见过血的狠角色。因为就刚才那么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李锦程身上涌现出来的森冷杀气。
早就听说过京城的那些氏族权贵子弟经常会因为有人出言冒犯而出手杀人，看来这还真不假。
或许，在这些世家公子的眼里，杀个普通的平民，跟碾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
见震慑的目的达到了，李锦程也没打算太过于咄咄逼人。
“年轻人血气方刚，有点冲动，可以理解。”李锦程端起茶几上的茶盏，拿着杯盖对着杯面浮着的茶叶轻轻划了划，然后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再将茶盏放回原处，老气横秋地望着程虎笑道：“能懂得护着大哥的兄弟，都是好兄弟，程兄，你很不错！”
程虎真有点被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世家公子弄得有点胆颤心惊，当下深深地吸了口气，长身而起，冲着李锦程双手抱拳拱了拱，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地说道：“李公子，是在下唐突了。不愧是威远侯府的子弟，是在下有些不自量力，妄想高攀。多有打扰，告辞！”
见程虎是真打算走人，李锦程不由也站起身来，正色说道：“程兄，请留步！”
程虎两道剑眉微微皱起，深深地盯着李锦程，目中涌显刚毅之色，语气平淡地说道：“李公子，杀人不过点头地，我已经代我兄弟向您道过歉了，难道你还想如何？”
“呵呵，程兄，我想你是误会了。”李锦程嘴角挂着一抹喜怒难测的笑意，缓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就说明你我有缘。在盘龙堡这等穷乡僻壤，能遇上京城老乡可不容易。如果你真有心想改变一下目前的生活方式，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程虎紧紧地盯着李锦程的眼睛看了一阵，感觉到对方并非调侃戏弄，而是带有诚意，这才慢慢重新落座，一声不吭地静待李锦程的下文。
装饰得带有明显大秦古朴风格，简约但不简单的会客厅里，宾主双方在两排紫檀木雕花的座椅相对而坐。
左侧那一溜四张座椅上，李锦阳在李锦程的下首座位神情泰然地坐着，手里拿着一本《岭南地方志》时不时地翻上几页。
朱元龙、金彪、彭强则绕到右侧那排座椅后面，一字排开地站在程虎身后背手而立。
李锦程从身侧方形茶几上摆放的木质烟盒里拿出一根出自拉美域南部洲的哈瓦纳雪茄，朝程虎比划示意了一下，微笑道：“来一支？”
“谢谢，这种富贵人抽的玩意不太习惯。我还是抽我的三个A比较习惯。”
程虎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有点皱巴巴的AAA香烟，取出一根轻含在嘴里，又从裤灰里掏出一只秘银外壳的打火机，右手一甩，“叮”的一声脆响，将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李锦程划着一根雪茄烟专配的长柄火柴，转动着左手的雪茄慢慢烤着茄衣，不动声色地随意问道：“听我大哥说，程兄刚从府城大牢出来没多久，是刑满释放，还是假释？”
“刑满释放。”程虎毫不犹豫介意地答道：“原本判了十年，实际蹲了五年大狱。罪名是故意伤人。刚出来，还没找到合适的谋生出路，就在帮里先混着。
这不帮里听说这家秘银冶炼厂最近换了新老板，就派我带着兄弟过来淌淌路，毕竟在盘龙关一带，所有的秘银和矿石交易都是由东兴帮和洪兴社在把持着。”
“呵呵，你们东兴帮也够黑的，之前这家冶炼厂的老板一直按比高出市场价一成半的价格从罗圈沟黑铁矿进矿石，经营了五年，好不容易有点利润全被你们东兴帮拿走了。”
“东兴帮一直吃的就是这碗饭。”程虎叹然说道：“说白了就是帮外域的鬼佬变相地提高本地秘银冶炼厂的生产成本。从而使得岭南本土出产的秘银没法跟鬼佬们手里的秘银在市场上竞争。”
“看来程兄还算是个明白人。”李锦程微笑着点头说道。
“帮着外域的鬼佬坑咱们大秦人，有损阴德啊！”程虎无奈地苦笑道：
“这不，天理循环，苍天有眼，不仅降下了牢狱之灾，还弄得众叛亲离。之前看到李公子这里面向整个岭南雇工，所以想打听一下，不知道李公子敢不敢用我们这种人？”
“在我眼里，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一种人，遵守规矩的人。”李锦程含着雪茄抽了一口，再用食中二指夹着轻轻地茶几上的烟缸里掸了掸，“在江湖上混，也是一种讨生活的方式。不过我观程兄的意思，似乎是真有点不太想继续在江湖中打滚了。莫非是厌倦了帮派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方式，想尝试着换个活法？”
“那得看李公子肯不肯赏给在下兄弟这个机会。”程虎将大半截烟头在身侧的烟缸里用力摁灭，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李锦程笑道。
“我这不过是个破破烂烂的旧厂，地段也是相当的偏远，不知道程兄看中了我这家工厂的哪一点？”李锦程不置可否地微笑着问道。
“此前，我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不过，在得知贵兄弟二人都出自京城威远侯府上之后，我改变了想法。”程虎笑容忽敛，强壮的身体往往前倾，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李锦程，正色说道：“外地人来岭南投资实业办工厂，可不容易。
哪怕你们兄弟身后站着的是京城威远侯府，但在岭南，外域各国的鬼佬们才是岭南真正的掌控者！连当今朝廷也不敢得罪鬼佬，威远侯府虽然财雄势大，但怎么着也比不过大秦皇室吧！”
“听程兄这番话的意思，我威远侯府不敢得罪鬼佬，而你们这些帮派出身的江湖混混敢跟鬼佬叫板？”李锦程眼带调侃意味地望着程虎笑道。
“你他娘的说谁是江湖混混？想当年我们虎哥，在盘龙关一带，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坐山虎！”朱元龙明显不服气地冲着李锦程瞪眼嚷嚷起来。
李锦程的目光陡然一凝，眯着眼朝站在程虎身上的朱元龙扫了一眼。那杀机森森的阴冷眼神，盯得朱元龙没来由地心胆俱寒，禁不住朝后连退几步。
“野猪，闭嘴！”程虎此时也被李锦程眼听杀气弄得暗自提高警觉，一边提防着李锦程突起发难，一边沉声喊道。
李锦阳这会儿也有点摸不透弟弟这是唱得的哪一曲，考虑到程虎他们兄弟四个是他带进来的，还是决定出声打个圆场唱白脸，将手里那本《岭南地方志》合上，轻声劝道：“锦程，在江湖上混的都这样，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哥，我心里有数。”李锦程神情漠然地点头为意，右手捏着雪茄在烟缸里轻轻碾动着，目光却是对着程虎，冷沉地说道：“程兄，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冲动是魔鬼，当心祸从口出！”
“李公子，我这兄弟在大牢里呆的时间有点长，有些规矩都忘了，还望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程虎此刻完全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威远侯府的公子爷绝对是个杀过人见过血的狠角色。因为就刚才那么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李锦程身上涌现出来的森冷杀气。
早就听说过京城的那些氏族权贵子弟经常会因为有人出言冒犯而出手杀人，看来这还真不假。
或许，在这些世家公子的眼里，杀个普通的平民，跟碾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
见震慑的目的达到了，李锦程也没打算太过于咄咄逼人。
“年轻人血气方刚，有点冲动，可以理解。”李锦程端起茶几上的茶盏，拿着杯盖对着杯面浮着的茶叶轻轻划了划，然后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再将茶盏放回原处，老气横秋地望着程虎笑道：“能懂得护着大哥的兄弟，都是好兄弟，程兄，你很不错！”
程虎真有点被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世家公子弄得有点胆颤心惊，当下深深地吸了口气，长身而起，冲着李锦程双手抱拳拱了拱，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地说道：“李公子，是在下唐突了。不愧是威远侯府的子弟，是在下有些不自量力，妄想高攀。多有打扰，告辞！”
见程虎是真打算走人，李锦程不由也站起身来，正色说道：“程兄，请留步！”
程虎两道剑眉微微皱起，深深地盯着李锦程，目中涌显刚毅之色，语气平淡地说道：“李公子，杀人不过点头地，我已经代我兄弟向您道过歉了，难道你还想如何？”
“呵呵，程兄，我想你是误会了。”李锦程嘴角挂着一抹喜怒难测的笑意，缓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就说明你我有缘。在盘龙堡这等穷乡僻壤，能遇上京城老乡可不容易。如果你真有心想改变一下目前的生活方式，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程虎紧紧地盯着李锦程的眼睛看了一阵，感觉到对方并非调侃戏弄，而是带有诚意，这才慢慢重新落座，一声不吭地静待李锦程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