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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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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鼠

    不要!

    我不愿意再继续,做你的实验品,可否就此画上休止符。

    我俩道别离?

    穆怀青在突然接到父母回国的消息时,他正坐在电脑前面测试最后的修改程式,他与奋的立即飞奔而出,急着一看父母的风采,而忘了对电脑做好该有的防卫措施。

    在机场,他如愿的见到许久未见的父母。

    在告知自己已婚的身分后,他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绮里的一切。

    他的父母对看了一眼,他们发现眼前这个从小就沉迷于电脑的独生子,不知何时竟开了窍,在一瞬间成为真正的男人。

    “你们一定得去看看她,”穆怀青用迫不及待的语气说:“学校从今天开始放假,我在这里的事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正打算带绮里回‘老巢’,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

    穆大少再看了妻子一眼,蹙起眉头。“儿子,别这么急,”他语带模糊的安抚道:“我跟你妈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这样吧!三天后你把你的媳妇儿带来,我们再一起回去。”

    穆怀青想了想。“也好,我总要让绮里先有心理准备,就这么说走了,我们现在住在淡水,有事再联络。”

    两人望着儿子高兴的离去,从背影就可以感受到他愉快的心情。

    “我们那单纯的孩子终于长大了。”何家惟宠爱的说。

    “嗯!”穆大少沉思着。“我还以为这辈子他就得跟电脑为伍了,想不到他还真是一鸣惊人。”

    “我们为什么要等三天后才见媳妇儿?难不成你不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

    何家惟不解的问。

    “‘老巢’里要加入新的成员,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至少要先查查绮里的背景,也好有个腹案。”穆大少有些疑虑的说。

    何家惟嗔了丈夫一眼。“你这个人呀!疑心病还是这么重,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喔!”

    “我这叫作谨慎,”穆大少握起妻子的手,温柔的捏了捏。“你丈夫这些年来所维持的威信,早已被你损得一滴不剩,你就别再借题发挥了。”

    穆怀青从远方看不见屋内的灯光,心里霎时感觉到不对劲。

    他不自觉的加快油门,直到家门口,看见绮里的安全帽躺在路中央时,他的一颗心竟提到了胸口。

    稳着,稳着。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迅速进了家门后,他发现屋内一片黑暗,只有书房内的萤幕监视器还隐隐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的心一下子便冷到骨里。

    不会的,不曾这么巧,这套虚拟实境的软体他今天就要对印了,要不是他父母突然回来,他早就完成了,也不曾在最后一刻才被绮里发现。

    他不可能这么倒楣!

    走向电脑,他先看见桌上两滴圆滚滚的水滴,这是什么?泪吗?他用手沾起它,感受到它的碱味。没错,这是泪!他心痛的输入密码,当他看见列在萤幕上的实验纪录时,他不禁闭上眼。

    噩运终于降临!他就是这么倒楣,因为,绮里已经发现了!

    她会去哪里?由她丢弃的安全帽来看,她绝不只是生气而已。

    她可能会去哪里?除了学校和纶纶现在居住的地方,他对她的过去,根本一无所知。

    最后,穆怀青决定先去找纶纶,或许她可以提供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线索。

    当穆怀青转进巷口时,夜已深了,路灯映着他孤伶伶的身影,今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他害怕纶纶会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害怕会从此失去绮里屋内一片黑暗,他意外的发现大门竟然没有上锁

    当穆怀青进入屋内,听见脚踩到玻璃碎片的声音时,他顺手打开了灯。

    日光灯闪了两下后,照亮了整个屋子,他看见如战后般的残破,也注意到角落里蟋拍的人影。

    感谢老天!

    他顿时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情。“绮里”

    绮里呆滞的一动也不动,突来的灯光使她睁不开眼,地想到自己竟然忘了砸掉灯泡,所以它现在才会将她脆弱的真面目呈现在他人眼前。

    穆怀青小心的在她身边蹲下,她红肿的双眼及沾在颊上那些令人忱目惊心的血迹使他心疼,却更教他害怕。

    她在伤害自己!从他认识她以后,他看见的是她不断的自立自强,可是,她现在却在伤害自己。

    “绮里”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个动作使她浑身一震,狼狈的小脸立刻闪躲,然后露出足以冻结人的冷漠嘲讽。“穆大教授,来找你的白老鼠了?”

    这句话使穆怀青的胸口如被击中了一拳,他难过极了。“我们回家,好不好?”他温柔的恳求。

    “当然!既然被抓到了,就得回牢笼,这是游戏规则,不是吗?何况你已经断了我所有的后路,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你要拿炼子吗?还是我应该用爬的?”

    穆怀青不发一语的抱起她,像是怕她就此消失般的紧紧搂着。

    回到淡水后,他轻柔的把她抱上床,扳开她血迹斑斑的小手,小心的挑出玻璃碎片,然后轻柔的擦拭着她的脸颊,在她的漠然下,褪去她的衣衫,温柔的为她整理一切。

    绮里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事实上,穆怀青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正在筑一道他再也无法突破的心墙。

    他不要她变成这个样子,他害怕被她拒于墙外,他不要他在她心中变成一个陌生人。

    “绮里”他抓住她赤luo的肩。“我只求你原谅我这一次。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可以吗?”

    绮里根本不看他,却露出了一丝冷笑。

    穆怀青如遭五雷轰顶,因为他明白,他已经被判出局了。“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啊!”在冲动之下,他开始亲吻她,他要她再感受到他对她的爱,他要再度敲破她那道冰冷的心墙。

    “要发泄吗?”突然,给里不在乎的说:“那就来吧!反正你已经把我利用得够彻底了!”

    穆怀青满腹的热情如被甩入冰池里一般,他抬起头,专注的盯着她固执的面容,然后缓缓的离开她,不再做任何的恳求,静静的走出去。

    她伤害他了!她应该曾有报复后的快感,可是她却没有。

    事实上,从他离开她的身边后,她就开始发冷,她用被子把自己紧密的包裹着,但仍止不住的颤抖。

    该死的,她开始没用的怀念起他的温暖,她贪婪的想再感觉到他的爱忍不住啜泣,因为她甚至忘不了他烙印在她身上的吻!

    第二天,当她清醒时已日上三竿,起床后,她看见放在落地窗前的雅致小桌上的早点。

    这是自他们结婚后,穆怀青就养成的习惯,估的家事能力比她强得多,他也自告奋勇的接下这个工作,丝毫没有大男人的作风,但今天的早点只有单独一份,不再是俪影双双。

    想到这里,她就失去了食欲,在简单的梳洗后,她站在落地窗前,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这时,穆怀青突然走了进来。

    他看看小桌上不曾用过的早点,移走它们后,把医护箱放上,然后二话不说的执起绮里的手,拿掉她因梳洗而弄湿的绷带,小心的重新为她涂药,再轻柔的包扎起来。

    绮里看着他,心里从愤怒、警觉、不知所措到温暖,她发觉自己辛苦筑成的墙似乎又要被摧毁,赶忙武装起自己。“你不需要这样对我的。”她寒着声说。

    穆怀青固执的抿着嘴。“你是我的老婆。”

    “我不想再继续维持这段没有意义的婚姻了,不如”

    “不要!”他粗鲁的打断她的提议。“我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到这时,他仍迫切的想保有这段婚姻?绮里对他不切实际的想法,竟然有些想笑。

    他现在就像个孩子般的耍赖,瞧他那丝毫不懂人情世故的举动,哪里像是个拥有五个博士学位的教授?他根本就是个大男孩嘛!

    蓦然,她灵光一闪。“那个幻境中的少年是谁?”

    穆怀青突然一震,狼狈的羞红了睑。

    “是你?”她不敢置信的轻声耳语。

    没错!他俩长得一模一样,差的只有五官上的成熟度而已。“是你!对不对?”她大喊。

    穆怀青收起医护箱便要往外走,但绮里并不打算放过他。“难怪你只让自己的脸维持在十五岁,因为你怕我认出你来,对不对?

    “我问你,”她跟在他的后头,突然抓住他。“那晚我喝醉酒,你有没有吻我?”

    穆怀青盯着她,目光缓缓的移向她的唇,似乎正在思索他该怎么做,才能再一亲芳泽。

    “你有-对不对?”绮里立刻收回手。“为什么?”

    “我忍不住。”他淡淡的回应。

    “所以,你利用对我的经验把它写入我的梦境?难怪我曾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关于这一点,你也未免太失策了吧?用你跟别的女人的经验来为,不是更好吗?”

    对于她的讽刺,穆怀青又抿了抿嘴。“我没有吻过别的女人。”

    绮里吃惊的张大嘴。“你骗人。”

    “何必要骗?我就是只想吻你,就是忍不住要碰你。”他突然冷不防的抱紧她,搜索着她的唇。

    绮里在他还来不及得逞之前,轨挣扎的溜出他的怀里。“你你”她气愤的指着他。“在对我做出这些过分的事情后,竟然还敢再再欺负我!”

    他心疼的望着她,偏偏却没有办法为自己辩护,只能低声的告白。“我爱你。”

    绮里的胸口升起一股热气,心墙正一块块的剥落下来,但是,一想到他用这么卑鄙的手法对她,她心中就是无法释然。“别以为我会像其他的蠢女人一样,迷失在你的花言巧语里,我是永远都不可能再相信你了!”

    他想,被处死的滋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冲动得只想把她绑在怀里,不让她有机会逃离他;地想吻醒她,让她看清他的人格并非如此低劣;他想好好爱她,直到她明白他是真的爱她但他什么也不能做,现在就连碰她一下也会令两人的情况更糟,于是,他转过身,垂头丧气的下楼。

    绮里先是发现他阴晴不定的表情,最后,当他犹如一只战败的公鸡,沉默的离去时,她竟然有一种自己在欺压他的感觉。

    难道过去的经验还没有让你学乖吗?一次的原谅,代表着下次又会再受伤害-绮里,你醒醒吧!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他,她就觉得舍不得,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他已经有太多的眷恋,她早已沉沦且无法自拔,以后的孤独日子,她真的没有把握能熬过来呀!

    突然,梦中少年的单纯、深情的影像闪过她的脑海,地想起了自己对他的承诺,只有在梦境中的少年对她始终如一,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或许那儿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吧!

    她沉思良久,最后下了决定,不管这个决定有多疯狂,她仍然执意要做。

    下了楼,她在书房里找到坐在电脑前的穆怀青,发现他不似以往沉迷在电脑里,而是愣愣的坐着发呆。

    对于她的接近,穆怀青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我想看看你为的那套虚拟实境的软体。”她用缓和的语气要求。

    穆怀青把她的开口示好当作是她对他的特赦,他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就满嘴的答应,在一旁七手八脚的输入密码。

    绮里还是有一种自己欺骗他的感觉,但她不想管它。“你怎么会想到设计这套软体?”

    他对她展现一记会使女人晕眩的微笑。“这套软体只是衍生而来的一套附加产品罢了!”

    “衍生?你原本是在开发哪一套软体?”

    “同样是虚拟实境,”他把mouse点向“梦境no.1”“你看!这些地方多美,我可以让人类不需要跑遍世界各地,在家里就能身历其境的感受这些地方。”

    绮里睁大了眼,这个发明真的是今人难以置信。“你成功了吗?”

    “当然,”他说话的语气,不容人怀疑。“这个虚拟实境,现在几乎成了我们‘老巢’里最high的休闲活动呢!”

    她忍不住吧笑了雨声,想不到她随便乱嫁,竟嫁了一个天才老公?

    “你想再一游虚拟实境吗?”穆怀青怂恿的邀约。

    绮里几乎就要点头答应了,但她立刻回神,用力的甩甩头。“不想,”她大声的拒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花园的点子是怎么来的吗?”

    穆怀青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却不再开口,只是顺从的转入“梦境no.2”

    “我曾经亲自进入撒哈拉沙漠的幻境,在那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沙的热气,因此我联想到,人类的所有控制中枢,几乎部与大脑脱离不了干系,既然我可以让人们在幻境中游玩,那是不是也可以探知人心呢?”

    “于是,你开始挖掘别人的隐私?”绮里冷冷的控诉。

    她尖锐的指责使得穆怀青的神情一缩。“绮里,我知道在事情发生后。再多的解释都显得既多余又可笑,但我的出发点并不是针对你,如果你能了解一件发明的产生,需要的是不可或缺的实验来求证,你是否能多少体谅我一下?”

    “不是故意的吗?”她露出像是对说谎者的鄙视态度。“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是你推了我一把,不是吗?”

    “关于这点,我确实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因为,你的警告先吸引了我,它不像其他的回函,只有公式化的说好与不好,而当你的图画使我哈哈大笑时,我就决定选你为作我的实验对象了。”穆怀青沮丧的说。

    “真高兴我还有附加的娱乐效果。”

    听见她讥讽的话语,穆怀青明白他又说错话了!唉!他真不习惯得随时小心翼翼的说话。

    “算了,”绮里放弃再逼迫他。“你是如何设计这套虚拟实境的?”

    穆怀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瞬间又恢复到专业的自信与水准。“架构是这样来的”

    他进入程式库,开始叙述这套从无到有,把幻想变成真实的伟大发明。

    与父母相约的日期到了,但穆怀青始终无法软化绮里的冷漠。

    他认真的考量着,这个时候若带她回‘老巢’,去面对他的一大家子人,以他现在跟绮星的恶劣关系,恐怕绝非明智之举,他得亲自去向父母解释,他无法带她一起回去的理由。

    “我出去一会儿。”走进卧室时,绮里正好套上t恤,穆怀青看见她那一闪而逝的**肌肤,才蓦然发现自己有多么想念它们。

    绮里的睑微微一热,不发一语,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听见了他的话。

    穆怀青原本欲言又止,但最后仍无奈的搔搔头。“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他又深情的望了她一眼,才颓丧的转身离去。

    绮里在窗口看着他的车离去。

    这个男人一点花言巧语的功力也没有,这几天,无论是用做的或是用说的,他所表现的只有生涩得近乎赤luoluo的告白,但奇怪的是,这反倒使她更容易原谅他。

    唉!其实她早已原谅他了,只不过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进入虚拟实境一次——这是她欠那个少年的承诺,所以,她始终割舍不下,毕竟,她虽然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但穆怀青跟她是一回事,她跟“他”又是另一回事!

    进入书房,她开启电脑进入程式库。

    程式库里的软体非常庞大,她越深入内层,越觉得穆怀青的聪明简直是无与伦比,她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天才呢?

    程式的某些执行档显示,穆怀青最近曾经做过修改,她看了看最后的日期,正是她发现他的“阴谋”的那一天。

    穆怀青在修改什么?他又为什么要做修改?她不禁猜想着。

    对于电脑提出的问句设定,她开始下达指令,因为有很多间句她其实并不明白,起初她还有一些犹豫,但当她一想到穆怀青可能很快就会回来时,她干脆全部都按下“yes”的指令。

    虚拟实境的设定完成了!

    绮里坐在电脑前,忽然怔住了,她知道现在只要跑去那栋商业大楼,躺在躺椅上,就可以见到她的少年了,可是,她要向他说什么呢?

    很抱歉,我已经嫁入了?或是,对不起,我对小男孩没兴趣?

    不、不!这些话全是士shit,无论她怎么做,都会伤了“他”的心的!

    又或许,他已经老得不会再伤心了?

    对!她已经这么久没去了,搞不好“他”早已花白了头发,却依旧在等着她,无论如何,她总是该去一趟。

    她骑上机车,这是她跟着穆怀青回家后,第二日,他请人送回来的。

    来到那栋大厦,她立刻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急急的上了楼后,她进入跟以往一样空荡的屋里,看见那张熟悉的躺椅,还来不及细想,她便丢下背包,躺了上去穆大少没见到媳妇跟儿子一起来,就知道出了问题。

    手里握着对绮里的调查结果,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与妻子对望一眼,心中希望他们这个不黯世事的儿子,千万则惹出什么事才好。

    “绮里呢?”穆大少出声问。

    他直接又犀利的问句一向颇今穆怀青难以招架,因为,老爸太了解他了,从小到大,他没有一次能逃得过父亲的法眼。“我跟她还有一些事没沟通好,先不回去了。”

    穆大少适时的收手,留给儿子保有隐私的权利,他一向很自豪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地位始终如一,因为,他懂得给予儿子应有的尊重。

    “这个你拿丢吧!”楼大少把资料交给儿子。“我知道你相信绮里,但是为了‘老巢’的安全,我还是对她做了一些调查,我不知道你认识绮里多深,但是看了这份报告后,你应该会更加倍的疼惜她。”

    绮里的过去?加倍的疼惜?

    穆怀青听了,不安的接过手。“她”

    穆大少对儿子摆摆手。“别问了,你自己看了就知道,我跟你母亲看看各分据点的情况后,就会先回‘老巢’,我们在那儿等你们回来。”

    穆怀青驱车回家,一路上不知怎地,他老觉得心神不宁,倘越想越不对劲,等不及回到家,便在路旁停下,抽出资料。

    复姓:绮里:单名:含。

    琦里家族,人脉单传,至琦里含祖父一代,独生一女,其十名为琦里可人,她在十八岁时爱上当时稍有名气的“刀”乐困的主唱风际云,之后未婚生女,名为绮里含。

    琦里含四岁时,她的母亲携女嫁给章汉声:五岁,风际云车祸身亡,至死始终未承认她们母女的身分;七岁,幸汉声外遇,与她的母亲离婚:九成,绮里含祖父死亡,她的母亲再嫁张有直:而后直至十三岁,因张有直颇为善待绮里含,所以,她的日子过得还算平稳。但之后,她的母亲却染上毒瘾及酗酒,之后抛弃绮里含而去。

    十六岁,她的母亲沦为应召女郎,被警方逮捕,待张有宜领回后,她的母亲又窃取张有直的存款潜逃:张有立在愤怒之余,对绮里含动以暴力泄恨,第二天,琦里含便离家,从此一去不回。

    琦里含初在“凤凰饮茶楼”当小妹,而后张有直心赢病发,她懂承了约十万元的遗产后复学,晚上列在“好厨艺麦底”当小妹,直至大学,她一主维持着半工半读的生活方式。

    十七岁,她的母亲病亡,琦里含从此变成孤儿。进入大学后,她习得吧台手艺,成为调酒师,至此,生活才渐趋稳定。

    大三时,她收留了未婚怀孕的同班同学纶纶。

    她的为人孤癖,没有特定的朋友,研判,这可能是因为童年时的阴影影响;

    她虽貌美,但对异性追求从来不为所动,因而有“带刺的玫瑰”之称;她的个性聪敏,虽不好学,对考试仍能应付自如。

    之后,她遇上穆怀青调查的结果到此,里面还附有绮里读国中及高中时的相片各一张,看见她清汤挂面的清秀模样,和一贯清冷的表情,穆怀青不禁对她益发的心疼。

    跟他白纸一般的过去相比,绮里的命运竟是如此的坎坷,现在他终于明白她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有这样不愉快的过去,她对周遭事物又怎么会不冷漠呢?而他竟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用钱再次刺伤她!

    他真是该死!

    他踩下油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他要对她忏悔,同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当他接近家门,没有看见绮里的机车时,就知道他的噩梦又要开始了!

    他还来不及熄火就冲进屋子,可是,屋内正如他所预期的空荡荡的,除了电脑发出的警告声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影。

    可他今天根本没有用电脑呀!

    穆怀青冲进书房,看见萤幕上的显示后,他像脚底像生了根似的黏在当场,寒意迅速的往上攀升,直到骨子里。

    绮里又进入虚拟实境了!而她这次设定的条件竟是“永远”!

    也就是说这一次,她打算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