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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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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儿,晚上会有条船进来,对方是老相识,我们得摆摆台子,你去吗?”

    寇于西装笔挺,身材已变得略微壮硕,脸上展现的则是一股尊贵的霸气,一望便知此人事业有成。他没有企业家的铜臭味,也非流里流气的小人得志,但也一眼就让人明白他绝非善类。

    “你去吧!”

    一身素黑,身穿店装的霸王面无表情的说道,墨镜虽遮掩了他的眼神,但那高傲的模样仍令人不由得直打哆嗦,仿佛在他的周围,随时有一股不祥的黑气笼罩着,若不避开他一些,马上便会有祸事上身。

    寇子无所谓的抿抿嘴,他早知道霸王从来不会参与任何的交际活动,只是,他已习惯例行性的询问。

    走出平常愤走的公园,他们沿着路树旁的人行道上悠闲的走着。

    两个六尺之躯的大男人,这么大刺刺的在午后的公园外缓步的前进,总让人有一种不出的怪异,但霸王与寇子却完全不在意,反而睥睨四周,倒让旁人不由自主的低头回避。

    她坐在计程车内,有如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般,兴奋的张望着窗外。

    车子右转人公园的车道后,她没来由得忽伏产生一股熟悉的感觉。

    “咦?”“怎么了?”后义回应她的问句。

    她没理会他,只是急忙将车窗摇下,也不考虑后果,便将头伸出车外。

    “嘿!不可以?”唐义大喊,连忙扯回她的身子。

    在生活中随时保持高度警戒的霸王与寇子,听到从车上传出的叫喊,立刻反射性的注意四周。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车道。

    她——与他们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车子快速的滑过他们的眼前,但对视的眸子里却有如慢动作,一个由左而右,两个由而左的相互交错。

    “哥儿”寇子发出一声过度惊吓后的软弱呻吟。

    霸王的狠从来就不曾犹豫过,他掏出家伙,立刻奋起直追,对着计程车的轮胎“啪”的一声,便放了一枪。

    煞车声刺耳的响起,车子在一阵冲撞后停了下来,车里的人静得连动也不动,任由霸王来到跟前。

    “大哥,饶命。”司机抖着音对霸王求饶。

    寇子跟着过来,对司机滑稽的表情根本不予理会,只是目不转睛的与后座的女郎对视。

    呼!为了克制乍然而来的相见,霸王心中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天可怜见!有多久了?他必须无时无刻压抑着自己蠢合欲动的心,让心潮平静得不染一丝波纹?

    半年来,他让寇子默默的跟在他身旁,帮他稳定住他的理智。

    他不再在意一切,颓废的放逐自己,而寇子为了他的安全,不管有多忙,在知道他要回家后,总会立刻放下手边的事,直到陪他进入家门,一切无异状后,才会放心的再高去。

    有时候,他觉得寇子比他更懂事

    唉!现在,他终于盼到她回来了!她还活着,他一直都相信她绝不会那么狠心的离他而去,她那张令他刻骨铭心的红颜虽然消瘦了不少,却依旧精灵古怪,令人难掩喜爱。

    “你们有什么事吗?”唐义清清喉咙,镇定的问。

    他的出声使霸王与寇子终于转移视线,换成与他互瞪。

    “你又是谁?”寇子不客气的质问。

    “我不认识你,我是谁应该与你们毫无相干吧?”

    “没错,”寇子立刻反驳。“你的确不于我们的事。”说完,他不再搭理唐义,直接转向车内另一个正满脸兴致勃勃,等着看热闹的女孩。“孀孀,你还不下来?”

    “孀孀?”唐义喃喃的低语。“不!她不叫孀孀,你们认错人了。”

    “是啊!我叫小仔。”孀孀天真的回答。

    寇子翻翻白眼,无奈的仰天而望。“别又来了!”

    “又来了?”唐义不解的望着他们。

    “哈!你还搞不清楚吗?”寇子露出喷喷称奇的吃惊模样。“半年来,你都跟她在一起?”

    唐义的心中一突,不禁好奇眼前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哈!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很愚蠢。孀孀的小名还不只这一个,什么鼻涕精啦、跟屈虫啦、爱哭鬼啦、阿弟好多,多得说也说不清,你跟她相处半年,竟没有发现破绽,真是笨得可以。”

    拜托!他是一个科学家耶!竟被这个家伙胡乱辱骂,唐义不是滋味的为自己解释。“她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寇子失声的怪叫。

    霸王的胸口仿佛遭受一记重锤,他不理会寇子的震惊,走到孀孀窗前,低头俯视着她。

    “你记得我吗?”他柔声的问。

    他是谁?她仰头回望他,眼神里有着迷茫及打从心底的熟悉感。

    那浓密的眉、严厉的唇、坚挺的鼻梁,在在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她应该要害怕的,可为什么她却不?

    墨镜遮掩了他的眼,她看不到所以皱起眉,忽然,觉得他一定有一对比她还好看的睫毛,因此,她毫不犹豫的动手拿下他刻意戴的墨镜。

    “孀孀,不要,”唐义的警告消失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如此顺口的呼唤着她的新名字,莫非他早已默认这两个男人的确与她有关系?

    她看清了那双锐如麻鹫的眸子,复盖于上的果然是又黑又密又长的睫毛。

    “哈哈!我猜对了。”她得意的一笑。

    “猜对什么?”霸王低沉着语调询问。

    “你的睫毛比我长,”她笑着,便要去拉扯他的睫毛,但突然,手停在半空中,她皱起眉。“奇怪,这话我以前好像也曾说过”

    “你是说过。”他的大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感受到活生生的生命脉动,感动的心使他不能自已的闭上眼,轻声而低吟。“我还比你高、肌肉比你强壮、人比你帅”

    “哎呀!那怎么办?我样样不如你,可能配不上你了!”她本能的回应,只见她满嘴的担忧,小脸上却浮现着闪烁的笑意。

    霸王忽然张开眼,眼神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霸气十足的直看入她的眼里。“我还是爱你。”

    她想报以微笑,可是,为什么她笑不出来?事实上,她觉得自己激动得只想哭!她的敏感使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绝不是陌生人,但为什么她还是想不起来?

    她觉得她对他不公平极了!这个男人绝不该受到她如此的对待,他应该理所当然的傲视一切,霸气十足的拥有众人的臣服啊!

    她深觉抱歉的下车。“对不起,我还是记不起来。”

    “孀孀,”寇子推开跟着下车的后义,双手从背后热情的揽住她。“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好小子,你没事就好,可真吓死我了,为什么你不跟我们联络?害我哭了好几天还伤心到现在。”

    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并没吓到她,她只是本能的用手时往后一顶,痛得冠子立刻哇哇大叫的放手。

    “哇!这招你还在用啊?”

    咦?她常用这一招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她对别人怎么都没想到要用呢?“你是谁?”

    “我是谁?你这死没良心的,忘了我是寇子吗?”

    瞧他装出备受打击的模样,使孀孀又深锁起眉头。

    这严重的情况让霸王的目光不禁扫向唐义。

    “她失去记忆了。”唐义赶紧再次解释,第一次面对这个男人赤luoluo的双眼,他有种想把事情始末立刻全盘托出的欲望。“而且,目前她的智商只剩下十岁。”

    寇子拎起唐义胸口的衣襟。“你们对孀孀做了什么?”

    “我们救活她!”唐义不客气的相开寇子的精制。“她身上的两处枪伤使她毙命,我们的船正好经过救了她,她现在这种情况是脑部缺氧过久的后遗症。”

    众人沉默下来,半年前的心动魄犹记在心,霸王甚至懦弱的不敢回想。

    “走吧!”他淡然的命令。

    “去哪里?”孀孀好奇的问。

    “回家啊!”寇子搓揉她荣做不驯的短发。“不然,你要去哪里?”

    家?这个感觉真好,她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了,她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家。

    于是,她立刻迈步往前走。

    “孀孀,你确定吗?”唐义止住了她的前进。

    “怎么?你不来吗?”

    “呃”霸王注意到孀孀的迟疑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曾经跟她相处了半年的男人,他向寇子使了个眼色。

    “先生,”寇子走向他嘻嘻一笑。“您贵姓大名”

    “我姓唐,单名义,礼义廉耻的义。你们呢?”

    “我啊!我叫寇子,他是霸王,我们是孀孀的哥哥。”

    “唐礼跟你有什么关系?”霸王突然间。

    “他是我大哥。咦?你们认识他?”

    嘿嘿!“熟得不能再熟了。”

    “唐义,”寇子识时务的扭转了唐义的注意力。“唉!真感谢你救了孀孀,你怎么连孀孀叫什么名字都不晓得,难道你大哥授告诉过你吗?”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是个医生,半年前,在淡水河上把孀孀捞起,因而救了她。咦?原来唐礼也认识孀孀?”

    “是啊!”寇子嘲讽的笑笑,似乎不愿再谈的转移话题。“你说孀孀的智能只剩下十岁,那我们要注意什么?”

    “也不用”唐义尚未说完,颈部一痛,立即失去了意识。

    寇子顺势单手抬起他往前走。

    “你们把他怎么了?”孀孀的语气中有着强自镇静的惊慌。

    “睡一觉而已,”霸王不带感情的解释。“还有,回去先洗个澡,你身上臭死了。”

    她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开始胡乱的跳脚。“我不洗,才三天而且,我还很干净。”

    时光仿佛在瞬间倒退了八年,从她的眼里,他发现了当年的她。“你这个脏鬼,你是不是女生啊?”

    “哼!”她转头撇嘴,不打算再理他。

    霸王的嘴角不由得扯开一抹微笑,孀孀十岁又如何?她是一岁、十岁、五十岁、八十岁,对他而言,都只有一个不变的事实——她永远是他的!她永远是他的孀孀。

    寇子将吃惊微张的嘴硬生生的合拢,静默的跟在他们身边走着,他从来不曾如此的诚心感谢上天让孀孀不死,因为,此刻的霸王,终于又活过来了!

    唐义听见一连串熟悉的高分贝尖叫声,终于缓缓的醒来。

    环顾四周,这是个陌生的环境,他怎么了?

    耳边又传来孀孀愤怒的叫声,他猛然跳起,循声在隔壁房看见正大刺刺的坐在床沿,优闲晃着脚的寇子。

    “你偷袭我!”唐义恨恨的指控道。

    寇子无所谓的耸耸肩。“看起来是如此。”

    闷声的尖叫又传来,是从这房里的另一扇门内传出的。

    “天啊!你们对孀孀怎么了?”

    寇子还来不及回答,孀孀已经包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冲出来,看见唐义,立即直奔入他的怀里。“他们!他们强迫我洗澡!”她气急败坏的指控。

    接下来是好不到哪里去的霸王拿着另一条浴巾走出来,他身上湿透的衣服正显示他跟孀孀曾有过一番激战。

    对一个已经有着成熟酮体的女人,用像对孩子般似的手法帮她洗澡!这是令他会从骨子里生出惧意的霸王吗?瞧他此刻一身狼狈,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有在望见孀孀躲入他的怀里时,他才捕捉到霸王眼中一闪而逝,被他刻意隐藏的妒意。

    为什么?他不是孀孀的兄长吗?

    “过来!”霸王柔声的命令着。

    “干什么?”孀孀凶悍的回嘴。

    “擦头发。”

    唐义正要告诉霸王这样是行不通的,因为,孀孀最痛恨别人指使她了。

    但他怀中的人儿忽然一动,他不解的低下头,看见孀孀警戒的张大眼,眸中有着如小鹿般似的好奇及冒险欲望。

    她与霸王先是怒目相视,之后,似乎又是一阵欲言又止,接着,她像是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在唐义露出惊讶的表情中,她的双腿竟扭捏的开始移动,那模样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毫无疑问的,她正朝霸王走去。

    心底的震撼尚不足以形容唐义此时的感觉,望着霸王将浴巾轻技在孀孀的头上,他危险锐利的双眼不再,取代的则是一抹温柔。

    在眼前这对兄妹的身上,唐义看见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爱。

    “小孀孀,肚子饿了吗?”寇子察觉到这是两人亲密的时刻,地站起身,理理裤子问道。

    “饿死了。”

    “那好,我去叫一桌菜来庆祝,顺便压压惊。”

    “压惊?”唐文不解的问。

    “当然,”寇子搭上他的肩,把唐义带离了房间。“刚看见孀孀时,差点把我吓死。”

    “为什么?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寇子怎么会不打自招的说当初自己在海里丢了孀孀,乍见她,他还以为她回来向他讨命了呢!“哎呀!你懂什么?话听听就算了,干嘛问得这么仔细?喂!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比你那个混蛋兄弟看起来顺眼多了?”

    “混蛋兄弟?”

    “啊拉!”寇子觉到自己说溜了嘴。“你看!我这嘴巴就是天生不臭,注定的坏嘴,我是说你比唐礼看起来好多了。”

    “是吗?我老哥可是我崇拜的偶像哩!”

    “偶像?”寇子怪叫起来。“呕吐的对象吧?啊!不是,我是说他看起来不像馊水桶啦!他是货真价实的水缸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他身材像水缸啦!他的肾又没问题,怎么可能会全身浮肿?有问题的是他的脑袋,啊?我又说错了,我是”

    “算了,”唐义莫可奈何的制止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解释下去了?”

    “为什么?”他说的快乐得不得了。

    “因为,我怕你再说下去,唐礼的全身上下会被你批评得体无完肤。”他哥可是他的偶像耶?

    “你的意思是说他烂透了?”

    “我可没说,嘿!你又拐弯抹角的骂他了。”

    两人斗嘴的声音渐渐离去,房内安静下来。

    孀孀安静的站在霸王跟前自问,为什么她不害怕?她应该要害怕的,可是,她不但没阻止唐义的离开,反倒对眼前这初次见面的男人充满了亲近与好奇。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第一次她主动的想知道自己与他曾共有的过去。

    霸王温和的抿抿嘴。“熟得不能再熟了。”

    “是吗?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好哀怨幄!

    她偷眼瞧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使霸王忍不住失笑。“那就算了。”

    孀孀一怔。“啊?你不在乎?”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有什么关系?”

    霸王随口似的回答使孀孀忽然红了眼眶,上前紧紧的抱紧他。“你对我真好,以前除了唐义,其他的人全都嫌我淘气,他们都催我快点想起来,好赶我走。”

    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他,浴巾的遮掩由于她的激动,已使她成为半luo,一股生命的脉动在他怀中正滚滚的滑动,看到除了胸口那两个已淡化的疤痕外,她几乎完好无损啊!

    他的双手止不住颤抖,轻轻的回搂住她。

    由于一直没找到她,因此,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她已死,靠着这个信念,才能支持着他活到现在。这半年来,他从来不曾停止自虐,以求解脱,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她就站在他的眼前,他怎么会在意她变得怎样呢?

    “放心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谁也不能赶你走。”他给她保证。

    “哥儿,你还好吧?我听到你的心跳得好快幄!”

    哥儿!扮儿!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种依赖似的叫唤了,突然,他觉得喉头一阵硬咽,急忙压抑住纷扰的情绪。“瞧!”他轻笑着哄她道:“你,不是记起来了吗?以前你总是叫我哥儿。”

    是吗?她记起来了吗?还是,她听见寇子也这般叫他?

    不过,此时,她并不在意他的鼓舞,因为,她发现那笑容软化了他严厉的五官,使他变得帅得无人能比,所以,反而皱起了眉头瞪着他。“哥儿有女朋友吗?”

    “为什么问?”

    她的占有欲立刻显现出来。“我不要你有女朋友,我自己要当你的女朋友。”

    霸王马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可是,你的脾气好大,又不爱洗澡,臭死了!像个小男生一样,我才不喜欢呢!”

    “那我,以后每天洗澡,这总可以了吧?”她急切的与他商量。

    她的讨好只得到他故意假装为难的样子。

    这触发了她的记忆深处,仿佛这情景在她已遗忘的岁月里也曾经发生过,于是,她顺了自己的意,不再介意应该要有的陌生,只觉得孀孀与霸王的相处之道,本来就该不分彼此。

    她垂下了眼,双手垂落在自己的胸前,小手抓紧浴巾,嘴角固执又故作坚强的紧掘着。

    “怎么了?”霸王逗她。

    她摇头不语,但偷瞄了他一眼,让他发现了她已红的眼眶。

    霸王的胸口一震,时光飞快的倒回过去,所差的只是,当年她还是个小女孩,如今,眼前的她已出落成标致的女人,而那韵味、那娇媚,那用尽心机只为了得到她想要的楚楚动人,所得到的效果的爆发力也更甚于过往。

    他大叹一口气表示要协。“好啦!别哭哭啼啼了,勉强让你做我女朋友啦!”

    这使她立刻破涕为笑,乐得再度上前腻在他怀里。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霸王却再也受不了这亲呢的举动,他的**只为她而动,乍见她的归来已使他的心绪波涛汹涌,他没有把握自己还能再克制下去。

    “好了,快去把衣服穿好,我们下楼吃饭了。”他移开她抱人的双手。

    她嘟嚷的指责。“没衣服好穿了拉!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翻开那个衣橱,里面多的是衣服。”霸王带她到衣柜前后,不敢再流连的匆忙离去。

    孀孀目送霸王离去,不解他为何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但她不再多想的耸耸肩,打开衣柜,第一眼便被那件无袖的短洋装所吸引。

    琳琅满目的衣柜里,有许多帅气、俏皮、成熟美丽的漂亮衣服,孀孀大声的赞叹,直觉的拿出那件裙身的裁剪有点像一朵花的方领短洋装。

    “这是我买的衣服吗?”她将洋装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满意的一笑。“我的眼光可真不错。”

    挂回洋装,她拿出牛仔裤及衬衫,待要穿上时,一股想取悦霸王的心态突然笼罩了她。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霸王喜欢看她穿得像个小淑女的模样。但该牺牲她的方便吗?穿牛仔裤的动作可以俐落许多,而裙子则是个大麻烦呢!

    犹豫了五分钟,最后,她还是拿下那件花朵般的洋装穿上。

    衣服宽松了许多,但勉强还算称头。“想不到我以前这么胖。”

    她走到镜前,挑剔的审视她的短发。“要是长头发就一定更漂亮了。”一边嘀嘀咕咕的哨响自语,一边在梳妆台前,打开每个瓶瓶罐罐嗅了嗅、闻了闻,然后在发丝上加了定型,依着直觉,将整头乱发流得有条不紊。

    一个都会女子渐渐的展露在镜子里,充满了风情与自信。

    “嗯!这样好多了。”她满意的点点头,忘了应该还得加上丝袜及鞋子才算是完整的一体,就这么赤脚的跑下了楼。

    外卖的莱叫了一整桌,唐义拒绝了寇子再递来的美酒,因此,此时只有他一人坐立难安;而霸王与寇于一身轻便帅气的家居装,手持酒杯,正悠哉的等待孀孀下楼,那感觉如同贵族,有一股难掩的高尚及风范。

    很难想像这就是霸王及寇子所过的生活,跟他的平民化日子简直有如天壤之别,这样的日子对桀骜不驯的孀孀来说,是怎么适应呢?还是她也会如他一般,根本无法习惯这种生活?唐义在心中忐忑不安的想。

    “哈!终于下楼了,我还以为你打算饿死我呢!”寇子夸张的调侃她。

    “你这么壮,要真饿死了,正好上金氏世界纪录。”

    寇子露出好奇的表情。“你怎么知道金氏世界纪录?”

    “看电视啊!”她瞪了他一眼。“拜托!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懂得看电视。现在懂了没?”

    “好好好,”寇子双举手投降。“算我怕你。来,我们吃饭吧!你好瘦,衣服都垮下来了,真难看。”

    孀孀立刻煞住脚,低头望了望自己。“难看吗?”

    “难看死了,赶快吃多一点,把肉补回来。”寇子还在逼她。

    孀孀听不出这是冠子善意的关怀,突然失去了食欲。“我要上去换衣服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谁说难看了?”霸王静静的开口。“寇子老爱骗你,你怎么变笨了?居然会上当?”

    短短的几句话,瞬间使孀孀的消脸恢复了光彩。

    “我才没上当!”她死爱面子的大声反驳。“我是故意的,啊!饿死了!我要坐在哥儿跟唐义身边,寇子,你滚一边去。”

    寇子笑笑的摸摸鼻子,认命的让出位子。

    “咦?唐义,你怎么不过来坐到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