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的怀了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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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的10月，已经进入秋季，是天气特别宜人的一个月份。白天，女生们还穿着短裙，晚上则披件薄的外套，也别有风情。
S城的天空还是比较蔚蓝的，不时地飘过朵朵白云。大街上，白天黑夜都是车水马龙，人们总是行色匆匆，为的是快节奏的工作与生活。街道旁，树叶仍旧是绿的，但随着秋意的加深，一些树的叶子开始慢慢的变黄了，就比如说斯若的校园主校道两旁的银杏树叶，从翠绿慢慢地泛黄，清风拂过，翩翩起舞。
这时候的校园，因为一排排黄色的银杏树，显得特别的美。阳光下，是一张张年轻的笑脸，青春显得张扬而美好。
但，身处这般美丽校园中的斯若，时常徘徊于银杏树下的斯若，却是过着极度担惊受怕的日子。正如之前尹静婷说过的，因为高考前偷吃禁果，害怕自己怀孕，成绩直线下滑，而斯若，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经过那一夜，自己不幸怀孕了。
极度焦灼的将近半个月的时光，斯若彷如生活在地狱中。她是怎么也不能怀孕的，她的人生已经够失败够落魄了，如果这时候怀孕了，她的人生就要彻底完蛋了。上帝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开玩笑吧？
是的，她真的不是上帝的宠儿！什么“上帝关了你的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都是见鬼的骗人的话！这是斯若在失去志远和高考失败后的最深刻的认识了。
当斯若发现自己一向准时的特殊情况没有来时，她整个脑袋就要爆炸了。偷偷摸摸着从学校附近的药店买来了试孕纸，当那双线慢慢变红时，斯若整个人跌坐在宿舍那小小的厕所里。
“上帝，你是要把我的人生彻底毁了！”斯若喃喃低语，人生，真的是可以有这么多不幸吗？手中的试孕纸滑落在厕所的地板上，她一手想扶着墙站起来，但她浑身乏力，怎么也站不起来。此刻的她，彷如置身于汪洋大海中，怎么也抓不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切，都不容多想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在一个没有课的下午，赶往了离学校比较远的S城的第三人民医院。
医院里人头攒动，斯若排完长长的挂号的队伍，挂上了妇产科的号，又是等了漫长的一个多钟，才终于见到了那一脸麻木表情的中年妇产科医生。她以职业化的口吻询问着，当她听斯若说是想打掉孩子时，她忍不住多看了斯若几眼，白色口罩之上的那双也是充满了职业化味道的双眼带上了一丝鄙夷的色彩。
“你去划价交钱，然后去五楼的妇产科手术室，那儿有专门的打胎的医生。”那妇产科医生刷刷地开出了一张单，递到斯若的面前。
“谢谢！”斯若泛白的脸蛋飞上了一丝红晕，拿起单，往门外走去。
也许，就是这一丝红晕激起了那妇产科医生内心的一丝柔情，她忍不住对刚走出门口的斯若喊道：“小姑娘，你最好让孩子的爸爸陪着你！”
“孩子的爸爸？”斯若内心一阵激灵，她才猛地想起了曹宇凡来。
“杨斯若，因为我妈妈要到美国动手术，所以我不得不暂时离开S城。大概一个月后我就回来。到那时，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你！请你等我回来，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曹宇凡发来的短信，此刻，字字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着。
她该等他回来，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吗？然后，他会因为这而给她一个名分吗？想到这，斯若竟然全身发冷。她无法想象，自己除了乔志远以外，还能接受其他的男人。更何况，孩子只是个意外，她凭什么把孩子留下来？
想到这，交完手术费的她，迈向妇产科的手术室的步伐终于有了一些力量。是的，她无法容忍自己生下志远以外的男人的孩子！
她茫茫然地走着，与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擦肩而过，将别人手中的一些图册碰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斯若慌张地道歉，连忙弯下腰去帮忙捡那些图册。
一瞬间，斯若捡图册的手无力地停在了半空中。因为，那跌落在地上的宣传图册的封面上是一个咧嘴而笑的宝宝，那微微弯着的眼睛，清澈地如水晶一般无瑕，明亮地刺痛了斯若的双眸。
电光火石之间，斯若的脑海里飞快地闪现出一张张她儿时的照片，不管她是张着天真的双眼，还是微笑着眯眼，或是生气地瞪眼，每一张照片里，她的双眸都是如水晶般清澈明亮。妈妈说，若若如水晶般清澈的眸子就是妈妈的最爱。唉，她的孩子，是不是也会有这样一双水晶般清澈的眸子？
她颤抖着拾起那些宣传图册，递到了那准妈妈的手中。
“谢谢。”那位准妈妈温柔地道谢。她的脸上满是笑意，满是安详。母性的光辉使得肉嘟嘟的她看起来如此动人。她拿着宣传图册，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向电梯处走去。
斯若望着那远去的准妈妈，拿着手术缴费单呆呆地杵在了原地。经过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她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往手术室走去了。
这个孩子，她有权利就这样剥夺她或是他的生命吗？转念至此，她一转身，以风一样的速度逃离了医院。
失魂落魄着，她逃回了宿舍，无力地爬上了自己的铁架床。像是木乃伊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发愣。
许是过了好久，舍友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说笑着，打闹着，不知是谁叫她一块儿去吃晚饭的，她死寂一般地没有发出一声回应，舍友们嬉笑着离开了。
“妈妈——”斯若的眼睛终于正常地转动了，她拨通了妈妈子清的手机。
“妈妈——”斯若只是喃喃地叫着。
“若若，怎么了？”心细如发的子清立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着急地问道。
“妈妈，没什么。”斯若强迫自己把泪意压下，清了清嗓子，撒娇般地说道，“妈妈，我只是太想你了。”
“傻孩子。”子清笑出声来，“若若，你还没吃饭，对不对？饿着肚子的你总是有气无力的。”
“是的，妈妈。”斯若心一疼，泪又要出来了，她慌忙说道，“我饿坏了。妈妈，我挂电话了，我要去吃饭了。”
“好的，我的宝贝，多吃点哟。”子清的话中满是宠溺。
她已读大学，可妈妈仍将她当孩子一般看待。是的，再怎么大了，她也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对不对？
斯若的心在此刻稍微安静下来。不管未来如何，妈妈总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对吧？
这一想法一旦萌生，斯若回家的意念便泛滥般滋生开来。
当斯若把一张休学申请表放在那年轻的辅导员赵老师的面前时，赵老师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杨斯若，为什么要退学？你的申请表里没有写任何理由啊。”赵老师急急地问道，“身体出了大问题？家里出了大事？”
斯若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杨斯若，虽然我们学校不是本科院校，但也是S城最好的美术类专科院校，毕业之后还是很好找工作的。我看你的简历，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你这样退学，不是要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吗？”赵老师字字沉重。
“对不起！”斯若抬起了头，她能看出他脸上的惋惜之情。
“杨斯若，如果你拿不出退学的合理理由，恕我不能帮你办理相关手续。”赵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些生气地说道。
“赵老师，我——”斯若低声说着，一时真的无法说不出那真实的原因。对这个平常很照顾她的辅导员，她还是心存感激的。她犹豫着要不要把真实的原因告诉他。终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赵老师，我一直都觉得您是一位温和善良的老师，所以我愿意告诉你真实的原因。其实，我想退学，是因为——因为我怀孕了。而且，我想回家去把这孩子生下来。”说完，斯若的脸像发烧一般，那股热气让她简直有晕眩之感。
“啊——”赵老师再次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地，他温和地说道，“杨斯若，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愿意把真实的原因告诉我！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他的语气虽温和，但字字充满力量。
“谢谢！”斯若只觉得眼睛一热。
“杨斯若，我有一位市第一医院的医生同学，我跟他联系，然后你明天去找他，我让他给你开一张身体不适合上学的证明。”赵老师说着，拿起那张休学申请表，放进了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谢谢！赵老师，我——”斯若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眶泛红。
“傻姑娘，希望你幸福！”赵老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斯若不言，她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赵老师的帮助下，斯若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休学申请。在大家都去上课的时间，将本就不多的衣物等杂物装进拖箱，静悄悄地离开了宿舍，轻轻地走过那美丽的已经长满了金灿灿的黄叶的银杏树的主校道，离开了那还未熟悉的校园。
早晨10点，她赶到了S城的火车西站，登上了开往Z城的火车。
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她分别给好友琳琳和郑凯发了一条短信：“我暂时离开学校，离开S城了。我没事，别担心我。”
随着那熟悉的关机画面的消失，她知道她的S城生活，将暂告一段落，也可能是永远地拉下了帷幕。
斯若轻咬嘴唇，沉沉地对自己说道——
S城，但愿我永远都不再来了！
S城的10月，已经进入秋季，是天气特别宜人的一个月份。白天，女生们还穿着短裙，晚上则披件薄的外套，也别有风情。
S城的天空还是比较蔚蓝的，不时地飘过朵朵白云。大街上，白天黑夜都是车水马龙，人们总是行色匆匆，为的是快节奏的工作与生活。街道旁，树叶仍旧是绿的，但随着秋意的加深，一些树的叶子开始慢慢的变黄了，就比如说斯若的校园主校道两旁的银杏树叶，从翠绿慢慢地泛黄，清风拂过，翩翩起舞。
这时候的校园，因为一排排黄色的银杏树，显得特别的美。阳光下，是一张张年轻的笑脸，青春显得张扬而美好。
但，身处这般美丽校园中的斯若，时常徘徊于银杏树下的斯若，却是过着极度担惊受怕的日子。正如之前尹静婷说过的，因为高考前偷吃禁果，害怕自己怀孕，成绩直线下滑，而斯若，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经过那一夜，自己不幸怀孕了。
极度焦灼的将近半个月的时光，斯若彷如生活在地狱中。她是怎么也不能怀孕的，她的人生已经够失败够落魄了，如果这时候怀孕了，她的人生就要彻底完蛋了。上帝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开玩笑吧？
是的，她真的不是上帝的宠儿！什么“上帝关了你的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都是见鬼的骗人的话！这是斯若在失去志远和高考失败后的最深刻的认识了。
当斯若发现自己一向准时的特殊情况没有来时，她整个脑袋就要爆炸了。偷偷摸摸着从学校附近的药店买来了试孕纸，当那双线慢慢变红时，斯若整个人跌坐在宿舍那小小的厕所里。
“上帝，你是要把我的人生彻底毁了！”斯若喃喃低语，人生，真的是可以有这么多不幸吗？手中的试孕纸滑落在厕所的地板上，她一手想扶着墙站起来，但她浑身乏力，怎么也站不起来。此刻的她，彷如置身于汪洋大海中，怎么也抓不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切，都不容多想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在一个没有课的下午，赶往了离学校比较远的S城的第三人民医院。
医院里人头攒动，斯若排完长长的挂号的队伍，挂上了妇产科的号，又是等了漫长的一个多钟，才终于见到了那一脸麻木表情的中年妇产科医生。她以职业化的口吻询问着，当她听斯若说是想打掉孩子时，她忍不住多看了斯若几眼，白色口罩之上的那双也是充满了职业化味道的双眼带上了一丝鄙夷的色彩。
“你去划价交钱，然后去五楼的妇产科手术室，那儿有专门的打胎的医生。”那妇产科医生刷刷地开出了一张单，递到斯若的面前。
“谢谢！”斯若泛白的脸蛋飞上了一丝红晕，拿起单，往门外走去。
也许，就是这一丝红晕激起了那妇产科医生内心的一丝柔情，她忍不住对刚走出门口的斯若喊道：“小姑娘，你最好让孩子的爸爸陪着你！”
“孩子的爸爸？”斯若内心一阵激灵，她才猛地想起了曹宇凡来。
“杨斯若，因为我妈妈要到美国动手术，所以我不得不暂时离开S城。大概一个月后我就回来。到那时，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你！请你等我回来，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曹宇凡发来的短信，此刻，字字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着。
她该等他回来，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吗？然后，他会因为这而给她一个名分吗？想到这，斯若竟然全身发冷。她无法想象，自己除了乔志远以外，还能接受其他的男人。更何况，孩子只是个意外，她凭什么把孩子留下来？
想到这，交完手术费的她，迈向妇产科的手术室的步伐终于有了一些力量。是的，她无法容忍自己生下志远以外的男人的孩子！
她茫茫然地走着，与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擦肩而过，将别人手中的一些图册碰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斯若慌张地道歉，连忙弯下腰去帮忙捡那些图册。
一瞬间，斯若捡图册的手无力地停在了半空中。因为，那跌落在地上的宣传图册的封面上是一个咧嘴而笑的宝宝，那微微弯着的眼睛，清澈地如水晶一般无瑕，明亮地刺痛了斯若的双眸。
电光火石之间，斯若的脑海里飞快地闪现出一张张她儿时的照片，不管她是张着天真的双眼，还是微笑着眯眼，或是生气地瞪眼，每一张照片里，她的双眸都是如水晶般清澈明亮。妈妈说，若若如水晶般清澈的眸子就是妈妈的最爱。唉，她的孩子，是不是也会有这样一双水晶般清澈的眸子？
她颤抖着拾起那些宣传图册，递到了那准妈妈的手中。
“谢谢。”那位准妈妈温柔地道谢。她的脸上满是笑意，满是安详。母性的光辉使得肉嘟嘟的她看起来如此动人。她拿着宣传图册，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向电梯处走去。
斯若望着那远去的准妈妈，拿着手术缴费单呆呆地杵在了原地。经过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她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往手术室走去了。
这个孩子，她有权利就这样剥夺她或是他的生命吗？转念至此，她一转身，以风一样的速度逃离了医院。
失魂落魄着，她逃回了宿舍，无力地爬上了自己的铁架床。像是木乃伊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发愣。
许是过了好久，舍友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说笑着，打闹着，不知是谁叫她一块儿去吃晚饭的，她死寂一般地没有发出一声回应，舍友们嬉笑着离开了。
“妈妈——”斯若的眼睛终于正常地转动了，她拨通了妈妈子清的手机。
“妈妈——”斯若只是喃喃地叫着。
“若若，怎么了？”心细如发的子清立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着急地问道。
“妈妈，没什么。”斯若强迫自己把泪意压下，清了清嗓子，撒娇般地说道，“妈妈，我只是太想你了。”
“傻孩子。”子清笑出声来，“若若，你还没吃饭，对不对？饿着肚子的你总是有气无力的。”
“是的，妈妈。”斯若心一疼，泪又要出来了，她慌忙说道，“我饿坏了。妈妈，我挂电话了，我要去吃饭了。”
“好的，我的宝贝，多吃点哟。”子清的话中满是宠溺。
她已读大学，可妈妈仍将她当孩子一般看待。是的，再怎么大了，她也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对不对？
斯若的心在此刻稍微安静下来。不管未来如何，妈妈总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对吧？
这一想法一旦萌生，斯若回家的意念便泛滥般滋生开来。
当斯若把一张休学申请表放在那年轻的辅导员赵老师的面前时，赵老师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杨斯若，为什么要退学？你的申请表里没有写任何理由啊。”赵老师急急地问道，“身体出了大问题？家里出了大事？”
斯若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杨斯若，虽然我们学校不是本科院校，但也是S城最好的美术类专科院校，毕业之后还是很好找工作的。我看你的简历，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你这样退学，不是要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吗？”赵老师字字沉重。
“对不起！”斯若抬起了头，她能看出他脸上的惋惜之情。
“杨斯若，如果你拿不出退学的合理理由，恕我不能帮你办理相关手续。”赵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些生气地说道。
“赵老师，我——”斯若低声说着，一时真的无法说不出那真实的原因。对这个平常很照顾她的辅导员，她还是心存感激的。她犹豫着要不要把真实的原因告诉他。终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赵老师，我一直都觉得您是一位温和善良的老师，所以我愿意告诉你真实的原因。其实，我想退学，是因为——因为我怀孕了。而且，我想回家去把这孩子生下来。”说完，斯若的脸像发烧一般，那股热气让她简直有晕眩之感。
“啊——”赵老师再次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地，他温和地说道，“杨斯若，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愿意把真实的原因告诉我！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他的语气虽温和，但字字充满力量。
“谢谢！”斯若只觉得眼睛一热。
“杨斯若，我有一位市第一医院的医生同学，我跟他联系，然后你明天去找他，我让他给你开一张身体不适合上学的证明。”赵老师说着，拿起那张休学申请表，放进了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谢谢！赵老师，我——”斯若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眶泛红。
“傻姑娘，希望你幸福！”赵老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斯若不言，她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赵老师的帮助下，斯若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休学申请。在大家都去上课的时间，将本就不多的衣物等杂物装进拖箱，静悄悄地离开了宿舍，轻轻地走过那美丽的已经长满了金灿灿的黄叶的银杏树的主校道，离开了那还未熟悉的校园。
早晨10点，她赶到了S城的火车西站，登上了开往Z城的火车。
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她分别给好友琳琳和郑凯发了一条短信：“我暂时离开学校，离开S城了。我没事，别担心我。”
随着那熟悉的关机画面的消失，她知道她的S城生活，将暂告一段落，也可能是永远地拉下了帷幕。
斯若轻咬嘴唇，沉沉地对自己说道——
S城，但愿我永远都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