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有晴天 > 193.什么样的仇恨

193.什么样的仇恨

作者:夏天水清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礼尚往来,郑晴川送了一对天蓝色小熊抱枕给洪悦景。俞嬷嬷拿着东西,高高兴兴地走了。

    今天苏牧在晚饭前回来了,算是回来得比较早。郑晴川在他换衣衫的时候,就把福国公府大夫人的来意告诉了他。

    苏牧认真地听了,没有立马表态。郑晴川也没有追问,因为她信任苏牧,相信他能把事情处理好。

    不等他换完衣衫,她就开心地跑出去跟阿清和阿韵抢饭前的甜点——香芋藕粉丸子去了。

    奶娘怕她们不肯好好吃饭,于是每次都只端一盘甜点来,正好十个丸子。

    因为吃得不满足,所以更加心心念念地喜欢!

    苏牧来到堂屋的时候,就看见阿清、阿韵和郑晴川每个人都举着两根筷子,每根筷子上插着一个香芋丸子,腮帮子还鼓鼓的。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大家闺秀也有不淑女的时候。

    苏牧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那个光亮的空盘子,眸子里绽出笑意。

    阿清、阿韵和郑晴川每人递给他一根筷子,他摇摇头,没有拿,吩咐道:“上菜吧!”

    ——

    晚上,等阿清睡着后,郑晴川又“梦游”了!

    第二天,郑家大夫人派胡嬷嬷来接阿清和阿韵去了郑家。

    剩下郑晴川一个人玩,下午,她就在屋子里一边翻医书,一边看人体结构图,她对子宫最关注,特意查找宫外孕的资料。因为,如果苏牧母亲的事情不是别人故意下毒,那就应该是宫外孕,而且很像宫外孕,比如大出血、事发突然,还有,几个太医没有找出下毒的证据。

    她更希望是宫外孕,不想让苏牧活在仇恨的阴影里。仇恨是痛苦的,会抵消快乐。

    而且,郑晴川现在对京城熟悉了,胆子大多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直接就带一群人出门了,坐马车去了姚太医家。

    她在学医的道路上是比较努力的。

    直到傍晚,她才回家,在门口,正遇上从街上看完杂耍回来的苏家大伯母。

    苏家大伯母拿腔拿调地笑:“哟!五侄儿媳妇,天天出门啊!小孩子出门可要小心点,下次记得让我陪你,听说流氓地痞最喜欢调戏漂亮的小姑娘了!”

    郑晴川笑道:“听说,看杂耍的时候,丢过很多人!一麻袋就套走了!不管是胖的,还是瘦的,人贩子都喜欢。”

    苏家大伯母挺起腰,抬起下巴,抖一抖一身肥肉,哼一声,用力地往前走了,故意抢在郑晴川的前面。

    郑晴川去到苏老夫人的屋里时,发现苏家大伯母正在告状。

    看见郑晴川来了,她还继续告状:“真不像话!当面就敢诅咒长辈!说我看杂耍的时候会被人贩子抓走!还有,东跨院里也住着两位长辈呢,她去过几次?吃饭还开小灶,不和咱们一块儿吃,吃得比您这个祖母还要好!她以为,她只要讨好苏牧就行了么?等回老家了,亲戚们都要朝她吐口水!”

    郑晴川翻个白眼,她又不是新任的丐帮帮主,如果别人敢欺负她,她直接就会报复回去!就算是长辈,也不行!

    “祖母!”郑晴川喊一声。

    苏老夫人原本是背对着门口的,这会子听见声儿,才知道郑晴川来了,可以说是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她歉疚地看着郑晴川,然后用拐杖把苏家大伯母给打走了。

    说别人坏话很不好,不管有没有坏心,听这种坏话时被发现了,一般人也是心虚的。

    “祖母,这是姚夫人亲手做的消食丸,是陈皮味的,不是酸枣味的,祖母收着!”郑晴川把一个青花小瓷罐放到苏老夫人的手心里。

    苏老夫人感动得目光暖融融的,更加自责,觉得自己不该听那种坏话,道:“这个更好!酸枣太酸了,吃的时候,牙酸!这个好!”

    郑晴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爬上炕,帮苏老夫人捏肩膀、按摩。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苏老夫人更加陷在深深的自责里,默默地下决心:如果大儿媳妇下次再说坏话,自己听都不能听,直接就把大儿媳妇打走!

    老人家忽然说:“阿七,你的堂伯母今天来我的屋里哭了半天,说她想回家乡去。哎!东西都收拾好了!其实,她是怕给苏靓添麻烦。有个疯子老爹住在京城里,苏靓抬不起头来。哎!太医天天治着,病也不见好转,可能,这就是命吧!我们这些老骨头活不了多久了,能帮儿孙一点是一点!”

    郑晴川冷静地问:“祖母,你是怎么回答的?”

    苏老夫人道:“我啊,我答应了!你们的堂伯父那样子,在路上怕走丢,晚上,我跟苏牧商量,让他找几个人护送。”

    郑晴川不表态,打太极:“我也听苏牧的!”

    苏老夫人拍拍郑晴川的手背,道:“你放心,你让那么多人服侍他们,又天天帮忙请太医,他们回去后不会说你的坏话!”

    郑晴川抿起嘴唇,笑一下,道:“祖母,我问心无愧,不怕这个。何况,如果别人说我的坏话,祖母会替我说好话,或者帮我打跑说坏话的人,一好一坏,就抵消了!别人肯定更相信祖母!”

    “嗯!嗯!”苏老夫人坚定地点头。

    郑晴川回到西跨院,等苏牧回来吃晚餐,等到肚子饿瘪了,苏牧还没有回来。

    她失望了,干脆不等了,把自己喂饱后,和奶娘一起去庭院里散

    和奶娘一起去庭院里散步。

    云嬷嬷忽然来传话:“五少夫人,东跨院里那位说想见见您。她把包袱收拾好了,说过几天就回苏州。”

    郑晴川问:“苏牧回来了吗?”

    云嬷嬷道:“还没有。”

    郑晴川鼓起勇气,去了东跨院,她不喜欢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散发着悲观的气息,而且,还有两双不欢迎她的眼睛。

    “堂伯母。”

    “坐吧!”佟氏没有笑,面色严肃,但是像主人一样招呼郑晴川。

    郑晴川在下首的太师椅上坐下,没有多话,在心里猜测着佟氏找她来做什么。

    很快,佟氏亲手端了一杯茶来。郑晴川连忙伸手接住,但是没有喝,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佟氏僵着脸,严肃地问:“怎么不喝?莫非嫌我的手不干净?这里,你来得很少!”

    听了这话,郑晴川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佟氏的脸庞上,细细地打量,佟氏的脸像烟熏的腊肉的颜色,几乎没有了生气。她平缓地说:“只是一杯茶而已,堂伯母不要介意。”

    说完后,她还是没有动那碗茶。

    空气里流动着尴尬的气息。几个粗粗壮壮的婆子像女金刚一样站在屋子里,即使站在角落,也很显眼。

    佟氏抓紧了拳头,忽然把茶盏扫落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

    立马有一个婆子熟练地打扫了屋子,出去倒垃圾去了。

    大概是因为东跨院里的两位主子经常发脾气、打烂东西,那些婆子们已经习惯了。

    佟氏又朝那些婆子们吩咐:“去端几样热点心来,还有,去看看老爷的药好了没?”

    郑晴川突然明白过来,佟氏是想把那些婆子们一个个都支走!

    郑晴川立马站起来,道:“堂伯母,我去庭院里看看!”她转身才走两步,后面忽然有跑动的声音,她吓得汗毛直竖,连忙往外跑!不敢回头!

    她冲出门,云嬷嬷恰好回来,看见了苏栋正追郑晴川,佟氏拿着一根棍子在打屋里的一个婆子。

    云嬷嬷连忙喊了一嗓子:“快来人!发疯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跑过去揪住苏栋的后背衣衫。

    苏栋发疯后,喜欢咬人,她不敢站在苏栋的正面,只能站背后,紧紧地揪住苏栋的后背衣衫,不让他跑。

    郑晴川真的很害怕,刚才背后的脚步声太诡异了,发足狂奔,跑出东跨院,冲进西跨院里,然后吩咐婆子把门守好,又派人去外院请杜师父带几个小厮去东跨院看看。

    奶娘紧张地跑来问:“怎么了?”

    郑晴川喘气道:“暂时还不知道。”

    东跨院里,被云嬷嬷揪住的苏栋正在歇斯底里地喊:“咬死你!咬死你!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几个婆子分成两帮,一拥而上,先用绳索捆住了苏栋,然后又捆住了佟氏。

    大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佟氏,非常怀疑佟氏也疯癫了。

    有个婆子被佟氏用木棍打得头上鲜血直流,像高山上四面八方都有小溪,看着十分吓人。

    杜师父带着几个小厮跑来,正好来善后,立马派人去请大夫。

    云嬷嬷想不明白,对着佟氏问:“你们是故意的,为什么要咬五少夫人?”

    杜师父紧张地问:“五少夫人有事吗?”

    云嬷嬷摇头道:“被吓住了。”

    一旁,被手绢堵住嘴的苏栋正在呜呜呜。

    佟氏转头看向丈夫,目光怜悯,道:“为什么要咬她?深仇大恨!普通人被疯子咬一口,也会发疯!吃了疯子的口水,也会发疯!”

    其中,有个婆子惊叫一声:“那杯茶!”真是心有余悸!

    看来,这是故意的,有预谋的!

    杜师父歪起嘴角,不屑地哂笑道:“哪来的鸡毛蒜皮的仇恨?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供你们住,又不收你们的银子,有什么好恨的?”

    佟氏被这话激怒了,歇斯底里地吼道:“如果不是她说那些话,我们怎么会生气?我家老爷怎么会吐血?是她拿人命官司的话来刺激我们,我家老爷是被气疯的!是气疯的!”

    杜师父道:“你们这两个官迷!听一句真话,就气疯了?”

    佟氏被绳子绑住了手脚,满地打滚。

    苏栋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望着妻子。

    哎!既可怜,又可恨!云嬷嬷有此感叹,她去换了一身衣衫,然后打算去西跨院见郑晴川。刚走出东跨院的院门,她迎面就撞见了正带着丫鬟偷窥的苏家大伯母。

    苏家大伯母连忙问:“云嬷嬷,出什么事了?老夫人让我来问问!”

    云嬷嬷道:“有个婆子被打了,满头血,别吓到老夫人。”

    苏家大伯母撇撇嘴,不相信,道:“你们那么多人,他们才两个人,怎么会打得那么惨?要么就是你们太没用了!”她继续探头探脑,很想进去看看热闹,偏偏门口有两个婆子守门,不肯让她进去。

    云嬷嬷懒得再搭理她,丢给她一个白眼,直接往前走了,去了西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