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不必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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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让外院在小范围内热闹了小半天。
云嬷嬷和奶娘都去坐了酒席，大概除了内院里的丫鬟和郑晴川等人，其他人都去了。俏儿因为是自梳，不算丫鬟了，所以也去参加了。
绣巧已经出了月子。下午，等酒席散后，她就抱着孩子进内院来给郑晴川道谢。
这就像邻居生孩子一样，苏老夫人很喜欢，亲自抱了抱孩子。
郑晴川笑道：“老夫人看起来很喜欢！绣巧，你白天可以多带孩子进来玩。”
“好的！多谢五少夫人！”绣巧圆润了许多，脸胖胖的，一笑起来，眼睛就被肉挤成两条凹起来的线了。
奶娘把红鸡蛋摆到桌上。
苏老夫人和郑晴川又把送给孩子的见面礼系到孩子的衣带上，动作轻轻的，大家笑得开心。刚满月的孩子只顾着自己睡觉，任由别人摆弄。
等绣巧走后，郑晴川对奶娘道：“奶娘，池月是不是也该生了？你想不想去京城看看？”
奶娘既心动，又表情为难，道：“如果生了，会送信来的！哎！”如果回京城，这一去一回要两个月！一想到要离开郑晴川两个月，奶娘就打退堂鼓了。“我以后回去看，也是一样的。有何嬷嬷和荷风照看她呢！”
郑晴川把桌上的红鸡蛋连盘子一起递给俏儿，意思是让俏儿把鸡蛋发给丫鬟们，道：“我也想她们了！等我们回去后，不知池月会不会变成一个胖子！生完孩子后，很难瘦下来。”
奶娘不在意这个，笑道：“胖点好，下次接着生孩子容易。我倒希望我们早点回去！”
郑晴川收起笑容，平平淡淡地道：“这个就要看苏牧的意思！”
毕竟是苏牧在做官！他去哪里做官，她就要跟到哪里，几乎没有第二种选择。
奶娘对这件事很乐观，笑道：“有洪老太爷帮忙，不难的！”
郑晴川弯起嘴唇，淡淡地笑一笑，不置可否。
洪老太爷毕竟已经老了，不可能给苏家当永远的靠山。郑晴川把为官的事看得比较轻，只要苏牧在官场上没有危险就行！
恰好阿韵又捧着新画进来炫耀，郑晴川站起来，看画去了。
——
过了几天，苏家大伯的六个儿子结伴来了荆州，冲着苏牧而来。
“叔叔去了，我父亲也去了，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多走动，互相依靠！总比外人强！苏牧，你说是不是？”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苏牧在心智上少年老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对人情世故看得比较清楚。堂兄弟相见，他没有热泪盈眶，也没有勾肩搭背，只略显严肃地道：“你们节哀！祖母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最小的七少爷立马张开嘴，哭起来：“我想祖母了！”
骨架粗大的大少爷立马伸手在七少爷的头顶上拍一下，怒形于色，呵斥道：“就知道哭！既然想祖母，你就听你五哥的话，不许惹祖母伤心！”
“我听话！我听五哥的话！”七少爷哭得更伤心了，伸手揉着头顶，可见是被打痛了！和七少爷长相相似的六少爷站在旁边不吭声，闭紧着嘴巴，眼睛却比较机灵。
大少爷立马变了一副表情，冲着苏牧笑。
萧萧和白水撇了撇嘴，已经猜出了这群人的意图！这种事常有，当哥哥的想把小弟这种累赘甩给别人呗！
苏牧不主动说话。
二少爷又接着说：“父亲花钱大手大脚，把母亲的首饰都变卖了，花光了！这……家里没有银子，六弟和七弟还小，有难处。”
苏牧平静得像一口古井，表情没有起一点波澜，深沉得让堂兄弟们心里没底。
萧萧忽然笑一声，插话道：“听说前些日子，礼金收得挺足！”
三少爷忽然变了脸色，背起双手，威严地呵斥：“主子们说话，哪有你这个兔崽子说话的份？”
萧萧心里气得不行，回嘴道：“我是苏家的人，和你没关系！你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头上！”
他和苏牧从小一起长大，开玩笑都是常有的事，而且他又忠心，在苏家什么时候被人当奴才过？眼前这几个人算哪根葱？
三少爷摇了摇身子，翘起嘴皮子，得意地道：“你姓什么？我才姓苏！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苏家！呵呵！我也是苏家的一份子！苏家是我的，不是你的！狗奴才！”
四少爷偷偷地扯一下三少爷的衣袖，意思是让他收敛一点。
大少爷不想和苏牧吵架，更不想惹苏牧翻脸，连忙亡羊补牢，陪笑道：“苏牧，我们想去见祖母，绝不提父亲的事！”
被骂了，萧萧委屈得不行！如果打起架来，他只要随便一压，就绝对把那个嘴坏心也坏的人压成肉饼！
苏牧笑一下，随手摘下腰间的钱袋子，转手递给左后方的萧萧，道：“萧萧，放你半天假，去找个喜欢的酒楼，想吃什么，随便点！”
对面的几个人顿时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白水肩膀耸动，偷笑！
萧萧接过钱袋子，立马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抬起肥肥的下巴，甩一下头，傲娇地道：“少爷！可惜只有半天假！我倒是最喜欢京城的春风楼呢！上次已经把荆州的酒馆吃腻了，过半个月再去！”
萧萧站在苏牧的左后侧，目光挑衅地看向三少爷，用眼神在说：哼哼！你骂我，是因为你狗眼看人低！我萧萧大爷可是很有面子的！上次公主府的太监们来苏家门口闹事，我萧萧大爷的腰都没弯过，还把那些太监打成街边的乞丐！你们是姓苏，但不是这个苏家的人！想占便宜，还摆谱？哼！将你一军！
大少爷和三少爷面色铁青！苏牧这么做，显然是偏袒小厮，不给堂兄弟面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人心里压抑得要命。
苏牧终于开口说：“祖母好不容易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如果你们情不自禁，在祖母的面前哭起来……祖母的身体不结实，经不起折腾。”
至于堂兄弟们借办丧事的名头赚了多少银子，苏牧提都没提一下，压根不想管！不想管的意思，就是划清界限！
大少爷笑道：“五弟放心！我们保证不哭！如果祖母怀疑，我们就说父亲把腿摔断了，我们来荆州找五弟借药钱！家里的母亲也是天天用药吊着呢！家里的银子都拿去买药去了！大夫说，人参最有用！不知道五弟有没有？”
让苏牧送人参去给那个苏家大伯母吃！恐怕如来佛要请苏牧去西天取经呢！
苏牧目光锐利起来，冷冷地道：“没有！”
这“没有”两个字让大少爷等人尴尬得笑不下去了。
对面那些人是真不知苏家的矛盾吗？不是真不知，而是装不知！装傻罢了！有时候，装傻比锋芒毕露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属于不择手段！
苏牧继续留在衙门里，吩咐萧萧带路，带那些人去苏家，并且叮嘱了几句话。
萧萧可威风了，走路大摇大摆！他本来就长得高大威猛，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这么一走路，把后面那些人气得脸色发紫！
而且，路上遇到的人都笑着和萧萧打招呼，和气极了。路人笑问：“萧萧大哥，后面这些是谁啊？”
萧萧傲娇地道：“我也不大熟！随便走走！”根本就不介绍！
于是，后面那些人气得脸色发青！
谁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其实，“不是小人”的人也是得罪不得的！
进了苏家的门，萧萧就给家里的小厮使了眼色，意思是把这些人看紧点，不准他们随便乱走！杜师父和青山原本就留在家里，这会子也出现了。
堂房的大少爷学到了萧萧的姿势，傲娇的仰起脖子问：“你们怎么不行礼？”
然后一群小厮都行了礼，偏偏杜师父和青山没有动静。
大少爷发起狠来，使劲皱眉，表情登时凶恶，厉声呵斥：“还有你们这两个奴才呢！快跪下行礼！”
青山坦荡荡地站着，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杜师父忍不住噗呲一声，笑起来，越笑越厉害，从容地道：“我是苏少爷的师父，苏少爷在我面前都是以礼相待的。旁边这位青山小哥是苏少爷的好友，老交情了，没了卖身契，就是自由身，不是奴才！您别看走了眼喔！哈哈！请坐！小子们上茶！上果品！”一副主人招呼客人的姿态！偏偏礼仪周到，没有让别人挑刺的份！
有些人简直气得快要得内伤！
萧萧故意推青山一下，偷笑，还光明正大地当着别人的面说悄悄话，把刚才的事告诉了青山。
青山看着客人们，表情依然在笑，但是眼神却变冷了！
青山在苏牧的四个小厮中最稳重，同时最有心计！
堂房的三少爷咬牙切齿地道：“不是说一天为奴，终身为奴吗？”
杜师父大着嗓门笑道：“朝廷里可没有这条律法！我们可都是良民，老实做人，不给朝廷添麻烦！官差都喜欢我们这些老实人，不喜欢那些偷奸耍滑的小人！哈哈！”
青山笑着接一句：“杜师父今天喝葡萄美酒喝得有点多！您一喝多，话就多！其实，有些话是白说了！还不如不说！”
不如不说，何必对牛弹琴呢？
绵里藏针这种话从不是某个人的专利！几乎人人都会！而且，说不定后说话的人比先说话的人更高明！骂人骂得更气人！
杜师父哈哈大笑道：“那就不说了！喔！老夫人来了！”
杜师父原本坐着，此时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苏老夫人行礼。
－－－－－－题外话－－－－－－
小伙伴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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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让外院在小范围内热闹了小半天。
云嬷嬷和奶娘都去坐了酒席，大概除了内院里的丫鬟和郑晴川等人，其他人都去了。俏儿因为是自梳，不算丫鬟了，所以也去参加了。
绣巧已经出了月子。下午，等酒席散后，她就抱着孩子进内院来给郑晴川道谢。
这就像邻居生孩子一样，苏老夫人很喜欢，亲自抱了抱孩子。
郑晴川笑道：“老夫人看起来很喜欢！绣巧，你白天可以多带孩子进来玩。”
“好的！多谢五少夫人！”绣巧圆润了许多，脸胖胖的，一笑起来，眼睛就被肉挤成两条凹起来的线了。
奶娘把红鸡蛋摆到桌上。
苏老夫人和郑晴川又把送给孩子的见面礼系到孩子的衣带上，动作轻轻的，大家笑得开心。刚满月的孩子只顾着自己睡觉，任由别人摆弄。
等绣巧走后，郑晴川对奶娘道：“奶娘，池月是不是也该生了？你想不想去京城看看？”
奶娘既心动，又表情为难，道：“如果生了，会送信来的！哎！”如果回京城，这一去一回要两个月！一想到要离开郑晴川两个月，奶娘就打退堂鼓了。“我以后回去看，也是一样的。有何嬷嬷和荷风照看她呢！”
郑晴川把桌上的红鸡蛋连盘子一起递给俏儿，意思是让俏儿把鸡蛋发给丫鬟们，道：“我也想她们了！等我们回去后，不知池月会不会变成一个胖子！生完孩子后，很难瘦下来。”
奶娘不在意这个，笑道：“胖点好，下次接着生孩子容易。我倒希望我们早点回去！”
郑晴川收起笑容，平平淡淡地道：“这个就要看苏牧的意思！”
毕竟是苏牧在做官！他去哪里做官，她就要跟到哪里，几乎没有第二种选择。
奶娘对这件事很乐观，笑道：“有洪老太爷帮忙，不难的！”
郑晴川弯起嘴唇，淡淡地笑一笑，不置可否。
洪老太爷毕竟已经老了，不可能给苏家当永远的靠山。郑晴川把为官的事看得比较轻，只要苏牧在官场上没有危险就行！
恰好阿韵又捧着新画进来炫耀，郑晴川站起来，看画去了。
——
过了几天，苏家大伯的六个儿子结伴来了荆州，冲着苏牧而来。
“叔叔去了，我父亲也去了，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多走动，互相依靠！总比外人强！苏牧，你说是不是？”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苏牧在心智上少年老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对人情世故看得比较清楚。堂兄弟相见，他没有热泪盈眶，也没有勾肩搭背，只略显严肃地道：“你们节哀！祖母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最小的七少爷立马张开嘴，哭起来：“我想祖母了！”
骨架粗大的大少爷立马伸手在七少爷的头顶上拍一下，怒形于色，呵斥道：“就知道哭！既然想祖母，你就听你五哥的话，不许惹祖母伤心！”
“我听话！我听五哥的话！”七少爷哭得更伤心了，伸手揉着头顶，可见是被打痛了！和七少爷长相相似的六少爷站在旁边不吭声，闭紧着嘴巴，眼睛却比较机灵。
大少爷立马变了一副表情，冲着苏牧笑。
萧萧和白水撇了撇嘴，已经猜出了这群人的意图！这种事常有，当哥哥的想把小弟这种累赘甩给别人呗！
苏牧不主动说话。
二少爷又接着说：“父亲花钱大手大脚，把母亲的首饰都变卖了，花光了！这……家里没有银子，六弟和七弟还小，有难处。”
苏牧平静得像一口古井，表情没有起一点波澜，深沉得让堂兄弟们心里没底。
萧萧忽然笑一声，插话道：“听说前些日子，礼金收得挺足！”
三少爷忽然变了脸色，背起双手，威严地呵斥：“主子们说话，哪有你这个兔崽子说话的份？”
萧萧心里气得不行，回嘴道：“我是苏家的人，和你没关系！你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头上！”
他和苏牧从小一起长大，开玩笑都是常有的事，而且他又忠心，在苏家什么时候被人当奴才过？眼前这几个人算哪根葱？
三少爷摇了摇身子，翘起嘴皮子，得意地道：“你姓什么？我才姓苏！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苏家！呵呵！我也是苏家的一份子！苏家是我的，不是你的！狗奴才！”
四少爷偷偷地扯一下三少爷的衣袖，意思是让他收敛一点。
大少爷不想和苏牧吵架，更不想惹苏牧翻脸，连忙亡羊补牢，陪笑道：“苏牧，我们想去见祖母，绝不提父亲的事！”
被骂了，萧萧委屈得不行！如果打起架来，他只要随便一压，就绝对把那个嘴坏心也坏的人压成肉饼！
苏牧笑一下，随手摘下腰间的钱袋子，转手递给左后方的萧萧，道：“萧萧，放你半天假，去找个喜欢的酒楼，想吃什么，随便点！”
对面的几个人顿时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白水肩膀耸动，偷笑！
萧萧接过钱袋子，立马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抬起肥肥的下巴，甩一下头，傲娇地道：“少爷！可惜只有半天假！我倒是最喜欢京城的春风楼呢！上次已经把荆州的酒馆吃腻了，过半个月再去！”
萧萧站在苏牧的左后侧，目光挑衅地看向三少爷，用眼神在说：哼哼！你骂我，是因为你狗眼看人低！我萧萧大爷可是很有面子的！上次公主府的太监们来苏家门口闹事，我萧萧大爷的腰都没弯过，还把那些太监打成街边的乞丐！你们是姓苏，但不是这个苏家的人！想占便宜，还摆谱？哼！将你一军！
大少爷和三少爷面色铁青！苏牧这么做，显然是偏袒小厮，不给堂兄弟面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人心里压抑得要命。
苏牧终于开口说：“祖母好不容易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如果你们情不自禁，在祖母的面前哭起来……祖母的身体不结实，经不起折腾。”
至于堂兄弟们借办丧事的名头赚了多少银子，苏牧提都没提一下，压根不想管！不想管的意思，就是划清界限！
大少爷笑道：“五弟放心！我们保证不哭！如果祖母怀疑，我们就说父亲把腿摔断了，我们来荆州找五弟借药钱！家里的母亲也是天天用药吊着呢！家里的银子都拿去买药去了！大夫说，人参最有用！不知道五弟有没有？”
让苏牧送人参去给那个苏家大伯母吃！恐怕如来佛要请苏牧去西天取经呢！
苏牧目光锐利起来，冷冷地道：“没有！”
这“没有”两个字让大少爷等人尴尬得笑不下去了。
对面那些人是真不知苏家的矛盾吗？不是真不知，而是装不知！装傻罢了！有时候，装傻比锋芒毕露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属于不择手段！
苏牧继续留在衙门里，吩咐萧萧带路，带那些人去苏家，并且叮嘱了几句话。
萧萧可威风了，走路大摇大摆！他本来就长得高大威猛，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这么一走路，把后面那些人气得脸色发紫！
而且，路上遇到的人都笑着和萧萧打招呼，和气极了。路人笑问：“萧萧大哥，后面这些是谁啊？”
萧萧傲娇地道：“我也不大熟！随便走走！”根本就不介绍！
于是，后面那些人气得脸色发青！
谁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其实，“不是小人”的人也是得罪不得的！
进了苏家的门，萧萧就给家里的小厮使了眼色，意思是把这些人看紧点，不准他们随便乱走！杜师父和青山原本就留在家里，这会子也出现了。
堂房的大少爷学到了萧萧的姿势，傲娇的仰起脖子问：“你们怎么不行礼？”
然后一群小厮都行了礼，偏偏杜师父和青山没有动静。
大少爷发起狠来，使劲皱眉，表情登时凶恶，厉声呵斥：“还有你们这两个奴才呢！快跪下行礼！”
青山坦荡荡地站着，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杜师父忍不住噗呲一声，笑起来，越笑越厉害，从容地道：“我是苏少爷的师父，苏少爷在我面前都是以礼相待的。旁边这位青山小哥是苏少爷的好友，老交情了，没了卖身契，就是自由身，不是奴才！您别看走了眼喔！哈哈！请坐！小子们上茶！上果品！”一副主人招呼客人的姿态！偏偏礼仪周到，没有让别人挑刺的份！
有些人简直气得快要得内伤！
萧萧故意推青山一下，偷笑，还光明正大地当着别人的面说悄悄话，把刚才的事告诉了青山。
青山看着客人们，表情依然在笑，但是眼神却变冷了！
青山在苏牧的四个小厮中最稳重，同时最有心计！
堂房的三少爷咬牙切齿地道：“不是说一天为奴，终身为奴吗？”
杜师父大着嗓门笑道：“朝廷里可没有这条律法！我们可都是良民，老实做人，不给朝廷添麻烦！官差都喜欢我们这些老实人，不喜欢那些偷奸耍滑的小人！哈哈！”
青山笑着接一句：“杜师父今天喝葡萄美酒喝得有点多！您一喝多，话就多！其实，有些话是白说了！还不如不说！”
不如不说，何必对牛弹琴呢？
绵里藏针这种话从不是某个人的专利！几乎人人都会！而且，说不定后说话的人比先说话的人更高明！骂人骂得更气人！
杜师父哈哈大笑道：“那就不说了！喔！老夫人来了！”
杜师父原本坐着，此时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苏老夫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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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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