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看不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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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郑晴川得知付少爷和艾少爷都在试探下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她不喜反忧，心想：可能是以前的试探办法太小儿科了，再想想新办法。
她又把云嬷嬷找来吩咐：“找一个机灵的小厮，让他对客人说，荆州城有个第一美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而且放出话来，以琴音寻觅知音，只要猜出她弹琴时心中所想，她就甘心为奴。嘿嘿！让小厮带客人去看看！悄悄地找个高大的男子男扮女装，先背对他们，再转过身吓他们一跳！但是，琴声必须是真的，找个高明的琴师隐在屏风后面弹琴。”
云嬷嬷摸不着头脑，问：“然后呢？”为何要吓唬客人？
郑晴川嘿嘿两声，笑道：“然后就让小厮仔细地观察，听客人说些什么话，会不会因为这个戏弄而打人或者大骂。”
云嬷嬷一边笑，一边心想：这个法子可真够刁钻！于是，她劝道：“少夫人，万一客人气恼，可就不好了。他们只要派人去荆州城里打听，就会明白，哪里有什么第一美人啊？全是咱们苏家捣鼓出来的。如果他们觉得我们戏弄他们，可能会一走了之。”
郑晴川道：“那也不怕！如果一气就走了，说明脾气不好！算了！嬷嬷，这件事先不急着办，等我先问过苏牧，如果他同意，你再去尽心办这事！”
郑晴川突然收手，是因为在人情世故中一向没有自信，听过云嬷嬷的劝告后，她也怕自己会弄巧成拙。她一向觉得苏牧比她聪明、沉稳，如果苏牧也答应，那就不用顾忌了！
突然听见郑晴川说算了，云嬷嬷却又觉得有点可惜，因为如果放弃，这么有趣的事就错过了，于是说：“我先去找找，看外院里有没有机灵小厮。”
“好！”两人暂时商量到这里，全都瞒着阿清和阿韵。
——
起初，苏牧没有答应郑晴川的提议。郑晴川心怀遗憾，觉得这几天过得有些无聊。
直到半个月后，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就要满了，可是客人还是没有暴露缺点，苏牧忽然对郑晴川说：“阿七，不如试试那个男扮女装的办法。”
郑晴川一听，顿时笑眯眯，转身就吩咐云嬷嬷去了。
云嬷嬷也笑眯眯，转身就办事去了。
第一个难点就是——怎么引蛇出洞。付少爷和艾少爷刚开始听说第一美女的名头，脸上流露出一点兴趣，但是转眼间想到：自己是在苏家，又是来求亲的，如果按捺不住，去干这种拈花惹草的事，显得没诚意。于是，二人都拒绝去目睹这个热闹。然后，杜师父亲自出马，带客人去江边游玩，结果偶遇第一美人在江边弹琴，隔着鹅黄色的纱帐，琴声清晰、悦耳，人影却是朦朦胧胧的。
苏家的小厮大肆渲染，说：“二位公子的运气真不错！这就是咱们荆州第一美人了！美极了！”
琴声继续悠扬。
忽然纱帐中传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问：“琴声何处觅知音？”
说话时，琴声竟然丝毫不乱，可见弹琴之人技艺精湛。
立马挤过来一群人，领头的人有几个是荆州富户的公子，他们也乍听荆州出了个第一美女，十分好奇，也挤过来看第一美女。
付少爷和艾少爷都比较有见识，并不像那些人那样如饥似渴，他们反而带着护卫走远了些，站在一个高处，一边聊天，一边等着。
忽然有轻浮的公子哥出言调戏：“第一美人，你再不露面，我可就派人把这纱帐给扯了！”
又有更轻浮的公子哥嬉笑着说：“琴声真美！姑娘也真美！依我猜，第一美人此时心里想的肯定是我这个情郎！哈哈！”
“哈哈！是不是啊？”
忽然就七嘴八舌，闹腾起来。
纱帐然后飘向空中，原来这是一个竹轿子，被八个男丁抬了起来，那些吵闹的人眼看着纱帐飘逸、洁净，还散发着沁人心鼻的花香，都自动让开了一条路，眼睛却是盯着瞧。
只见竹轿子移动了十几步，忽然在付少爷和艾少爷的面前停下，先走出两个美貌清雅的小丫鬟，把纱帐用玉钩挽起，只见有一位佳人正背对着大家坐在琴旁，脸上还蒙着纱巾，但是那浅碧衣裳十分的飘逸、好看，再加上江风一吹，当真有点仙子的味道。
再联想到那个第一美人的好名，大家顿时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要亲眼目睹一下，看看究竟美成什么样子。
两个美貌丫鬟先对付少爷和艾少爷行礼，道：“公子！我们家姑娘想请两位公子猜一猜琴声中的意思。”
付少爷和艾少爷却避而不答。
丫鬟叹气，道：“可惜！又错过了一段缘分！”
忽然，苏家的小厮机灵地说：“我代公子答，琴声中是说江水声比琴声更好听！”
丫鬟忽然笑道：“公子果然是我们家姑娘的知音！只要找到知音了，我们家姑娘就一定会露面的！”然后，郑重其事地道：“姑娘，请出来吧！等了十年，终于等到有缘人了！不辜负姑娘的一颗痴心！”
只见那碧衣女子先抬起手摘下了面巾，然后陡然转过身来。
“哇！”众人情不自禁，睁大眼，异口同声。一时之间，简直找不出别的话来，呆傻地注视着那张丑脸。
付少爷和艾少爷立马转身就走，脸色转白，一句话也不多说，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护卫们连忙跟上。
以这二人的聪明才智，已经料到自己是被捉弄了，走起来脚步生风。
杜师父心想：他们不打不骂，涵养着实是了得！
付少爷和艾少爷竟然一点暴怒的脾气也没有发！
到了晚间，杜师父把消息告诉云嬷嬷，云嬷嬷又来到内院，把消息告诉郑晴川。
郑晴川无奈地道：“他们知道苏家的小厮在监视，所以没有当面发脾气。”
云嬷嬷道：“两位客人都是出身高门大户里，勾心斗角的事情见多了，恐怕早就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要想挑出错处来，这可就难了！”
郑晴川感叹道：“真难对付！”
云嬷嬷点头赞同。
郑晴川无奈地道：“算了！比起国公府和公主府，我的道行还太浅！我不理这事了！听苏牧的决定吧！”
等一个月的期限满了，付少爷和艾少爷离开了苏家，回京城去了。
郑晴川还处在不确定之中，但是苏牧的回答是：“我派人送信去京城，答应这事。”
“喔！”郑晴川懒懒地道：“你当面答应过他们吗？”
苏牧道：“委婉地答应过。”
郑晴川撑住下颌，沮丧地道：“我看不透他们！那些试探的法子也全都没用。”
苏牧笑道：“从定亲到成亲，还有三四年，见机行事，不急在一时。何况，他们的言谈举止都规矩，不用以太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们。”
郑晴川心想：见机行事啊！那就是如果遇到非常之时，非常之事，不必迂腐，还可以退亲啰！
郑晴川忽然就放心多了，眉开眼笑。“现在可以告诉阿清和阿韵了吗？”
苏牧忽然犹豫一下，皱了眉，就算是金銮殿殿试，也没感觉有此刻这样棘手，道：“把阿清和阿韵叫过来吧！我亲自跟她们解释。”
郑晴川立马亲自去把阿清和阿韵找来。
等苏牧说了之后，阿韵懵懵懂懂的乖巧模样，若有所思，但是阿韵却是鼓起腮帮子，显然一肚子火气。“怎么不早点找我商量？”
“阿清！”苏牧着急地叫她，可是阿清还是气呼呼地跑走了。
阿清跑回西厢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哥哥！我去找阿清！”阿韵连忙也跑去了西厢房。
郑晴川道：“苏牧，我也去看看！”她追上阿韵。
苏牧一个人站在小书房的门口，忽然有些落寞，像夜露一样清寒。
郑晴川一进西厢房的门，就看见阿清正在摔东西。
只见阿清抓起木雕，扔了，抓起枕头，又扔了……
郑晴川和阿韵一边帮忙捡东西，一边看阿清的脸色，生怕火上浇油，所以暂时不说话。
阿清说：“七七也是坏蛋！”显然这是恼怒苏牧和郑晴川一直瞒着她！客人在苏家住了一个月，直到客人走了，她才知道这事！平时郑晴川和她玩得这么好，竟然还瞒着她！
郑晴川一时束手无策，双手捏了两把汗，想了想，然后把客人看荆州第一美女的经过跟阿清说了。
“嘻嘻——”阿清听到这个笑话，终于停下手，笑了起来。
阿韵好奇地问：“男扮女装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女扮男装，挺好看的！男扮女装好玩吗？”
郑晴川把地上最后一件东西捡起来，拍拍灰，微笑道：“明天让荆州第一美女再扮一次！给咱们也看看！”
“好！”阿清回答得十分豪爽，眉开眼笑。
然后，郑晴川又考虑了一下，干脆把其它的试探办法也告诉了阿清和阿韵，这一晚上，她没有回自己屋子去，和阿清阿韵挤在一张床上，一直说到后半夜，才大概地描述完。
听了这些话，阿清总算是体会到了苏牧和郑晴川的用心良苦，没昨天那么生气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七七是坏蛋！故意瞒我！我以后也要瞒住你！”
郑晴川这个时候不敢顶嘴，半开玩笑地答应道：“我甘愿受阿清的惩罚！阿韵可以不罚我吗？我怕负担太重，很不好受。”
在黑暗中，阿韵体贴地道：“我不罚你了。阿清呢？”
阿清哼哼两声，气呼呼地道：“没那么便宜！”
郑晴川嗷呜一声，干脆装睡了。
阿清推她，她道：“已经睡着了！”
阿清再推他，她还是说：“已经睡着了！”
阿清咯咯地笑起来，伸手来挠郑晴川的痒痒。
阿清和阿韵初次听到自己定亲的事，大概还没有想得太深，所以反应不是很大，再加上被郑晴川用几个笑话打岔，她们暂时也没来得及胡思乱想，终于在黎明的曙光来临时，打着几个呵欠，睡了过去。
说了一夜的话，郑晴川也实在太累，干脆做好了睡一上午的打算。
苏家没有太严的规矩，所以她睡得无忧无虑。
苏老夫人最是随和，早上听俏儿解释了两句，也就不管了，任由郑晴川睡懒觉，还说：“反正咱们家不用干活，如果在老家，就不行。在这里，没关系！”
过了几天，郑晴川得知付少爷和艾少爷都在试探下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她不喜反忧，心想：可能是以前的试探办法太小儿科了，再想想新办法。
她又把云嬷嬷找来吩咐：“找一个机灵的小厮，让他对客人说，荆州城有个第一美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而且放出话来，以琴音寻觅知音，只要猜出她弹琴时心中所想，她就甘心为奴。嘿嘿！让小厮带客人去看看！悄悄地找个高大的男子男扮女装，先背对他们，再转过身吓他们一跳！但是，琴声必须是真的，找个高明的琴师隐在屏风后面弹琴。”
云嬷嬷摸不着头脑，问：“然后呢？”为何要吓唬客人？
郑晴川嘿嘿两声，笑道：“然后就让小厮仔细地观察，听客人说些什么话，会不会因为这个戏弄而打人或者大骂。”
云嬷嬷一边笑，一边心想：这个法子可真够刁钻！于是，她劝道：“少夫人，万一客人气恼，可就不好了。他们只要派人去荆州城里打听，就会明白，哪里有什么第一美人啊？全是咱们苏家捣鼓出来的。如果他们觉得我们戏弄他们，可能会一走了之。”
郑晴川道：“那也不怕！如果一气就走了，说明脾气不好！算了！嬷嬷，这件事先不急着办，等我先问过苏牧，如果他同意，你再去尽心办这事！”
郑晴川突然收手，是因为在人情世故中一向没有自信，听过云嬷嬷的劝告后，她也怕自己会弄巧成拙。她一向觉得苏牧比她聪明、沉稳，如果苏牧也答应，那就不用顾忌了！
突然听见郑晴川说算了，云嬷嬷却又觉得有点可惜，因为如果放弃，这么有趣的事就错过了，于是说：“我先去找找，看外院里有没有机灵小厮。”
“好！”两人暂时商量到这里，全都瞒着阿清和阿韵。
——
起初，苏牧没有答应郑晴川的提议。郑晴川心怀遗憾，觉得这几天过得有些无聊。
直到半个月后，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就要满了，可是客人还是没有暴露缺点，苏牧忽然对郑晴川说：“阿七，不如试试那个男扮女装的办法。”
郑晴川一听，顿时笑眯眯，转身就吩咐云嬷嬷去了。
云嬷嬷也笑眯眯，转身就办事去了。
第一个难点就是——怎么引蛇出洞。付少爷和艾少爷刚开始听说第一美女的名头，脸上流露出一点兴趣，但是转眼间想到：自己是在苏家，又是来求亲的，如果按捺不住，去干这种拈花惹草的事，显得没诚意。于是，二人都拒绝去目睹这个热闹。然后，杜师父亲自出马，带客人去江边游玩，结果偶遇第一美人在江边弹琴，隔着鹅黄色的纱帐，琴声清晰、悦耳，人影却是朦朦胧胧的。
苏家的小厮大肆渲染，说：“二位公子的运气真不错！这就是咱们荆州第一美人了！美极了！”
琴声继续悠扬。
忽然纱帐中传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问：“琴声何处觅知音？”
说话时，琴声竟然丝毫不乱，可见弹琴之人技艺精湛。
立马挤过来一群人，领头的人有几个是荆州富户的公子，他们也乍听荆州出了个第一美女，十分好奇，也挤过来看第一美女。
付少爷和艾少爷都比较有见识，并不像那些人那样如饥似渴，他们反而带着护卫走远了些，站在一个高处，一边聊天，一边等着。
忽然有轻浮的公子哥出言调戏：“第一美人，你再不露面，我可就派人把这纱帐给扯了！”
又有更轻浮的公子哥嬉笑着说：“琴声真美！姑娘也真美！依我猜，第一美人此时心里想的肯定是我这个情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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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七嘴八舌，闹腾起来。
纱帐然后飘向空中，原来这是一个竹轿子，被八个男丁抬了起来，那些吵闹的人眼看着纱帐飘逸、洁净，还散发着沁人心鼻的花香，都自动让开了一条路，眼睛却是盯着瞧。
只见竹轿子移动了十几步，忽然在付少爷和艾少爷的面前停下，先走出两个美貌清雅的小丫鬟，把纱帐用玉钩挽起，只见有一位佳人正背对着大家坐在琴旁，脸上还蒙着纱巾，但是那浅碧衣裳十分的飘逸、好看，再加上江风一吹，当真有点仙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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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美貌丫鬟先对付少爷和艾少爷行礼，道：“公子！我们家姑娘想请两位公子猜一猜琴声中的意思。”
付少爷和艾少爷却避而不答。
丫鬟叹气，道：“可惜！又错过了一段缘分！”
忽然，苏家的小厮机灵地说：“我代公子答，琴声中是说江水声比琴声更好听！”
丫鬟忽然笑道：“公子果然是我们家姑娘的知音！只要找到知音了，我们家姑娘就一定会露面的！”然后，郑重其事地道：“姑娘，请出来吧！等了十年，终于等到有缘人了！不辜负姑娘的一颗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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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众人情不自禁，睁大眼，异口同声。一时之间，简直找不出别的话来，呆傻地注视着那张丑脸。
付少爷和艾少爷立马转身就走，脸色转白，一句话也不多说，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护卫们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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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还处在不确定之中，但是苏牧的回答是：“我派人送信去京城，答应这事。”
“喔！”郑晴川懒懒地道：“你当面答应过他们吗？”
苏牧道：“委婉地答应过。”
郑晴川撑住下颌，沮丧地道：“我看不透他们！那些试探的法子也全都没用。”
苏牧笑道：“从定亲到成亲，还有三四年，见机行事，不急在一时。何况，他们的言谈举止都规矩，不用以太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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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牧说了之后，阿韵懵懵懂懂的乖巧模样，若有所思，但是阿韵却是鼓起腮帮子，显然一肚子火气。“怎么不早点找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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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一时束手无策，双手捏了两把汗，想了想，然后把客人看荆州第一美女的经过跟阿清说了。
“嘻嘻——”阿清听到这个笑话，终于停下手，笑了起来。
阿韵好奇地问：“男扮女装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女扮男装，挺好看的！男扮女装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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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些话，阿清总算是体会到了苏牧和郑晴川的用心良苦，没昨天那么生气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七七是坏蛋！故意瞒我！我以后也要瞒住你！”
郑晴川这个时候不敢顶嘴，半开玩笑地答应道：“我甘愿受阿清的惩罚！阿韵可以不罚我吗？我怕负担太重，很不好受。”
在黑暗中，阿韵体贴地道：“我不罚你了。阿清呢？”
阿清哼哼两声，气呼呼地道：“没那么便宜！”
郑晴川嗷呜一声，干脆装睡了。
阿清推她，她道：“已经睡着了！”
阿清再推他，她还是说：“已经睡着了！”
阿清咯咯地笑起来，伸手来挠郑晴川的痒痒。
阿清和阿韵初次听到自己定亲的事，大概还没有想得太深，所以反应不是很大，再加上被郑晴川用几个笑话打岔，她们暂时也没来得及胡思乱想，终于在黎明的曙光来临时，打着几个呵欠，睡了过去。
说了一夜的话，郑晴川也实在太累，干脆做好了睡一上午的打算。
苏家没有太严的规矩，所以她睡得无忧无虑。
苏老夫人最是随和，早上听俏儿解释了两句，也就不管了，任由郑晴川睡懒觉，还说：“反正咱们家不用干活，如果在老家，就不行。在这里，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