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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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看见洪家四少奶奶今天这样高兴，忽然觉得奇怪。毕竟，自从洪家三少爷和四少爷下山走后，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没少哭。今天反常了！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答案自己上门来了！
“二少爷！三少爷和四少爷回来了！”洪家的小厮喜气洋洋地冲着洪峥长说。
小厮的话刚落音，洪家三少爷和四少爷就慢腾腾地进了屋，脸色尴尬。
洪峥长这些日子常常自责，此时看见那两人就在眼前，顿时明白了一些，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两个堂弟，丝毫不敢发脾气，拉他们过来桌旁坐下，又吩咐丫鬟拿酒来，笑道：“喝醉了，咱们再聊！”
苏牧也伸手拍拍三少爷和四少爷的肩膀。
郑晴川看着他们的脸，没有一点风霜的苦色，依然是养尊处优的模样，心里一猜，顿时微笑。
阿清、阿韵和洪家的人感情好，连忙跑过去和回来的那两个表哥说话。阿清和阿韵说话温暖，洪家三少爷和四少爷脸上的尴尬顿时如云雾般散去，开心、自然多了。
苏家、洪家和姚家的人喜气洋洋，厨房的炊烟又升了起来，高兴地加菜，把野猪肉和野鸡烧得喷香扑鼻。
无数股香味飘向了邻居那里。
邻居的桌上正摆着小米粥、酸萝卜，也有腊肉、小鱼干、鸡蛋、鸡肉，有贫有富。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把眼睛看向对面。原本看衣着就看出来了，对面的人不简单。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叹：“吃得真是好啊！”
有几个黝黑的小孩子当即就跑了，越过了界线，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家和洪家的饭桌！
洪家三少爷正问：“苏表哥，你们又去打猎了吗？”
忽然间，大家发现了那几个皮肤黝黑的小孩，各人的眼神和脸色顿时各不相同。
郑晴川让奶娘端一盘野猪肉给那几个孩子，苏老夫人顿时开心地笑。
苏老夫人道：“皮肤黑的孩子最勤快，干活多！”
阿韵看一眼自己的手背，白皙得不得了，顿时说：“我也不懒！”
姚夫人和苏家女眷坐一桌吃饭，听着这些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没一会儿，那几个端肉跑了的孩子又跑了回来，送了碗来。奶娘高兴地对郑晴川道：“都是好孩子，把碗又送回来了！”
苏老夫人自己以前就种菜，所以脸上没有丝毫嫌弃的神色，这一点和洪家众人是截然不同。
夜里，苏牧和洪家表兄弟聊完后，回了自己屋。
郑晴川正在等他，听着道观里有咳嗽声、吐痰声、孩童的哭声、说话声、鸡鸭叫、狗叫，一刻也不清静。
她已经铺好了被子，并且在桌上留了茶水。她现在的屋里只有一床、一桌、一衣柜！苏牧脱掉外衣，躺进被子里，抱住郑晴川，暖洋洋的，还有清爽的淡香。
郑晴川小声地问：“三表弟和四表弟是不是没走远啊？”
苏牧无奈地道：“这些日子，他们俩一直住在山下。”
郑晴川笑了，心想：幸好他们的勇气不足！不敢去投奔忻王爷，只能在山脚下躲着，一听说败兵要来山东，他们也不得不上山来了。
苏牧发现郑晴川的声音越来越精神，问：“是不是被吵得睡不着？”
郑晴川说反话，笑道：“太热闹了！”一边说，一边把脑袋往他的胸膛上拱。“明天会不会还有人上来啊？”
苏牧抱紧她，道：“听里正说，山下的人商量好了后，才上山，分别去了其它的寺庙、庵堂和道观，泰山这一带香火旺盛，很多寺庙，要数主峰上的庙最大。明天估计不会有人来这里了。”
果然像苏牧说的那样，第二天没有陌生人上山来。但是，有一部分山上的人下山去打听消息，顺便再搬东西上山。
苏家在山上住了几个月，在苏老夫人的指挥下开了几块菜地，当地人见了，就很羡慕，也忙碌起来，建屋子、开菜地，找野果、野兔，挖野菜。
苏老夫人见了这些庄稼人，恰似老乡见老乡一样，聊得非常亲热。
苏老夫人关心地问：“那些兵不会找到这儿来吧？”
当地人笑道：“吃了败仗的兵迟早变成匪！咱们这里偏僻，希望他们不要追来。”
阿清忽然喊：“七七，快来看！他们抬了好多活猪上来！走了那么多山路，这么辛苦！怎么不先杀猪，再挑上来呢？”
郑晴川牵上阿清和阿韵的手，出门一看，果然好多活猪啊！她们三个都穿了深蓝色的男衫，头发像书生一样包一块蓝色头巾，用眉笔把眉毛涂得又黑又浓。
小青瓜、小香瓜和俏儿也是这样的打扮。
俏儿让一个小厮去问问。
“上山的路远，太阳又晒，如果先杀猪，等猪肉被挑上山来，就不新鲜了！”
得知这个答案，阿清和郑晴川笑一笑。难怪苏牧和杜师父只从山下买米面和油上来，囤积在粮仓里，每天去打猎，吃野味。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挑了鱼上来。那味道闻起来就不新鲜，阿清、阿韵和郑晴川连忙捂住鼻子。
这一天，当地人的桌上也摆满了肉菜。两边邻居是平分秋色。
几天后，当地人不敢下山了，战战兢兢地说：“败兵到了山脚下！千万不要上这里来啊！”
郑晴川对苏牧商量：“我们要准备兵器。咱们人多，算一个优势！如果准备妥当，就不怕那些残兵。”
苏牧道：“齐眉棍有不少，但是刀剑只有少数。何况，有了兵器，不会用也是枉然。”自从看见山脚下出现了兵，他的心情就不好，十分忧心。
郑晴川道：“咱们居高临下，石头也是兵器！还有弓箭！甚至火把也是兵器。还有，我看见邻居们背了很多农具上来，很多锄头！那也是很厉害的兵器！”
听郑晴川把锄头形容成很厉害的兵器，说得一本正经，他不禁莞尔。
苏牧道：“我明天找里正商量！”揉揉她的肩膀，道：“阿七快睡！”
苏牧原本在二里外的地方另外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原本不打算硬碰硬，但是现在换了一个打算。
次日一早，苏牧就去找里正。
说起来，把家丁和庄稼汉忽然变成士兵，谈何容易？
道观里的人之中，除了杜师父有过刀口舔血的经历以外，其他人恐怕一看见死人就吓得魂飞魄散、逃跑不迭！苏家的小厮虽然会点拳脚功夫，但那也只是比一般人强一点，打打太监不碍事，却没上过战场。
苏牧先说了自己的打算和苦衷，然后问道：“里正有没有其它办法？”
里正脸上的皱纹书写着苦涩，叹气道：“眼下，除了这个办法和逃命，没别的办法了。谁叫山东的官兵不中用呢？如果皇上早点派兵来把败兵捉了，咱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说起来，里正的心里还是存着侥幸，又说：“咱们一看见兵，腿都吓软了！打不赢啊！而且山下的兵有几千呢！”
苏牧明白里正这是年纪越大胆子就越小，可能那些中年庄稼汉会胆大一些，于是他说：“里正，咱们可以先做准备，如果敌人只来十几个探路，咱们就可以打赢。有备无患，不是吗？”
里正点点头，面色沉重。
苏牧和杜师父又去找那些中年和青年庄稼汉，结果是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阿清、阿韵和郑晴川一人端着一个米盆，正坐在小板凳上挑拣米里的沙子，在不远处看着苏牧。阿清问：“七七，他们在笑什么？好像很高兴！又像是打架！”
用拳头捶别人的肩膀，可是又哈哈大笑，可不就像是打架吗？倒像是疯子打架！
阿韵一边捡沙子，一边道：“杜师父说，武夫和文人不一样，文人是以文会友，一幅字写得好了，就有无数朋友！可是，武夫却是不打不相识，亲手打一架，才服气！”
郑晴川佩服道：“阿韵说得对！”
阿韵一得意，就笑道：“七七，奶娘给杜师父送衣衫，我恰好看到了，杜师父让我不要告诉你和哥哥。”
郑晴川一听就乐了，道：“阿韵真好！”然后歪头一想，道：“我等会儿亲自问问奶娘！其实，这是好事！咱们先装作不知道，不要告诉别人了！说不定，过些日子，咱们就可以吃喜酒！”
奶娘现在没有丈夫，杜师父现在没有妻子，如果他们俩互相有情愫，郑晴川很乐意当第一次媒婆！
她们把选好的米送去厨房，再用水淘几遍，洗干净。虽然她们三个干不了重活，但是轻活却是做了不少。不像洪家的少奶奶们依然是在屋里绣绣花、做做新衣、打络子。
早饭后，农户的孩子们开始捡石头，堆在道观门前的空地上。有些人砍了竹子来削。有些人把农具拿出来修。
一看见这样的情景，郑晴川就明白了，自己和苏牧昨天商量的话已经付诸实践！
姚夫人忽然走到郑晴川的身边，叹气道：“我家那人带着儿子去投奔忻王爷，忻王爷打赢了，现在做了皇帝！如果我儿子和丈夫去了京城，按理说，要带人来接我们啊！”
郑晴川牵住她的手，道：“姚伯母，现在消息不通，咱们耐心等等！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姚夫人忽然凑到郑晴川的耳边，道：“我有些话跟你说！咱们去屋里说！”
到了姚夫人的屋里，关了门窗，姚夫人拿出几个小瓷瓶，小声道：“我这里有些药，是鹤顶红。”
鹤顶红可是如雷贯耳的毒药！
郑晴川顿时吓一跳，脸白得迅速，眼睛瞪老大，看着姚夫人的脸，片刻后，忽然明白过来，问：“姚伯母，你让我带着这些药防身，对吗？”
郑晴川看见洪家四少奶奶今天这样高兴，忽然觉得奇怪。毕竟，自从洪家三少爷和四少爷下山走后，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没少哭。今天反常了！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答案自己上门来了！
“二少爷！三少爷和四少爷回来了！”洪家的小厮喜气洋洋地冲着洪峥长说。
小厮的话刚落音，洪家三少爷和四少爷就慢腾腾地进了屋，脸色尴尬。
洪峥长这些日子常常自责，此时看见那两人就在眼前，顿时明白了一些，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两个堂弟，丝毫不敢发脾气，拉他们过来桌旁坐下，又吩咐丫鬟拿酒来，笑道：“喝醉了，咱们再聊！”
苏牧也伸手拍拍三少爷和四少爷的肩膀。
郑晴川看着他们的脸，没有一点风霜的苦色，依然是养尊处优的模样，心里一猜，顿时微笑。
阿清、阿韵和洪家的人感情好，连忙跑过去和回来的那两个表哥说话。阿清和阿韵说话温暖，洪家三少爷和四少爷脸上的尴尬顿时如云雾般散去，开心、自然多了。
苏家、洪家和姚家的人喜气洋洋，厨房的炊烟又升了起来，高兴地加菜，把野猪肉和野鸡烧得喷香扑鼻。
无数股香味飘向了邻居那里。
邻居的桌上正摆着小米粥、酸萝卜，也有腊肉、小鱼干、鸡蛋、鸡肉，有贫有富。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把眼睛看向对面。原本看衣着就看出来了，对面的人不简单。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叹：“吃得真是好啊！”
有几个黝黑的小孩子当即就跑了，越过了界线，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家和洪家的饭桌！
洪家三少爷正问：“苏表哥，你们又去打猎了吗？”
忽然间，大家发现了那几个皮肤黝黑的小孩，各人的眼神和脸色顿时各不相同。
郑晴川让奶娘端一盘野猪肉给那几个孩子，苏老夫人顿时开心地笑。
苏老夫人道：“皮肤黑的孩子最勤快，干活多！”
阿韵看一眼自己的手背，白皙得不得了，顿时说：“我也不懒！”
姚夫人和苏家女眷坐一桌吃饭，听着这些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没一会儿，那几个端肉跑了的孩子又跑了回来，送了碗来。奶娘高兴地对郑晴川道：“都是好孩子，把碗又送回来了！”
苏老夫人自己以前就种菜，所以脸上没有丝毫嫌弃的神色，这一点和洪家众人是截然不同。
夜里，苏牧和洪家表兄弟聊完后，回了自己屋。
郑晴川正在等他，听着道观里有咳嗽声、吐痰声、孩童的哭声、说话声、鸡鸭叫、狗叫，一刻也不清静。
她已经铺好了被子，并且在桌上留了茶水。她现在的屋里只有一床、一桌、一衣柜！苏牧脱掉外衣，躺进被子里，抱住郑晴川，暖洋洋的，还有清爽的淡香。
郑晴川小声地问：“三表弟和四表弟是不是没走远啊？”
苏牧无奈地道：“这些日子，他们俩一直住在山下。”
郑晴川笑了，心想：幸好他们的勇气不足！不敢去投奔忻王爷，只能在山脚下躲着，一听说败兵要来山东，他们也不得不上山来了。
苏牧发现郑晴川的声音越来越精神，问：“是不是被吵得睡不着？”
郑晴川说反话，笑道：“太热闹了！”一边说，一边把脑袋往他的胸膛上拱。“明天会不会还有人上来啊？”
苏牧抱紧她，道：“听里正说，山下的人商量好了后，才上山，分别去了其它的寺庙、庵堂和道观，泰山这一带香火旺盛，很多寺庙，要数主峰上的庙最大。明天估计不会有人来这里了。”
果然像苏牧说的那样，第二天没有陌生人上山来。但是，有一部分山上的人下山去打听消息，顺便再搬东西上山。
苏家在山上住了几个月，在苏老夫人的指挥下开了几块菜地，当地人见了，就很羡慕，也忙碌起来，建屋子、开菜地，找野果、野兔，挖野菜。
苏老夫人见了这些庄稼人，恰似老乡见老乡一样，聊得非常亲热。
苏老夫人关心地问：“那些兵不会找到这儿来吧？”
当地人笑道：“吃了败仗的兵迟早变成匪！咱们这里偏僻，希望他们不要追来。”
阿清忽然喊：“七七，快来看！他们抬了好多活猪上来！走了那么多山路，这么辛苦！怎么不先杀猪，再挑上来呢？”
郑晴川牵上阿清和阿韵的手，出门一看，果然好多活猪啊！她们三个都穿了深蓝色的男衫，头发像书生一样包一块蓝色头巾，用眉笔把眉毛涂得又黑又浓。
小青瓜、小香瓜和俏儿也是这样的打扮。
俏儿让一个小厮去问问。
“上山的路远，太阳又晒，如果先杀猪，等猪肉被挑上山来，就不新鲜了！”
得知这个答案，阿清和郑晴川笑一笑。难怪苏牧和杜师父只从山下买米面和油上来，囤积在粮仓里，每天去打猎，吃野味。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挑了鱼上来。那味道闻起来就不新鲜，阿清、阿韵和郑晴川连忙捂住鼻子。
这一天，当地人的桌上也摆满了肉菜。两边邻居是平分秋色。
几天后，当地人不敢下山了，战战兢兢地说：“败兵到了山脚下！千万不要上这里来啊！”
郑晴川对苏牧商量：“我们要准备兵器。咱们人多，算一个优势！如果准备妥当，就不怕那些残兵。”
苏牧道：“齐眉棍有不少，但是刀剑只有少数。何况，有了兵器，不会用也是枉然。”自从看见山脚下出现了兵，他的心情就不好，十分忧心。
郑晴川道：“咱们居高临下，石头也是兵器！还有弓箭！甚至火把也是兵器。还有，我看见邻居们背了很多农具上来，很多锄头！那也是很厉害的兵器！”
听郑晴川把锄头形容成很厉害的兵器，说得一本正经，他不禁莞尔。
苏牧道：“我明天找里正商量！”揉揉她的肩膀，道：“阿七快睡！”
苏牧原本在二里外的地方另外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原本不打算硬碰硬，但是现在换了一个打算。
次日一早，苏牧就去找里正。
说起来，把家丁和庄稼汉忽然变成士兵，谈何容易？
道观里的人之中，除了杜师父有过刀口舔血的经历以外，其他人恐怕一看见死人就吓得魂飞魄散、逃跑不迭！苏家的小厮虽然会点拳脚功夫，但那也只是比一般人强一点，打打太监不碍事，却没上过战场。
苏牧先说了自己的打算和苦衷，然后问道：“里正有没有其它办法？”
里正脸上的皱纹书写着苦涩，叹气道：“眼下，除了这个办法和逃命，没别的办法了。谁叫山东的官兵不中用呢？如果皇上早点派兵来把败兵捉了，咱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说起来，里正的心里还是存着侥幸，又说：“咱们一看见兵，腿都吓软了！打不赢啊！而且山下的兵有几千呢！”
苏牧明白里正这是年纪越大胆子就越小，可能那些中年庄稼汉会胆大一些，于是他说：“里正，咱们可以先做准备，如果敌人只来十几个探路，咱们就可以打赢。有备无患，不是吗？”
里正点点头，面色沉重。
苏牧和杜师父又去找那些中年和青年庄稼汉，结果是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阿清、阿韵和郑晴川一人端着一个米盆，正坐在小板凳上挑拣米里的沙子，在不远处看着苏牧。阿清问：“七七，他们在笑什么？好像很高兴！又像是打架！”
用拳头捶别人的肩膀，可是又哈哈大笑，可不就像是打架吗？倒像是疯子打架！
阿韵一边捡沙子，一边道：“杜师父说，武夫和文人不一样，文人是以文会友，一幅字写得好了，就有无数朋友！可是，武夫却是不打不相识，亲手打一架，才服气！”
郑晴川佩服道：“阿韵说得对！”
阿韵一得意，就笑道：“七七，奶娘给杜师父送衣衫，我恰好看到了，杜师父让我不要告诉你和哥哥。”
郑晴川一听就乐了，道：“阿韵真好！”然后歪头一想，道：“我等会儿亲自问问奶娘！其实，这是好事！咱们先装作不知道，不要告诉别人了！说不定，过些日子，咱们就可以吃喜酒！”
奶娘现在没有丈夫，杜师父现在没有妻子，如果他们俩互相有情愫，郑晴川很乐意当第一次媒婆！
她们把选好的米送去厨房，再用水淘几遍，洗干净。虽然她们三个干不了重活，但是轻活却是做了不少。不像洪家的少奶奶们依然是在屋里绣绣花、做做新衣、打络子。
早饭后，农户的孩子们开始捡石头，堆在道观门前的空地上。有些人砍了竹子来削。有些人把农具拿出来修。
一看见这样的情景，郑晴川就明白了，自己和苏牧昨天商量的话已经付诸实践！
姚夫人忽然走到郑晴川的身边，叹气道：“我家那人带着儿子去投奔忻王爷，忻王爷打赢了，现在做了皇帝！如果我儿子和丈夫去了京城，按理说，要带人来接我们啊！”
郑晴川牵住她的手，道：“姚伯母，现在消息不通，咱们耐心等等！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姚夫人忽然凑到郑晴川的耳边，道：“我有些话跟你说！咱们去屋里说！”
到了姚夫人的屋里，关了门窗，姚夫人拿出几个小瓷瓶，小声道：“我这里有些药，是鹤顶红。”
鹤顶红可是如雷贯耳的毒药！
郑晴川顿时吓一跳，脸白得迅速，眼睛瞪老大，看着姚夫人的脸，片刻后，忽然明白过来，问：“姚伯母，你让我带着这些药防身，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