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宠娇雀 > 第110章 风筝

第110章 风筝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女人身子一僵,下意识尖叫一声,还滴着水的帕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拧干还是继续洗了,她脸涨得通红,丝毫没料到,他竟会说出如此粗鲁的话!

    她真没这么想过!

    她以为这水是给她准备的......

    历数平生做过所有尴尬的事情,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接连闪现,都没有今晚上让她脊背发麻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裙摆,拧干了帕子,深吸了口气:“我以为,这桶水,是只给我一人......用的。”

    “我......我已经用得很少了。”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差点又流了出来:“我再去打一桶水来。”

    说罢就要起身出去。

    “大半夜的,谁有功夫给你烧水?”

    她背影一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半晌,她回头艰难道:“我自己烧,不用麻烦你们。”

    他眉头皱得更紧。

    他就知道,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眉头微皱:“站住。”

    虽然他并不介意用她洗完的水洗澡,床榻间,她身上哪一处他没用唇舌细细品鉴过。

    问也不问一句他洗不洗,也未免太让他寒心!

    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转头就给救命恩人用自己洗屁股的剩水,真是黑了心肝的女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起来挺光滑水灵一姑娘,竟是个发了霉的葡萄,憋了一肚子坏水!

    寒心!

    他不过是问一句,又摆出一副要哭的脸子给谁看?

    他咬了咬后槽牙,眉眼阴沉地看着她:“再哭,你今晚上就跟那些女人一块睡!”

    想起那几个帐篷里的女人,时不时还有浑身臭汗的男人掀开帐篷光顾,她打了个冷战,挤到了眼眶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那怎么办?”她细声细气,愁眉苦脸地望着他:“要不将军今晚上别洗了,明日再洗吧。”

    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抬手按了按眉骨,仰头闭眼呼了口气,在一睁眼,女人仍站在门口,波光潋滟的眼定定的瞧着他,手里天水碧色的帕子被拧得半干,一滴水滴落下来,打在她已经脱了罗袜,跻着鞋,光裸的脚背上。

    水珠沿着被冻得通红的脚背,滑进脚趾缝隙,留下一道蜿蜒晶莹的水渍。

    被脱下来的素白罗袜一半静静地搭在榻边的胡床上,另一半悬空,罗袜袜口处绕圈绣着一株茉莉,淡淡的粉白花瓣簇拥着鹅黄花蕊,绿枝相绕,微微荡漾,亦有别样风情。

    “去暖床。”他收回视线,淡淡吩咐。

    掐灭案上的灯,只留下榻边一盏烛台,灯火如豆,帐内骤然暗淡下来。

    “明日还要行军,不如我去我那个帐篷休息吧。”她捏着袖子低声道。

    “让你去就去,今日没治你的罪已经算好了,你还有什么要求?”他不耐烦,又拿出那句话威胁:“再废话就去军妓营睡。”

    这句话很有威慑效果,她默不作声地脱鞋上榻。

    打开被子盖了一半在身上,背靠外占据一半圆枕,缩在榻角只占据了小小的一片地盘。

    上了榻才发现,军营里的床榻简直硬得就像直接睡在木板上,没想到魏承身为主将,也不过是帐篷比别的地方大点,器具多点,床榻还是一般的硬,硌得骨头生疼。

    被子也比槐叶街别院里的锦衾硬,厚重的布料又硬又干,盖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

    身后传来哗啦水声,她不敢回头看,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直到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被子被掀起一角,水汽混着凉意灌了进来,她迷迷糊糊往里拱了拱,却在下一瞬被一只手臂环腰一搂,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掉进了一个比床板要稍软和的怀里。

    这怀抱不光软和,还暖得很。

    她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将冻得僵硬的脚贴上他结实的小腿,男人被冻得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低头瞪着眯着眼困得不行的她。

    “叫你给我暖床,你竟拿我暖脚。”

    他将她往上一提,抱着她的腰,低头咬上她的脖颈,细嫩的肌肤下,是流动的血管,他细细地啃咬舔舐,故意吸出啧啧水声。

    她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勾起,抱住他的头:“不行了......轻点。”

    他闻声越发用力,伸出舌头沿着脖颈上的曲线,蜿蜒向上,寻到那两片红艳艳水汪汪的唇,叼住一片,吸吮出声。

    啧啧水声充盈在寂静的营帐之中,惹人脸红心跳。

    一只手托起她的臀,将她冰凉的双足夹进温热的腿间,两人宛如双生的藤萝,交缠在一处,难舍难分,他缓缓摩擦双腿,直到她双足慢慢热了起来。

    那滑腻腻的舌头撬入檀口,肆意汲取津液,宛如小龙搅海,肆意翻腾,更有蜜水沿着女人承接不住的嘴角溢出,都被他一一舔去。

    她实在太困,半睁着眼睛喃喃,声音却被那大舌搅得稀碎:“行了一天......的路,不累么?”

    欲哭无泪,连求饶都不敢太过直白,唯恐他又提出叫她搬去军妓营的话。

    果然。

    他暂时放过她已经红肿的唇舌,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银丝,又断开。

    冷冷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不愿意待这儿就滚出去睡。”

    沈银霄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他总是能如此分裂。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说话的语气却能如此冷硬。

    有时候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话,做的事情却心狠手辣。

    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敛眸沉默,任由他抱她在怀里,好在他似乎也并没打算真做什么,只是用力箍着她亲了亲,手伸进她衣服里,温热的大掌,粗糙的掌心,将她捏扁搓圆,摩挲得她浑身战栗,又若无其事地抽了出来,扶住她的后颈,重重吻了下来。

    “还走不走?”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

    她半垂着眼皮,任由他摆布地窝在他怀里,缓缓摇头。

    他对这个反应很满意,将她抱的更紧,伸手从榻边的胡床上拿过一串东西,珠链哗啦轻响,是那串香灰琉璃。

    “沈银霄,记得今天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是让我发现你再敢骗我......”

    他轻哼一声。捏过她的手腕。

    玉色的腕,纤细的手,在他的大掌之中显得尤其的不堪一握,冰凉的琉璃串套在她手腕上,一圈又一圈,仿佛系上一条绳索,套上一串风筝线,她的手在被中掐得紧紧的,直到手心掐的生疼,才松开。

    她是永远飞不出笼子的雀,是永远牵在别人手心的风筝。

    翌日清晨,魏宁踏进中军大帐时,魏承正在屏风旁穿衣洗漱,魏宁走近几步,开口:“将军,有......”

    魏承皱眉,挥了挥手。

    他一顿,正气凛然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直到余光瞟到屏风后榻上隆起的人影,随即了然,压低脚步,转身去了议事的前帐等他。

    特地背对着屏风,站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