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JEJU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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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大法师只会施咒，不会解咒。
kush尴尬的看看小摩托车，若无其事的把自己原先开着的R停回车库，重新开出了一辆大切诺基。把小摩托车往后备箱一塞。
“你看这不就解决了？”他还忍不住甩刘海，卖弄起来。果然，男人就必须得有辆大切诺基。
苏心瞳无语，索性啪啪鼓掌：版权富人有钱好了不起。
韩国、日本、欧美这些版权保护做的很好的地方，歌曲的制作者往往是隐形富翁。kush曾是大型音乐公司的歌曲制作人，羽翼丰满后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即使他从来不上电视节目、没有任何广告、活动，他的收入远超过一般艺人。
“哟哟，两个怎么一起来的？在外面偷偷见面了吗？”金来源拿着摄像机，对着前后进门的心瞳和kush拍摄起来。
“啊？”面对突然提问和摄像头上跳着的红灯，心瞳激动起来，嘴唇不自然抖抖。
kush叹气：“别提了，这孩子跟我完全犯冲。对吧？”说完还特意靠近摄像头，抖抖嘴唇。心瞳炸毛，这个哥哥怎么老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想要发飙的心瞳被Z直接踢进录音室，她很快进入状态，戴上耳机，一边听旋律，一边熟悉歌词。这次Z没有录制导唱版，完全交由心瞳发挥。所以录制的开始又重新变得非常困难，心瞳表现的不错，可是与Z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Z对于每个字的发音、每一句的转音都有着严格的要求。歌曲就像是他脑海中已经成型的一幅画，一点点的色差都让他难以忍受。
而韩语并不是心瞳的母语，与其他在韩国发展的偶像歌手一样，他们都往往是组合中的舞蹈、rap担当。他们更加难以驾驭完全由韩语演唱的抒情歌曲。
Z重新编排歌曲后，心瞳的部分由rap变成了舒缓清唱，多少有点超越心瞳的能力范围。不过，能力不是借口，心瞳现在能做的是，不断练习、不断尝试，达到让Z完全满意的程度。
Z最近的一个记录，就是让一名合作的雷鬼歌手唱两个字“一直”唱了整整三个小时。成曲的时候，Z还是觉得不满意，最后还是没有用这一句。这个事儿当然是kush偷偷告诉心瞳，目的毫无疑问就是增加心瞳的心理压力。像是为了给儿子西元前或者应该叫做劳力士报仇，kush还特意把镜头转向心瞳，拍摄她录音的片段。kush表情贱贱，想再次重现心瞳进门看到摄像头发抖的一幕。
心瞳并不是害怕摄像头，她是过于亢奋。如果自己成为摄像头的主角，她首先会仰天大笑三分钟，然后会施展所有魔法让自己在摄像头里面尽量多呆一秒。
所以，让在场人多少有点意外的是，这一次的演唱非常顺利。Z难得没有打断心瞳，示意金来源再播放一次后，他侧耳倾听。因为有摄像头的存在，Z又戴起了墨镜。隔着一扇厚实的隔音玻璃，苏心瞳听着耳机里自己的声音，细细打量着那一边Z。
kush率先竖起了两个大拇指。Z点点头，放下耳机。
“ASA!”苏心瞳跳起来，庆祝录音的成功。即使她看不清Z的表情，但是从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心瞳可以猜出Z的心情大好。因为他心情好，所以自己的心情特别好。同时，这也是自己录制的第一首歌曲，心瞳兴奋的跳了几个街舞动作。
“哟，可以吗！”kush突然拉住心瞳的手。心瞳惊讶看向他。
kush伸出另一只手握住Z，再让Z拉住金来源。四个人排排站，kush大喊一声搞定咯，金来源心领神会，他碰了一下Z挂在墙上的画，开始从指尖开始手臂W□□E。仿似一股电流穿过身体，来到了Z的身上，Z读书的时候在嘻哈街舞社团呆过，他的wave最灵巧。到了kush这里，电流仿佛变成了巨大波浪，快速经过他毫无舞蹈天赋的身体。心瞳最是人来疯，特意配上皱成一团的便秘表情，当wave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表情豁然开朗。
心瞳生动的表演让三位大哥自叹不如，哈哈大笑之后齐齐喊出：“歌曲不化妆的女人，完成。”
时钟的时针停在二上。玩闹过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音乐创作的人往往是夜猫子，这次仅仅是录歌，创作歌曲的很多时候都是通宵达旦。
因为心瞳的摩托仍然冰冻状态中，她便搭乘了Z的车，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拍摄Z录制歌曲回家的镜头。坐在车上，举着摄像机的苏心瞳记者附体开始提问：“Z这样熬夜累吗？”
凌晨的路上很空，单线条的Z很喜欢这种时候开车回家。
“还好，到下半夜后眼睛会有点干涩。”
“那你要多吃花椰菜啊。”
“我不爱吃。”
“怎么能不爱吃就不吃呢。这样简直就是小学生嘛。”
“你才是小学生。”话题完全跑偏，剪辑师看到这段的时候也是无语，这两个大男人在半夜的车里，听着感性的音乐，谈音乐谈人生，甚至谈谈女人也好啊。两人竟然一直进行这种低端幼稚的对话。不过，后来剪辑师很快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模式，Z和这个镜头外的声音清亮的人在哪里都会进行这种没营养的对话，简直没完没了。
虽然Z先去洗澡了，留下心瞳略有拘谨的站在客厅。不同于Z音乐让人忍住产生扭动肩膀的兴致，也不同于Z总是以墨镜形象示人，Z的家是一个大平层公寓，一眼望到底。这是他的家，平静、安宁。
细节处总是让人有惊喜感。简单拍摄过客厅后，心瞳不好意思再四处打量，想与Z打声招呼后回家。盘腿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心瞳的内心变得超级平静，空气中飘荡着非常非常淡的桂花香。作为吃货，她想到的就是糖炒栗子，哇，那金黄色的栗子，快到嘴里来。
Z露着上身、围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心瞳趴在毛绒地摊上流口水的一幕。
“本来还想福利粉丝呢。”摸摸自己的胸肌，Z遗憾的做了个鬼表情。他轻轻拍拍心瞳的脸，轻声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回答他的是心瞳的翻身，还有一句中国话“好吃。”
“‘好吃’是什么？”Z就这样学会了他的第一个中文单词。
Z坐在沙发上，打开摄像机，考察下心瞳今天的工作的成绩。看着心瞳认真唱歌的样子，他忍不住看了回看键，至于他们四人wave的片段，他一不小心看了好几遍。果断把片段传到自己手机后，Z直接躺倒在沙发上，感受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
‘这做贼一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回事？’
“快来使用双节棍，哼哼哈西。”用老歌做闹钟铃声，说明苏心瞳是个念旧的人。不过，恰恰因为这首动感十足的歌曲让心瞳瞬间弹坐起来，而大脑门狠狠撞上茶几的时候，心瞳的第一反应就是周杰伦再见。
“痛痛痛，我会不会破相啊？”睡得迷糊的心瞳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向着红霞撒娇道。
“厄，我来看看。”熟悉无比的男子声音，带着慵懒的气息。
“哈？”苏心瞳正视近在眼前的Z，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标、位置。天啊，她竟然在Z家呆了一晚上。不过当自己那份兼职工作也出现在脑海，没有任何时间留给她矫情幻想了。Z从冰箱拿出冷敷用的冰块的时候，赫然发现苏心瞳已经蹲在门廊穿鞋子。
“你干嘛？”Z问。两个人仿佛有了心电感应。
苏心瞳从Z的眼神读出如下信息：等会你要拍摄我上班的帅气身姿，你现在要跑去哪里？没人拍摄行走的画报的我,怎么办？
苏心瞳解释道：“我有个兼职，Z哥我中午再来拍摄。现在还早，您赶紧去休息吧。”
“这么早什么兼职？”Z皱眉问道。
急刹，一辆崭新的特斯拉停在居民楼下，后座匆匆跑下一个戴着帽子的青年把牛奶放到牛奶箱子中，又快速回到车上。汽车启动，两秒钟后，再次刹车停下，重复以上一幕。苏心瞳有点惴惴不安，最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Z开着车进口帮自己送牛奶？这么疯狂的事情是心瞳做梦都不会、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Z没有做过兼职，他大学退学后就直接去了部队。苏心瞳现在辛苦奔波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当兵时候的时光。虽然得到锻炼，让人难忘，不过实在辛苦的让人不想再来一次。
心瞳透过反光镜，想要看到Z的表情。她看到了Z皱眉的样子，眉间的皱纹让心瞳更加忐忑。“哥，你不高兴吗？”真的勇士敢直面困境。
Z却说出了另一件事，让心瞳惊讶又惊喜，更多的是期待。
送完牛奶后，Z把心瞳送到家门口。车子远远开走，心瞳仍然不停挥手。Z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本就细长的眼睛早就变成一条缝，而嘴角也越来越上翘。
心瞳则清晰的知道自己开心的心跳声。家中，戴红霞刚好做好早饭，看到心瞳回来，先帮心瞳乘了一碗饭。韩国人和日本人类似，传统的早饭是米饭加汤。中国人可能更习惯包子稀饭油条或者汤面。而红霞用昨晚剩下的锅巴，煮了锅巴汤，再加上一个现炒时蔬和些许酱菜。对着彻夜未回的舍友，红霞脸虎着，心瞳看眼色，老实交代了发生的事情。
“什么，还要去济州岛？”戴红霞一拍桌子。
心瞳赶紧说明：“Z在济州岛有工作室，事实上他们主要都是在那边工作室做音乐的。比起大都市，海岛的自然环境更好，也清净的多，更能激发灵感。”
红霞把空盘子端回厨房，心瞳赶紧抢过抹布，表示自己来洗碗的强烈意志。
“你个小鬼要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好不好。”红霞开始盘发，嘴巴如激光枪扫射：“你不能事事指望我来提醒。你这个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晚上留宿在陌生男人的家里，还要跟着人家去外面过夜？”
“我现在是男生啊！”苏心瞳辩解。
红霞发现穿好的丝袜上破了个洞，恨恨脱下：“对，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现在是不正常的男女同居关系。心瞳，你要知道适可而止，不要玩火自焚。再说你还有早上的这个固定兼职要做，你现在根本脱不开身去济州岛的。”
水流声中，苏心瞳仿佛看见济州岛离自己远去，虽然事实上自己连靠近它都没有。
红霞快步跑到公交车站台，踮起脚尖，回头眺望心瞳所在家的方向，她知道心瞳现在必须心情低落。红霞很担心，不知道何时会发生，但她知道照这样下去，早晚事情的发展会失去控制。但红霞对于心瞳总是心软，她拨打了孟飞的电话。
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室内。权至龙喝着牛奶，想起了一个如今日般灿烂的练习生。他偶尔会想起这个小练习生，或许是因为她那神出鬼没的踪迹，或许是因为两人奇妙的偶遇，或许是因为她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是练习生时候的样子。
在大娱乐公司里，已经成名的歌手前辈们真的很多，那些前辈们经常在开演唱会中为了留有时间喘口气或布置舞台，需要一些客串嘉宾。这个时候就要我们练习生到舞台上去充场，如果做不好的话就会被责骂。公演结束后和粉丝们一起出来，和粉丝们一起坐地铁。偶尔会有人认出自己，那时很丢脸，自己在舞台上想要在粉丝面前有所表现，却在地铁上这样碰见的时候，真的像在被人取笑。
日益膨胀的梦想与无情辛苦的现实交织，组成了一个窘迫的登山者。Sowhat。一定要爬到山顶。机会转瞬即逝，抓住它好好做音乐，苏心瞳，小练习生，你要牢牢记住。
孟飞拍拍心瞳的帽檐：“照顾好自己，然后好好做事，知道了吗？”
遗憾的是，大法师只会施咒，不会解咒。
kush尴尬的看看小摩托车，若无其事的把自己原先开着的R停回车库，重新开出了一辆大切诺基。把小摩托车往后备箱一塞。
“你看这不就解决了？”他还忍不住甩刘海，卖弄起来。果然，男人就必须得有辆大切诺基。
苏心瞳无语，索性啪啪鼓掌：版权富人有钱好了不起。
韩国、日本、欧美这些版权保护做的很好的地方，歌曲的制作者往往是隐形富翁。kush曾是大型音乐公司的歌曲制作人，羽翼丰满后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即使他从来不上电视节目、没有任何广告、活动，他的收入远超过一般艺人。
“哟哟，两个怎么一起来的？在外面偷偷见面了吗？”金来源拿着摄像机，对着前后进门的心瞳和kush拍摄起来。
“啊？”面对突然提问和摄像头上跳着的红灯，心瞳激动起来，嘴唇不自然抖抖。
kush叹气：“别提了，这孩子跟我完全犯冲。对吧？”说完还特意靠近摄像头，抖抖嘴唇。心瞳炸毛，这个哥哥怎么老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想要发飙的心瞳被Z直接踢进录音室，她很快进入状态，戴上耳机，一边听旋律，一边熟悉歌词。这次Z没有录制导唱版，完全交由心瞳发挥。所以录制的开始又重新变得非常困难，心瞳表现的不错，可是与Z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Z对于每个字的发音、每一句的转音都有着严格的要求。歌曲就像是他脑海中已经成型的一幅画，一点点的色差都让他难以忍受。
而韩语并不是心瞳的母语，与其他在韩国发展的偶像歌手一样，他们都往往是组合中的舞蹈、rap担当。他们更加难以驾驭完全由韩语演唱的抒情歌曲。
Z重新编排歌曲后，心瞳的部分由rap变成了舒缓清唱，多少有点超越心瞳的能力范围。不过，能力不是借口，心瞳现在能做的是，不断练习、不断尝试，达到让Z完全满意的程度。
Z最近的一个记录，就是让一名合作的雷鬼歌手唱两个字“一直”唱了整整三个小时。成曲的时候，Z还是觉得不满意，最后还是没有用这一句。这个事儿当然是kush偷偷告诉心瞳，目的毫无疑问就是增加心瞳的心理压力。像是为了给儿子西元前或者应该叫做劳力士报仇，kush还特意把镜头转向心瞳，拍摄她录音的片段。kush表情贱贱，想再次重现心瞳进门看到摄像头发抖的一幕。
心瞳并不是害怕摄像头，她是过于亢奋。如果自己成为摄像头的主角，她首先会仰天大笑三分钟，然后会施展所有魔法让自己在摄像头里面尽量多呆一秒。
所以，让在场人多少有点意外的是，这一次的演唱非常顺利。Z难得没有打断心瞳，示意金来源再播放一次后，他侧耳倾听。因为有摄像头的存在，Z又戴起了墨镜。隔着一扇厚实的隔音玻璃，苏心瞳听着耳机里自己的声音，细细打量着那一边Z。
kush率先竖起了两个大拇指。Z点点头，放下耳机。
“ASA!”苏心瞳跳起来，庆祝录音的成功。即使她看不清Z的表情，但是从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心瞳可以猜出Z的心情大好。因为他心情好，所以自己的心情特别好。同时，这也是自己录制的第一首歌曲，心瞳兴奋的跳了几个街舞动作。
“哟，可以吗！”kush突然拉住心瞳的手。心瞳惊讶看向他。
kush伸出另一只手握住Z，再让Z拉住金来源。四个人排排站，kush大喊一声搞定咯，金来源心领神会，他碰了一下Z挂在墙上的画，开始从指尖开始手臂W□□E。仿似一股电流穿过身体，来到了Z的身上，Z读书的时候在嘻哈街舞社团呆过，他的wave最灵巧。到了kush这里，电流仿佛变成了巨大波浪，快速经过他毫无舞蹈天赋的身体。心瞳最是人来疯，特意配上皱成一团的便秘表情，当wave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表情豁然开朗。
心瞳生动的表演让三位大哥自叹不如，哈哈大笑之后齐齐喊出：“歌曲不化妆的女人，完成。”
时钟的时针停在二上。玩闹过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音乐创作的人往往是夜猫子，这次仅仅是录歌，创作歌曲的很多时候都是通宵达旦。
因为心瞳的摩托仍然冰冻状态中，她便搭乘了Z的车，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拍摄Z录制歌曲回家的镜头。坐在车上，举着摄像机的苏心瞳记者附体开始提问：“Z这样熬夜累吗？”
凌晨的路上很空，单线条的Z很喜欢这种时候开车回家。
“还好，到下半夜后眼睛会有点干涩。”
“那你要多吃花椰菜啊。”
“我不爱吃。”
“怎么能不爱吃就不吃呢。这样简直就是小学生嘛。”
“你才是小学生。”话题完全跑偏，剪辑师看到这段的时候也是无语，这两个大男人在半夜的车里，听着感性的音乐，谈音乐谈人生，甚至谈谈女人也好啊。两人竟然一直进行这种低端幼稚的对话。不过，后来剪辑师很快就习惯了这种对话模式，Z和这个镜头外的声音清亮的人在哪里都会进行这种没营养的对话，简直没完没了。
虽然Z先去洗澡了，留下心瞳略有拘谨的站在客厅。不同于Z音乐让人忍住产生扭动肩膀的兴致，也不同于Z总是以墨镜形象示人，Z的家是一个大平层公寓，一眼望到底。这是他的家，平静、安宁。
细节处总是让人有惊喜感。简单拍摄过客厅后，心瞳不好意思再四处打量，想与Z打声招呼后回家。盘腿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心瞳的内心变得超级平静，空气中飘荡着非常非常淡的桂花香。作为吃货，她想到的就是糖炒栗子，哇，那金黄色的栗子，快到嘴里来。
Z露着上身、围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心瞳趴在毛绒地摊上流口水的一幕。
“本来还想福利粉丝呢。”摸摸自己的胸肌，Z遗憾的做了个鬼表情。他轻轻拍拍心瞳的脸，轻声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回答他的是心瞳的翻身，还有一句中国话“好吃。”
“‘好吃’是什么？”Z就这样学会了他的第一个中文单词。
Z坐在沙发上，打开摄像机，考察下心瞳今天的工作的成绩。看着心瞳认真唱歌的样子，他忍不住看了回看键，至于他们四人wave的片段，他一不小心看了好几遍。果断把片段传到自己手机后，Z直接躺倒在沙发上，感受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
‘这做贼一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回事？’
“快来使用双节棍，哼哼哈西。”用老歌做闹钟铃声，说明苏心瞳是个念旧的人。不过，恰恰因为这首动感十足的歌曲让心瞳瞬间弹坐起来，而大脑门狠狠撞上茶几的时候，心瞳的第一反应就是周杰伦再见。
“痛痛痛，我会不会破相啊？”睡得迷糊的心瞳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向着红霞撒娇道。
“厄，我来看看。”熟悉无比的男子声音，带着慵懒的气息。
“哈？”苏心瞳正视近在眼前的Z，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标、位置。天啊，她竟然在Z家呆了一晚上。不过当自己那份兼职工作也出现在脑海，没有任何时间留给她矫情幻想了。Z从冰箱拿出冷敷用的冰块的时候，赫然发现苏心瞳已经蹲在门廊穿鞋子。
“你干嘛？”Z问。两个人仿佛有了心电感应。
苏心瞳从Z的眼神读出如下信息：等会你要拍摄我上班的帅气身姿，你现在要跑去哪里？没人拍摄行走的画报的我,怎么办？
苏心瞳解释道：“我有个兼职，Z哥我中午再来拍摄。现在还早，您赶紧去休息吧。”
“这么早什么兼职？”Z皱眉问道。
急刹，一辆崭新的特斯拉停在居民楼下，后座匆匆跑下一个戴着帽子的青年把牛奶放到牛奶箱子中，又快速回到车上。汽车启动，两秒钟后，再次刹车停下，重复以上一幕。苏心瞳有点惴惴不安，最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Z开着车进口帮自己送牛奶？这么疯狂的事情是心瞳做梦都不会、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Z没有做过兼职，他大学退学后就直接去了部队。苏心瞳现在辛苦奔波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当兵时候的时光。虽然得到锻炼，让人难忘，不过实在辛苦的让人不想再来一次。
心瞳透过反光镜，想要看到Z的表情。她看到了Z皱眉的样子，眉间的皱纹让心瞳更加忐忑。“哥，你不高兴吗？”真的勇士敢直面困境。
Z却说出了另一件事，让心瞳惊讶又惊喜，更多的是期待。
送完牛奶后，Z把心瞳送到家门口。车子远远开走，心瞳仍然不停挥手。Z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本就细长的眼睛早就变成一条缝，而嘴角也越来越上翘。
心瞳则清晰的知道自己开心的心跳声。家中，戴红霞刚好做好早饭，看到心瞳回来，先帮心瞳乘了一碗饭。韩国人和日本人类似，传统的早饭是米饭加汤。中国人可能更习惯包子稀饭油条或者汤面。而红霞用昨晚剩下的锅巴，煮了锅巴汤，再加上一个现炒时蔬和些许酱菜。对着彻夜未回的舍友，红霞脸虎着，心瞳看眼色，老实交代了发生的事情。
“什么，还要去济州岛？”戴红霞一拍桌子。
心瞳赶紧说明：“Z在济州岛有工作室，事实上他们主要都是在那边工作室做音乐的。比起大都市，海岛的自然环境更好，也清净的多，更能激发灵感。”
红霞把空盘子端回厨房，心瞳赶紧抢过抹布，表示自己来洗碗的强烈意志。
“你个小鬼要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好不好。”红霞开始盘发，嘴巴如激光枪扫射：“你不能事事指望我来提醒。你这个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晚上留宿在陌生男人的家里，还要跟着人家去外面过夜？”
“我现在是男生啊！”苏心瞳辩解。
红霞发现穿好的丝袜上破了个洞，恨恨脱下：“对，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现在是不正常的男女同居关系。心瞳，你要知道适可而止，不要玩火自焚。再说你还有早上的这个固定兼职要做，你现在根本脱不开身去济州岛的。”
水流声中，苏心瞳仿佛看见济州岛离自己远去，虽然事实上自己连靠近它都没有。
红霞快步跑到公交车站台，踮起脚尖，回头眺望心瞳所在家的方向，她知道心瞳现在必须心情低落。红霞很担心，不知道何时会发生，但她知道照这样下去，早晚事情的发展会失去控制。但红霞对于心瞳总是心软，她拨打了孟飞的电话。
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室内。权至龙喝着牛奶，想起了一个如今日般灿烂的练习生。他偶尔会想起这个小练习生，或许是因为她那神出鬼没的踪迹，或许是因为两人奇妙的偶遇，或许是因为她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是练习生时候的样子。
在大娱乐公司里，已经成名的歌手前辈们真的很多，那些前辈们经常在开演唱会中为了留有时间喘口气或布置舞台，需要一些客串嘉宾。这个时候就要我们练习生到舞台上去充场，如果做不好的话就会被责骂。公演结束后和粉丝们一起出来，和粉丝们一起坐地铁。偶尔会有人认出自己，那时很丢脸，自己在舞台上想要在粉丝面前有所表现，却在地铁上这样碰见的时候，真的像在被人取笑。
日益膨胀的梦想与无情辛苦的现实交织，组成了一个窘迫的登山者。Sowhat。一定要爬到山顶。机会转瞬即逝，抓住它好好做音乐，苏心瞳，小练习生，你要牢牢记住。
孟飞拍拍心瞳的帽檐：“照顾好自己，然后好好做事，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