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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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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回家,在院子里又遇到她。

    我不知她有多老了,六十多?七十多?也不知她姓什么叫什么,只知她好多年前死了老伴,她就显得孤孤单单,总是一个人在院子里慢慢转,无论遇到谁,脸上都堆满了笑。

    只是很少见到谁理会她,更别说和她聊会了。

    她是太孤独了吧,一个人住落大的房子,子女来的时候少之又少,没个说话做伴的人,她又做惯了家庭主妇,不习惯外面的世界,日复一日的日子对她真是残忍的漫长,她何以打发?

    我一天天见到她,看到她老,背弯得越来越厉害,心里不忍,每一次见到她就微微对她笑笑。

    每次她都仿佛受宠若惊,脸上的慈爱好像要漫出来,总是无话找话和我聊几句,诸如“回家啦”“孩子长这么高了啊”“今天你休息吧”等等,都是无关痛痒的话。

    我总是欢天喜地告诉她“是的,回来了”“孩子大了呢”“又是双休啦”

    今天遇到她,天气炎热,心情又不大好,就对她勉强笑了笑。

    我看到她远远地迎着我,已经看到她堆出了一脸的慈祥关爱准备沐浴我,可是我让她失望了,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慢慢弥漫上失落。

    我不忍心看这孤寡老人的落寂,可是我自己心里装着一大堆谁也帮不了的心事,我实在没有心情和她絮叨,我只有低下头准备落荒而逃。

    我没想到她会叫住我,声音如母亲般温和亲切:“孩子”

    我只有止步,对着她尴尬地笑了笑。

    “孩子,天气炎热,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在这个院子里各个花坛种了好多鱼腥草,随便摘,好多人都摘去泡茶喝,清火呢。你也摘些吧?”她看着我,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关心的话语一下子引出我的眼泪。

    我对她点点头,疾步而行。

    我都不知何时开始满院子都长满鱼腥草的,枝枝蔓蔓地牵着那么多人,一个孤寡的老人她用自己的方式温暖着与她毗邻而居的人们。

    而我们为她做了什么,如我仅仅是对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