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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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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鲜币)49一直都知道

    雪欢望着他,眼里虽有泪水但无比清明:“我是雪欢,不是她。”

    “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一直都知道啊,你不是她,不是他从少年时就喜欢着的她,不是在他高兴时弯起漂亮的眼睛,在他受伤时偷偷掉眼泪的她,不是让他痛苦一生不甘失去的她。

    他知道她是她的女儿,她身体里有吸取他内力的毒,知道白乔去看冷叶时,冷叶给了她一包药粉,知道白乔跟雪欢拥抱的时候,将那种药粉撒在雪欢的发饰上,让她渐渐不再受他控制

    他还知道,雪欢杀他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不想让冷叶背上弑父的逆天大罪。这些,他全部都知道。冷明卓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将染血的匕首慢慢拔出来“这样还是不够,没有到达心脏,得再深一些──”

    说罢,他握着她的手,狠狠一刺。雪欢用另一只手捂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

    t外面的打斗厮杀仿佛根本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两个人静静拥抱着,一个嘴角勾出倾国倾城的笑容,一个抿唇哭泣,目光悲凉。

    殿中的打斗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无极宫一方已经倒下了一半的人,冷叶这边也多人挂彩。

    肩膀的伤口正汩汩地流着黑色的血,可冷叶却像座雕塑一样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心中一片荒凉。

    一身黑衣带着银色面具的卫门门主冷卫悲痛地喊了一声“宫主。”然后缓缓跪在地上,其他无极宫的人也跟着跪下来。

    赫连翔、慕司羽等人俱是沉默,雷鸣看着那个跟自己分立武林正邪两端的人,叹了口气,缓缓收剑。

    雪欢将已经毫无声息的冷明卓慢慢放到椅子上靠着,然后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染血的白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妖艳凄美如那人凉薄的笑,似能迷惑众生。

    脚尖像踩在布满钢针的刑板上,疼痛从脚底传来,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嘴唇嫣红,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矗立的英俊男子,微微一笑:“冷叶”

    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冷叶象是突然醒悟,一把将雪欢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那力量勒得雪欢几乎透不过气,可是她一直在笑,美丽地笑,凄凉地笑,绝望地笑然后,她缓缓闭上眼睛。**再次醒来,空气里充满了淡淡的清雅花香,雪欢感觉到浑身都是无比的舒畅。

    睁开眼睛适应了屋里明亮的光线,雪欢这才看清自己竟然是在秋苑的卧室里。

    入目是熟悉的像水晶一样晶莹透明的珠帘,随着窗外吹进来的暖风温柔摆动。

    屋子中央的圆桌上,摆着一个蓝色花纹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新鲜花朵,被风一吹,整个室内都是花的香味。这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开启,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进来,来人脚步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一室的温暖。

    雪欢呆呆地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目光里暗含喜悦。来人刚刚撩开珠帘,便看到眼神分明的人儿坐在床头,他愣了愣,继而柔柔一笑:“欢儿”

    雪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翔哥哥”赫连翔在床前凳子上坐下,把托盘放在小桌上,摸摸她的额头柔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雪欢抓下他的手,将头靠在赫连翔身上,满足地闭上眼睛“没有啊,翔哥哥我好想你”赫连翔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心里的滋味复杂难名:“那就好”“对了,翔哥哥,大家都没事吧?”赫连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才说:“没事欢儿,你喜欢那个冷叶吗?”

    怀中娇躯明显一僵,片刻之后,雪欢离开赫连翔的肩膀,小小的脑袋垂下来“我我”

    赫连翔目光一沈“不喜欢他?他强迫你的?”雪欢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自愿的,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只是”赫连翔追问:“只是什么?”雪欢又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投出一层让人心疼的阴影,见妹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黯然神伤,男人心中酸涩不已。

    本就知道对她的感情是禁忌之爱,也试图把它压在心底深处,只要看着她开心便好,可是如今亲眼见到她为其他男人黯然神伤,他心中的嫉妒怎么压也压不住,一想到她这一年曾承欢与好几个男人,他就有种想杀人的疯狂冲动。

    可是不行,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没有保护好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让他把受了这么多苦,他怎么忍心再给她增添烦忧和心伤。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哥哥就带你走!”赫连翔坚定地说。雪欢抬起小脸,嘴唇蠕动几下,还是忍不住问:“他呢?”

    赫连翔本不想告诉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出来“受伤了,那剑上有毒”

    话还没说完,原本静静坐在床上的小人突然推开他往地上跑,赫连翔反应极快,在她的脚落地前就按住了她“你干嘛去?!”

    雪欢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冷叶,冷叶──”

    “听我把话说完!”赫连翔用力将她扯回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吼道“他没事,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毒。”雪欢停止反抗,呆呆地问:“是么?不会死?”

    伸手抹去因为惊吓变得苍白的小脸,赫连翔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会的,西京皇宫的御医在给他排毒,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赫连翔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父皇也受了重伤,加上这些日子在无极宫受的折磨御医说恐怕是撑不住了,雪欢,要不要去看看他?”

    雪欢却突然想到另一个人,抓着赫连翔的手问:“那白姨呢?”果然还是不能原谅,雪欢心思单纯但也极易记仇,赫连正德对她来讲,远远不如白姨重要。

    “在一边照顾着,白姨没事。”雪欢点点头,放下心来“我想去看看她”赫连翔端过桌子上的粥碗,发现还是温热的,便递道雪欢面前“先吃点东西”

    雪欢哀求地看着他“哥哥,我吃不下”赫连翔眉头一皱“不吃的话,哪里都不许去!”

    雪欢不得已,只好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小欢儿”一个含笑的洪亮声音响起来。雪欢笑着抬头“沐风哥哥”程沐风依旧是那副骚包样子,手里的折扇轻轻敲了敲雪欢的头“有没有好一点?”

    “我本来就没”突然响起在无极宫所经受的一切,纤细的小手有些颤抖起来,赫连翔看了她一眼,把碗从她手里拿走。

    程沐风有些心疼,正欲开口转移话题,雪欢突然问:“沐风哥哥,你怎么来了?灵鹫呢?”

    程沐风嘿嘿一笑“在家哭着喊着要跟来呢,不过我没同意。”雪欢不解“为什么?”据她所知,灵鹫也会一些拳脚功夫。

    程沐风脸色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因为她怀孕了!啊哈哈哈哈”雪欢看着某人幼稚的样子也打心底感到开心“真的吗?太好了”程沐风点头“所以啊,你早点好起来,跟冷叶也生一个,给我儿子当媳妇儿!”

    雪欢正要说话,一旁沉默的赫连翔突然冷冷开口“我妹妹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被人打断,小侯爷非常不爽,漂亮的桃花眼一瞪,但立刻又心虚起来,因为他突然记起来,导致赫连翔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似乎还包括他。

    “那小欢儿你要好好休息哦,我再来看你”走到门口,程沐风突然又回头“对了,有个人非常想来看你,但是又别扭着不敢来,你要不要见?”赫连翔脸一黑“滚!”

    、(12鲜币)50陪我睡觉

    雪欢自然知道程沐风说的人是谁。

    其实对于慕司羽这次前来营救自己,她内心还是很震动的,毕竟如今他不仅仅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还是拥有万千河山的一国之君。

    冒险来救她就意味着他选择了舍江山,救美人。她虽已知道他爱她,但没想过她已经比他的江山社稷还重要。

    吃完东西雪欢仍旧有些累,但心里有心事又着实睡不着,冷叶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她很想去看他,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些怕见到他。

    等赫连翔走了,雪欢一个人在房中呆坐了很久,心里有了打算之后,她掀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去。

    多日不见的翠儿果然正在外间伺候,看到雪欢急忙过来扶她:“夫人您怎么出来了,现在天还很凉,还是回屋歇着吧,需要什么奴婢帮你拿。”

    “夫人。”两个字从翠儿口中很从容地说出来,仿佛从“娘娘。”到“夫人。”的转变对翠儿来讲并没有什么区别。

    “翠儿,你怎么知道?”翠儿扶着雪欢坐在软椅上,拿过其他宫女递过来的毯子盖在雪欢腿上,闻言淡然一笑道:“翠儿虽然是奴才,但主子的心意,只有奴才最能领会。

    夫人离开的那些日子,皇上经常过来,以前叹气代表思念和遗憾,后来皱眉表示担忧和心疼”

    “但翠儿看出来了,夫人不属于皇上,也不可能回到皇上身边,皇上大概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皇上才对夫人这样念念不忘。

    有皇上这样的人牵挂着,是您的福气,但翠儿却觉得夫人跟冷大人才是对的,像夫人这样的人,理应得到一个男子温柔专情的呵护,而不是常年关在深宫里,等待一个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偶尔的恩泽”

    “年华易老,韶光飞逝,一个女人,若不贪图富贵,那为什么不执一人之手,与之偕老呢?”

    雪欢有些震动地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宫女,这个女孩只比她大了几岁,但是竟然能有这样的心境,将感情看得如此透彻。

    雪欢真诚地握住翠儿的手,道:“翠儿姐姐,谢谢你!”翠儿微笑着摇头:“夫人不怪我多话就好,翠儿希望您能有个好归宿。”

    “嗯”口头上应着,但雪欢没有说出来的是,即使“执一人之手,与之偕老。”也是她的愿望,可实际上,连冷叶,她也打算放弃了在雪欢的恳求下,翠儿终于答应带她去看冷叶。

    冷叶住的并不远,就在秋苑的厢房里,雪欢进去的时候冷叶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是中毒后的症状。

    一个顶着草窝头,穿得破破烂烂像个乞丐的老头正在给冷叶扎针,雪欢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尽量不出声,以免打扰那人的诊治。

    两刻钟之后,那人将银针尽数拔出,然手双手按住冷叶胸口,真气慢慢流入冷叶体内。

    不一会儿,冷叶蓦然咳起来,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雪欢连忙走过去,用手帕擦着着冷叶脸色身上的血,乞丐老头好像这才发现雪欢的存在,指着雪欢道:“你就是小叶子的媳妇儿?”

    雪欢羞赧地点点头“是的,师父”来的时候翠儿告诉她,正在给冷叶逼毒的人是他的师父,江湖中医术最高的、人称医仙的莫天老前辈。

    既然是冷叶的师父,那她也应该唤师父的吧?“师父,冷叶他没事吧?”莫天被两句软软的“师父。”叫得心花怒放,笑得嘴角的两撇胡子都在抖“啊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混小子命硬着呢,丫头再叫句师父来听听,哎呀你都不知道,这混小子自打拜师那天叫了句师父,后来打死不肯再叫我,没大没小的把我气了好多年”

    雪欢被他逗乐了,语气也轻快起来:“师父,师父。”莫天这次笑得浑身都在抖:“乖丫头,真懂事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雪欢抿唇笑:“您叫我雪欢就好了。”莫天一下子跳到地上,伸手往衣服里摸:“小欢儿,来来来,这给你,当做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哦,对了,这小子给你聘礼了么?”

    雪欢接过莫天塞来的小瓶子,想了想“好像没有”莫天一巴掌拍向冷叶的大腿,骂道:“这臭小子,太抠门了,娶了这么好的媳妇连聘礼都不给,这不是拐骗良家少女吗?可恶可恶可恶──”说着又抬起腿踢了冷叶两脚。冷叶在睡梦中难受地哼了两声。

    雪欢心疼,急忙过去拉他“师父,您怎么打他啊,他受伤了”语气里竟然有些责怪的味道。

    “小欢儿你不要被他骗了,他装疼呢,而且这小子就是欠揍的体质,从小被我打到大,越打活得越久,我这是为了让他活得长一点”

    雪欢哀怨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像乞丐、语言无逻辑的老头,眼神里都是不满,怪不得冷叶不叫师父呢,一点当人师父的样子都没有!

    “欢儿”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喊。雪欢急忙转过身坐在床前握着冷叶的手“冷叶,我在这里。”冷叶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最后慢慢睁开,看到雪欢,有些迷茫的双眼顿时明亮起来“欢儿”

    “嗯”雪欢柔柔地应着,看着他紫色的双唇颜色慢慢变淡,心中有些放心“怎么了?想要什么?”

    “有些渴。”男人的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雪欢连忙道:“好,我去倒!”可是还没站起身,手就被冷叶攒住“你陪我老头,你去倒。”一直伸着脖子偷看小夫妻甜蜜的莫医仙顿时不高兴了,但是徒媳妇儿又不让揍,生气的某人只好挥着拳头道:“喂,老子救了你的命,还是你的恩师,你怎么能叫你的恩师去倒水?!”

    冷叶连看都没看他“那要不要我跟你徒媳妇儿说,你去女浴房偷看人家洗澡,最后被人拿着棍子打出来的事,还有你给张员外治病,把泻药当成壮阳药给人服下,最后”

    莫天抓狂地将头顶的草窝揉得更乱,大吼着阻止冷叶再讲下去“够了够了死小子你给我闭嘴,老子给你倒,倒!”

    他刚刚给徒媳妇的好印象大概已经荡然无存了吧?!待莫天嘟嘟囔囔去倒水了,雪欢将脸轻轻贴在男人胸前,安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冷叶,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冷叶微微一僵,有些凉的手覆上她的脸“你怎么还不懂呢,就像你为了让我不背负罪孽,亲手杀了那个人,我只会感到愧疚但是不会对你说谢谢,因为不需要雪欢,你一直没有理解夫妻的含义。”雪欢轻轻搂住他“对不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不一会儿,莫天端着水杯过来,将杯子往床头一放,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雪欢小心翼翼扶着冷叶起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拿过水杯喂到冷叶嘴边。

    喝了水,冷叶很快又累了,但是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雪欢,表情里写满着“陪我睡觉,陪我睡觉”

    雪欢无奈,只好脱了鞋上床,在他身边躺下。冷叶搂着怀里娇软的身躯,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温情弥漫。好想就这样,一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