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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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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璇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将手中一直攥着的胭脂盒攥碎了,扎了一手的血,自己还不知道。手,不痛。痛的,是心。

    “大哥,你就没问问,问问,月儿,到底被卖去了哪?走,我们现在就走,去找她,把月儿找回来!豁出去这卫家的少爷不做,我也要找回她!”卫子璇心疼得不能再忍,起身拽着卫子卿就走。

    可卫子卿的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任他怎么拖拽,他都原地不动。“呵,原来,月儿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是不是?好,我自己去找她!”卫子璇气得甩开他,就要冲出去。“你冷静点!”卫子卿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废话!月儿,月儿现在在吃苦受罪呢。我冷静,我怎么静得下来!”卫子璇大喊着。“你听我说。能求的,我都求过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头上的血。可即便我这样,娘也不曾心软过。没错,我们可以走,什么都不管就走。但又如何?去哪找她?用什么赎她回来?赎回来,又怎么安置她?你想过没?!

    娘已经吩咐下来,今后我们每花一两银子,账房都会问我们用处。包括这府里的每一个仆婢,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能出远门。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走,也不让你走了吗?如果我们为此跟娘闹翻,月儿只会更惨,你明不明白!”

    卫子卿红着眼睛说完这一大段,卫子璇听到最后,终于瘫软下来,不再挣扎了。卫子卿长叹一声,接着又说:“你难受,难道我就好受?你知不知道,为了哄娘回心转意,我甚至答应她,会好好娶回那个李玉臻,尽快让她生下卫家的孩子。

    只有这样,她才会以为我们忘了她。我们越是在意她,娘就会越恨她。我们只能装作忘了她,才能有机会把她找回来。”

    “难,大哥,真地太难。怎么装?到底我要怎么装?”卫子璇颓坐在床沿上,似乎还能触摸到月娘的温度。“再难,也要这样。否则,我们就真地,失去了她,永远地。而我,不能失去她。”卫子卿看着这弟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爱他。

    若不是他,他跟月娘是多好的一对儿。可若没有他,他根本活不到跟月娘相识的那一天。而且,在眼前这样痛苦的时刻,还能有人陪他一起痛。

    “明白了,我,也一样,不能不能没有她。大哥,你人面广,让他们帮忙,留心一下月儿的下落。我们必须找到她。我我从没想过,会把她害成这样。还有,到底是谁带走了月儿?我们去找他,找到了他,也就等于是找到了月娘。”

    卫子璇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一点,眼里又多了几分希望。卫子卿痛苦地皱眉,想到这一点,让他心里更难过。

    “是,是王春生。他,是王大的,儿子。那天你我所说的,那个扫地的少年。我想---”卫子卿说到这,也不敢继续说下去。“怎么可能?!”卫子璇睁大双眼。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少年的样子,眼神怯怯的,但又藏了什么。

    现在他明白了,藏的,是仇恨,是怨念。莫非,那孩子知道些什么?如果是那样,月儿---卫子璇向来胆大,却也不敢再想下去。

    卫子卿点点头,又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他们全家,都搬走了,搬得干干净净。我想,这个王春生,一定知道些什么。”卫子璇从来没有这么慌这么怕过。

    他害怕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月娘,死了。只是这么一个念头闪过,就已让他毛骨悚然。

    “大哥,大哥,无论如何,一定要找人,到处去探听。京城附近这几处府县,有没有凶案。如果没有,月儿,她就没事,是不是?”

    卫子卿拍拍他肩膀说道:“放心,我已想到这一点。你别慌,咱们都别慌。月儿不会,她不会那么容易就绝不会的。今天起,做好你的二少。娘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心软。我会跟她说,好歹月儿服侍我一场,纵使不要她,也不能那样对她。

    前提是,你我都得让娘放心,知道么。”卫子璇清楚地感觉到,大哥的手在轻颤。他明明比自己更紧张,可为了安慰他,他在强作镇定。月儿,就是那个可以让他们同时病入膏肓的毒药。

    可她,也是他们唯一的解药。十几天后,卫子卿兴高采烈地,迎娶了李府小姐李玉臻。他的笑容是那么讨喜,尤其对着父母的时候,更是笑得灿烂开怀。好像他一直盼着娶妻,已经盼了多少年似的。

    而卫子璇,则喧闹嬉笑着。一面招呼着满堂的尊朋贵友,一面替大哥挡着酒。“你们别灌我大哥,他可是新郎官!今儿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你们别耽误了他。我来,我替他喝!”

    卫子璇抢过大哥手中的酒杯,仰头就喝下去,弄得一身一脸都是酒。“二少,你也快了吧?赶明儿,我们就该来喝你的喜酒了!”几个世家子弟围着他玩笑着。

    “快了快了,这事,统归我娘管。她老人家说让我娶谁,我就娶谁。她老人家让我娶几个,我就娶几个!”

    卫子璇放肆地大笑着,戏谑的话引得周围的宾客都很开心。就连主座上端坐的卫夫人,此时看着兄弟二人的样子,也觉得放心多了。

    或者,他们不过是少年心性,贪玩些罢了。不过是个贱婢,他们既然玩也玩了,现在看来,应该也忘得差不多了吧。只要他们别真地把心,也丢在那贱婢的身上,闹出些人伦丑事,她就无所谓他们的风流荒唐。

    话说回来,这城里的大家少爷,又有几个不荒唐的呢?卫子璇和卫子卿偶尔眼光交接,那一瞬间的目光虽然短暂,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娘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就是他们的成就。为了这成就,他们违心地笑多少次,违心地喝多少酒,都是值得的。喧闹的喜宴终于结束了。送走了所有宾客,卫子卿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走入了他的新房。

    这里,本该是他和月儿的安乐窝。可现在,这里面坐着等他的,是一个那么陌生而无趣的女人。

    他好累,不仅是身体,不仅是笑僵了的唇角,还有---心。毫不客气地,他踢开门。借酒装疯地,一把掀掉新娘子头上的喜帕。李玉臻惊恐地看着他,以为他真地醉了。

    “你相公你醉了。”李玉臻对他的风流名声也早有耳闻,而且他们本就是一对陌生人。可她的婚事,也只能凭着家里做主。

    父亲叫她嫁谁,她就必须嫁谁。既然嫁了他,无论他这人是好是坏,都注定是她的相公了。可是,看着他红色的脸和红色的眼眶,那虚浮笑容下掩藏的狰狞,李玉臻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怎么,我的新娘子,你怕我?我,就那么可怕?那么面目可憎?”卫子卿端起她的鹅蛋脸,想从上面找到些月娘的蛛丝马迹。可是,那神情,那五官,竟无一处类似。

    月娘,神色中总带着些隐隐的诱惑。纵然是怕,也怕的很动人。可李玉臻,她是真地怕,他能感觉的到。

    “不相公,不是。并没有,我去给你倒些茶来喝。”李玉臻躲着他的眼光,想借故离他远一点。其实他的脸很英俊,比她那几个兄弟们,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可那英俊,又似乎与她无关。那英俊的脸看她的时候,没有感情。

    “如果不想嫁我,又何必勉强?!”卫子卿一把拉住她,把她死死扣在怀中。李玉臻的心一阵狂跳。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男子,与她这么近地接触过。他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也灼伤了她。她吓得几乎不敢呼吸,摒着气息,紧张地看着他。

    卫子卿随手抄起一旁的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大口鲜洌的合卺酒。瞅准了眼前那张微启的嘴巴,就猝然吻了下去。他的舌头在她的口中四处游移,想要发掘她像月娘的那一面。可她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

    李玉臻虽然出嫁之前,母亲也悄悄跟她说了些夫妻间的那些事。可真地发生了,她还是觉得既羞又怕。

    卫子卿一面发狂地吻着她,一面不断喂她酒,也试图把自己灌醉。他并不想为月娘守身如玉,男人也无需为谁做柳下惠。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月娘不在他身边又生死未卜。他却要强颜欢笑,去娶个这样的木头妻子回来,他心中的痛苦似乎更深切了。

    看着她的脸已经有些红了,眼神也有些散乱,他知道她那是不胜酒力。她的嘴巴,舌头,没有热情,没有欲望。她没有月娘那样敏感的知觉。

    于是他放弃了对口唇的攻击,扔开酒壶,把她直接压倒在床榻上。他也无心再与她前戏,三下五除二地,卸去了她一身的婚袍。李玉臻遮掩着,但却敌不过他的固执。她的手遮着一对胸,他的手却直探到她下身那处禁地。

    她试图去挡,卫子卿偏又找到了空隙,一头扎在她胸脯上,发狠地吸吮她的乳头,揉搓那对桃似的乳峰。

    他吮着,咬着,李玉臻发出羞怯的闷哼,似乎在忍受一种酷刑。男女之事竟是这样可怕,两个人脱光了,赤条条滚在一起。

    李玉臻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羞,太可耻。她太怕了,浑身颤抖着,以至于怕到无法感受其中一丝一毫的美妙。

    卫子卿没什么耐心与她好好解释,她只是违心嫁给他的女人。正跟他一样,违心地娶了她。既然是这样,又有什么柔情蜜意可谈?他急匆匆扯下自己的衣服,李玉臻看到他赤裸的胸膛,便已羞愧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反正也是要这样,她也只有忍了。卫子卿脱光了自己,用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而她的手,仍坚持遮挡着那对小巧的乳房。他也不去理会那些,他只想尽快完成这任务。

    因为他知道,母亲是一定会检查这事的。从枕头下抽出一方白色帕子,举起她的腿,硬生生塞到她的腰下。

    又不罗嗦地,掰开她的两条腿,他那粗长的肉棒,便直接抵在了她的穴口上。那里毛发浓密,他看不清楚她小穴的样子。可他能感觉到,那里是一片干涩。

    李玉臻遮着胸脯的手,放到嘴边啃咬着。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她怕得想哭。虽然不敢看,可她能感觉,那肉棒到底有多大多长。她觉得自己也许会死在那肉棒下面。

    卫子卿看她吓成这样,就想到了当初的月娘。她那时,也怕他。可那副可爱的小身子,那让人疯狂的小穴,却不曾怕他。那里,总是湿乎乎地,粘腻腻地,在迎接着他。

    于是,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抽chā李玉臻的花径。李玉臻惊得紧绷两腿,一阵屈辱感涌上心头。说白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家养的妓女。为了李家的前途命运,被卖给了卫府,任人糟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还是哭了。眼泪不断地滑落,想掩饰都来不及。卫子卿察觉到她在饮泣,心中一股怒火冲上来。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在强暴她吗?难道他自己愿意这样吗?难道他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断强暴自己的心,那次数不够多,那痛楚不够深么?

    自己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她那片薄薄的膜。可他并不庆幸。这女人是节妇还是荡妇,对他来讲毫无意义。他此刻只想月娘,无论她有没有这片东西,他都那么想念她。

    他终于失去了全部耐力,抽出手指,把身体挤入她的腿间。耸动腰肢,将肉棒用力向里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