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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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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残月红著脸,全身又酸又痛,尤其是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岂止是酸痛而已,简直是痛得他连躺著睡都不舒服。

    封天炬果然如他所说的,下半夜根本没让他合过眼,无论自己怎么讨饶,他仍执意挑起他的情欲。

    自己跟他就像乾柴遇著烈火上般,虽说封天炬好色,但是自己的腿紧锁著他的腰、不让他离去的举止,也称不上是君子。

    封天炬对他展现迷人的笑容,那笑容让印残月心儿狂跳,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更让印残月的脸红如火焰。

    “小傻瓜!分别了半个月,怎么可能这样就够了?残月啊!你下半夜都别想睡了”

    而且他现在全身一丝不挂,却热得直流汗,这都要怪封天炬,他正抱著他,身子像个火炉似的,害他觉得好热喔!

    他又热又痛,难受得想推开封天炬,却又不舍的将脸贴在他暖暖的胸膛上,听著他的心跳。

    他离开了半个多月,若说不思念他是假的。

    随著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甚至担心起封天炬可能不会再到京城来,也许调货只是个摆脱他的藉口,他是个大少爷,调货这种事何必亲自处理。

    毕竟两人的关系,是从他讨厌封天炬,封天炬误认他是他私逃的奴仆开始,最后封天炬设下了陷阱,逼他陪宿。

    现在他的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虽然两人间没有任何誓言,可封天炬一见到他就会要他的身子。

    他偶尔的温柔、挑情的目光,就已让他脸热心暖了;明知道自己不该背著兄长跟个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却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残月”封天炬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印残月则抬头凝望着他,将唇贴着他的胸口。

    “你去了好久,我还以为你过几日就能回来,怎知一去就是半个多月。”

    封天炬低下头吻著他的唇,笑得邪气。

    “怎么?想我吗?”

    他怎能说出这半个月来自己有多想他

    印残月啤了口,急忙否认:“鬼、鬼才想你呢!”

    封天炬敛去笑容,注视着他的目光变得无比认真。

    “我回家一趟,办些事情。”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有人说找到宝儿了,所以我回家看看。”

    印残月的心跳几乎停止。

    自己就是长得与他私逃的奴仆宝儿相同,才会让他另眼相看,若是真货回来,他这西贝货自然没有存在的价值。

    印残月垂下脸。

    他早已知道与封天炬的感情不可能长长久久,虽然刚遇上他时,自己对他又憎恨又讨厌,后来却好似爱上了他,可封天炬却连句喜欢他的话也没说过,只因他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那恭喜你了。”

    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扭曲了,因为他的泪水已盈满眼眶,他赶紧转过身子,让泪水悄悄流下,濡湿了被单。

    “残月”封天炬从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拭去他脸上的泪痕。“那个人不是宝儿,他们根本就不认得宝儿长什么样子,随便有人上门说自个儿是我封家的奴仆,他们就信以为真了。”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只是个没有价值的替代品,若是宝儿回来了,封天炬就不会来找他了。

    封天炬扳过他的身子,见他哭红了眼,他轻轻地吻去他的泪痕。

    印残月环住他的颈子,哽咽的哭泣著。

    “我真下贱!我、我爱上你了,明知道你只想要我的身子,只是把我当成宝儿的替身,但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你去了半个月,一点音讯也没有,我还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他哭得说不下去了。

    封天炬注视著他的面容,火热的唇突地吻上他的嘴。

    封天炬再次压在他的身上,他抚触著封天炬的颈项,双腿早已环住了封天炬的腰。

    “残月”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啊!又是你强迫我的,但是我就是、就是,喜欢著你。”

    封天炬呻吟一声,印残月也同时低呼,原本疲累不已的身体同时激动起来,封天炬扶住他的腰,一个挺身,填满了他的体内。

    “恩——啊啊”一阵阵的酸麻感,令印残月发出喘不过气的低吟。

    封天炬牢牢的用唇封住他的低吟声,用唇舌抚慰著他;下一刻,封天炬将他翻转过身,要他坐在自己的腰上,让自己深深的进人。

    印残月不堪负荷又麻又酸的感觉,他倒在封天炬的身上,哀泣讨饶:“我——"

    不行”

    他腰身往上一挺,双手紧锢印残月的腰,拉著他往下,惹得印残月发出抽气声。

    封天炬进得好深

    “残月,动你的腰。”

    封天炬咬牙吐出气息。

    印残月拼命摇著头,他快喘不过气的放声哭叫。

    “不、不行!我——啊啊——恩”

    封天炬的大手爱抚著他身前的火热,不断的冲入他的体内。

    他伏在封天炬的身上,无法自己的沉人这场爱欲风暴

    “残月、残月”

    印残月被敲门声惊醒,就连睡在他身边的封天炬也同时张开眼睛。

    他们缠绵了一整晚,天刚亮时,封天炬又要了他一次,最后他们都因累极了才睡著。

    “残月,你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晚,是不舒服吗?”

    除了年迈的总管,他家一个可供使唤的下人也没有,所以印残月一肩担起所有的杂务,他一睡晚,印山居连早饭都没著落。

    此时,印山居还以为他身子不舒服,正在敲门询问。

    “哥,我没事,我昨夜睡不著,结果晚点睡,竟睡得这么晚了”

    封天炬眉眼带笑,看着印残月急急忙忙披上衣物,又惊骇又焦急的模样。

    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封天炬根本就是在看好戏,印残月忿恨的瞪了他一眼,才下了床,脚便虚软得让他站不起身。

    “哎哟!”

    他的腰、背跟最难启齿的地方都痛得发麻,哀号一声倒向床头,刚好让封天炬牢牢的抱住他。

    听到这声哎哟,印山居在门外担心地道:“怎么了?残月?”

    “没事”

    他一边躲避封天炬的吻,一边回答印山居,可说是繁忙不已;他的双手推著封天炬,封天炬却用他伟岸的身体磨蹭著他,他又气又恨的瞪著封天炬。

    封天炬根本不让他将衣服穿上,一直干扰他穿衣,他气得放声怒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骂让站在门外的印山居愣了一下,一会儿后才道:“我没干什么啊,只是以为你病了,所以才晚起;残月,你是心情不好吗?”

    印山居的误会,让封天炬咧开嘴巴,显然是觉得这情景十分可笑。

    他知道只要有印山居在,印残月根本不敢大声嚷嚷,他当然占尽了优势,若不趁这个机会逗逗印残月,怎么对得起自己!

    他对他哥向来敬重,从来不敢用这种口气对印山居说话,怪不得印山居会觉得怪异。

    脸都红透的印残月急忙解释:“不是!哥,我不是说你,是、是外面一只猫作怪”看他笑得这么开心,便知他是在笑自己,印残月脾气一来,就气得手脚并用地殴打他。“看我打死这只坏猫!”

    虽然他已手脚并用,但是他的力气小,怎么可能打得痛封天炬,倒是封天炬梢梢使劲便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以热情的吻堵住他的唇。

    你!放”

    还没说上几个宇,封天炬的手又开始在他身上乱摸,让他又羞又怒。

    见状,封天炬笑得更加得意了,手指卷著他的乱发,给他一个既火热又霸道的吻。

    印残月被吻得浑身酥麻、羞红了脸:接著封天炬将他拉上了床,迅速压在他身上。

    他在印残月耳边道:“叫他走远一点,我要你。”

    印残月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他不依的脱口而出:

    “昨夜你还要不够?”

    “半个月没见到你了,怎么可能会够。”

    他分开他的腿,玩弄著他那个地方,甚至以手指按抚,经过一夜的欢爱,封天炬轻易的就把手指滑了进去,让他的腰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叫他滚”

    他的长指不规矩的进出著,令印残月倒抽了口气,根本无法纠正他的口气:什么滚不滚的,对方可是他的兄长啊!

    虽然昨夜的欢爱令他疼痛,他仍感觉得到激情的火苗又渐渐的燃烧起来,烧得他脸上热烘烘的。

    “残月?”印山居在门外叫著他。

    他咬牙承受封天炬的伟岸进人他的体内,并且开始挑逗著他,他努力的将语气维持平稳:“哥,我想再睡一会儿,你有事先去忙吧。”

    “恩,那你好好睡,我先去店里忙了。”

    印山居不疑有他的离去。

    见他乖乖的叫印山居走开了,封天炬邪恶的笑脸上有著浓浓的满足。

    他腰身用力一挺,不断的抽送、进退,印残月得拿棉被捂住自己的嘴,才能遮住放肆的呻吟。

    印残月将一杓热水泼向自己的肩颈,这才发觉连那个地方也被吻出青紫色的吻痕,他羞愤地清洗著身子。

    “下流、卑鄙、无耻”骂了几句,印残月看到身上另一处青紫,遂气得重复一遍骂人的话:“下流、卑鄙、无耻”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封天炬一直索求者他的身体,他竟然连拒绝也不拒绝,还真的叫他兄长离开。

    怪不得封天炬会高兴得要命,他知道他占有欲极强,见不得他给别的男人好脸色看。

    之前他怀疑他就是宝儿,还质问他跟他的兄长有没有一腿,虽然后来释然了,但仍是有些怀疑。

    若是他当着封天炬的面给兄长好脸色看,他就会心里不舒服。

    真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些什么?印山居是他尊敬的兄长,他怎么可能摆张臭脸给他看呢?他这样疑心,分明就是无理取闹!

    他要够他后,今日中午才从他家离去,离去前还叫他晚上到他的别馆去,哼!

    去了准没好事。

    他若是向他求欢,他一定得拒绝才行,自己被他野蛮的一要再要,全身的骨头没有散掉一半,也已手麻脚软。

    更别说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被他爱得痛极了,这家伙从没想过要对他温柔一点。

    要他就是要他,也不会温柔些,或是说些动听的话逗他开心,活像个人百年都没沾过美色的急色鬼,一见到他就是想要他的身子。

    真是下流、卑鄙、好色!

    印残月站起身,胡乱的拿著毛巾擦拭湿透的身子。

    回到房间,他随意翻弄箱里的衣服,那些衣服又贵又美,都是封天炬之前送给他的。

    印残月不自觉的挑了件穿起来最合身、最好看的衣服套上,仍想着晚上到封天炬别馆的事情。

    才下午时分,要等到晚上不知还要多久

    印残月穿著那件漂亮的新衣在家里走来走去,天还没黑,坐到椅子上又觉得烦躁难捱。

    坐没多久他就跑到门口看看太阳下山了没,他跑了这么多次,连印山居从老家带来的老总管都觉得奇怪。

    这老人家虽耳不聪、目不明,但是有个人没多久就走到门口看着太阳,若不是这个男人是家里的二少爷,只怕他会以为他是哪里跑来的疯子哩!

    未入夜,印残月就已经到封天炬位于京城的别馆前,天气明明是凉爽的,但是他的脸上却渗出一层薄汗。

    他赶紧用手巾抹去汗水,想是刚才走得太快,所以才会流汗:他敲了敲门: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来得太早。

    开门的不是仆役,竟是封天炬本人,他吓了一跳。

    封天炬是要出门吗?否则怎会刚好打开门

    “你要出门吗?”他的声音低哑,带了一些失望。

    原来封天炬忘了他曾叫自己晚上到别馆找他,可现在不过是黄昏而已,看来是自己来得太早了。

    “那我晚一点再来,或是明日再来”

    见他失落的转过身子,封天炬立即抓住他的手臂,粗嗄的声音透露出浓浓情欲。

    “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他的赞美令印残月的脸登时红透,他立即转过身子,与封天炬面对面。

    见封天炬一直用赞赏的目光望着他,他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他们就这样合情脉脉地相视著,彷佛眼里除了对方,再也见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