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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东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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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世界的瓷器与西方世界的玻璃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都被彼此认为是珍品,西方人认为瓷器是用珍珠、玛瑙、各种宝石为原料烧制成的,东方人则认为玻璃是用水晶、美玉再加上未知的精砂烧炼而成。

    对于穿越者来说,玻璃几乎是所有人的最爱,连程宗扬说到穿越,想到的也是拿一袋玻璃珠骗钱。叹了口气,程宗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不知道玻璃是怎么烧出来的,想靠这发财也不可能。

    阿姬曼跟着他上了马车,却只垂着头,脸色冷冷的,一言不发,倒像是多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凝羽,让程宗扬浑身不自在。看着一脸木然的阿姬曼,程宗扬笑了笑,没想到吧?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这是你的身契。阿姬曼慢慢抬起脸,碧绿的眸子落在程宗扬脸上,目光闪烁着,似乎想看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忽然她嫣然一笑,挺起身体,一手解开腰间的系带,纤软的腰肢轻轻一扭,舞裙旋转着落在脚下。

    少女两手绕到身后,轻轻一扯,鲜红的胸衣松开,圆硕的乳球立刻弹出,带着与她年龄不相衬的丰满,颤微微耸在胸前。车厢里的空问很窄,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少女赤裸着雪白的胴体。

    她微微俯下身,两团沉甸甸的乳房在程宗扬眼前抖动着,呵气如兰地说道:主人要怎么使用曼儿?是用曼儿的嘴巴?还是曼儿的屁股?说着她妩媚地转过身,将雪嫩的屁股送到程宗扬面前,一边回过头,绿色的眸子中充满了诱人的媚意。阳光透过玻璃窗,斑驳地洒在少女身上。那具光洁的胴体彷佛浸在淡绿的水中,散发出朦胧的光泽。

    程宗扬拿着那纸身契,笑容僵在脸上。阿姬曼回过身,在程宗扬面前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柔声道:曼儿是主人花重金买来的奴婢,主人想怎么玩都可以说着她分閞双腿,柔媚地挺起下体,将娇嫩的玉户放在程宗扬手上,柔软的阴唇夹住他的手指,然后轻轻扭动腰肢,用少女最柔腻的部位在他指上磨擦。

    舞姬花朵般鲜嫩的性器裹在指上,带来软腻的触感。阿姬曼微笑着俯下身,解闻程宗扬的腰带。阿姬曼妩媚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那个年轻人的阳jù软垂着,丝毫没有勃起。身为舞姬的这些日子里,她已经见过太多男人丑陋的一面。

    每当自己站在木台上,扭动白滑的腰肢,就能听到下面数不尽的口水声,看到那些男人色授魂予的下流目光。他们就像是一些可僧的畜牲,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

    而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竟然对她充满魅惑的引诱无动于衷。假如不是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幕,阿姬曼会怀疑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现在阿姬曼心里生出一丝惧意!她很清楚,一个失去对主人吸引力的女奴意味着什么。

    程宗扬抽出手指,把那纸身契一撕两半。你自由了。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程宗扬把撕碎的身契放到少女手中。

    阿姬曼握着零乱的碎纸,身体僵硬着。她不明白这个昨天还是奴隶的年轻人为什么能突然拿出一笔巨款,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笔巨款轻易抛弃掉。

    阿姬曼忽然抬起头,生硬地答道:是的。我是和他们勾结起来,想杀你。你准备怎么惩罚我?程宗扬道:我曾答应过,要救你出来。

    阿姬曼红润的唇角嘲讽地挑起,主人怎么虐待自己的女奴,我见多了。你是会打断我的手脚,还是会把我放在木笼里,为你挣钱?望着阿姬曼的眼睛,程宗扬忽然发现,这名看似柔媚如水的舞姬,其实有着倔强的一面。

    程宗扬轻咳地一声,说道:那血是真的吧?阿姬曼唇角嘲讽地挑起,程宗扬止住了她,我不是傻子。虽然你的表现超乎我的想像,但你肯定还是个处女--你的身体不会骗我。

    阿姬曼脸色沉了下来,是处女又怎么样?程宗扬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道:你有红褐色的头发。阿姬曼的头发是富有光泽的红褐色,宛如耀眼的赤金。还有一个女人,头发也是红褐色的。

    程宗扬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其实,你们母女长得很像。你们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阿姬曼突然喝道:不要再说了!昨晚,他们叫你出去,是用她来威胁你吧?

    阿姬曼彷佛受到莫大的羞辱,玉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我不认得她!程宗扬有十足的把握那个被割掉舌头的女奴与阿姬曼是一对母女,虽然一个已经过早的一哀老,一个正值豆蔻年华,但她们容貌间有太多相似之处。

    阿姬曼脸颊慢慢恢复白皙,为什么不要我?是因为我长得不够美,无法让你动心吗?这样一个漂亮的舞姬脱光了放在面前,说不动心那是假的。问题是:程宗扬这会儿只有动心的力气。

    那妖妇用嘴巴将自己整个人几乎都吸空了,面对着阿姬曼这样娇艳的裸女,作为一个男人,程宗扬很尴尬地处于有心无力的可耻境地--哪怕她留给自己一点也好啊。程宗扬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是因为想得到你的身体才要买你。

    这并不是假话。程宗扬自认为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即使她别有用心,也应当承担起责任。如果阿姬曼留在这里,要不了太久,她鲜花般的容颜就会凋零、衰老,和她母亲一样,被尘埃埋没。

    但阿姬曼并不相信他的话,她唇角翘起,满含讽刺地说道:我只是一个跳舞的女奴,除了身体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又是为了什么?看着这名对男人充满戒心的少女,程宗扬有一丝心痛的感觉。

    他认真说道:没有人面对你的美丽会不动心,这世上的男人很多,有好有坏,但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认为的那样卑鄙。我买下你,不是要当你的主人,而是因为我答应过,要救你出来。

    这是程宗扬第二次说到这句话,阿姬曼讥讽的笑容僵在脸上。车厢内沉默下来,只有马蹄踏在青石上的声音不住响起。这一趟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如果苏妲己发现自己拿了她的钱,买走了她最值钱的女奴,用脚后跟也可以想像她的愤怒。程宗扬不准备冒这个险。

    把衣服穿上吧。阿姬曼默默穿上胸衣和舞裙,最后用一件长长的斗篷裹住身体,连脚踝也遮掩起来,没有露出一丝肌肤。

    程宗扬把剩余的金铢和银铢都取出来,递给阿姬曼,我的钱都在这里了,如果省着用,足够你回到东天竺。小心些,不要再被他们抓到。阿姬曼没有去接,她一手捏着襟口的斗篷,望着程宗扬,然后目光又一次垂了下来。

    是因为我出卖了你吗?嗯?程宗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我出卖过你,你才不愿意要我,把我扔掉吗?

    程宗扬倒是很想带上阿姬曼一起走,但阿姬曼要往西回东天竺,自己是向东去清江,只能分道扬镳。程宗扬苦笑道:就算是吧。我不走。什么?我不走!阿姬曼固执地说。再往前就该出城了,车夫的声音传来,客官要往哪边去?

    程宗扬探出头,刚看了一眼,然后猛地缩回头,砰的关上车窗,险些把上面的玻璃震碎:前面是一条三岔路口,路上行人往来,也不出奇,但路口几个人披的黑色斗篷程宗扬分外眼熟--那是苏妲己身边的女侍卫。

    她们大半面孔都被斗篷遮住,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手握剑柄,从行人脸上一一看过。程宗扬压低声音,急道:掉头回去!车夫不乐意地嘟嚷道:r这是赶路呢?

    还是拉磨呢?程宗扬道:少罗嗦,一个钱也少不了你的。赶紧找间僻静些的客栈,越安静越好!到地方我重重赏你!听说有赏钱可拿,车夫立刻打起精神来,一面兜转车头,一面嚷道:客官就放心吧,寻的地方包你满意!

    程宗扬小心掀閞车帘,看到那些女侍卫没有留意这辆马车,才松了口气,对阿姬曼说道: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些女人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会儿各个路口都少不了有人把守,只能在五原城里躲避一时了。阿姬曼用斗篷遮住面孔,没有作声。程宗扬留意着街道两边的景物。不多时马车在一处客栈停下,程宗扬给了车夫一枚银铢,乐得他满口道谢。

    程宗扬含糊几句,领着阿姬曼进门,却只在里面兜了一圈,等马车离开,然后转身出来,另换了一家路上看到的客栈。那马车是祁老四叫来的,商馆的人如果追查,很容易就知道他们在哪家客栈落脚。

    五原城是她们的地头,小心些总没坏处。对于住惯了星级宾馆的程宗扬来说,这个世界的客栈条件未免简陋了一些,但好处是面积阔大,整个偏院只有三间客房。

    讲好了一枚银铢一天的价格包下整个院子,程宗扬闩上院门,紧吊的心这才放下。苏妲己还指望着自己给她寻找霓龙丝,绝对不会轻易杀掉自己,但好端端的商业精英,跑到这个世界给人当奴隶,绝不是程宗扬的理想。

    离开白湖商馆,程宗扬就没有打算再回去,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跑掉,那才是傻瓜。现在出城的道路都有那妖妇的侍卫看守,自己一个异乡人,带着一个异族女奴,想从她们眼皮下溜走无异于痴人说梦。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五原城躲一阵,等风声过了,再设法离开。

    阿姬曼坐在床角,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程宗扬取了几枚银铢,把剩下钱币交给阿姬曼,把这些钱收好,我去买些衣服食物,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走。

    阿姬曼沉默着,让程宗扬禁不住怀疑斗篷里面包裹的是一具木偶。他不安地伸出手,小心地掀开斗篷,只见阿姬曼眼圈发红,精致的面颊上满是泪水。你怎么哭了?

    阿姬曼扭过头,避閞他的目光。别哭,你现在不是奴隶,应该高兴才对。程宗扬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阿姬曼的泪水让他满心不安,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这个少女如此伤心。阿姬曼抹去颊上的泪珠,泪水仍不断流出。程宗扬连忙道: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难道这丫头不喜欢自己给她赎身,想留在商馆当奴隶吗?带着一肚子纳闷,程宗扬拉开房门,脸顿时垮了下来。屋外,凝羽冷冰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蠢材。凝羽冷冷说道。

    亭前曲池流水,杨柳依依,使这座位于边塞的庭院,有了些许江南风光。苏妲己换过一袭白色的丝袍,并膝跪坐在一方淡绿的茵席上,左手挽着宽长的衣袖,右手持壶,慢慢斟着茶,那种淡雅的气质与昨晚的骚媚彷佛换了个人似的。

    青瓷制作的茶盏晶莹纯净,犹如冰玉雕成,杯中的茶叶形如瓜子,翠绿的色泽彷佛刚从枝头采摘下来。沸水沏入杯中,氤氲的水雾蒸腾而起,清香四溢。苏妲己将壶放在手边的红泥火炉上,持杯浅饮一口,在舌尖慢慢品着。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凝羽没有告诉苏妲己自己买下阿姬曼,并且试图逃跑的事,这让程宗扬的担心少了几分。

    他奔走了一上午,这会儿闻到茶香,不由得感觉口干舌燥。但他现在身分是商馆的奴仆,只能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垂着手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