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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原先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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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在被他抱过来的当儿,她还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为了什么,但现在她可了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为了情急时用做暗器,以防不测,这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备呢!

    虽然被这样狠狠地丢出去,但这人却是动也不动,手脚僵直,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李伊梦微一寻思,这才想到,当她扶着重伤的香公子进得门来,勉强掩去了声息,暂时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杀之险的当儿,那时的李伊梦可是又累又惊,一进门来便软瘫在地了,靠着耳边破风之声才警醒起来,想必那破风声响,就是重伤之下的香公子听出敌人声息,为了怕惊敌才不唤她,拚着伤上加伤,用上暗器将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现在还无法行动。

    想到此处,李伊梦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要那么快松懈下来,耳目一如平常灵敏,进门之时应可听出此人声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拚着伤势加重的可能动手,或许那时他身体的情况也就不会那么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边,香公子脚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飞出了几步,啪得一声翻了过来,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脸儿总算转了向上。总算看清了此人脸孔,香公子微不可见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丝诧色,在眼中一现即隐。

    而李伊梦呢?直到给香公子背在身后的手轻推了一下,李伊梦才大不情愿地从他身后出来,才一看到这人的脸孔,心中不由得惊怒交迸,强烈的怒火登时将她脸上的羞意全然洗净,整张脸蛋登时绷的如修罗降世一般,眼中犹如将要喷出怒焰,若不是香公子及时伸手,挡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李伊梦蓄力在手的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连未尝亲受的香公子都感觉得出来,以李伊梦此时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当场毙命不可。

    “为为什么阻止我!”“不要急,不要急。”整个人都转了过来,香公子原先还真没想到,要阻住气急攻心的李伊梦,竟比重伤时制住暗中这人还要费力得多,偏偏两人正打的火热,情迷意乱之间,他还真不是那么敢用力,深怕弄伤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中,要怎么对付他都可随心所欲,与其给他一个痛快,还不如”

    “我不管!”即便是不会武功的纤纤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动起来,就算是个大男人,也很难制止得住,何况李伊梦的武功之高,并不弱于香公子太多,加上他体内的伤势尚未全盘复原,李伊梦一旦激动到难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难制止得住“我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为了制止气急败坏的李伊梦,香公子整个人都转了过来,半抱半推的,才能阻住李伊梦,不让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李伊梦气急败坏,害得香公子差点要运气下沉、拟气于根,使出了全力,才能扛住她疯狂的力道,不被李伊梦推开的当儿,背后异变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个木头般瘫在地上,泥尘掩面、髒污难看、狼狈不堪,似连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满沙尘,像是已衰败到家,无论谁都能轻松加以欺凌的项枫,竟像只久伏的饿狼,陡地见到猎物一般,整个人都飞弹起来,猛地扑向香公子背后,只手化爪,十指箕张、风声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气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势之猛,带起了风雷之声,显见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或是杀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将香公子整个人给活生生地撕成两片似的!

    眼见大仇人就在眼前,气急攻心,只想要报仇的李伊梦,突见香公子身后异变,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无比的项枫,竟还有气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极猛之招,威势慑人!彷彿他已经将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都使在这一招当中似的。

    这转变差点令李伊梦瞬间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绝非白练的,即便在这紧急时刻,李伊梦的手脚也一点没慢下来。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李伊梦娇躯一震,整个人都贴进了香公子怀中,本已探到香公子身后的只手蕴力化掌,重重地向项枫胸口推去。

    以李伊梦的计算,这一招应可收围魏救赵之效,就算因为事出突然,即便反应迅快如她,也来不及聚力于掌,功力最多运上七分,但以项枫的老奸巨猾,绝不会拚着挨上这一掌,而硬是要重创香公子。

    就算最后项枫选择玉石俱焚,打算拚个同归于尽,硬是挨上她这招,以李伊梦这一掌情急出手,力道极为狂猛,至少也能在项枫只爪聚力之前,逼退他小半步,只要有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空隙,足可化去项枫只爪五六成威力,香公子肩头就算中招,最多也只是皮肉之伤罢了。

    虽是如此,但当掌力推出的当儿,才听到那风声,李伊梦却是浑身一震,心下不由得暗叫不妙。倒不是因为这一掌事前力道毫无预算,以致于不足以逼开项枫。

    虽说李伊梦所修武功,比较偏向娇弱女子的灵动轻巧,并不以威猛刚悍为要,和项枫那般属于较刚猛型的招式,在力道上可说是大相迳庭。

    但纯以内功而论,她的底子比项枫可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情急之下,力道难以控制,出掌威力更是猛烈,才一出手,便从空气中割出了雄烈威猛的风声,其声如刀,竟已迫开了项枫原本虎虎生风的爪劲,掌爪未接,那沛然难禦的力道,已带着香公子的头发纷飞起来。

    但掌力一出,李伊梦就发觉不太对劲,她的掌力去势虽是威猛,内中劲道也是十足,但在掌力余势上头,却没有往常的丰沛醇厚,简单而言就是后劲不足,掌力虽是威猛,但若对手撑得下来,和她好好地拆招,数十招之后李伊梦便要无以为继。

    虽说以这掌之力,要逼开项枫这等高手,仍是绰绰有余,但以一位练武之人而言,这种余力锐减,却是件极为恐怖的事实,若非功力减退,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虽说一时之间不成问题,但若日后遇上了长战,可是很容易便落入后力不继之境。

    虽是心惊胆跳,但其实仔细想想,李伊梦心头不禁为之释然。这也难怪,方才为了救回香公子一条命,她甚至连主动为他吹箫这等羞事也干了出来,云雨欢愉之间,体内精元更是毫不保留地任他採补吸取,几乎是把命都交给他了,若不是香公子怜香惜玉、及时收手,方才就算李伊梦在没顶淫乐之间,活活被玩到阴竭精枯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的她光只有余力锐减、后劲不继,这种后果应该已算得极轻的了。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心一横、拚着硬挨一记的项枫只爪已将触到香公子肩胛,同时间李伊梦掌力未至、劲已先到,逼得项枫一阵气窒,差点儿喘不过气来,连爪劲都为之一弱的当儿。

    微感心惊的他突觉只肩和大腿上一阵异感传来,原已运到指尖,涨到连指头都发疼了的力道,就好像顿时消失了一般,整个人被李伊梦浑厚浩大的掌力震的飞出了好几步,当他这回真的瘫到了地上时,强烈的痛楚才传到了身上。

    更令项枫心胆皆寒的是,他的只手和只腿竟连动都动不了了,转头看去的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肩上嵌了两颗石子,紧紧嵌内了肌内,想必大腿上也同样有这玩意儿,心不由得直往下沉,这四颗石子恰好击断了他的四肢骨骼,一肢都没漏掉。

    而此时才悠悠然转过身来的香公子,正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被这突来变化惊呆的李伊梦则站在香公子身后,眼睛和小嘴都张了开来,像是被吓的无法靠自己闭上似的。

    微微地摇了摇头,像是对眼前此人的表现不甚满意似的,香公子嘴上挂着冷冷的笑意,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向着他,还不如说是解释给李伊梦听,声音虽是平淡,讽刺的意味却重到令人感觉刺耳。

    “刚才进来时我忍痛出手,虽是制住了你,但那一下的力道不够,早知道制不了你多久。加上我和梦芸又搞了好一会儿,算算时辰你的穴道也该解开了。你动手的时间算的还不坏,只是太急躁了点,也太高估了你自己。

    若你趁我和梦芸纠缠的当儿拔腿就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夜长梦多,”虽是佩服香公子制敌机先,但只要一想到项枫杀害了她父母、玷污过她,刚才又差一点伤到香公子,李伊梦心头那股恨火,可真是烧的如野火燎原,怎么都熄不下来了“这贼子狡狯得紧,不如快些动手吧!”“你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尤其是你李伊梦,表面上装得一幅道貌岸然,骨子里又浪又贱,连窑子里的姑娘都没你那么淫!”

    项枫恨恨地说,眼中似乎要射出愤怒的火焰出来,四肢皆断的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再无抗力,此番定是难免,索性开口大骂起来。

    虽说像是已气到发狂,大骂之间再也不顾后果,不过对于这假笑的香公子,看来他还有些忌惮,口中那一大票难以入耳的话,全都冲着李伊梦身上来。

    “要就爽快点,给你老子一个痛痛快快的,别再这儿装的卿卿我我!若你那天落到老子手里头,看我不活活把你给操到死为止!老子到时候保证让你的淫屄给千人干、万人肏过,搞到全烂了之后才弄死你!”

    光是看到这人,肚中原已是火气直冒,加上此刻的项枫污言秽语不绝,李伊梦只气的真想一掌劈死他,但好巧不巧的,香公子再次伸手阻住了李伊梦,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李伊梦恍觉眼前一花,香公子似是脚动了动,项枫的大骂已变成了呜连声,下巴落了下来,再说不出一句话。

    回头望了望,从项枫身上落下来的一个小纸包儿滑入了香公子手中,只见他手一扬,纸包中飞起了几粒小小的粉红色粉末,随着香公子袖风一揽一挥,一股微弱至极的风将粉末的味儿传了过来。

    动作虽是轻巧,看来没有什么难的,但旁观的李伊梦可是佩服之至,香公子这毫不起眼的几个动作,用力之精准却令人叹为观止,当真是高手风范:首先是扬手带风,恰到好处地将几粒粉末从包中带出来,只要力道稍重,怕整包粉末都会全散出来。

    再来就是那一揽一挥的动作,让粉末画了个漂亮的弧,味道随风落入了他鼻内,吹出的粉末却飞向远方,用力极轻极微,刚刚好让他可以闻知那药末,却又不受药力波及,就算这粉末是剧毒之物,也没有办法伤到他半分。

    嘴上冷冷地一笑,香公子手一挥,整包药末化成了一条弧线,彩虹般飞进了项枫口中。正当李伊梦看得目瞪口呆的当儿,香公子身子一回,一手已揽住了她纤腰,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听得李伊梦脸儿阵红阵白。

    “那那太便宜了这老贼”“没关系的”香公子冷冷一笑“这样才会让他死的够难过也才叫报仇,是不是?”

    缓缓地从落石搭成的临时换衣间出来,李伊梦轻声地吁了口气,轻拨了一下乌润纤细的秀发,拨出了一丝撩人的软滑青光,地道壁处用以照明的夜明珠,那光芒此刻似乎都已集中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