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哈士奇男孩 > 第四章

第四章

作者:宋语桐(宋雨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好吃吗?”

    季晴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吃手工饼干的样子,突然想起晚上对方浩凯扯谎,说家里头养了一只流浪狗的事,心,突然不安起来。

    从小到大,她撒谎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常常为了应付病人而找了一堆可笑的理由来哄他们,也不算是真正的撒谎,但今晚,她却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对自己的男朋友撒了谎。

    老实说,她一直很不安,但要她如何开口呢?她根本不敢想象方浩凯如果知道她家里养的不是一只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俊男,会有怎样的反应?心情又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不能拿她一辈子的幸福去赌,她该马上赶他走,而不是去医院上班还整天担心他是不是会饿肚子,跟男朋友到幸福酒吧约会吃饭却又一直关心着他的事,担心他的仇家会找到他

    才一天一夜,她的心却莫名其妙的整个系在这个男人身上,而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很可笑,真的,尤其是她竟然忘不了今天早上他给她的那个吻!

    几乎要让她窒息的、心跳失序的、狂野的、致命的、激情不已、令她每每思及都会脸红、心热的吻

    就像现在,她一想到这个就喉咙发紧,身体紧绷,全身发烫

    她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像个思春的女人般,渴望他那双手再次紧抱住她的身子,尽情的吻她、抚摸着她

    “在想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季晴男惊跳起来,整个人往木头地板倒去。

    斐焰也顺势压上了她的身,将慌乱、受到惊吓的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与地板之间。

    好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呵!天知道,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想她睡衣底下,除了那双雪白又撩人的脚丫子之外,睡衣底下的裸体究竟是什么样子,摸起来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脸儿红红,看起来真的很可口。

    怪了,他为什么每次看见她就想咬一口?明明是个平凡又保守的女人,瞧,她竟然还把她一头长发给盘到头上,把自己搞得像个老太婆似的

    “啊!”头上的发簪突然给松开,她水云般的鸟发瞬间滑下她的肩。

    “这样才对啊!你以为你几岁?头发弄成刚刚那个样子能看吗?你想让你的病人一看见你就倒胃口啊?”他喜欢她长发披肩的样子,还顶顺眼的,尤其配上她雪白的脸、雪白的颈、雪白的身体

    真是够了!

    斐焰抽回缠绕她发丝的手,瞪视着她,有点气自己的男性渴望竟一日比一日更无法控制。

    是啊,他年轻气盛,他才二十三岁,可是身经百战的他早就对女人没有大大的“性”趣了,他一向把性控制得很好,这两天身受重伤,却反倒像只随时会发情的猫,一个不小心就会扑上去

    啧,他真是看不起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根神经接错了,是抱厌了那些一天到晚露胸露腿的女人所以想来点新鲜的?

    “你不要再这样了!放开我!”她突然大叫,伸手又要往他身上你,可是想到早上他被她打得伤口裂开又流了血,握住的拳头硬生生放下。

    “怎么不打了?”

    “我”

    斐焰看她别开了眼,坏坏的笑了“你是不是心疼我,怕我痛?怕我受伤?还是你根本就期待着我对你做什么坏事?你很期待,对吗?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你这么兴奋,这么震撼,这么难忘”

    “你住口!”

    “早上我吻着你、抱着你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你身体的苏醒,我知道保守的你,其实身体很热情”

    “你住口!住口!”听听他在说什么?他竟然在分析她被他吻的反应?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你不喜欢听实话吗?知道身体的渴望并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男人跟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是生来互相吸引的”他的吻给密密封住她的。

    他听见她被他吻着的唇瓣逸出低泣、娇喘、呻吟。

    不逊于她,斐焰的眸子承载着更多的欲火

    好一个羞涩又无助的女人,让他莫名的兴起更多的怜惜,想要呵护她,宠她,怜她

    “我叫斐焰,听见了吗?季晴男。”温柔吻着她,他主动报上名字。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报上自己真实的名字。

    她你住脸,汪汪的泪从指缝间渗出,她不住地摇头,不想记住他的名字,也不想问他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她讨厌他!她恨他!

    “你出去!”他对她做了这样的坏事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斐焰垂眸看着她哭,心里的某根弦动了动,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男人挑逗女人是正常的事,他也做得很习惯了,关于这当子事,他并没有大多的耐性,所以通常是抄快捷方式走,也没有女人反对,大家都乐在其中啊,只有她她哭得他很心烦。

    也许,对她这种女人,刚刚那样的做法似乎是太过了一点。

    但“道歉”这两个字他就是说不出口,想哄她几句,可是她一声又一声的催赶他离开,厌恶的口气让他皱眉、生气也郁闷至极。

    搞什么?他只是希望她体会一下所谓高潮的快乐,事实上她的确也享受到了,但她却一直哭一直哭,好像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在虐待她他已经很克制了,至少,他没有像抱其它女人一样直接将她拉上床。

    这个不知感恩图报的丫头!

    该死!她为什么一直哭?

    “出去,出去,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她骂得喘,哭得也喘,泪一颗颗滚落,流也流不尽,她好羞也好气,说她恼羞成怒也行,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竟然如此的羞辱她

    “这是你说的,季晴男,赶走了我,以后你需要男人疼爱的时候就没有人为你服务了。”

    该死!季晴男不哭了,气得颤抖,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便往他身上扔--

    “你给我走!你这只只懂得用下半身思考的大色狗!你以为自己是谁?牛郎吗?我又没付钱要你来取悦我,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我要男人疼可以找别人,不需要你这只色狗来效劳!该死的!”

    别人?谁?那个让她一想起便笑得甜蜜蜜的男人?

    还有,她骂他什么?大色狗?该死!他斐焰什么时候变成一只狗了?这几天,她是把他当狗在养吗?

    恐怕是的!

    “你喜欢我,赶我走要考虑清楚”他在言语上逞强,可是心里头却破了一个大洞--一个叫男性自尊的大洞。

    “够清楚了!我讨厌你!听明白了吗?”

    太清楚大明白了,清楚明白得让他想掐她的脖子。

    “我走了,你一定会想我,这世上可是难得遇得见像我这么漂亮的男人,你可能已经爱上我了”

    “不可能!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比你丑,我也不会爱上你!”不管他说什么,她一概否认。

    他怎么可以这么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是谁?西泽大帝吗?

    抱枕、棉被、杂志一一往他身上招呼去,她管他会不会痛,管他会不会死,像他这种坏男人死了活该!

    他没躲,让她拿东西发泄她的情绪,反正那些东西打不痛他,这个女人的狠到底是有限,要不,她可以直接朝他的伤门丢,而不是老往他脚边扔,如果他没眼花,刚刚那只塑料杯不小心扔到他靠近伤口的地方时,她还差点惊叫出声。

    哼,女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吗?她讨厌他、恨他,不如说她实在爱他爱到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吧?

    她明明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却死鸭子嘴硬。

    “丢完了?要不要我再去帮你准备一些?”

    泪水未干的眸子瞪视着他,瞪着瞪着,视线又逐渐的蒙?起来

    斐焰心一紧,软了心。

    “别哭了,你既然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斐焰冷冷的说完,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如果明天一早起来,你不小心在外面看到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记得替我收尸就行,不必埋在山上,我喜欢大海,把我的骨灰洒到海里,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收尸?骨灰?大海?他究竟在说什么?

    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她内疚而已,对吧?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觉得内疚?

    这是她家吧?是吧?他只是个天杀的陌生人,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她屋里的陌生人而已!

    *  *  *  *  *  *  *  *

    夜,好深好静,躺在床上的季晴男一直分神听着门外的动静,翻来覆去的,怎样业睡不着。

    斐焰好好听又好特别的名字,像火焰,人如其名。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他的伤呢?会不会因为走动太久而再次裂开?他的仇家呢?会不会堵在五百公尺外等着他自投罗网?还有,他在纽约有住的地方吧?肚子饿了,会不会有人给他弄东西吃?还是总是吃外面的东西?如果是,那他身上有钱吗?

    这么晚把他赶出门,他要一路走回家?还是住旅馆?不对,他刚刚什么东西都没拿便出了门,能上哪儿去?还有,他身上那件沾满血的衣服她扔掉之前检查过了,根本没看见衣服里头有任何证件或是皮夹

    所以,他会露宿街头了?

    所以,他叫她明早起来可以替他收尸?

    “我喜欢大海,把我的骨灰洒到海里,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他的话,季晴男心里有些着急,有些不安,有些难受,如果因为她不收留他而让他有个三长两短

    不!绝对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想着,她跳下床,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随便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到门边穿上脱鞋、拿了钥匙便出了门。

    她要去把他找回来,至少,要等到他的伤好了之后再赶走他。

    或者,替他找到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处后再赶他走。

    总之,不是现在,不是今晚,就算他再可恶,她也不能就这样狠心的让负伤的他流落街头

    *  *  *  *  *  *  *  *

    一整天,季晴男都魂不守舍,早上带着一双熊猫眼到医院上班被护理长多看了好几眼,接着,同事接二连三的上前“关怀”拜这熊猫眼所赐,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医院里的人缘很好。

    “唉哟,季学姊啊,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新来的护士林菁菁推着护理器具走过来,看见她,夸张的伸手捂住唇,一脸的惊讶“听mi 金说你昨晚和方医师出去吃饭,是吧?该不会是方医师他昨晚一直赖在你那里不走,所以你一夜没睡吧?”

    林菁菁刻意压低了嗓音猜测道,但她夸张的语调还是让四周假装忙碌的护理人员把耳朵竖得直直的,就怕漏个一两句,没听到重点。

    大家都知道这个年方三十却已经名气响叮当的方医师,可是医院护士们眼中的“理想老公”只不过半年前跌破大家眼镜,方医师竟然在众美女护士中挑选了一个相貌平凡、个性温吞、身材又娇小的季晴男,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这个季晴男是所有未婚护士里最老的一个,真是孰能忍孰不能忍啊!自此,大家才注意起这个不起眼的护士,私下总是暗自讨论着她是哪一点吸引了方浩凯。

    此刻,看林菁菁缠着季晴男说话,几个在一旁的护士也忍不住窃窃私语着--

    “那个林菁菁哈方医师哈得要命,常常找机会进方医师的办公室,她刚来的那个月,听到我说季晴男是方医师的女朋友时,还差点把手上的针筒掉在地上,吓坏人了。”

    “是吗?”一名已结了婚的护士看了林菁菁和季晴男各一眼,撇撇唇“要是如此,方医师铁定会甩了季晴男。”

    “怎么说?”八卦人人爱听也爱说,又有人加入阵局了。

    “你们瞧瞧那季晴男哪一点比得上林菁菁?菁菁高,身材凹凸有致,是个尤物,那季晴男”

    “是她的眼睛吧?会勾人,我想。”

    “我看是她那头黑得会发亮的长发吧?男人都爱女人留长发,尤其方医师又是东方人。”

    “不不不,我说呢,是季晴男耶像牛奶一般白皙柔嫩的肌肤,男人好色,一看见那种肤色,就忍不住想上前摸一下。”另一名议论者边说边有些愤愤不平的把手上的文件给一一归位。

    “说得是,她那雪白无瑕的肌肤的确令人羡慕”

    整理文件的护士一听,气得回身给了说话的人一个爆栗子“羡慕个头啦!她也只有那点可取而已!”

    “是是是,学姊,我说错话了。”被打的护士揉揉头。她位阶资历皆比人低,就算不满也吭不了声。

    “嘘--安静点,重点来了。”另一名护士叫她们噤声,用气音对她们道:“听听那两个女人在说什么”

    “我和方医师的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季晴男微皱着眉,觉得这林菁菁的关心未免过了头,而且还有点污蔑她的人格。

    虽说两个已经成年的男女朋友在一起,上床做什么都是无可厚非的,但,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她也不希望别人把她想得那么随便,尤其,这个林菁菁打探别人隐私的意味十分浓厚,让她有点不悦。

    “不是我想的那样?”林菁菁眨了眨眼,有点不信的看着她“季学姊,你的意思不会是你和方医师还没上过床吧?”

    季晴男看着她,有股想把她嘴巴封住的冲动。怎么这个女人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她和她男友的性事呢?

    “学妹,这是我的隐私。”她义正辞严的端起脸,嗓音依然温柔,但明眼都可以看得出她的不悦。

    可惜,这林菁菁非但不是明眼人,而且是个大盲人。

    “所以说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你不让方医师碰你?不会吧?!学姊,一个男人可以和一个女人交往半年还不碰对方,通常不是这男人那方面有问题,就是这男人根本对那女人没性趣,这学姊,我也是关心你,你或许该去了解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究竟是平凡的你无法勾引出方医师的性趣,还是方医师他那方面有缺陷,我想”

    “我想,你应该赶快把东西送到病房去,张医师等着要用了,mi 林。”一个声音突然从她们身后响起,打断林菁菁的叨叨不休。

    闻声,林菁菁背脊一僵,嘴里未完的话也给堵住了。

    她有些尴尬的回头,脸上却笑得像朵花“你好啊,方医师,来看季学姊啊?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令人好羡慕呵。”

    方浩凯点点头“谢谢,你可以去忙了。”

    “喔,好,方医师,季学姊,我先走了。”说毕,林菁菁快速推着推车离开,彷佛还可以听见四周讪笑的声音。

    季晴男的脸很红,口很干,她不知道方浩凯究竟在身后听多久了,这真的很让她难为情。

    “怎么了?昨晚没睡?”方浩凯关心的低头瞧她,他只是刚好要到这里拿点东西,没想到竟然听见关于自己的劲爆八卦,老实说,他有点不悦,没想到季晴男的嘴巴这么大,竟然告诉同事她还没和他上过床!

    “唉”

    “为什么?”

    为了找一个被她赶出去的男人啊,但能说吗?

    季晴男苦笑“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而已。”

    方浩凯看着她,知道她有事瞒他“是吗?是不是那只流浪狗吵得你睡不着?你枪?幕故悄傅模俊?br />

    “嗄?”她抬起头来,不解。

    “也许那只狗在发春期,所以会一直叫,我以前养过一只狗也是这样,吵得我们一家人没法子睡觉。”

    “是这样的。”季晴男心虚的点头称是。

    他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只是那只发春的狗变成了一个男人,然后被她气得赶出去而已。

    “所以,那只狗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他笑着,望着她一脸的恍惚。

    “呃,我不知道,我不懂狗。”

    “改天我去替你看看。”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