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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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酒味让我的鼻子皱了皱，自己喝酒是一回事，别人喝又是一回事，我很不喜欢在自己没有喝酒的时候闻到别人口中喷出的酒气，很刺鼻，跟化学药品有得一比。
“你又喝酒了，还是少喝点吧。”“这是你第二次叫我少喝点酒，我有分寸的。你真是个小宝贝，太会疼人了，你让我怎么舍得你呢？”她回过身子，搂着我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
“你快去洗吧。”“我去了。”我点点头，朝她挥挥手。“我明天早上有事，不能送你去机场了，你自己打车去，好吗？”
“没事，你还要做啊，都几点了。”“不管几点，你好不容易过来一次，想不做就走？嘿嘿，我看看你最近在家是不是被你女朋友炸干了？”她满脸的笑，开始吻我，这次应该是她刷过牙的原因，并没有那种气味。
“这还不是你弄的，我又不能管得住硬还是软，这东西不受大脑控制的，还摸，再摸我真上了，叫你明天起不了床”第二天她比我先醒，叫醒了我。我们一起吃早餐，然后她问我要去什么地方，说可以开车送我去。
我说自己走走，早上上班的人们已经在公交站台下等候，我吸着上午的空气迎着初生的朝阳在长沙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哼着小曲迈步前进---在飞机到达长沙黄花机场之前一个小时，我看到了早已停在机场的旅游车。
我朝司机打个招呼，他开了车门放我进去。“帅哥，好久不见。”一个尖细的女声从车里发出。“美女，接团啊？”我问张蓓，这个女人像个幽灵一样，喜欢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方很突然的冒出来。
“没有，刚送团，跟吴师傅合作的。”吴师傅就是这辆车的司机，他望向张蓓的眼神总有那么一丝异样，十个司机九个色这话是经过无数的前辈总结出来的，其准确性不容置疑，吴师傅很显然是属于那九个之中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次除了赚钱之外有没有相互之间进行一些解决生理需要的合作？我心里快意而恶毒的想着。“那这次赚得不少吧？”我问。“一个人分三千，不知道这个团怎么样。”
吴师傅话对我说，眼看向张蓓笔伸性感的大腿。接到团队回程的路上，我在车上介绍得口干舌燥，张蓓坐在后面骚首弄姿气意风发，跟身边一个胖胖的老男人轻谈浅笑眉目传情，偶尔老男人还摸摸她的手，张蓓欲拒还迎又极有分寸的坚守着不能丢失的阵地，让老男人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更加浓厚的研究兴趣。
那张不漂亮的脸在老男人眼中也如同绽放的玫瑰，艳得让人垂怜，尖细的嗓音非但没有破坏形象，反而更添一种特别的气质。这话是后来张蓓跟我说的，我真不明白她哪里有气质，又有哪些气质，看来不同年龄的男人看问题的眼光差距是很大的。
我这个团带得很顺利，也赚了不少的钱，唯一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是在我带团期间一到晚上睡觉张蓓就总喜欢打电话。
我问她为什么打电话，她说觉得跟我说话很开心，喜欢和我聊天，我立场鲜明的告诉她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第一天我没说几句就挂了，第二天她又打电话过来，我说了几句又想挂。她说：“你现在在带团，你女朋友又没和你在一起，你怕什么？”我说：“不是怕，我要对得起她。”
她说：“你又没有对不起她，我们是同事，是朋友，打打电话聊聊天有什么关系？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退一万步讲，就算做了，也没什么，性跟爱那是两码事。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我们可是红颜知己呢，你当初不也喜欢过我嘛”
我对她这种超级自恋脸皮特厚又热情奔放的女人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后她就每天晚上打电话白天发信息，我居然也习惯了她每天晚上的电话问候，甚至还和她开一些性玩笑。说下团之后就和她去开房一定要叫她一个通宵不睡觉第二天要她走路都得拄拐杖才行，她笑吟吟的说到时候指不定谁先趴下呢，这样的午夜谈心直到我下团的那一天才告一段落。
我以为这只是生活中一个很不起眼很小的插曲，不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影响，生活最终还是会趋于平静。
然而一到晚上她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居然还有些怀念，总是不自觉的拿出电话来看，杨扬总问我老看手机干嘛？是不是觉得太旧了，要不要去买一个新的？杨扬话让我无地自容惭愧不已，面对如此娇柔知心的女朋友，我居然还有心思去想张蓓那种站街妓女一般货色的女人。
“等几天我们回家看看你爸妈吧。”杨扬的这句话一下子让我清醒振奋起来，我知道她这个决定标志着我们的婚期怕是要提上议事日程了。
那天晚上我特别亢奋，像吃了伟哥，跟她做了三次，直到她不停求饶。---杨扬这次没有让我失望，第二天一起床她就决定要去我家见父母，并没有像昨天晚上说的等几天有时间再去。
我没有反对，早餐都顾不上吃，就给老妈打电话说今天回去。高兴得老妈直问我什么时候到家，是不是跟杨扬一起的，还问我要准备什么？第一次见面按风俗是应该要给杨扬一些钱的，这叫认门。
我告诉她说随便过得去就行，其实我心里想着妈把钱给了杨扬我回头再给妈就是了。又问了家里需要什么？我买了带回去。妈连说什么都不要带，只是催着我早点回去，急切而喜悦的心情从她的笑声中传来，慈爱的形象浮现在眼前，我的心一阵温暖，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了，爸爸头上怕是又添了几丝白霜，妈妈脸上会不会多了几条皱纹呢？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却真的很少关心过他们。
百善孝为先呐！杨扬化了淡装，穿着一套合身得体的套装，高根皮鞋油亮闪光，头发直直的披在肩上，整个人显得青春，阳光，简洁，大方。
“穿休闲装不舒服些？”我有些奇怪回去见我父母而已，又不是什么公司的重要会议，搞得这么隆重。“我第一次去你家，总得庄重点吧，要不然你爸妈不喜欢怎么办？还有啊，你邻居也会笑话，我这是为你着想。”
她边照镜子边说。“打扮好了吧？走吧。”我一身休闲装显得很随意，父母对他们的儿子怎么看都会很顺眼的。我没杨扬那么担心和紧张。
“买点什么东西呢？”她再一次环顾左右，生怕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我再三的催促，才拿起皮包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抬脚走人。
我们打的到车站，坐班车回去，只要几块钱，并没有打的直接回家，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房子的首期款都还没存够呢，我从现在开始要节约每一块钱。“真的不买东西了？”她拉拉我的手臂。“不用买，我妈说了不用买。”我看着她，没心没肝的回答。
“那是你妈心疼你，我觉得还是要买点，你一个人回去无所谓，可是现在我跟你一起啊，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不太好吧？就算你爸妈嘴里不说心里难道就不会有点意见？”
她有些担心的说。“我都说了不用买，这是我妈自己说的，没事，他们没意见的。”我无所谓的直摇头，觉得这女人太小心怕这怕那的，平时带客人去商场商店买东西拿回扣的时候胆子天大地大，怎么这去一次我家就这么不自在呢？“那就算你爸妈没意见吧”
“不是就算，是他们本来就不会有意见。”我纠正她的用词。“你听我说完，好吧，他们没意见，可是你邻居会怎么看我呢？”
“你在意那么多干嘛？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你这人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生活是要我们自己过的，跟别人没关系。”我看她嘟着嘴，只好说“好了好了，去买点水果吧。”
“不用买酒吗？”“不用，我爸不喝酒。就买点水果吧。”最后，我抱着一件冬枣她提着一袋子堤子上了车，没多久就下了车，许久没有回的家出现在我眼前。
一种我许久没有过的对家的渴望怀念激动的心情充斥整个身心。“吴迪，你们家是你爸做主还是你妈作主？”她边走边问我，神色有些紧张。
“他们都作主，干嘛？”我不明白她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干嘛，这女人第一次见对象的父母都是这样吗？难道她还想讨好当家的？“我在想如果是你妈作主我呆会就把钱给你妈，现在很多都是妈作主的，我家就是我妈作主。”
她一本正经的说。“给钱？不用给了，我们这里没这个风俗。”我今天碰到的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老妈说要给杨扬钱我理解，可是杨扬第一次去我家要给我妈钱我却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风俗是风俗，我这是表示我的心意。”
杨扬白了我一眼，她越来越有主见。“走吧，我也不知道，呆会你自己看吧。”我有些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看杨扬的意思，她今天是一定要给我妈钱了。
曾几何时，人们之间相互走动都要买点礼物表示自己的心意，晚辈见长辈的时候更是如此，显得很会待人，现在的人都懒了，子女们往往回家看父母的时候都只是塞给父母一些钱，好像除了钱就没有别的更能表达自己对父母的关心一般，很多父母还在自己亲戚朋友面前直夸自己的儿女对自己多好，哪天回来的时候又给了自己多少多少钱，引来一片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亲情在此时变得如同商品，其价值的衡量标准便是钱。杨扬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伯父伯母叫得我爸妈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把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水果拿了出来，又把我们带回去的取了些洗好放在她面前，一个劲的叫她多吃点。
我这个儿子此时此刻在妈的眼里已经一文不值，夕日的心肝宝贝如今变成了路边随处可见毫不起眼的石头，所有的关心所有的爱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杨扬那里。
我满心醋意一脸笑容很幸福的陪着老爸去弄饭，老妈走进来不由分说把我赶了出去，叫我坐着看电视陪杨扬。
看着父母的欢喜模样我从心里从衷的高兴，这种幸福和满意绝对不是给他们几千块钱能换来的，二十多岁的儿子至今单身是爸妈最操心的事，看着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别家的孩子现在都结婚生子，别人的父母都抱着孙儿孙女脸上所展露的笑意，他们的心里想必也非常渴望。
我对父母的想法心知肚明了如指掌，却也只能无奈的选择让他们继续等待。哪怕我跟杨扬结婚了我想我们暂时也还是不会要孩子的，生活的压力太大，我不想孩子一出世我还要为奶粉钱而心烦意乱狼狈不堪。
吃完饭后，老妈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我今天晚上走不走，我没有敢看她渴望的眼神，笑着说呆会就走。老妈又问：“那我要给她多少钱？”
“随便给吧，无所谓的。”我说。“两千够吗？”老妈试控着问，看她的意思她还不止准备两千块钱，想必对杨扬很满意了。
“够了，一千就行了。她还不一定会接呢。”我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杨扬说要给我爸妈钱，有种想笑的感觉，如果她们两个女人同时拿出钱来给对方会是个什么状况呢？我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给老妈，老妈说：“没要你的钱，我自己有。”
“这是两码事，我这钱是给你的，跟你给她不同。”我今天没带多少钱，以为老妈只会拿五百块钱给杨扬，我们这儿的习俗一向如此，第一次见面基本上都是五百块，有的甚至只有两百。我们离开的时候，果然发生了我预想中的一幕，两个女人都要把自己手中的钱塞给对方，却又使尽浑身解数不肯对方的钱。
而且两方说的话都很有道理，杨扬说这是表示晚辈对长辈的尊敬所以一定要我妈收下，还说自己在外面赚钱伯母您在家没什么收入不能收您的钱。我妈则说没有这个道理，哪有第一次过来就空着手回去的呢，一定要杨扬收下。
浓烈的酒味让我的鼻子皱了皱，自己喝酒是一回事，别人喝又是一回事，我很不喜欢在自己没有喝酒的时候闻到别人口中喷出的酒气，很刺鼻，跟化学药品有得一比。
“你又喝酒了，还是少喝点吧。”“这是你第二次叫我少喝点酒，我有分寸的。你真是个小宝贝，太会疼人了，你让我怎么舍得你呢？”她回过身子，搂着我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
“你快去洗吧。”“我去了。”我点点头，朝她挥挥手。“我明天早上有事，不能送你去机场了，你自己打车去，好吗？”
“没事，你还要做啊，都几点了。”“不管几点，你好不容易过来一次，想不做就走？嘿嘿，我看看你最近在家是不是被你女朋友炸干了？”她满脸的笑，开始吻我，这次应该是她刷过牙的原因，并没有那种气味。
“这还不是你弄的，我又不能管得住硬还是软，这东西不受大脑控制的，还摸，再摸我真上了，叫你明天起不了床”第二天她比我先醒，叫醒了我。我们一起吃早餐，然后她问我要去什么地方，说可以开车送我去。
我说自己走走，早上上班的人们已经在公交站台下等候，我吸着上午的空气迎着初生的朝阳在长沙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哼着小曲迈步前进---在飞机到达长沙黄花机场之前一个小时，我看到了早已停在机场的旅游车。
我朝司机打个招呼，他开了车门放我进去。“帅哥，好久不见。”一个尖细的女声从车里发出。“美女，接团啊？”我问张蓓，这个女人像个幽灵一样，喜欢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方很突然的冒出来。
“没有，刚送团，跟吴师傅合作的。”吴师傅就是这辆车的司机，他望向张蓓的眼神总有那么一丝异样，十个司机九个色这话是经过无数的前辈总结出来的，其准确性不容置疑，吴师傅很显然是属于那九个之中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次除了赚钱之外有没有相互之间进行一些解决生理需要的合作？我心里快意而恶毒的想着。“那这次赚得不少吧？”我问。“一个人分三千，不知道这个团怎么样。”
吴师傅话对我说，眼看向张蓓笔伸性感的大腿。接到团队回程的路上，我在车上介绍得口干舌燥，张蓓坐在后面骚首弄姿气意风发，跟身边一个胖胖的老男人轻谈浅笑眉目传情，偶尔老男人还摸摸她的手，张蓓欲拒还迎又极有分寸的坚守着不能丢失的阵地，让老男人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更加浓厚的研究兴趣。
那张不漂亮的脸在老男人眼中也如同绽放的玫瑰，艳得让人垂怜，尖细的嗓音非但没有破坏形象，反而更添一种特别的气质。这话是后来张蓓跟我说的，我真不明白她哪里有气质，又有哪些气质，看来不同年龄的男人看问题的眼光差距是很大的。
我这个团带得很顺利，也赚了不少的钱，唯一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是在我带团期间一到晚上睡觉张蓓就总喜欢打电话。
我问她为什么打电话，她说觉得跟我说话很开心，喜欢和我聊天，我立场鲜明的告诉她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第一天我没说几句就挂了，第二天她又打电话过来，我说了几句又想挂。她说：“你现在在带团，你女朋友又没和你在一起，你怕什么？”我说：“不是怕，我要对得起她。”
她说：“你又没有对不起她，我们是同事，是朋友，打打电话聊聊天有什么关系？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退一万步讲，就算做了，也没什么，性跟爱那是两码事。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我们可是红颜知己呢，你当初不也喜欢过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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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到晚上她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居然还有些怀念，总是不自觉的拿出电话来看，杨扬总问我老看手机干嘛？是不是觉得太旧了，要不要去买一个新的？杨扬话让我无地自容惭愧不已，面对如此娇柔知心的女朋友，我居然还有心思去想张蓓那种站街妓女一般货色的女人。
“等几天我们回家看看你爸妈吧。”杨扬的这句话一下子让我清醒振奋起来，我知道她这个决定标志着我们的婚期怕是要提上议事日程了。
那天晚上我特别亢奋，像吃了伟哥，跟她做了三次，直到她不停求饶。---杨扬这次没有让我失望，第二天一起床她就决定要去我家见父母，并没有像昨天晚上说的等几天有时间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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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善孝为先呐！杨扬化了淡装，穿着一套合身得体的套装，高根皮鞋油亮闪光，头发直直的披在肩上，整个人显得青春，阳光，简洁，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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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照镜子边说。“打扮好了吧？走吧。”我一身休闲装显得很随意，父母对他们的儿子怎么看都会很顺眼的。我没杨扬那么担心和紧张。
“买点什么东西呢？”她再一次环顾左右，生怕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我再三的催促，才拿起皮包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抬脚走人。
我们打的到车站，坐班车回去，只要几块钱，并没有打的直接回家，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房子的首期款都还没存够呢，我从现在开始要节约每一块钱。“真的不买东西了？”她拉拉我的手臂。“不用买，我妈说了不用买。”我看着她，没心没肝的回答。
“那是你妈心疼你，我觉得还是要买点，你一个人回去无所谓，可是现在我跟你一起啊，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不太好吧？就算你爸妈嘴里不说心里难道就不会有点意见？”
她有些担心的说。“我都说了不用买，这是我妈自己说的，没事，他们没意见的。”我无所谓的直摇头，觉得这女人太小心怕这怕那的，平时带客人去商场商店买东西拿回扣的时候胆子天大地大，怎么这去一次我家就这么不自在呢？“那就算你爸妈没意见吧”
“不是就算，是他们本来就不会有意见。”我纠正她的用词。“你听我说完，好吧，他们没意见，可是你邻居会怎么看我呢？”
“你在意那么多干嘛？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你这人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生活是要我们自己过的，跟别人没关系。”我看她嘟着嘴，只好说“好了好了，去买点水果吧。”
“不用买酒吗？”“不用，我爸不喝酒。就买点水果吧。”最后，我抱着一件冬枣她提着一袋子堤子上了车，没多久就下了车，许久没有回的家出现在我眼前。
一种我许久没有过的对家的渴望怀念激动的心情充斥整个身心。“吴迪，你们家是你爸做主还是你妈作主？”她边走边问我，神色有些紧张。
“他们都作主，干嘛？”我不明白她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干嘛，这女人第一次见对象的父母都是这样吗？难道她还想讨好当家的？“我在想如果是你妈作主我呆会就把钱给你妈，现在很多都是妈作主的，我家就是我妈作主。”
她一本正经的说。“给钱？不用给了，我们这里没这个风俗。”我今天碰到的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老妈说要给杨扬钱我理解，可是杨扬第一次去我家要给我妈钱我却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风俗是风俗，我这是表示我的心意。”
杨扬白了我一眼，她越来越有主见。“走吧，我也不知道，呆会你自己看吧。”我有些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看杨扬的意思，她今天是一定要给我妈钱了。
曾几何时，人们之间相互走动都要买点礼物表示自己的心意，晚辈见长辈的时候更是如此，显得很会待人，现在的人都懒了，子女们往往回家看父母的时候都只是塞给父母一些钱，好像除了钱就没有别的更能表达自己对父母的关心一般，很多父母还在自己亲戚朋友面前直夸自己的儿女对自己多好，哪天回来的时候又给了自己多少多少钱，引来一片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亲情在此时变得如同商品，其价值的衡量标准便是钱。杨扬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伯父伯母叫得我爸妈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把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水果拿了出来，又把我们带回去的取了些洗好放在她面前，一个劲的叫她多吃点。
我这个儿子此时此刻在妈的眼里已经一文不值，夕日的心肝宝贝如今变成了路边随处可见毫不起眼的石头，所有的关心所有的爱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杨扬那里。
我满心醋意一脸笑容很幸福的陪着老爸去弄饭，老妈走进来不由分说把我赶了出去，叫我坐着看电视陪杨扬。
看着父母的欢喜模样我从心里从衷的高兴，这种幸福和满意绝对不是给他们几千块钱能换来的，二十多岁的儿子至今单身是爸妈最操心的事，看着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别家的孩子现在都结婚生子，别人的父母都抱着孙儿孙女脸上所展露的笑意，他们的心里想必也非常渴望。
我对父母的想法心知肚明了如指掌，却也只能无奈的选择让他们继续等待。哪怕我跟杨扬结婚了我想我们暂时也还是不会要孩子的，生活的压力太大，我不想孩子一出世我还要为奶粉钱而心烦意乱狼狈不堪。
吃完饭后，老妈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我今天晚上走不走，我没有敢看她渴望的眼神，笑着说呆会就走。老妈又问：“那我要给她多少钱？”
“随便给吧，无所谓的。”我说。“两千够吗？”老妈试控着问，看她的意思她还不止准备两千块钱，想必对杨扬很满意了。
“够了，一千就行了。她还不一定会接呢。”我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杨扬说要给我爸妈钱，有种想笑的感觉，如果她们两个女人同时拿出钱来给对方会是个什么状况呢？我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给老妈，老妈说：“没要你的钱，我自己有。”
“这是两码事，我这钱是给你的，跟你给她不同。”我今天没带多少钱，以为老妈只会拿五百块钱给杨扬，我们这儿的习俗一向如此，第一次见面基本上都是五百块，有的甚至只有两百。我们离开的时候，果然发生了我预想中的一幕，两个女人都要把自己手中的钱塞给对方，却又使尽浑身解数不肯对方的钱。
而且两方说的话都很有道理，杨扬说这是表示晚辈对长辈的尊敬所以一定要我妈收下，还说自己在外面赚钱伯母您在家没什么收入不能收您的钱。我妈则说没有这个道理，哪有第一次过来就空着手回去的呢，一定要杨扬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