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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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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经过这段时间的搜集和整理,我研究出了气中粉尘沙粒的机械,其效率绝对大大优于当今世界上任何一款空气清新机,你之前不是向我提起过在沙漠地区建造魔幻花园的计划吗?我相信这玩意儿绝对可以抵抗一切强力沙尘暴!”

    “你说什么!”盯着古干博士那口沫横飞的嘴唇,我激动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哈哈,怎么样?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是不是被吓到了?”此时古干博士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看见我满脸惊愕的模样,乐得把屁股下面的椅子当成真马一样晃骑起来。

    “的确,我真的被你吓到了,不单是因为你的这个发明,更因为你的未卜先知。”我咽了咽唾沫,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近该不会是学了算命卜卦吧?”

    “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古干博士反倒被我说得一头雾水,愣愣问道:“臭小子,就算这个发明再伟大,你也不能精神错乱啊,早知道你这么脆弱,我就不戏弄你了”

    “不,我可没有精神错乱,而是太高兴了。”我强行运起精神力,迫使自己的情绪镇静下来:“老古怪,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海南,是干什么的吗?”

    说话间,我感到全身渐渐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白色雾气当中,这应该就是星痕所谓的实体化后的精神力。很幸运,除了我本人以外,旁人是看不见这种精神力的存在地,否则我可能当即就被古干博士抓去他的研究所做成标本了!

    “难道你不是好意来看望我这个老人家的吗?”

    古干博士突然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让莫明和施钰措手不及,差点笑翻过去。

    “这个”我一时语塞:“也算是一个原因吧!”

    “这么勉强?亏得我在这里辛勤工作,你身为总裁一点都不懂得体恤下属,更何况是我这样的老骨头,以后要如何凝聚人心呢?”古干博士越说越“难过”就差在我面前老泪纵横了

    “哦?你地意思是不是想说,你这把老骨头应该退休了?”我忽然反问道。

    “没没。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的身体还硬朗得很,再干十年、八年不成问题。“迫于我地要抰,古干博士的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行了,既然如此,”我不想和这个老顽童继续闲扯下去。于是当即把话题转向了主题:“我这次回来海南,主要有三件事情需要处理。第一是要处理与海南捷达运输公司合作的事情,第二是要找一位老朋友叙旧,至于第三”

    我微微一顿,见古干博士伸长了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才接着说道:“第三就是希望博士能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制造出一台能够吸附空气中大量粉尘的工具,用以清理海南上空由于当时外星飞船坠落,所造成的尘埃污染问题。”

    听完这些。古干博士不由大吃一惊,但很快,他脸上地惊讶就被兴奋所取代。

    “没想到我真的拥有了未卜先知地能力。”古干博士的笑容有点尴尬,隐约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想要清理海南上空的粉尘污染,那台机器还需要进行一些改造,包括另一种新型材料的研究。”

    “什么东西?”

    “理论上,我这个发明是根据当时天野大厦地下室的空气清新系统改造而成地,在增强了该系统的功率以后,就可以对空气中的粉尘、沙粒等杂质,产生良好地吸附性。但这只是建立在静态环境下的,无法实施在空中作业的动态环境下,我们总不能在整个海南的上空,竖立起数百根吸附杂质的铁塔吧?”

    “没错,按照我先前的设想,这种空气清新装置,应该是悬挂在飞机下方,从而逐渐清理空气中的粉尘杂质的。”我可不认为政府会同意我们建造上百根铁塔的计划,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于是抱着希望继续问道:“那现在是不是找到改进方法了?”

    “办法不是没有,但我需要新的技术,和新的材料。”古干博士说到这里,不禁偷偷瞧了我一眼。

    从他的眼神里,我分明察觉到了一种名为狡猾的东西。

    果然,这个老古怪一定又看中了星海内的新奇技术,再利用这个机会来向我敲诈一笔。事实上,这么久以来,我也确实从星海当中掌握了不少超越当今地球科技水平的技术,特别是在精神等级迅速提高以后,我在星海图书馆内的精神阅读能力与日俱增,虽不能像星痕那样包罗万象,但也着实记住了不少东西。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的帮忙?”我刻意装傻道。

    “不,我怎么敢劳烦总裁亲自出马呢!”古干博士一改往日对我“臭小子”的称呼,陡然变得毕恭毕敬道:“如果总裁那位神秘朋友能够出面协助一下,相信这个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对了,你那位朋友叫什么来着”

    “这问题不必麻烦她了,我想我可以帮你解决。”我自信满满的回答,不但惊动了眼前这个处心积虑想要骗出星痕的老古怪,甚至吓到了身后的莫明和施钰。

    他们两个虽然屡次见识过我出其不意的表现,但却从来没想到我还是一个不亚于古干博士的机械天才,更不知道我只是临阵磨枪,近期才研究了有关知识而已。

    “你?”古干博士当即表现出失望透顶的样子,刚刚还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只在这一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形:“我可不指望,只希望你这个臭小子不要给我添麻烦!”

    对这个怪脾气老头知根知底的我,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轻视态度,自顾自不紧不慢地说道:“空气清新装置之所以无法在运动中发挥作用。主要是由于飞机高空飞行时,气流变化所造成的影响,以及变换航道时离心力地作用效果等等,这些就是空气清新装置无法有效的吸附杂质的原因。

    “这些是连傻子都能猜想到的问题。”古干博士对我的分析结果嗤之以鼻:“我现在需要地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不是一个只会唠叨地机修科导师。”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需要一项新的技术,以及一种新型材料。”

    “难道你有办法?”古干博士凝视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疑虑。估计他现在又在悄悄盘算,是不是星痕暗中给我指点迷津了。

    “没有。”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原本充满期待的莫明和施钰双双仰倒在椅子上,而古干博士的脸上则呈现出了遭到戏弄后地怒意。

    “很抱歉,臭小子,尽管你是我的总裁。但我可没时间与你在这里胡扯,我要去工作了。”古干博士说完。气呼呼地抓起牙刷杯,重新走向洗手间。

    “不过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个值得尝试地方法,那就是运用液体金属!”

    “液体金属?”

    古干停下了步伐,他显然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犹豫不决的眼神。彷佛在怀疑我是不是又在戏耍他。

    “根据我对这些空气粉尘的研究,只需要一种吸附力强大的液体金属,就可以将它们悉数吸附到一起。这样即使离心力不够,或者遭到强大地气流冲击,都不会造成它们脱离吸附装置,而且液体金属的包容性,还能够降低吸附装置的饱和程度,减少飞机地飞行次数。”

    听着我口若悬河的分析,古干博士的手臂忍不住颤抖起来,是兴奋,还是羞恼,或者是对星痕的渴望,让他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甚至难以辨别我刚才所说的理论是否成立。

    这一下,莫明和施钰算是被我彻底折服了,他们刚才还以为我只是想要戏弄一下这个老古怪,而现在,他们已经彻底成为了我的崇拜者。

    就这样沉寂了良久,古干博士将信将疑的声音再次回荡起来:“总裁,你刚才说的液体金属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古干博士的问题,而是继续展现我的“研究成果”道:“自从上次外星飞船坠落之后,海南地区上空升腾而起的粉尘基本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从地球表面飞扬起来的灰尘,二是那艘外星飞船残骸内分裂出来的金属粉尘。”

    “那又如何?”古干博士素来不喜欢服输,但他现在的表情已经告诉所有人,他准备放下架子,虚心向我求教了。

    “关于前者我就不多说了,那些灰尘很容易被吸附。关于后者,我想说的是,这些金属粉尘具有相互牵引的特质,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粉尘会逐渐重组,形成一些体积较大的金属微粒。这是另一个你没有考虑到的因素,现有的空气清新装置的功率,可能到时根本不足以吸附那些彼此融合后的大块金属微粒,甚至会损坏机械本身。”

    “你说什么?那些粉尘会相互融合?这简直太荒谬了吧!”古干博士大声质疑道,看着我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个颠覆人类文明的大谎言家。

    其实也难怪古干博士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在当今人类科技的范畴当中,金属物质依靠自身意识自动融合的事例属于无稽之谈,就像没有人会相信家里的铁锅会自己逃走一样,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然而古干博士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一贯以制造发明各种机械为人生嗜好的他,在接受新兴事物方面的能力可以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因此只在片刻的诧异之后,他便迅速恢复了冷静,开始仔细斟酌起我话语中的真实性来。

    我并没有继续打扰这位科学狂人的意思,见古干博士陷入了沉思,便招呼施钰和莫明一同悄然离开了实验基地。

    此后,我们又在基地办公室里遇见了同样许久未见的司马铃,这丫头还是和过去一个德性,古板的性格。严谨的态度,对待每一个制造生产环节都无比认真。不过这也是我对她彻底放心地最大原因,尽管在生活上比较马虎,但这丫头在工作上绝对不会发生一点纰漏。

    我把我们这次前来机械工厂的原由向司马铃又阐述了一遍,因为我总觉得把事情交给古干博士有些不太放心。这老顽童一旦陷入发明,就什么事情都不管了。而实际上现在机械工厂的营运管理也都是司马铃全盘负责的。

    “对了,有关古干博士的那个发明,真地是他未卜先知、自行发明的?”

    司马铃闻言一怔,随后笑着回答道:“那怎么可能,这可是清妃姐姐地创意,古干博士只是把它赋予实施而已。不过清妃姐姐事先有过交代,让我们不要告诉你是她研制了这个装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约定呢?”

    这一下,我恍然大悟,看来田清妃这丫头还是挺热心的,虽然我尚未履行对她的承诺,但她仍然替我研制出了空气清新装置。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还是对她十分感激。

    此后,我又把有关液体金属的原理向司马铃简单阐述了一遍。相信她这个金属元素专业高材生,能够帮助古干博士,尽早研制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材料。

    只在短暂的相聚过后,我们彼此告辞,离开了机械工厂。

    “总裁,最近你是不是很忙?”刚一踏出工厂大门,施钰就好奇地问道。

    “是啊!”“那你是利用什么时间,来研究海南地区的空气粉尘地呢?”

    “这个”我不由一阵语塞。

    诚然,长时间身处在上海的我,的确无暇前来海南调查这里的空气情况,而有关我上述的那一系列分析,则是从星痕那里得知地。

    原来那艘外星飞船的金属外壳,不但表层坚硬不催,并且具有自我恢复功能,但凡是一些细微的损伤,飞船最外层地金属护甲都能够在一段时间内自动复原,这也就是那些金属微粒会自行融合的原因,让人不得不佩服外星科技的过人之处。

    “对了!”就在我感叹外星科技的恐怖程度之时,施钰又

    娇喝:“这是不是那位星痕小姐的杰作?她难道至今海南地区?”

    “施钰,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像八卦小报的记者了,是不是要拜托白月静小姐,给你在她父亲的公司里找个职位?”

    “但愿你说的不是心里话,如此百般保护那个女人,总裁,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施钰的话语当中夹杂着明显的醋意,这让我一下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女人吃醋的时候也是最难对付的时候,一旦选择了错误的答案,很可能造成相当可怕的后果

    “说实话,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过我现在是未婚,原则上,我也有权利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这样看来,我还有机会喽?”施钰打趣道。

    “也可以这么说”

    “有什么条件吗?”

    “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不许争风吃醋。”

    “没问题,只要你的身体吃得消。”

    就在我和施钰打情骂俏的工夫,莫明已经将从机械基地里要来的轿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杨野,我们现在去哪里?”

    “馨馨酒吧!”

    馨馨酒吧,一个留给我不少回忆的熟悉地方。

    此时正值子夜,酒吧内的气氛一如往常一样喧嚣嘈杂,望着那些不停用扭动肢体来发泄情绪的年轻人,我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缕沧桑感。

    如果当时没有在这里与倪萱签订合同,我的生活又会变成怎样呢?星痕的未来又会变成怎样呢?

    不管如何,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单纯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天野集团和蝶龙航空公司之间的事情,更不是倪萱母女之间的事情,而是涉及到整个人类,甚至是整个地球的事情。一旦走错一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纵然星痕很快就将以计算机的形式公诸于世,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我身旁的这两个亲信。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莫明冷眼扫视这个灯红酒绿的场所,对于酒吧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带他们来这里,现在显然不是放松娱乐的时候。

    “我约了一位老朋友在这里见面,希望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我顺手点了两杯龙舌兰酒和一杯果汁,并将一张大面额的小费塞进了酒保的指缝。

    “我想不会。”施钰微笑着接过果汁,轻抿了一口,独自享受起了酒吧里慵懒的蓝调音乐。

    莫明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后问酒保要了一片柠檬和些许盐,滴几滴柠檬汁在手背、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再撒上一点盐,先舔一下,将酒杯晃动了几下,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其实这是龙舌兰酒最正统的喝法,在墨西哥的酒吧里还可以看到此种饮法许多千奇百怪的变化花样,只是通常面对这种烈酒,很少有人会像莫明这样豪饮(失恋或智商低下者不计入列)。

    酒保着实是被莫明这种不要命的喝法惊呆了,半举在空中的调酒杯都忘记了晃动,好似自己也体会到了那种喉咙深处刺烫灼烧的感觉,耐不住咽了咽口水,好让自己感到好受一些

    就在这个间隙,我已瞅见了目标。同时我确信,他也看见了我,而且还是带着惊讶的眼神。

    “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此时出现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俊朗男人,个子中等,体态匀称,一双如星的明眸飞快掠过我身旁的施钰和莫明,嘴角浮现出一丝商人独有的精明笑容。

    在卓凡的身后,一如既往跟着他的秘书晴儿。

    眼前的晴儿已经褪下那身严谨的办公室制服,换上了一条石磨蓝牛仔短裤,以及紧身露腰t恤,脚下踏着一双八公分高的加厚水晶底高跟鞋,再加上白皙脖颈处的那只血色蝴蝶纹身,如此一位火辣美女置身在这个酒色喧嚣的场所,自然格外妩媚妖艳。

    难怪刚一进门,她就吸引了无数好色的目光。

    莫明的视线同样扫过卓凡和晴儿的脸颊,这是他和施钰第一次看见卓凡,不过从倪萱和我的交谈中,他们不只一次听说过这位蝶龙航空公司的二公子,初次见面,难免多留意几分。

    “卓凡先生,你现在可是比过去礼貌多了。”

    卓凡闻言脸色一变,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彬彬有礼,就连他身后的晴儿都流露出一丝愤怒。谁都没有料到,面对这个出了名难缠的蝶龙航空公司的二公子,我刚一开口,话中就带刺,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我过去是一个没有教养的蠢货?”卓凡瞬间扔掉了他的绅士风度,再度恢复了他固有的嚣张跋扈。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得意一笑,未等对方发作,便接着说道:“这才像是你,一条缺乏耐心的疯狗。”

    “该死的家伙,我真是脑袋进水了,竟然会来这里和你这种人渣浪费时间。”卓凡愤愤说完,立马起身,准备离开。

    “阁下何必这么着急呢?难道你对蝶龙航空公司的继承权没有一点兴趣吗?”我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龙舌兰酒,没有咽下,而是让酒精在我舌尖徐徐旋转,尽情享受着这种感觉。

    我的话语让卓凡本欲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他似乎铁了心不愿意和我这个同样没有礼貌的家伙打交道,只在稍稍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大门。

    “真是一个缺乏耐心的家伙。”我望着卓凡消失的方向,隐约嗅到了一丝劲敌的味道。

    也许倪蝶说的没错,卓凡浮躁的性格背后,同样掩藏着一颗好胜的心,至少他不会害怕我和倪萱的挑战,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