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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斗!败者碎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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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学文会,会讲很多制文实战案例。对院试很有帮助。”

    “我不来,就错过很多机会。”

    “再者,县学有规矩,我不来岂不是违反规定,授人以柄?”

    他目光清冽:“我行得正走的直,凭什么给恶狗让路?”

    宋佳霖、唐宁面面相觑。

    想不到,杜预这么刚?

    唐宁仰天长叹:“杜案首心意已决,我不好再劝。若回心转意,随时可找我。”

    散学之后,寒衣社聚在一起。

    一人叹气:“想不到,那杜预竟如此桀骜?唐师兄将寒衣社长之位都拱手让出,他却不为所动?”

    唐宁眉头一簇,冷笑道:“此人不知好歹!他刚刚考上案首,还四甲上,又圣刊五篇在手,正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时候。过不了两天,等他被王伦教训的没了心气,我等再出手拉拢,到时候这社长之位就···呵呵了。”

    一众寒衣社士子,傲然哄笑。

    读书人都傲气,文人相轻。

    杜预,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庐的牛犊而已。

    饱受社会毒打,自然懂得低头。

    第二天,杜预按时踏入县学,气氛怪怪的。

    王伦、范仲永阴笑对视。

    一个四十左右的老童生,嬉皮笑脸走向杜预:“来来来,杜案首来的正好。我有个问题要请教。”

    他手中端着一砚台,满满都是墨汁,装作一个踉跄就要往杜预脸上泼。

    被他泼中,倒不会受伤,但杜预就不得不更衣、洗澡,宝贵的半

    天时间就浪费过去了。

    距离考试,只剩一个来月,时间无比宝贵。

    杜预才气纵横,低吟“关山度若飞”,便闪电般闪避开去。

    那人收脚不住,连人带砚台,扣在一个拍手狂笑的乌衣会童生身上。

    那童生满脸墨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场面,一片大乱。

    “怎么回事?”

    朱志鑫走进来,脸色铁青。

    那老童生一指杜预大叫道:“学丞,是杜预欺负人!我有问题请教他,他却故意绊倒我。”

    王伦一撇嘴。

    范仲永带着一帮乌衣会童生,纷纷叫嚣。

    “我看得清楚,就是杜预找茬。”

    “关山要请教他问题,他不回答就算了,还下绊子。”

    “此人道德败坏,违反八戒,必须严惩不贷。”

    朱志鑫眉头紧皱。

    他自然很清楚,杜预这等前程远大之人,岂会与关山这四十多岁老童生一般见识?

    但王伦眼神阴沉看过来,威胁之意呼之欲出:“学丞,你若不能主持公道,惩戒不法,只怕朝廷也不会饶了你啊。”

    朱志鑫心中一寒,暗暗埋怨杜预不知好歹。

    你就算再有才学,未来成就,也不可能与王伦相提并论啊。

    干嘛不长眼,招惹这大爷?

    他知道今日无法和稀泥,必须分出个胜负,铁青脸训斥杜预:“可有此事?”

    杜预淡淡道:“此人故意找茬,纯属诬陷。”

    “嘿!”

    王伦冷笑:“这么多出身名门、上品子弟,都吃饱撑的没事干,诬陷你一个连爹妈

    都不知是谁的寒门?”

    杜预长身而起,冷冷道:“王伦,你辱我先人,可敢与我文斗?”

    一听文斗二字,全场震惊。

    文斗与武斗相对,便是文人之间的决斗。

    王伦也没想到,杜预反应这么坚决目光灼灼,一时间也愣住了。

    文斗?

    他才不干。

    他身份如此高贵,家世如此豪阔,凭什么与杜预文斗?

    王伦气势一泄千里,急忙坐下嘀咕道:“你别急啊。不干我事,不干我事。”

    众人目瞪口呆。

    自从王伦进入县学,向来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怼的不敢应战,当缩头乌龟。

    欺软怕硬,此人实锤了。

    杜预转向那老童生关山,淡淡道:“你信誓旦旦,说我害你,可敢对天发誓,与我文斗?”

    关山看向王伦。

    王伦冷笑点点头。

    关山一口答应:“敢!凭什么不敢?别人都说你有才,老夫来领教领教!”

    文斗非常有特色——不要怂,就是撞!

    文宫对撞!

    输了,文宫自碎。

    两个读书人,以文气激发文宫全部状态,迎头对撞。

    弱者,文宫自碎。

    很难想象,一肚子弯弯绕绕的文人,居然如此简单粗暴,不要怂就是干。

    据说,这是圣人定下的规则。

    关山答应如此爽快,自然有所依仗。

    王伦许诺过他,只要能伤到杜预,让他无法参加府试,便动用王家关系,给他安排一个人口百万县里的肥缺。

    关山四十多还考不上秀才,资质一般,这

    辈子不指望能飞黄腾达,能补个肥缺做个胥吏已经心满意足。

    他当然知道,杜预厉害,但以他四十多年童生积累,要赢不大可能,玉石俱焚伤到杜预文宫,应该没多大问题。

    “杜预!”

    朱志鑫要拦住杜预,也怕杜预文宫受伤,在田洪凤面前交代不过去。

    但转念一想,这是杜预提出的,哪怕他受伤,田洪凤也难以怪到自己头上。

    他摇头冷笑,不再言语。

    在朱志鑫看来,杜预与王伦过不去,简直以卵击石、自找苦吃。

    跟王家这种庞然大物、满朝朱紫的底蕴比起来,杜预就算寒窗十年,又如何能比?

    “好!”

    王伦看着杜预与关山要正面冲突,文斗起来,嘴角微翘。

    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杜预文宫受损!

    文宫,乃是一个文人的关键。

    但文宫又很脆弱,一旦受损,极其难以修复,需要经年累月读书养气。有的人年轻气盛,与人文斗文宫受损再也难以恢复状态。

    “呵呵,蠢货。”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居然用文宫撞一个老童生?”

    关山低吼一声,如同蛮牛般向杜预冲来。

    他浑身文气暴涨,文宫在背后浮现。

    文宫中雕像也随之出现。

    为在主子面前抢功,关山卖力表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杜预一头撞来。

    眼看关山冲到眼前一丈,杜预面无表情,才轻轻一跺脚。

    并不见他文宫出现,雕像如何,只是轰然一声。

    一道环形冲击

    波扩散开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

    犹如瓷器破裂。

    关山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眼神满满惊骇。

    他的文宫,粉碎!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感到杜预的文宫有任何异常!

    他仿佛一个鸡蛋,狠狠撞在巍峨的城墙上。

    鸡飞蛋打,碎了一地,城墙却岿然不动,连一丝裂痕都不曾有。

    杜预一脸平静,站在他面前,不动如山。

    光是反震之力,便将关山文宫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