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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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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沉闷,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虚无。

    瞳眸里仍是一片潮湿。咖啡问怎样才可以不去思念一个人。对着屏幕,狼狈得一塌糊涂,怎么可以这样?在我最以为自己可以是一个人,可以很坚强,可以不去怀念,可以软弱的时候。原来一切只是垒砌的纸墙,一点风或雨,就可以戳穿。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其实,伪装只是一瞬间的简单。

    x的生日在匆忙中如期而至,时间真的是一张大而坚实的网,在逆水中慢慢抖漏自以为长久的东西。许多时候都不喜欢节日,曾以为实际因为自己的寂静,融合不入那种喧嚣,反而会更感到落寞,在热闹中。现在才明白,原来也只是自己的怯懦,欢娱只会定格在那个已过的时空,一切都会成空,如同泡影。从喧嚣到沉寂,从相聚到离别,从交错到只能回首。许许多多的人在脑海里重叠,节日中有他们的面孔,却看不清模样。很努力,很努力地想抓住不放,可一点力量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清晰的轮廓,他们又渐行渐远了,然后消失于深遽的黑洞,完全不顾自己的呼喊,尽管撕心裂肺却发不出声来的呼喊。生日,突然很害怕的字眼。总是在如同心电图的生活里的某个瞬间就恍然看到了青春的衰老。我能做些什么呢?此时此地,身在异城,一向就不善于表达,可你感应到我了吗?生日快乐!真的要快乐!

    一个人走,有了独处的空间,可也总是会落入了回忆的陷阱。既期盼又躲藏,如同一个人的迷宫,明明知道出口,可还是一直东西乱窜,直至昏天暗地,头破血流。拿出手机翻看以前的短信,背靠着被烘烤得发烫的石头。冲动,再一次让自己迷失。只是听说g回来了,只是听说她们现在在一起,只是听说她们想我,潮水刹那在眼中泛滥。原来自己还是那么在意,在意自己的存在,在意孤独,从来就不是无所谓。漫不经心的是眼神,其实它可以是满满的。

    以为在预设的平淡中,自己早已丢失了感动的能力,可没有。不知道是否该庆幸。感动一个人的好,对自己的好。然而,那种呵护与关怀却让自己无所适从。我知道我无力偿还,所以惟有拒绝。我原本就不该是那个人,错的时间,错的人,我只想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独自。沉寂,孤独,都是自己的,不需要澄清,也无须解释。

    路过某个门口,就看到了一个久久忘记了的场景。很简单的一张面孔,拿着耐瓶,肆无忌惮地吮吸着,眼眸瞪得好大,透明,没有任何修饰与躲藏的明亮。无可救药得就被定格在那里,突然就笑了,很轻易,大胆而又无遮拦。曾经,我或许也是那个孩子。

    一路走来,风尘仆仆,如同一只伤残的倦鸟,急匆匆得降落下来,呼啦呼啦地摔碎了翅膀,伏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息不止,剧烈地。忽然就忘掉了长久以来的意图,追寻亦或停驻?

    五月飘萍,似血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