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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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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大段的沉落.找不到曾经的来时路,不是遗忘.我知道.可依然还是迷失.石子落水都有声响,可我没有,岁月,青春,还有别离.不会怀旧的人注定沉闷,坠落.可回首过去却是一种钝重的痛,回忆是忧伤的.月和盈缺,花可开谢,只是人不可重来.许许多多的过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化为沉疴.软弱?是的,如此的苍白,没有还击的劲道.

    告诉自己该醒了.

    我知道,我还是那个自己,骨髓里,脉搏里,还有挂镜里.从梦中惊醒,忽然就有了哭的冲动.不是梦魇,我记得,亦没有巫婆,只是不小心回到了天真的那个年代.透过窗帘的细缝,外面蒙蒙的,又是阴天.不会有飞鸟的痕迹.没有开灯,在昏暗里走到镜前,又看了这个自己,蓬松的头发,漫不经心的眼神,还有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苍白的脸庞.我笑笑,轮廓是清晰的.冲一杯浓浓的咖啡,它的苦香可以让人忘乎所以.满杯浮生的欢喜和悲伤,前生来世都在眼前,惟独今生不知何往

    昨晚下雨了.终于嗅到了久违的清香.给自己理一个朝读的借口,沿着小径,任思绪随意漂移,游离在某个未知的领域.寒风阵阵,枯黄的树叶零零洒洒地飘下,落在某个不曾到过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挥别昔日的日起日落.曾经哗啦啦的欢笑,曾经抖抖颤动的不安与恐惧,曾经那一身青涩的惨绿光阴,更曾经有过的红过二月花的绚烂岁月.在这一刻,却化为没有言语的遗书.红尘千里,不知几世几劫,一片片叶子的生生灭灭,是否也如人之一生抗攘来去的不断?有人说人虚伪一点,对自己会好一点,真的吗?我不知道.

    看到了路边一片零散的玫瑰花瓣,稀稀落落,即使有红的火候,可透露出来的却是莫名的冷寂.也许昨天同样有人这样走过,也许在这里泪流满面,或者哀嚎抑或呻吟.又会是怎样一个故事?想起了高中时某个人,抱着一束也是如此的花,往坏里一塞,一句话没说就扭头跑掉,傻呼呼的,可爱.可终归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时是清高的,表面上一脸的无辜,其实心里有过一阵的甜蜜.哪个女孩子能拒绝玫瑰的艳丽?无论她是多么的标榜厌烦它的俗气,可一旦自己是那个主角,即使手被花刺刺到,嘴角也还会笑着上扬.

    人去楼空黄花尽,再也不会有那个场景,亦无某个人.有过依恋,也有过期待,只是无奈于人生的疆界.因为失去童年,我们才知道自己长大,因为失去岁月,我们才知道自己活着.

    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响.又看到了一种残缺,属于自己的.玉镯碎了,刚刚还套在手上,刚刚还和自己连体,这一会却成了一截截的碎片.蹲在那个地方,伸手拾起,7截,握在掌心,紧紧的.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余温,断裂了,再也不可能缝合.没有眼泪,它们注定就不是我的,一切只是又回到了原点.指尖划破了,不痛,一点都不痛.

    总是有一种宿命的东西,让人无法企及.

    破碎的空白,无法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