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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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柒从刚接完电话，到菠萝娱乐公司的VIp会客厅，不过一个小时光景。
戚柒当时前脚听说自己被菠萝台邀请参加综艺的消息，后脚该台的保姆车就到了戚柒家楼下。
戚柒家楼下不能停车，狭小的停车场里也没有多余的车位，为了不让百万级保姆车在街上乱晃悠，戚柒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带着鸭舌帽出了门。
-
“戚柒小姐，合同内容都清楚了吗？”
戚柒回过神来，将手边的合同再次翻了翻。
菠萝台是时下最火的电视频道，他们邀请戚柒参加的综艺叫做《降落你心上》，和普通的选秀节目不同，该节目会邀请到时下较火的小花们进行同台竞技，除了唱歌、舞蹈以外，还有演技的battle。该综艺还是采取淘汰制，最终是要选出各个年龄段心目中公认的全能女艺人。
网传名单已经有好几个大花签了进来，甚至还有一直以来有着不合传闻已久的一对明星姐妹，所以这样一档既能看到当红小花，又有机会看到精彩撕逼环节的综艺，从被爆出来那一刻就未播先火了。
这样的综艺，按理说轮不到戚柒参加。
-
李楠在旁边拿着红戳跃跃欲试，眼睛看着合同乙方签名处，犹如狗看到骨头一般精神。
想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戚柒只能自己多翻看两遍合同。不过再怎么翻，这合同上白纸黑纸写得清清楚楚的，没有一条是要戚柒出卖灵魂肉体的不平等条约。
瞧着戚柒拿着签字笔的手始终落不下去，李楠等到有些着急，他拉过戚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菠萝台是个大公司，人家还会做什么黑心买卖不成，戚姐，这可是你翻红的大好机会，你可要把握住阿！”
要想完成打倒绿茶，重回人间的终极目标，第一步就是要有足够的资本与之对抗。李楠说得没错，这是她翻红的好机会。
戚柒心一横，在乙方签名处潇洒地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
戚柒带着李楠告别了菠萝台的负责人，从会客厅刚出来就撞了满眼的星光熠熠。
眼前正往会客厅来的一行人中，簇拥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条亮片堆满的及膝吊带长裙，外头披着一件茶色风衣，红唇明艳，脸上还架着一个墨镜。
她左右两边各跟一个保镖，身后跟着几个像小助手。
这才是女明星该有的样子嘛。
再反观自己，鸭舌帽，素颜脸，短袖+牛仔裤…
咳咳…
戚柒打算快步路过这位看起来就很不便宜的女艺人，还没走过，手臂却陡然被一股力给握住，戚柒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女艺人笑得十分明艳，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了她的身边：“戚柒呀，好巧，今天又碰到你了。”
戚柒定睛一看，这位不便宜的女艺人哪里是别人，分明就是苏菁。
苏菁熟络地拉着戚柒，有些抱歉道：“戚柒，昨天晚上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先走了，下次我们一定要约个饭，就吃你最喜欢的粤菜怎么样？”
瞎说，老娘最爱吃的明明是川菜！
无论是原主的世界，还是戚柒自己的世界，苏菁都不可能和她关系好到像朋友一样攀谈。戚柒没明白她突然想搞哪出，只能讪讪一笑，附和道：”好的，没问题。”
苏菁笑得更开了，仿佛与她是真的闺蜜一般：“那我们说好啦，下次一定约去吃饭，戚柒，看你急着走，是要去赶下一个通告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啦。”
这是在公共走廊，路过的编导都不免打量了他们几眼，走开后便开始窃窃私语地讨论苏菁。她没有一点儿明星架子，又待人亲切。还有的看到这一幕自然而然地以为戚柒和苏菁关系很好，连底层明星小姐妹都不抛弃不放弃，好感度又大大增加了一些。
戚柒笑着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苏菁放开她的手，摘下墨镜，眼睛往李楠手上拿着的合同瞟了一眼，勾起嘴角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戚柒：“回见。”
目送苏菁一行人进了会客厅，戚柒心下了然。
回程路上，静默了很久的戚柒才对李楠开口道：”这个节目是她送的。”
李楠不解：“谁？”
戚柒：“苏菁。”
苏菁昨天被自己撞见了和男人接吻，今天就和自己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她戚柒今天签的是综艺合同吗？不，签的明明是封口费。
她想以此来讨好收买自己，让自己将昨天看到的那一幕烂在肚子里。
-
离该台综艺录制时间还有两个礼拜，戚柒原本做好了在家躺平的准备，可是刚一回家，就直接被李楠打包好了送到了一个山里的剧组。
据说是上个月签的合同，一部双男主古装大戏，戚柒在里面客串一个小角色。
双男主的电视剧是现在的大势，更莫说是翻拍了时下最火的纯爱小说《昭昭星野，山河以秋》。该剧的两个男主，一个是跨界来的当红爱豆，一个是自小长在娱乐圈的常青树-正是那个苏菁在娱乐圈的相好周季星。
当年苏菁进入娱乐圈拍的第一部戏，就是在戏中演的周季星的白月光女配，二人在剧组朝暮相对两个月，还真就让她假戏真做，成了周季星眼里心里的白月光女主。
苏菁得以大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和周季星炒cp，偏偏周季星巴心巴肝对她好，在每次娱乐新闻采访里被询问到最欣赏的女明星，都会提上她苏菁一嘴。
后来苏菁大红，周季星反而被背上了一个痴心人设，网民们好像都忘记了最初的最初，是苏菁舔着脸和周季星炒的绯闻。
-
《昭昭星野，山河以秋》的拍摄地点是在西郊的旅游景点泰玄山上，山里风景很好，如今秋叶正红。山顶因为要拍摄已经不再接到游客，进出都要凭借剧组工作证件。
李楠被公司临时抽调去了其他地方，戚柒便只能一个人上了山，好在山上虽然有诸多不方便，戚柒也只待一个礼拜，带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就够了。
戚柒住进山里的民宿，虽然拍摄在明天，但多年的拍戏习惯，决定提前出来熟悉一下拍摄场地。
此刻日暮西沉，晚秋的天空总是紫霞漫天，在山顶好像离天际更近了一些，伸手好像就能摸到熠熠光辉。
拍摄现场在山顶的一处花谷，现在正在拍一个吊威亚的戏。
戚柒一路打着招呼过来，此刻站在离导演几步外的地方，用手遮在眼睛上面挡住阳光，一边看场里的演员拍戏。
吊着威亚的男人穿着一身古装长袍，云鹤点缀，飘在空中手持一柄长剑，看起来十分仙气飘渺。
如果他叫的声音小一点儿的话，戚柒还会用“神勇非凡”来形容他。
可…
那男人吊在空中在上上下下的试吊中，叫声不断：“天呢，好高！慢点慢点！哎呀呀，救命救命！”
好怂…
戚柒来的时候和副导演套过近乎，现下看到他对着男人也是满脸愁容，不免上去八卦：“卢导，那人是谁呀，男主吗？”
“什么男主阿！他是替身！丫的，从哪里去找的这个人，他奶奶的居然恐高！”
监视器前的导演满是怨气地瞪过来，副导咽了口唾沫，将他的眼神复制粘贴投给了周围几个助理，狠狠道：“去把他丫给我换下来，你们找来的什么废物点心！马上给我换人，找不到你们自己给我上去飞！”
助理们挨了骂，赶紧去前头让人把那替身给放了下来。替身脚一沾地，就像蔫了的尖叫鸡，终于闭了嘴。
“几位大哥，我这试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可不是好好的吗，您嗓子可还安好？
工作人员帮忙给他取下维亚：“您恐高怎么不早说，飞不上去还当什么替身，现在导演不要你了，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什么！不要我了？”
工作人员避免被他缠住，速速拆了钢丝就跑了，那替身一脸悻悻，所幸直接来找副导演。
替身走近，戚柒眼前却是一亮。
这是什么年头，连替身都长得这般好看了，峰眉星目，腿长腰细，把这身仙气飘飘的白衣穿得好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一样。好像是直接从小说里飞出来的人物。
有这样的好皮囊，还当什么替身呀。
副导演一见他来，急忙转身走，却还是被他拦下：“卢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整部戏都让我替，这才拍几场，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了阿。”
卢导对他也是焦头烂额：“导演都生气了，我帮不了你。”
“那也不行，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下了山就去告你们苛待演员，拒发打工人工资！”
卢导瞪他一眼，觉得他颇不争气了些，长着这么高的个子，居然还恐高，但无奈白纸黑字，只能点头：“行，我知道了，除了吊威亚的戏份，其他都还是让你替！”
替身这才展颜，瞧着周围没几个人有功夫管他，再凑过去小声道：“那卢导，钱不能少我的吧？”
卢导白了他一眼：“少不了，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待会儿导演看见你还在，我和你都得遭殃，下面的戏份给我好好替，再出一点儿乱子，我就真保不住你了。”
替身连忙拍了拍卢导的肩膀：“得嘞，您放心。”
卢导不跟他纠缠，赶紧跑去了主导演的地方。
没戏可看，戚柒也正准备转身回酒店。
“诶，你是谁呀，工作人员？这段时间拍戏好像没见过你。”
替身在喊自己。
这个好看替身的无赖性子戚柒看在眼里，其实不大想理他，出于礼貌，淡淡回到：“演员，配角。”
戚柒转身就走，那替身也跟着她走：“演员阿，怪不得这么漂亮，你演的谁？”
“一个叫如羽的天族公主，没几场戏，死得很快。”
山上的草长得深，好在戚柒穿着运动鞋牛仔裤，再反观那个替身，提着袍子跟在她旁边走得十分费劲儿。
“哦！如羽我知道，对男主一见钟情，可惜男主不喜欢姑娘，后来暗送了几次秋波都被男主拒之门外，最后为男主挡刀死了。如羽这个女子性格刚烈，敢爱敢恨，她只是没有明白男主为什么不爱她，我想如果她明白了，最后也不至于落个这样的收场。不过好在她最后是心满意足的走的，毕竟救的是她心爱的人阿。”
戚柒有些意外：”你看了原着？”
替身点头：“看了，原着看了五遍，剧本看了十遍，但是没面试上想演的角色，但好在混到个替身。”
娱乐圈真好笑，在圈中心的人拍戏处处用替身，而用心研磨剧本的人，只能沦落到当替身的地步。
戚柒对这个替身瞬间有了些改观，回头问他：“我是戚柒，你叫什么名字？”
日头终于沉了下去，紫霞散尽，四周都暗淡起来。秋夜寒凉，暗月当空，北风乍起，吹得他衣袂飘然。
替身露出一口白牙，笑答：“我是严焱。”
戚柒从刚接完电话，到菠萝娱乐公司的VIp会客厅，不过一个小时光景。
戚柒当时前脚听说自己被菠萝台邀请参加综艺的消息，后脚该台的保姆车就到了戚柒家楼下。
戚柒家楼下不能停车，狭小的停车场里也没有多余的车位，为了不让百万级保姆车在街上乱晃悠，戚柒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带着鸭舌帽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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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柒小姐，合同内容都清楚了吗？”
戚柒回过神来，将手边的合同再次翻了翻。
菠萝台是时下最火的电视频道，他们邀请戚柒参加的综艺叫做《降落你心上》，和普通的选秀节目不同，该节目会邀请到时下较火的小花们进行同台竞技，除了唱歌、舞蹈以外，还有演技的battle。该综艺还是采取淘汰制，最终是要选出各个年龄段心目中公认的全能女艺人。
网传名单已经有好几个大花签了进来，甚至还有一直以来有着不合传闻已久的一对明星姐妹，所以这样一档既能看到当红小花，又有机会看到精彩撕逼环节的综艺，从被爆出来那一刻就未播先火了。
这样的综艺，按理说轮不到戚柒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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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在旁边拿着红戳跃跃欲试，眼睛看着合同乙方签名处，犹如狗看到骨头一般精神。
想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戚柒只能自己多翻看两遍合同。不过再怎么翻，这合同上白纸黑纸写得清清楚楚的，没有一条是要戚柒出卖灵魂肉体的不平等条约。
瞧着戚柒拿着签字笔的手始终落不下去，李楠等到有些着急，他拉过戚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菠萝台是个大公司，人家还会做什么黑心买卖不成，戚姐，这可是你翻红的大好机会，你可要把握住阿！”
要想完成打倒绿茶，重回人间的终极目标，第一步就是要有足够的资本与之对抗。李楠说得没错，这是她翻红的好机会。
戚柒心一横，在乙方签名处潇洒地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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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柒带着李楠告别了菠萝台的负责人，从会客厅刚出来就撞了满眼的星光熠熠。
眼前正往会客厅来的一行人中，簇拥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条亮片堆满的及膝吊带长裙，外头披着一件茶色风衣，红唇明艳，脸上还架着一个墨镜。
她左右两边各跟一个保镖，身后跟着几个像小助手。
这才是女明星该有的样子嘛。
再反观自己，鸭舌帽，素颜脸，短袖+牛仔裤…
咳咳…
戚柒打算快步路过这位看起来就很不便宜的女艺人，还没走过，手臂却陡然被一股力给握住，戚柒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女艺人笑得十分明艳，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了她的身边：“戚柒呀，好巧，今天又碰到你了。”
戚柒定睛一看，这位不便宜的女艺人哪里是别人，分明就是苏菁。
苏菁熟络地拉着戚柒，有些抱歉道：“戚柒，昨天晚上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先走了，下次我们一定要约个饭，就吃你最喜欢的粤菜怎么样？”
瞎说，老娘最爱吃的明明是川菜！
无论是原主的世界，还是戚柒自己的世界，苏菁都不可能和她关系好到像朋友一样攀谈。戚柒没明白她突然想搞哪出，只能讪讪一笑，附和道：”好的，没问题。”
苏菁笑得更开了，仿佛与她是真的闺蜜一般：“那我们说好啦，下次一定约去吃饭，戚柒，看你急着走，是要去赶下一个通告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啦。”
这是在公共走廊，路过的编导都不免打量了他们几眼，走开后便开始窃窃私语地讨论苏菁。她没有一点儿明星架子，又待人亲切。还有的看到这一幕自然而然地以为戚柒和苏菁关系很好，连底层明星小姐妹都不抛弃不放弃，好感度又大大增加了一些。
戚柒笑着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苏菁放开她的手，摘下墨镜，眼睛往李楠手上拿着的合同瞟了一眼，勾起嘴角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戚柒：“回见。”
目送苏菁一行人进了会客厅，戚柒心下了然。
回程路上，静默了很久的戚柒才对李楠开口道：”这个节目是她送的。”
李楠不解：“谁？”
戚柒：“苏菁。”
苏菁昨天被自己撞见了和男人接吻，今天就和自己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她戚柒今天签的是综艺合同吗？不，签的明明是封口费。
她想以此来讨好收买自己，让自己将昨天看到的那一幕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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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上个月签的合同，一部双男主古装大戏，戚柒在里面客串一个小角色。
双男主的电视剧是现在的大势，更莫说是翻拍了时下最火的纯爱小说《昭昭星野，山河以秋》。该剧的两个男主，一个是跨界来的当红爱豆，一个是自小长在娱乐圈的常青树-正是那个苏菁在娱乐圈的相好周季星。
当年苏菁进入娱乐圈拍的第一部戏，就是在戏中演的周季星的白月光女配，二人在剧组朝暮相对两个月，还真就让她假戏真做，成了周季星眼里心里的白月光女主。
苏菁得以大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和周季星炒cp，偏偏周季星巴心巴肝对她好，在每次娱乐新闻采访里被询问到最欣赏的女明星，都会提上她苏菁一嘴。
后来苏菁大红，周季星反而被背上了一个痴心人设，网民们好像都忘记了最初的最初，是苏菁舔着脸和周季星炒的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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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星野，山河以秋》的拍摄地点是在西郊的旅游景点泰玄山上，山里风景很好，如今秋叶正红。山顶因为要拍摄已经不再接到游客，进出都要凭借剧组工作证件。
李楠被公司临时抽调去了其他地方，戚柒便只能一个人上了山，好在山上虽然有诸多不方便，戚柒也只待一个礼拜，带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就够了。
戚柒住进山里的民宿，虽然拍摄在明天，但多年的拍戏习惯，决定提前出来熟悉一下拍摄场地。
此刻日暮西沉，晚秋的天空总是紫霞漫天，在山顶好像离天际更近了一些，伸手好像就能摸到熠熠光辉。
拍摄现场在山顶的一处花谷，现在正在拍一个吊威亚的戏。
戚柒一路打着招呼过来，此刻站在离导演几步外的地方，用手遮在眼睛上面挡住阳光，一边看场里的演员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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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叫的声音小一点儿的话，戚柒还会用“神勇非凡”来形容他。
可…
那男人吊在空中在上上下下的试吊中，叫声不断：“天呢，好高！慢点慢点！哎呀呀，救命救命！”
好怂…
戚柒来的时候和副导演套过近乎，现下看到他对着男人也是满脸愁容，不免上去八卦：“卢导，那人是谁呀，男主吗？”
“什么男主阿！他是替身！丫的，从哪里去找的这个人，他奶奶的居然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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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们挨了骂，赶紧去前头让人把那替身给放了下来。替身脚一沾地，就像蔫了的尖叫鸡，终于闭了嘴。
“几位大哥，我这试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可不是好好的吗，您嗓子可还安好？
工作人员帮忙给他取下维亚：“您恐高怎么不早说，飞不上去还当什么替身，现在导演不要你了，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什么！不要我了？”
工作人员避免被他缠住，速速拆了钢丝就跑了，那替身一脸悻悻，所幸直接来找副导演。
替身走近，戚柒眼前却是一亮。
这是什么年头，连替身都长得这般好看了，峰眉星目，腿长腰细，把这身仙气飘飘的白衣穿得好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一样。好像是直接从小说里飞出来的人物。
有这样的好皮囊，还当什么替身呀。
副导演一见他来，急忙转身走，却还是被他拦下：“卢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整部戏都让我替，这才拍几场，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了阿。”
卢导对他也是焦头烂额：“导演都生气了，我帮不了你。”
“那也不行，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下了山就去告你们苛待演员，拒发打工人工资！”
卢导瞪他一眼，觉得他颇不争气了些，长着这么高的个子，居然还恐高，但无奈白纸黑字，只能点头：“行，我知道了，除了吊威亚的戏份，其他都还是让你替！”
替身这才展颜，瞧着周围没几个人有功夫管他，再凑过去小声道：“那卢导，钱不能少我的吧？”
卢导白了他一眼：“少不了，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待会儿导演看见你还在，我和你都得遭殃，下面的戏份给我好好替，再出一点儿乱子，我就真保不住你了。”
替身连忙拍了拍卢导的肩膀：“得嘞，您放心。”
卢导不跟他纠缠，赶紧跑去了主导演的地方。
没戏可看，戚柒也正准备转身回酒店。
“诶，你是谁呀，工作人员？这段时间拍戏好像没见过你。”
替身在喊自己。
这个好看替身的无赖性子戚柒看在眼里，其实不大想理他，出于礼貌，淡淡回到：“演员，配角。”
戚柒转身就走，那替身也跟着她走：“演员阿，怪不得这么漂亮，你演的谁？”
“一个叫如羽的天族公主，没几场戏，死得很快。”
山上的草长得深，好在戚柒穿着运动鞋牛仔裤，再反观那个替身，提着袍子跟在她旁边走得十分费劲儿。
“哦！如羽我知道，对男主一见钟情，可惜男主不喜欢姑娘，后来暗送了几次秋波都被男主拒之门外，最后为男主挡刀死了。如羽这个女子性格刚烈，敢爱敢恨，她只是没有明白男主为什么不爱她，我想如果她明白了，最后也不至于落个这样的收场。不过好在她最后是心满意足的走的，毕竟救的是她心爱的人阿。”
戚柒有些意外：”你看了原着？”
替身点头：“看了，原着看了五遍，剧本看了十遍，但是没面试上想演的角色，但好在混到个替身。”
娱乐圈真好笑，在圈中心的人拍戏处处用替身，而用心研磨剧本的人，只能沦落到当替身的地步。
戚柒对这个替身瞬间有了些改观，回头问他：“我是戚柒，你叫什么名字？”
日头终于沉了下去，紫霞散尽，四周都暗淡起来。秋夜寒凉，暗月当空，北风乍起，吹得他衣袂飘然。
替身露出一口白牙，笑答：“我是严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