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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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程石无故打了儿子，也被妻子揍了一巴掌后，他对儿子的态度正确了很多。可是儿子对他一直都有成见。在儿子幼小的心里，对这个整天住在他和妈妈家里的男人既害怕又排斥，反正就是不怎么喜欢他。
有时程石真想好好抱抱儿子，和儿子好好亲热一番，可儿子都会从他身上争脱下来跑掉，这让他很无奈。
李惠惠看见丈夫和儿子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心里也很着急。她认为儿子还小，不懂事。关键是丈夫要做好才行。她认为要必要针对这件事跟丈夫好好谈一谈。
这天儿子睡着了。
俩人躺在被窝里。李惠惠拉起了丈夫的手，“石头。”李惠惠温柔地叫着他的昵称。
他“嗯”的一声，坐了起来，以为妻子有什么通知要下发，一副积极响应的样子。
妻子看他错误地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将他按倒在床上，给他了盖了盖被子，拍拍他的脸，“我就给你说几句话，说完了好好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今天不是周末。”
“噢。”
他有点失望地躺在床上，等着妻子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儿子不太喜欢你的原因？”
“还不是那天我打了他，他可能记仇了。”
程石理所当然地认为。
“胡说，他那么小，怎么会记仇？我敢肯定他早就忘记你打过他了。”
“还有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在他眼里，只有妈妈才是生养他的人，还以为我是在这蹭吃蹭住的外人呢。”
程石充满委屈地对妻子说。
“这个有可能。”
这次妻子同意了他的猜测。
“那我该怎么办？”
程石困惑地问妻子。
“首先你不要经常在他面前摆你当爸的谱，虽然你现在不打他了，但你老是凶他，他会喜欢你吗？”
“我是他爹，我不能看着他有毛病不管他吧？”
程石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好好跟他说，你儿子吃软不吃硬，你没看出来吗？”
妻子摸着他的手说。
“嗯，他这点随我了，臭儿子。”
“所以，你要跟他交朋友。”
“跟他交朋友？他这么点小东西。这还能分出个父子老幼吗？”
程石十分不解，难道父子之间还要成为朋友关系不成？
“谁说只有同辈人才能交朋友了，像朋友一样的父子关系不是也很好吗？”
“怎么交？”
程石想象不出一个大人怎么和小孩子交朋友。
“你要经常跟他一起玩，让他把你当成好朋友。”
“怎么玩，玩什么？”
“为了融洽你们的关系，为了获得他的好感，必要时还要让他当马骑。”
妻子给他出谋划策。
“我的天，我还要给他当马骑？”
他十分不情愿地说。
“自己的儿子骑你，有什么？谁让你是他爹？”
妻子捏着他的鼻子说。
“我小时候我妈可不是这么教育我的。我爸一直高高在上，别说骑他了，就是我爸背叛我妈跑了，我骂我爸，我妈都不让。”
“让儿子当马骑是和他玩游戏，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和他玩摔跤，但每次被摔倒的一定得是你。关于你父亲，他就是再有错，他还是你爸，当然不能骂。如果我发现儿子要是对你不礼貌，我也会不饶他。”
“这样会不会把他惯坏了？”
他担忧地问。
“所以我们要掌握好分寸。健康的娱乐活动是可以的，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耍。如果他有坏毛病就一定要让他改掉，不能迁就。”
“好吧，我听你的。”
程石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便满口答应了。
从那以后，为了和儿子建立起朋友关系，程石经常抽时间和儿子一起玩耍。甚至接受妻子的建议，趴在地上给儿子当马骑。儿子骑在他的背上，开心地开怀大笑。还用小手拍着他，嘴里喊着“快跑，快跑。”
程石在承担马的责任时，有时是他是一匹好马，驮着儿子满房子乱爬；有时又变成了一匹捣蛋的马，他左右摇摆，身子一歪，小骑士就会从他的马背上滑到地上去。小家伙不仅不恼，反而会“嘎，嘎，嘎”发出一连串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渐渐地，儿子开始喜欢他了。可他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跟他妈妈比起来，显然还有巨大的差距。不过，他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有一天程石在车间加班，比平时晚了一些时间回家。当他走到门口时，听见他们母子俩在屋内的对话。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儿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期盼。
“东东是不是想爸爸了？”
妻子温柔地问儿子。
“嗯。”
“东东为什么想爸爸了？”
妻子想了解儿子想爸爸的原因。
“因为我和他是好朋友。”
儿子脆生生地回答。
“你喜欢爸爸朋友吗？”
“有一点喜欢。”
儿子如实地说。
程石站在门外想，“这臭小子，怎么才是一点呢？”
“为什么是有一点喜欢呢？”
妻子也不解地问。
“因为我最喜欢妈妈。”
儿子又脆生生地说。
“为什么最喜欢妈妈呢？”
“妈妈给我做饭，妈妈给我讲故事，妈妈身上香。”
儿子一下子列举了三个喜欢妈妈的理由。
“是这样呀。那为什么对爸爸只有一点喜欢呢？”
“爸爸身上臭，爸爸脸上有毛，它扎我。”
儿子稚嫩的声音和他童言无忌的话，他在外面听着直想笑。
“爸爸干活很辛苦，出了很多汗，那是汗臭味。我们以后让爸爸每天一回家就洗澡好不好？”
“好。”
“还有，爸爸脸上长的不叫毛，叫胡子。我们以后让他刮完胡子再亲东东行不行？”
“行。”
“你以后要跟喜欢妈妈一样喜欢爸爸行不行？因为爸爸和妈妈都爱东东，东东是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的孩子。”
妻子给儿子说了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弄懂的道理。
“行。”
儿子答应了妈妈的要求。
听了他们母子的对话，让他感到好温暖，好幸福。
俗话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儿子也一样。尽管他做了不懈地努力，但论儿子跟他们夫妻俩的亲近度，他还是无法和妻子相提并论。
在他们小夫妻面前还有一个难题就是送儿子去托儿所的事。刚开始是妻子李惠惠送儿子去托儿所，问题是小家伙到了托儿所后又哭又闹，就是不让他妈妈走。为这事，李惠惠上班迟到了好几次。
后来不得不由程石来送了。起初儿子说什么也不跟他走。后来他想了一个妙招就是让儿子骑自行车。儿子非常喜欢坐在自行车上快速行进的感觉。
程石在自己自行车的前梁上焊了一个用钢筋做的小座椅，那是儿子的专座。儿子很喜欢他的小座椅，每当坐在上面他都很开心，他的小手放在车把上，很威风的样子，好像是他开着自行车拉着他老爸，而不是他老爸在蹬车驮着他。
自从程石送儿子，每次到托儿所后，小家伙跟着来迎接小朋友的阿姨就走，从来都不哭不闹，像个小男子汉的样子。
他倒是想跟儿子亲热一下再走，可是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小样，他心里悄悄地骂道：
“这个臭儿子，你是怎样跟你妈表态来着？我都让你当马骑了，怎么跟我还是不够亲？没良心的家伙。你以为我是别人吗，我是你爹，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爹。”
尽管他因儿子的举动有一点失落，可儿子这样做的好处是：他可以迅速抽身。他送完儿子后再骑车回到厂里，什么都不会耽误。妻子则可以在家从容地收拾完房子，再去上班也不会迟到。
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简单而温馨。他很满意这种老婆、儿子、热炕头的生活。妻子的柔情、儿子的聪明顽皮，再加上每顿饭都有肉吃，他感到很自己幸福得像花一样。他希望这种幸福的时光能天长地久。
一天吃完早饭，该送儿子去托儿所了，他突然肚子疼，要紧急在卫生间蹲一会。可能是早上他吃了一根自己洗的生黄瓜，没有洗干净。他平时稍有不慎就有爱闹肚子的毛病，不过从来都不需要吃药，只要蹲一次就好了。
眼看着送儿子去托儿所的时间就要到了，可他还没有完事。妻子让他别着急，还叮嘱他完事之后最好吃点药，她自己亲自骑车送儿子去托儿所。
李惠惠好久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再加上丈夫将坐垫抬得较高，她骑上后有点踩不到脚蹬。害怕摔着儿子，她只有推着车走到了托儿所。
到托儿所后，小家伙虽然没有哭闹，但还是抱着她的腿，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说：“妈妈，早点来接我，东东想妈妈。”
李惠惠蹲下来在儿子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儿子，乖，妈妈会早点来接你的。”
懂事的儿子点点头。
儿子被阿姨牵着手向屋内走去。儿子一边走，一边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妈妈，还抬起胳膊向她挥手。
看着儿子不舍的样子，李惠惠很想跑过去再抱儿子一下，亲儿子一口，可是她忍住了。
李惠惠目送儿子进屋以后，一看表时间不多了，再不快点走，恐怕又要迟到了。她上了自行车颤颤巍巍地以较快的速度朝厂里骑去。
李惠惠离开托儿所向西骑了一百多米再向右拐过一条十字路口，继续向北走。这是一条大小车都能通行的道路，人行道和车道用一条白线隔开。这条道上车流量很大，汽车的马达声和鸣笛声响成一片。
沿着这条路再走三百多米就是厂大门口了，李惠惠使劲地蹬着车。
李惠惠骑在自行车上，不太平稳地前行着。
前面有个老太太正步履蹒跚。当李惠惠的自行车将要超过老太太时，老太太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忽然转身就往回走。
这下让李惠惠防不胜防，为了避让那位老太太，李惠惠的自行车朝马路中间偏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辆从后面高速行驶的大卡车咆哮着冲了过来。
李惠惠惊慌地朝路边躲让，可是，为时已晚。
虽然大卡车已开始刹车，那刺耳的刹车声惊天动地，车轮胎在路面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沟，还冒着火花，尽管这样还是没能让狂奔的大卡车停下来，大卡车仍然像猛兽一般向李惠惠扑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李惠惠被撞向了空中，自行车则卡在了大卡车的车轮之下变了形。
李惠惠被抛起后重重地摔在马路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位老太太也吓得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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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程石无故打了儿子，也被妻子揍了一巴掌后，他对儿子的态度正确了很多。可是儿子对他一直都有成见。在儿子幼小的心里，对这个整天住在他和妈妈家里的男人既害怕又排斥，反正就是不怎么喜欢他。
有时程石真想好好抱抱儿子，和儿子好好亲热一番，可儿子都会从他身上争脱下来跑掉，这让他很无奈。
李惠惠看见丈夫和儿子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心里也很着急。她认为儿子还小，不懂事。关键是丈夫要做好才行。她认为要必要针对这件事跟丈夫好好谈一谈。
这天儿子睡着了。
俩人躺在被窝里。李惠惠拉起了丈夫的手，“石头。”李惠惠温柔地叫着他的昵称。
他“嗯”的一声，坐了起来，以为妻子有什么通知要下发，一副积极响应的样子。
妻子看他错误地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将他按倒在床上，给他了盖了盖被子，拍拍他的脸，“我就给你说几句话，说完了好好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今天不是周末。”
“噢。”
他有点失望地躺在床上，等着妻子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儿子不太喜欢你的原因？”
“还不是那天我打了他，他可能记仇了。”
程石理所当然地认为。
“胡说，他那么小，怎么会记仇？我敢肯定他早就忘记你打过他了。”
“还有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在他眼里，只有妈妈才是生养他的人，还以为我是在这蹭吃蹭住的外人呢。”
程石充满委屈地对妻子说。
“这个有可能。”
这次妻子同意了他的猜测。
“那我该怎么办？”
程石困惑地问妻子。
“首先你不要经常在他面前摆你当爸的谱，虽然你现在不打他了，但你老是凶他，他会喜欢你吗？”
“我是他爹，我不能看着他有毛病不管他吧？”
程石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好好跟他说，你儿子吃软不吃硬，你没看出来吗？”
妻子摸着他的手说。
“嗯，他这点随我了，臭儿子。”
“所以，你要跟他交朋友。”
“跟他交朋友？他这么点小东西。这还能分出个父子老幼吗？”
程石十分不解，难道父子之间还要成为朋友关系不成？
“谁说只有同辈人才能交朋友了，像朋友一样的父子关系不是也很好吗？”
“怎么交？”
程石想象不出一个大人怎么和小孩子交朋友。
“你要经常跟他一起玩，让他把你当成好朋友。”
“怎么玩，玩什么？”
“为了融洽你们的关系，为了获得他的好感，必要时还要让他当马骑。”
妻子给他出谋划策。
“我的天，我还要给他当马骑？”
他十分不情愿地说。
“自己的儿子骑你，有什么？谁让你是他爹？”
妻子捏着他的鼻子说。
“我小时候我妈可不是这么教育我的。我爸一直高高在上，别说骑他了，就是我爸背叛我妈跑了，我骂我爸，我妈都不让。”
“让儿子当马骑是和他玩游戏，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和他玩摔跤，但每次被摔倒的一定得是你。关于你父亲，他就是再有错，他还是你爸，当然不能骂。如果我发现儿子要是对你不礼貌，我也会不饶他。”
“这样会不会把他惯坏了？”
他担忧地问。
“所以我们要掌握好分寸。健康的娱乐活动是可以的，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耍。如果他有坏毛病就一定要让他改掉，不能迁就。”
“好吧，我听你的。”
程石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便满口答应了。
从那以后，为了和儿子建立起朋友关系，程石经常抽时间和儿子一起玩耍。甚至接受妻子的建议，趴在地上给儿子当马骑。儿子骑在他的背上，开心地开怀大笑。还用小手拍着他，嘴里喊着“快跑，快跑。”
程石在承担马的责任时，有时是他是一匹好马，驮着儿子满房子乱爬；有时又变成了一匹捣蛋的马，他左右摇摆，身子一歪，小骑士就会从他的马背上滑到地上去。小家伙不仅不恼，反而会“嘎，嘎，嘎”发出一连串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渐渐地，儿子开始喜欢他了。可他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跟他妈妈比起来，显然还有巨大的差距。不过，他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有一天程石在车间加班，比平时晚了一些时间回家。当他走到门口时，听见他们母子俩在屋内的对话。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儿子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期盼。
“东东是不是想爸爸了？”
妻子温柔地问儿子。
“嗯。”
“东东为什么想爸爸了？”
妻子想了解儿子想爸爸的原因。
“因为我和他是好朋友。”
儿子脆生生地回答。
“你喜欢爸爸朋友吗？”
“有一点喜欢。”
儿子如实地说。
程石站在门外想，“这臭小子，怎么才是一点呢？”
“为什么是有一点喜欢呢？”
妻子也不解地问。
“因为我最喜欢妈妈。”
儿子又脆生生地说。
“为什么最喜欢妈妈呢？”
“妈妈给我做饭，妈妈给我讲故事，妈妈身上香。”
儿子一下子列举了三个喜欢妈妈的理由。
“是这样呀。那为什么对爸爸只有一点喜欢呢？”
“爸爸身上臭，爸爸脸上有毛，它扎我。”
儿子稚嫩的声音和他童言无忌的话，他在外面听着直想笑。
“爸爸干活很辛苦，出了很多汗，那是汗臭味。我们以后让爸爸每天一回家就洗澡好不好？”
“好。”
“还有，爸爸脸上长的不叫毛，叫胡子。我们以后让他刮完胡子再亲东东行不行？”
“行。”
“你以后要跟喜欢妈妈一样喜欢爸爸行不行？因为爸爸和妈妈都爱东东，东东是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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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小夫妻面前还有一个难题就是送儿子去托儿所的事。刚开始是妻子李惠惠送儿子去托儿所，问题是小家伙到了托儿所后又哭又闹，就是不让他妈妈走。为这事，李惠惠上班迟到了好几次。
后来不得不由程石来送了。起初儿子说什么也不跟他走。后来他想了一个妙招就是让儿子骑自行车。儿子非常喜欢坐在自行车上快速行进的感觉。
程石在自己自行车的前梁上焊了一个用钢筋做的小座椅，那是儿子的专座。儿子很喜欢他的小座椅，每当坐在上面他都很开心，他的小手放在车把上，很威风的样子，好像是他开着自行车拉着他老爸，而不是他老爸在蹬车驮着他。
自从程石送儿子，每次到托儿所后，小家伙跟着来迎接小朋友的阿姨就走，从来都不哭不闹，像个小男子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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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因儿子的举动有一点失落，可儿子这样做的好处是：他可以迅速抽身。他送完儿子后再骑车回到厂里，什么都不会耽误。妻子则可以在家从容地收拾完房子，再去上班也不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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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吃完早饭，该送儿子去托儿所了，他突然肚子疼，要紧急在卫生间蹲一会。可能是早上他吃了一根自己洗的生黄瓜，没有洗干净。他平时稍有不慎就有爱闹肚子的毛病，不过从来都不需要吃药，只要蹲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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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惠好久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再加上丈夫将坐垫抬得较高，她骑上后有点踩不到脚蹬。害怕摔着儿子，她只有推着车走到了托儿所。
到托儿所后，小家伙虽然没有哭闹，但还是抱着她的腿，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说：“妈妈，早点来接我，东东想妈妈。”
李惠惠蹲下来在儿子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儿子，乖，妈妈会早点来接你的。”
懂事的儿子点点头。
儿子被阿姨牵着手向屋内走去。儿子一边走，一边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妈妈，还抬起胳膊向她挥手。
看着儿子不舍的样子，李惠惠很想跑过去再抱儿子一下，亲儿子一口，可是她忍住了。
李惠惠目送儿子进屋以后，一看表时间不多了，再不快点走，恐怕又要迟到了。她上了自行车颤颤巍巍地以较快的速度朝厂里骑去。
李惠惠离开托儿所向西骑了一百多米再向右拐过一条十字路口，继续向北走。这是一条大小车都能通行的道路，人行道和车道用一条白线隔开。这条道上车流量很大，汽车的马达声和鸣笛声响成一片。
沿着这条路再走三百多米就是厂大门口了，李惠惠使劲地蹬着车。
李惠惠骑在自行车上，不太平稳地前行着。
前面有个老太太正步履蹒跚。当李惠惠的自行车将要超过老太太时，老太太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忽然转身就往回走。
这下让李惠惠防不胜防，为了避让那位老太太，李惠惠的自行车朝马路中间偏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辆从后面高速行驶的大卡车咆哮着冲了过来。
李惠惠惊慌地朝路边躲让，可是，为时已晚。
虽然大卡车已开始刹车，那刺耳的刹车声惊天动地，车轮胎在路面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沟，还冒着火花，尽管这样还是没能让狂奔的大卡车停下来，大卡车仍然像猛兽一般向李惠惠扑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李惠惠被撞向了空中，自行车则卡在了大卡车的车轮之下变了形。
李惠惠被抛起后重重地摔在马路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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