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鹤发童颜帅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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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孙子今天要去公司面试，程远征天不亮就起床了，他为孙子准备了可口的早餐。
“爷爷，您起这么早？早餐我来做就行了。”
起床有点晚的程东东见爷爷把早餐都做好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爷爷说。
“爷爷觉少，躺着也难受。年轻人应该多睡一会。”
“现在不是我在照顾您，反而是您在照顾我了。”
“伺候自己的孙子，爷爷高兴。”
程远征心满意足地说。
“如果让爸爸知道，他要说我了。”
程东东不安地说。
“说什么呀，我现在还能做，也能做，又喜欢做，为什么不让我做呢。我做得多，心里就踏实，以后见了你奶奶，我也就有脸面了。”
“爷爷，你现在就像一个棒小伙子，奶奶要让您好好地陪陪我们呢。”
“所以现在就让爷爷多做点，等我做不动了，你再来替爷爷做。”
“爷爷，这些年来您不想我的表弟和堂弟吗？”
程东东关心地问。
“当然也想。可是在我心里还是最疼你了。因为你小时候吃过苦，他们一生下来就在蜜罐子里，不用我操心。”
“我现在也挺好的。”
“快洗洗吃饭吧。”
“好。”
程东东认认真真洗了一个澡，然后吃了爷爷做的早点，就开始抓紧时间收拾捯饬自己。
因为他听艾娃的爸爸说高远公司的老板是大学教授出身，对员工的仪容仪表要求比较严。上班时男员工必须西装革履，还要扎领带。女员工一律穿套裙。所以他今天必须穿西装去面试。
程东东找出了新妈妈送他的新衬衣，穿上和刘艾娃一起买的那套西装，还打上了领带。
他让爷爷替自己看看行不行。
程远征看见自己帅气的孙子，乐得合不拢嘴。
一切准备就绪，程东东就精神拌擞，提上刘艾娃特意送给他的手提黑色真皮公文包，就出门了。
程东东刚到车站，车就来了，他上去。正好有空位，他便坐了下来。他可以用这段时间，再复习一下可能面试到的题。于是他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看了起来。
高远公司的董事长范高远此时正坐着车朝公司方向驶去。路上他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妻子说她突然觉得头疼，说让司机把他送到公司后，再回去送她去医院，她想去做一个检查。
范高远说要不现在就让车掉头，他要陪妻子一起去医院看看。妻子说不用，不会有大事，她自己去就行了。妻子总是这样，从不会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他的工作。可妻子说她突然头痛还是让范高远很担心，他马上下车，让司机赶紧掉头回家送妻子去医院。
范高远在路边站着，他准备打的去公司。可是站了好一会，都没有一辆的士经过，好不容易来一辆还不是空车。他只好向路人寻问去到他公司那个方向的公交车如何坐。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坐过公交车了，他不知道那些车从哪里来，又开往哪里。
经人指路，范高远来到车站，先到车牌前看了看，确认就是这个车站后，他开始等车。因为是上班高峰期，等车的人很多。说实话他有点害怕公交车上的拥挤，他期望着来一辆不太挤的车。
范高远在车站等了一会，车终于来了。可是车上的人黑压压的，车站又有很多人要上车，看样子坐这趟车是不会轻松了。自己已经六十出头了，他的膝关节不太好，到公司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让自己这么一直站着，真是吃不消。
可是不上这趟车又不行，不然就迟到了。虽然公司是自己的，就是迟到了也没人给他打考勤，但他还是要坚持按时上班。因为今天一上班就有一个晨会。于时，他心有余悸地向车上挤去。
真是谢天谢地，他刚一上车，就有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站起来给他让座，他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坐下去。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伙子把手往他前面一挡，面带微笑地说：
“老伯，对不起，我不是给您让的。”
听小伙子说座位不是让给自己的，范高远显然很失望。屁股都快挨到坐椅了，只好再抬起来。
“闹了半天还不是让给我的。”
说着范高远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
接着这位小伙子向他解释说：
“我是给那位老奶奶让的。”
范高远这才回头一看，有一位老太太跟在他的身后上车了，老人家还提了一个很沉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她刚买的菜。范高远侧了一下身，让老太太坐下。
老人一边坐下，一边连声道谢。
“谢谢你，小伙子。大兄弟我坐几站就下车，然后就让给你。”
年轻人对范高远笑了一下，露出一对小虎牙。
“伯伯，不好意思。”
“没关系，应该的。”
尽管这个年轻人没有把座位让给自己，但范高远认为他做得很对。
“奶奶，您买这么多菜，重不重？”
年轻人拿掉自己酷酷的墨镜，露出他清澈、纯真的眼睛。他俯下身问老太太。
“不重，给我孙子买的菜，中午要给他做饭。”
老太太笑着说，她嘴里已少了好几颗牙。
“您这么大年纪还要给他做饭，他自己为什么不做？”
年轻人继续问。
“他工作忙，他父母走得早，他还要挣钱养我，他没时间做饭，我给他做饭，不累。”
老太太依然笑着说。
“是这样。”
年轻人对老太太点点头说。
范高远已很长时间没有跟普通市民这样近距离接触了。看来他们生活得很辛苦，但都很乐观，容易满足。这位年轻人很有教养，长得也是仪表堂堂，范高远对他印象很好。
“孩子，你现在是上学还是工作了？”
慈祥的老奶奶问年轻人。
“我已经毕业了，正在找工作。”
小伙子礼貌地俯下身给老奶奶回答。
“找上了吗？听说现在工作不好找。”
老奶奶担忧地说。
“我今天就是去面试的。”
年轻人信心满满地说
“那就好，希望那里的领导能要你。”
老奶奶慈祥地说。
“谢谢奶奶。”
小伙子露出一对小虎牙笑着说。
范高远想，不知今天来面试的年轻人怎么样？如果像这位年轻人一样，就凭他现在的表现，我也要录取他。人的人品和素养很重要。
又过了几站，老太太要下车了。由于车晃得厉害，年轻人担心老奶奶站不稳，他扶着老太太走到车门口。就在老太太刚一站起来，另一个年轻人就迅速地坐上了那个位置。
程东东先把老奶奶送到车门口后，看着她慢慢下车。然后他又挤回自己原来站的地方，他俯下身对那位抢座位的年轻人耳目语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突然大声说：
“凭什么？公共车谁抢先谁坐。你凭什么管我？他是你爹吗？您是那根葱？”
这个年轻人一脸的蛮横。
“他是我们的长辈，你没有看见他满头银发吗？”
程东东继续俯下身对这个年轻人轻声地说。
“长什么辈？反正不是我的长辈。怕站，有本事坐私家小车去，挤到公共车上来干什么？”
这个年轻人继续蛮不讲理地高声说。
程东东又俯下身对他耳语了一下。这回抢座位的年轻人不再嚷嚷了，他面露惧色站了起来。
“您请坐。”
程东东让银发伯伯坐在了座位上。
范高远说了声“谢谢。”就坐下了。
看样子范高远确实需要这个座位，因为他一坐下，脸上就显出舒坦的表情，仿佛坐进了高级轿车里。他还用手拍拍自己的关节，可能刚才的站立让他的关节不舒服了。
范高远认为在公共车上年轻人给年长人让坐是应有的秩序。刚才那个抢座位的年轻人真不像话，本来自己是想去坐的，就是因为行动迟缓了点，就被那个年轻人一屁股抢了先。
这个小伙子让他让座，他还高声嚷嚷着什么“谁抢先谁坐”的理论。要是那样，哪有尊老爱幼的良好风气。同样是年轻人，差距真是很大呀。范高远这样想着。
范高远到站了，他站起来要下车。他对帅气的小伙子说了声“谢谢。”同时也没忘记向那位抢座位的年轻人也说了声“谢谢。”抢座位的人反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程东东看银发伯伯下车了，正好他也在此站下车。
程东东上前几步赶上银发伯伯。
“伯伯，您也是这一站。”
“是啊。”
范高远乐呵呵地说。
“您知道高远公司怎么走吗？”
“你去高远公司？”
范高远惊奇地问。
“对，我今天去面试。”
原来刘律师介绍今天来面试的果真是这个小伙子，范高远在心里高兴地想。
“跟我走吧，我也去那。”
“您在高远公司上班吗？”
程东东惊奇地问。
“对。”
“您在公司从事什么工作？”
程东东见面熟地跟银发伯伯聊起来。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范高远想考察一下这个小伙子的眼力。
程东东认真地把银发伯伯打量了一下，他看见银发伯伯满头银丝，被梳理得有款有型，尽管他头发全白，但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气色极佳。让他想起了成语中的一个词，叫鹤发童颜。而且他一定精明异常，账算得很细。
“我看您像个老会计。”
程东东把握十足地说。
“为什么说我是会计？”
范高远有兴趣地问道。
“老会计账算得细嘛，您这年纪已不太适合干销售了，我猜您是位会计。”
程东东分析说。
“你就不想想，我还有可能从事其他什么工作？”
范高远提示他说。
“再有就是，难道您是保安？”
程东东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因为银发伯伯是挤公共车上班的，尽管他把自己捯饬成总经理的样子，但老总们是绝不会挤公共车上班的。从他的年龄来看，应该已经退休了，只有老会计可以返聘，还有就是保安年龄大一点也可以，就像自己的爷爷。
范高远心想，这小伙子好是好，就是眼力见差了点，一点也不会奉承人。起码把我说成个中层也行嘛，怎么把我想成保安了？还好没有把我说成是看成大门的。难道我长得一点都不像董事长吗？范高远过去可一直对自己的风度气质是很自信的。
唉，人就是这样，知道你的人把你当成个人物。不知道你的人，你走在大街上，谁知道你是哪根葱？也难怪，哪有董事长是挤公共车上班的？随你怎么猜吧，到时候非吓你一跳不可。
“对，我就是保安，我要负责这家公司的安全。”
范高远对小伙子说。
“如果我能被录用，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我是晚辈，以后还要请伯伯多指教我。”
程东东套近乎地说。
“第一步先要看你能不能被录取，指教都是后话了。”
范高远说。
“伯伯放心，我一定会认真面试的。”
程东东认真地说。
“好，到时候看你的表现。”
程东东跟着银发伯伯走进办公大楼。这座大楼很气派。
范高远对程东东说，人力资源部在13楼。然后他就匆匆走了。
程东东估计银发伯伯是到他的保卫部去了。他边走还边看着手表，估计是怕迟到被老总批评。
程东东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10点零5分钟，他想银发伯伯已经迟到5分钟了。但愿他的领导别批评他，这么大年纪挤共公车上班也挺不容易的。程东东在替这位老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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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孙子今天要去公司面试，程远征天不亮就起床了，他为孙子准备了可口的早餐。
“爷爷，您起这么早？早餐我来做就行了。”
起床有点晚的程东东见爷爷把早餐都做好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爷爷说。
“爷爷觉少，躺着也难受。年轻人应该多睡一会。”
“现在不是我在照顾您，反而是您在照顾我了。”
“伺候自己的孙子，爷爷高兴。”
程远征心满意足地说。
“如果让爸爸知道，他要说我了。”
程东东不安地说。
“说什么呀，我现在还能做，也能做，又喜欢做，为什么不让我做呢。我做得多，心里就踏实，以后见了你奶奶，我也就有脸面了。”
“爷爷，你现在就像一个棒小伙子，奶奶要让您好好地陪陪我们呢。”
“所以现在就让爷爷多做点，等我做不动了，你再来替爷爷做。”
“爷爷，这些年来您不想我的表弟和堂弟吗？”
程东东关心地问。
“当然也想。可是在我心里还是最疼你了。因为你小时候吃过苦，他们一生下来就在蜜罐子里，不用我操心。”
“我现在也挺好的。”
“快洗洗吃饭吧。”
“好。”
程东东认认真真洗了一个澡，然后吃了爷爷做的早点，就开始抓紧时间收拾捯饬自己。
因为他听艾娃的爸爸说高远公司的老板是大学教授出身，对员工的仪容仪表要求比较严。上班时男员工必须西装革履，还要扎领带。女员工一律穿套裙。所以他今天必须穿西装去面试。
程东东找出了新妈妈送他的新衬衣，穿上和刘艾娃一起买的那套西装，还打上了领带。
他让爷爷替自己看看行不行。
程远征看见自己帅气的孙子，乐得合不拢嘴。
一切准备就绪，程东东就精神拌擞，提上刘艾娃特意送给他的手提黑色真皮公文包，就出门了。
程东东刚到车站，车就来了，他上去。正好有空位，他便坐了下来。他可以用这段时间，再复习一下可能面试到的题。于是他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看了起来。
高远公司的董事长范高远此时正坐着车朝公司方向驶去。路上他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妻子说她突然觉得头疼，说让司机把他送到公司后，再回去送她去医院，她想去做一个检查。
范高远说要不现在就让车掉头，他要陪妻子一起去医院看看。妻子说不用，不会有大事，她自己去就行了。妻子总是这样，从不会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他的工作。可妻子说她突然头痛还是让范高远很担心，他马上下车，让司机赶紧掉头回家送妻子去医院。
范高远在路边站着，他准备打的去公司。可是站了好一会，都没有一辆的士经过，好不容易来一辆还不是空车。他只好向路人寻问去到他公司那个方向的公交车如何坐。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坐过公交车了，他不知道那些车从哪里来，又开往哪里。
经人指路，范高远来到车站，先到车牌前看了看，确认就是这个车站后，他开始等车。因为是上班高峰期，等车的人很多。说实话他有点害怕公交车上的拥挤，他期望着来一辆不太挤的车。
范高远在车站等了一会，车终于来了。可是车上的人黑压压的，车站又有很多人要上车，看样子坐这趟车是不会轻松了。自己已经六十出头了，他的膝关节不太好，到公司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让自己这么一直站着，真是吃不消。
可是不上这趟车又不行，不然就迟到了。虽然公司是自己的，就是迟到了也没人给他打考勤，但他还是要坚持按时上班。因为今天一上班就有一个晨会。于时，他心有余悸地向车上挤去。
真是谢天谢地，他刚一上车，就有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站起来给他让座，他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坐下去。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伙子把手往他前面一挡，面带微笑地说：
“老伯，对不起，我不是给您让的。”
听小伙子说座位不是让给自己的，范高远显然很失望。屁股都快挨到坐椅了，只好再抬起来。
“闹了半天还不是让给我的。”
说着范高远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
接着这位小伙子向他解释说：
“我是给那位老奶奶让的。”
范高远这才回头一看，有一位老太太跟在他的身后上车了，老人家还提了一个很沉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她刚买的菜。范高远侧了一下身，让老太太坐下。
老人一边坐下，一边连声道谢。
“谢谢你，小伙子。大兄弟我坐几站就下车，然后就让给你。”
年轻人对范高远笑了一下，露出一对小虎牙。
“伯伯，不好意思。”
“没关系，应该的。”
尽管这个年轻人没有把座位让给自己，但范高远认为他做得很对。
“奶奶，您买这么多菜，重不重？”
年轻人拿掉自己酷酷的墨镜，露出他清澈、纯真的眼睛。他俯下身问老太太。
“不重，给我孙子买的菜，中午要给他做饭。”
老太太笑着说，她嘴里已少了好几颗牙。
“您这么大年纪还要给他做饭，他自己为什么不做？”
年轻人继续问。
“他工作忙，他父母走得早，他还要挣钱养我，他没时间做饭，我给他做饭，不累。”
老太太依然笑着说。
“是这样。”
年轻人对老太太点点头说。
范高远已很长时间没有跟普通市民这样近距离接触了。看来他们生活得很辛苦，但都很乐观，容易满足。这位年轻人很有教养，长得也是仪表堂堂，范高远对他印象很好。
“孩子，你现在是上学还是工作了？”
慈祥的老奶奶问年轻人。
“我已经毕业了，正在找工作。”
小伙子礼貌地俯下身给老奶奶回答。
“找上了吗？听说现在工作不好找。”
老奶奶担忧地说。
“我今天就是去面试的。”
年轻人信心满满地说
“那就好，希望那里的领导能要你。”
老奶奶慈祥地说。
“谢谢奶奶。”
小伙子露出一对小虎牙笑着说。
范高远想，不知今天来面试的年轻人怎么样？如果像这位年轻人一样，就凭他现在的表现，我也要录取他。人的人品和素养很重要。
又过了几站，老太太要下车了。由于车晃得厉害，年轻人担心老奶奶站不稳，他扶着老太太走到车门口。就在老太太刚一站起来，另一个年轻人就迅速地坐上了那个位置。
程东东先把老奶奶送到车门口后，看着她慢慢下车。然后他又挤回自己原来站的地方，他俯下身对那位抢座位的年轻人耳目语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突然大声说：
“凭什么？公共车谁抢先谁坐。你凭什么管我？他是你爹吗？您是那根葱？”
这个年轻人一脸的蛮横。
“他是我们的长辈，你没有看见他满头银发吗？”
程东东继续俯下身对这个年轻人轻声地说。
“长什么辈？反正不是我的长辈。怕站，有本事坐私家小车去，挤到公共车上来干什么？”
这个年轻人继续蛮不讲理地高声说。
程东东又俯下身对他耳语了一下。这回抢座位的年轻人不再嚷嚷了，他面露惧色站了起来。
“您请坐。”
程东东让银发伯伯坐在了座位上。
范高远说了声“谢谢。”就坐下了。
看样子范高远确实需要这个座位，因为他一坐下，脸上就显出舒坦的表情，仿佛坐进了高级轿车里。他还用手拍拍自己的关节，可能刚才的站立让他的关节不舒服了。
范高远认为在公共车上年轻人给年长人让坐是应有的秩序。刚才那个抢座位的年轻人真不像话，本来自己是想去坐的，就是因为行动迟缓了点，就被那个年轻人一屁股抢了先。
这个小伙子让他让座，他还高声嚷嚷着什么“谁抢先谁坐”的理论。要是那样，哪有尊老爱幼的良好风气。同样是年轻人，差距真是很大呀。范高远这样想着。
范高远到站了，他站起来要下车。他对帅气的小伙子说了声“谢谢。”同时也没忘记向那位抢座位的年轻人也说了声“谢谢。”抢座位的人反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程东东看银发伯伯下车了，正好他也在此站下车。
程东东上前几步赶上银发伯伯。
“伯伯，您也是这一站。”
“是啊。”
范高远乐呵呵地说。
“您知道高远公司怎么走吗？”
“你去高远公司？”
范高远惊奇地问。
“对，我今天去面试。”
原来刘律师介绍今天来面试的果真是这个小伙子，范高远在心里高兴地想。
“跟我走吧，我也去那。”
“您在高远公司上班吗？”
程东东惊奇地问。
“对。”
“您在公司从事什么工作？”
程东东见面熟地跟银发伯伯聊起来。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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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东认真地把银发伯伯打量了一下，他看见银发伯伯满头银丝，被梳理得有款有型，尽管他头发全白，但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气色极佳。让他想起了成语中的一个词，叫鹤发童颜。而且他一定精明异常，账算得很细。
“我看您像个老会计。”
程东东把握十足地说。
“为什么说我是会计？”
范高远有兴趣地问道。
“老会计账算得细嘛，您这年纪已不太适合干销售了，我猜您是位会计。”
程东东分析说。
“你就不想想，我还有可能从事其他什么工作？”
范高远提示他说。
“再有就是，难道您是保安？”
程东东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因为银发伯伯是挤公共车上班的，尽管他把自己捯饬成总经理的样子，但老总们是绝不会挤公共车上班的。从他的年龄来看，应该已经退休了，只有老会计可以返聘，还有就是保安年龄大一点也可以，就像自己的爷爷。
范高远心想，这小伙子好是好，就是眼力见差了点，一点也不会奉承人。起码把我说成个中层也行嘛，怎么把我想成保安了？还好没有把我说成是看成大门的。难道我长得一点都不像董事长吗？范高远过去可一直对自己的风度气质是很自信的。
唉，人就是这样，知道你的人把你当成个人物。不知道你的人，你走在大街上，谁知道你是哪根葱？也难怪，哪有董事长是挤公共车上班的？随你怎么猜吧，到时候非吓你一跳不可。
“对，我就是保安，我要负责这家公司的安全。”
范高远对小伙子说。
“如果我能被录用，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我是晚辈，以后还要请伯伯多指教我。”
程东东套近乎地说。
“第一步先要看你能不能被录取，指教都是后话了。”
范高远说。
“伯伯放心，我一定会认真面试的。”
程东东认真地说。
“好，到时候看你的表现。”
程东东跟着银发伯伯走进办公大楼。这座大楼很气派。
范高远对程东东说，人力资源部在13楼。然后他就匆匆走了。
程东东估计银发伯伯是到他的保卫部去了。他边走还边看着手表，估计是怕迟到被老总批评。
程东东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10点零5分钟，他想银发伯伯已经迟到5分钟了。但愿他的领导别批评他，这么大年纪挤共公车上班也挺不容易的。程东东在替这位老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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