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以身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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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丢钱后的尴尬，看看老伯丢了钱也丢了活下去的勇气，此时的程东东深刻地感受到了钱的力量。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今天他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自己不就是被一顿饭钱给弄得无地自容，遭遇了奇耻大辱吗？就在现在他还没有从刚才的羞愧中缓过劲来。
钱确实是不能没有的东西，一定要赚钱，这是程东东此时最强烈的愿望。他要为尊严赚钱，为有能力帮助弱者赚钱。
可是眼下他自己身无分文，帮不了老伯，怎么办？无奈的程东东只能陪着老伯背靠桥栏杆坐在桥上。虽然他要急着去找爸爸，可他不敢独自离开，他担心自己走了以后，老伯肯可能还要寻短见。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此时桥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怎么办？程东东在想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必须替老伯弄到钱。他想到了那家餐馆以及那位美丽、善良的姐姐，看她的身份，她应该是老板娘。程东东决定碰碰运气，他拉起老伯对他说：
“老大爷，你跟我来，看我能不能弄到钱。”
老伯浑浊的眼睛望着程东东，他疑惑地问。
“你给我钱？那怎么能行呢？”
“我现在也没有钱，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去借一些钱，看能不能借到。”
“你到哪里去借？你好像也不是本地人。”
“去试试看嘛，要是能借到就最好了，如果借不到，就再想办法。反正您不要再干傻事了就是了。”
老伯迟疑了一下说：
“好嘛，我听你的。”
老伯感到有了希望，所以他停止了哭泣，跟着程东东走了。
程东东带着老伯来到了餐馆。谢天谢地，此时餐馆还没有打烊，里面还有很多人在吃饭。程东东让老伯先等在门外，他进去找那位姐姐。很巧，此时姐姐正在大厅里忙着。
程东东走到她的跟前，她一抬头发现了程东东。
她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
“你回来了，是不是还没有找到你爸爸？”
“是。”
程东东点点头。
“没关系，明天再找嘛。今晚上你就睡在这里就可以了。”
女子安慰他说。
“谢谢您。”
“不用谢，一个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是很难的。走，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程东东现在最想要的是钱，但跟不熟的人借钱是一件很唐突的事，但如果在这打工挣工钱就另当别论了。
“老板娘，你们这里招不招聘工作人员？”
程东东试探地问。
女子听了程东东的问话后，脸上现出郁闷的表情。
正当程东东感到不解的时候，她对程东东说：
“不要叫我老板娘，我姓张，叫张杏子。”
原来是程东东叫错了称谓，可是程东东明明听见刚才那个抓住他皮带的人叫她嫂子嘛。不过程东东还是马上纠正说：
“张姐，我想问你们招聘吗？”
“你想在这里打工吗？”
“是的。”
程东东点头答道。
程东东来山城的初衷是和爸爸一块干活，挣还贷款的钱。可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筹到钱帮那位绝望的老伯。
“太巧了，我们店正缺人手，准备找人呢。”
张杏子说。
“是嘛？一个月给多少钱工资？”
程东东兴奋地问。
“我们一般是包吃包住，一个月的工资是1000元。”
“好，我想在这里干，不过，能不能给我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
程东东又试探地问道。
“你要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就是5000块钱？”
张杏子有一些吃惊。她不解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提前预支工资呢？有急用吗？”
“您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
程东东请求道。
张杏子着跟着程东东走到门外，看到一位白发苍苍、一脸疲惫瘦弱的老伯。她疑惑问程东东：
“这是你爸爸吗？”
“不是，我刚在桥上遇见这位大伯，他刚丢了钱，想不开，想跳河。他的小孙子正在医院等钱开刀。”
“是怎么回事？”
张杏子直接问这位老伯。
老伯又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的经过给张杏子讲了一遍。
张杏子听完以后，问程东东：
“你是想给老伯5000元钱吗？”
程东东点点头说：
“因为我暂时没钱，想向您预支5个月工资。”
张杏子看着程东东和老伯说：
“等一下，我去跟老板商量一下。”
说完她转身进了餐厅。
“娃儿，你跟他们认识吗？”
老伯问程东东。
“不认识，我刚才还欠了他们饭钱。”
程东东如实回答。
“不认识，她会把钱借给你吗？”
老伯担忧地问道。
“不知道。”
程东东也拿不准，人家会不会预支工资给他。
“我看没啥子希望。你是个好心的娃儿。可我也不能连累你，我看我还是走吧。不过我不去死了，我要去想其他的办法。”
老伯说着要走。
程东东急忙拦住他说：
“老伯，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等一下。”
“那好嘛。”
老伯不抱太大希望地蹲在了墙边。
张杏子来到了后堂，找到正在掌勺的大厨姚财来。张杏子对他说：
“我跟你说个话。”
姚财来一边将炒好的菜倒入盘中，一边说：
“等一下，我马上来。”
姚财来跟着张杏子来到吧台前，他问：
“啥子事？”
“店里不是缺人手嘛，现在有一个人想干。”
“好嘛，人怎么样？”
“他就在外面。”
“为啥子不进来，我看看嘛。”
“人家要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才干，否则人家不干。”
张杏子向姚财来说明干活人的要求。
“什么，要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哪有这样的道理？”
姚财来一听就急了，他瞪着金鱼眼珠说。
“人家急等钱用，要不人家为啥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张杏子向他解释说。
“你认识他吗？他为啥子这么急？”
姚财来不解地问。
“我不认识他，他急用钱是为了救助别人。”
张杏子向他说明原因。
“他要救助谁？”
“一个和他素不相识的老伯。”
“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伯？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吗？”
姚财来不相信地问。
“为啥子没有？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只为了钱？”
张杏子生气地反问道。
“谁说我只为了钱了？他为啥子要救助和他不认识的老伯？”
姚财来还是一脸不解地问。
“听老伯说，他孙子病了在医院，他又把好不容易凑齐的5000元钱给弄丢了，想不开，要寻短见。被小伙子看见了，可是那个小伙子又没的钱，就想在这打工，给老伯5000元钱。”
“你认识这个小伙子吗？他为啥子找到你了？”
“我也不认识他，他刚才在这吃饭，他的钱也丢了，没有钱付饭钱，被你弟弟揪着裤带不放，是我出去解了他的围，他可能觉得我这个人还可以，所以就来找我了。”
姚财来越听越觉得蹊跷。他断定说：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一定是骗子，联合起来骗钱来了。”
“你出去看看嘛，如果不是骗子，就先给他预支5000元钱。”
张杏子建议说。
“我去看一下。”
姚财来走出门，看见一个沧桑的老人和一个青年站在门外。他一看这个衣着时尚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像要在餐馆打工的人，疑心更是大增。他说：
“年轻人，各种各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刚才吃饭不给钱，现在又找了一个老头来骗钱，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话？”
张杏子在一旁小声地提醒他。
“杏子，你太容易上当了，我一看他们就是一对骗子。骗一顿钣钱就算了，还想骗这么一大笔钱，不可能。”
姚财来气愤地说。
程东东没有想到自己被人想成了骗子，可他一时又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老伯从墙根站起来对他说：
“娃儿，你不要管我了，人家都把你当成骗子了。我走了，你也走吧。就是给你钱，你还要在这里干5个月的活，我和你非亲非故，我怎么能连累你唻？”
说完老伯迈着踉跄的脚步走了。
程东东忙追过去。
“老伯，老伯，您现在到哪能里去弄钱呀？要不你跟我一块去找我爸爸，他可能有一些钱。”
程东东拉住老伯说。
“你爸爸？他在哪？”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想明天就可以找到他，您别着急。”
程东东安慰老伯说。
张杏子看着姚财来把这个想帮助别人的年轻人和这位可怜的老人说成是骗子，她非常气愤，她大声对姚财来说：
“姚财来，你舍不得借给别人钱，就算了，可你不能说人家是骗子，你看他们像骗子吗？”
程东东看见为了自己，张杏子对餐馆老板发脾气，就急忙劝解说：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再想办法吧。”
程东东说完，转身拉着老伯要走。
张杏子急了，她大声地对姚财来说：
“你舍不得借，我借，我在这里干活，你赚的那些钱里面，也有我的一份辛苦。我挣的钱不比5千元少。”
“那个说不借嘛？要是真的急用钱，借就借嘛。反正是要用打工来抵嘛。”
姚财来了解张杏子的脾气，他赶紧改口说。然后他喊住了程东东。
“年轻人，你真愿意在这干吗？”
程东东看餐馆老板转变了想法，便急忙答应说：
“我愿意。”
“看你细皮嫩肉的，你会干啥子？”
“我不是细皮嫩肉，我有的是力气。”
程东东还怕老板不相信，他将自己短袖衫衣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手握拳弯起自己的胳膊鼓起二头肌给老板看。
谁知道姚财来却摇着头对他说：
“要那么多肌肉疙瘩干啥子？我又不让你去摔跤，打捶。”
姚财来对程东东一身的健子肉显得非常不屑一顾。
“我什么都能干，我十几岁就会做饭了。”
程东东自信地说。
“把饭做熟，不等于会做饭，做饭是很讲究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好好学的。”
“要想学技术还早哩，你先要干粗活，当下手。”
“没有问题。”
姚财来看程东东答应得痛快，只好勉强地说：
“嗯，那就把你留下吧。”
姚财来扭过脸对张杏子说：
“那就先给他预支五个月工资5000元钱吧。”
张杏子一听，她长出一口气，她对程东东说：
“你等一下呀，我去拿钱。”
张杏子进去拿钱。
老伯一听，他激动地哭了。
“你们都是好人啊。”
张杏子拿了5000元钱出来，递给程东东。
“这是5000元钱，你数一下。”
程东东接过钱，把钱又递给老伯说：
“老伯，您快去医院吧，您儿子可能都等急了。”
老伯接过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哭着连连磕头。
“救命的恩人啊，谢谢你们了。”
程东东忙将老伯搀扶起来。
“老伯，别这样。”
老伯一边起身，一边用他粗糙也不干净的手背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老伯，要不你在我们这吃点饭再走嘛。”
张杏子说。
“不要了，不要了，已经很麻烦你们了。”
老伯一边咽着口水，克服着自己的饥饿，一边不好意思地说。
“你不要客气。”
张杏子又说。
“好女娃儿，我赶紧要走了，我孙子要开刀用钱。”
老伯感激地对张杏子说。
程东东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他对姚老板说：
“老板，能不能给这位大爷带点东西吃，算我的，在我的工资里面扣。”
“哎哟，我哪里有那么小气，我请了。你等一下下，我去给你炒个菜。”
姚财来很大方地对老伯说。然后他就进去，不一会就包了一些饭菜出来，递给老伯。
老伯拿着饭菜，他感激涕零，将饭紧紧地抱在怀里。
“您快去吧。哪家医院，您知道吗？”
程东东问道。
“知道，知道。”
“快去吧，拿好钱，不要让小偷再偷去了。”
张杏子嘱咐老伯说。
“要的，要的。”
老伯紧紧地抱着钱和饭走了。
就这样，程东东把自己抵押给了这家叫“飘香餐馆”的地方。
姚财来安排程东东和他的堂弟就是刚才抓住程东东皮带不松手的那位仁兄睡在一个房间。他的大名叫姚财到。
程东东听到老板把自己的堂弟到叫到跟前悄悄嘱咐道：
“睡觉时警惕一点，别让这个小子给跑了，5000元钱不是个小数目。”
“明白了，晚上大门都是锁住的，他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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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今天他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自己不就是被一顿饭钱给弄得无地自容，遭遇了奇耻大辱吗？就在现在他还没有从刚才的羞愧中缓过劲来。
钱确实是不能没有的东西，一定要赚钱，这是程东东此时最强烈的愿望。他要为尊严赚钱，为有能力帮助弱者赚钱。
可是眼下他自己身无分文，帮不了老伯，怎么办？无奈的程东东只能陪着老伯背靠桥栏杆坐在桥上。虽然他要急着去找爸爸，可他不敢独自离开，他担心自己走了以后，老伯肯可能还要寻短见。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此时桥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怎么办？程东东在想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必须替老伯弄到钱。他想到了那家餐馆以及那位美丽、善良的姐姐，看她的身份，她应该是老板娘。程东东决定碰碰运气，他拉起老伯对他说：
“老大爷，你跟我来，看我能不能弄到钱。”
老伯浑浊的眼睛望着程东东，他疑惑地问。
“你给我钱？那怎么能行呢？”
“我现在也没有钱，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去借一些钱，看能不能借到。”
“你到哪里去借？你好像也不是本地人。”
“去试试看嘛，要是能借到就最好了，如果借不到，就再想办法。反正您不要再干傻事了就是了。”
老伯迟疑了一下说：
“好嘛，我听你的。”
老伯感到有了希望，所以他停止了哭泣，跟着程东东走了。
程东东带着老伯来到了餐馆。谢天谢地，此时餐馆还没有打烊，里面还有很多人在吃饭。程东东让老伯先等在门外，他进去找那位姐姐。很巧，此时姐姐正在大厅里忙着。
程东东走到她的跟前，她一抬头发现了程东东。
她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
“你回来了，是不是还没有找到你爸爸？”
“是。”
程东东点点头。
“没关系，明天再找嘛。今晚上你就睡在这里就可以了。”
女子安慰他说。
“谢谢您。”
“不用谢，一个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是很难的。走，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程东东现在最想要的是钱，但跟不熟的人借钱是一件很唐突的事，但如果在这打工挣工钱就另当别论了。
“老板娘，你们这里招不招聘工作人员？”
程东东试探地问。
女子听了程东东的问话后，脸上现出郁闷的表情。
正当程东东感到不解的时候，她对程东东说：
“不要叫我老板娘，我姓张，叫张杏子。”
原来是程东东叫错了称谓，可是程东东明明听见刚才那个抓住他皮带的人叫她嫂子嘛。不过程东东还是马上纠正说：
“张姐，我想问你们招聘吗？”
“你想在这里打工吗？”
“是的。”
程东东点头答道。
程东东来山城的初衷是和爸爸一块干活，挣还贷款的钱。可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筹到钱帮那位绝望的老伯。
“太巧了，我们店正缺人手，准备找人呢。”
张杏子说。
“是嘛？一个月给多少钱工资？”
程东东兴奋地问。
“我们一般是包吃包住，一个月的工资是1000元。”
“好，我想在这里干，不过，能不能给我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
程东东又试探地问道。
“你要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就是5000块钱？”
张杏子有一些吃惊。她不解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提前预支工资呢？有急用吗？”
“您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
程东东请求道。
张杏子着跟着程东东走到门外，看到一位白发苍苍、一脸疲惫瘦弱的老伯。她疑惑问程东东：
“这是你爸爸吗？”
“不是，我刚在桥上遇见这位大伯，他刚丢了钱，想不开，想跳河。他的小孙子正在医院等钱开刀。”
“是怎么回事？”
张杏子直接问这位老伯。
老伯又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的经过给张杏子讲了一遍。
张杏子听完以后，问程东东：
“你是想给老伯5000元钱吗？”
程东东点点头说：
“因为我暂时没钱，想向您预支5个月工资。”
张杏子看着程东东和老伯说：
“等一下，我去跟老板商量一下。”
说完她转身进了餐厅。
“娃儿，你跟他们认识吗？”
老伯问程东东。
“不认识，我刚才还欠了他们饭钱。”
程东东如实回答。
“不认识，她会把钱借给你吗？”
老伯担忧地问道。
“不知道。”
程东东也拿不准，人家会不会预支工资给他。
“我看没啥子希望。你是个好心的娃儿。可我也不能连累你，我看我还是走吧。不过我不去死了，我要去想其他的办法。”
老伯说着要走。
程东东急忙拦住他说：
“老伯，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等一下。”
“那好嘛。”
老伯不抱太大希望地蹲在了墙边。
张杏子来到了后堂，找到正在掌勺的大厨姚财来。张杏子对他说：
“我跟你说个话。”
姚财来一边将炒好的菜倒入盘中，一边说：
“等一下，我马上来。”
姚财来跟着张杏子来到吧台前，他问：
“啥子事？”
“店里不是缺人手嘛，现在有一个人想干。”
“好嘛，人怎么样？”
“他就在外面。”
“为啥子不进来，我看看嘛。”
“人家要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才干，否则人家不干。”
张杏子向姚财来说明干活人的要求。
“什么，要提前预支五个月的工资，哪有这样的道理？”
姚财来一听就急了，他瞪着金鱼眼珠说。
“人家急等钱用，要不人家为啥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张杏子向他解释说。
“你认识他吗？他为啥子这么急？”
姚财来不解地问。
“我不认识他，他急用钱是为了救助别人。”
张杏子向他说明原因。
“他要救助谁？”
“一个和他素不相识的老伯。”
“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伯？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吗？”
姚财来不相信地问。
“为啥子没有？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只为了钱？”
张杏子生气地反问道。
“谁说我只为了钱了？他为啥子要救助和他不认识的老伯？”
姚财来还是一脸不解地问。
“听老伯说，他孙子病了在医院，他又把好不容易凑齐的5000元钱给弄丢了，想不开，要寻短见。被小伙子看见了，可是那个小伙子又没的钱，就想在这打工，给老伯5000元钱。”
“你认识这个小伙子吗？他为啥子找到你了？”
“我也不认识他，他刚才在这吃饭，他的钱也丢了，没有钱付饭钱，被你弟弟揪着裤带不放，是我出去解了他的围，他可能觉得我这个人还可以，所以就来找我了。”
姚财来越听越觉得蹊跷。他断定说：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一定是骗子，联合起来骗钱来了。”
“你出去看看嘛，如果不是骗子，就先给他预支5000元钱。”
张杏子建议说。
“我去看一下。”
姚财来走出门，看见一个沧桑的老人和一个青年站在门外。他一看这个衣着时尚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像要在餐馆打工的人，疑心更是大增。他说：
“年轻人，各种各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刚才吃饭不给钱，现在又找了一个老头来骗钱，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话？”
张杏子在一旁小声地提醒他。
“杏子，你太容易上当了，我一看他们就是一对骗子。骗一顿钣钱就算了，还想骗这么一大笔钱，不可能。”
姚财来气愤地说。
程东东没有想到自己被人想成了骗子，可他一时又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老伯从墙根站起来对他说：
“娃儿，你不要管我了，人家都把你当成骗子了。我走了，你也走吧。就是给你钱，你还要在这里干5个月的活，我和你非亲非故，我怎么能连累你唻？”
说完老伯迈着踉跄的脚步走了。
程东东忙追过去。
“老伯，老伯，您现在到哪能里去弄钱呀？要不你跟我一块去找我爸爸，他可能有一些钱。”
程东东拉住老伯说。
“你爸爸？他在哪？”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想明天就可以找到他，您别着急。”
程东东安慰老伯说。
张杏子看着姚财来把这个想帮助别人的年轻人和这位可怜的老人说成是骗子，她非常气愤，她大声对姚财来说：
“姚财来，你舍不得借给别人钱，就算了，可你不能说人家是骗子，你看他们像骗子吗？”
程东东看见为了自己，张杏子对餐馆老板发脾气，就急忙劝解说：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再想办法吧。”
程东东说完，转身拉着老伯要走。
张杏子急了，她大声地对姚财来说：
“你舍不得借，我借，我在这里干活，你赚的那些钱里面，也有我的一份辛苦。我挣的钱不比5千元少。”
“那个说不借嘛？要是真的急用钱，借就借嘛。反正是要用打工来抵嘛。”
姚财来了解张杏子的脾气，他赶紧改口说。然后他喊住了程东东。
“年轻人，你真愿意在这干吗？”
程东东看餐馆老板转变了想法，便急忙答应说：
“我愿意。”
“看你细皮嫩肉的，你会干啥子？”
“我不是细皮嫩肉，我有的是力气。”
程东东还怕老板不相信，他将自己短袖衫衣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手握拳弯起自己的胳膊鼓起二头肌给老板看。
谁知道姚财来却摇着头对他说：
“要那么多肌肉疙瘩干啥子？我又不让你去摔跤，打捶。”
姚财来对程东东一身的健子肉显得非常不屑一顾。
“我什么都能干，我十几岁就会做饭了。”
程东东自信地说。
“把饭做熟，不等于会做饭，做饭是很讲究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好好学的。”
“要想学技术还早哩，你先要干粗活，当下手。”
“没有问题。”
姚财来看程东东答应得痛快，只好勉强地说：
“嗯，那就把你留下吧。”
姚财来扭过脸对张杏子说：
“那就先给他预支五个月工资5000元钱吧。”
张杏子一听，她长出一口气，她对程东东说：
“你等一下呀，我去拿钱。”
张杏子进去拿钱。
老伯一听，他激动地哭了。
“你们都是好人啊。”
张杏子拿了5000元钱出来，递给程东东。
“这是5000元钱，你数一下。”
程东东接过钱，把钱又递给老伯说：
“老伯，您快去医院吧，您儿子可能都等急了。”
老伯接过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哭着连连磕头。
“救命的恩人啊，谢谢你们了。”
程东东忙将老伯搀扶起来。
“老伯，别这样。”
老伯一边起身，一边用他粗糙也不干净的手背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老伯，要不你在我们这吃点饭再走嘛。”
张杏子说。
“不要了，不要了，已经很麻烦你们了。”
老伯一边咽着口水，克服着自己的饥饿，一边不好意思地说。
“你不要客气。”
张杏子又说。
“好女娃儿，我赶紧要走了，我孙子要开刀用钱。”
老伯感激地对张杏子说。
程东东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他对姚老板说：
“老板，能不能给这位大爷带点东西吃，算我的，在我的工资里面扣。”
“哎哟，我哪里有那么小气，我请了。你等一下下，我去给你炒个菜。”
姚财来很大方地对老伯说。然后他就进去，不一会就包了一些饭菜出来，递给老伯。
老伯拿着饭菜，他感激涕零，将饭紧紧地抱在怀里。
“您快去吧。哪家医院，您知道吗？”
程东东问道。
“知道，知道。”
“快去吧，拿好钱，不要让小偷再偷去了。”
张杏子嘱咐老伯说。
“要的，要的。”
老伯紧紧地抱着钱和饭走了。
就这样，程东东把自己抵押给了这家叫“飘香餐馆”的地方。
姚财来安排程东东和他的堂弟就是刚才抓住程东东皮带不松手的那位仁兄睡在一个房间。他的大名叫姚财到。
程东东听到老板把自己的堂弟到叫到跟前悄悄嘱咐道：
“睡觉时警惕一点，别让这个小子给跑了，5000元钱不是个小数目。”
“明白了，晚上大门都是锁住的，他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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