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农门空间:种田娘子不好惹 > 第135章 那你还要我吗

第135章 那你还要我吗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场从春天盼到冬天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还伴着风。

    县衙里唯一的一把青纸伞勉强遮着两人,风刮着雨滴不时落在景韫言的肩上。

    舒映桐被他严严实实护在怀里,对这场雨又喜又怨。

    下雨好是好,但它冷啊!

    透进骨子里的湿冷。

    记忆里原主最怕冬天,冬天意味着饥寒交迫,耳朵手脚长冻疮,冷的时候痛,暖的时候痒。

    这具身体非常怕冷,先前总是晴天,白天还不明显。一到晚上昼夜温差大,怕冷就显出来了。

    不过她却没有因此多加棉被和冬衣,她唯一的想法是克服。放任自己足够保暖会摧毁她的意志力,在前世,人一旦有了弱点是致命的。

    舒映桐转头扫了一眼景韫言被雨打湿的肩膀,视线又落在自己身上罩着的灰羽鹤氅上。

    他总有办法让她妥协。

    穿过两条街道,景韫言在客栈门口收了伞,小二热情上来问好。

    景韫言问清了自己的房间便带着舒映桐上楼,顺便还让小二送炭盆架上去。

    即使护得再严实,裙摆鞋袜也免不了被淋湿。

    推开房门,熏香清雅,陈设中规中矩。

    舒映桐眉头紧蹙,“我不能有房间?”

    四个人三间房?

    问小二再要一间就说客满。

    信他个鬼,这个二楼明明还有空房,套路要不要这么明显?

    景韫言笑得很欠揍,“有什么不好,我很暖的,上次说了要帮你暖被窝的嘛。”

    侧过身子故意把被打湿的右半边袍子给她看,可怜兮兮地捏着她的手心撒娇,“我好久没见你了,就想每时每刻看见你嘛~”

    “我跟朱萸同住。”

    舒映桐并不想被他影响睡眠质量,按他今天的表现,比以前更黏人。

    “要去也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去嘛,你都不愿意花一点点时间陪我么?”

    袖子被扯着晃来晃去,舒映桐一脸无语地看着幽怨撒娇的他。

    小二来得很快,敲门之后搬了一个燃得旺旺的炭盆架进来,点头哈腰打了招呼之后关门出去了。

    看了一眼房里带着烘衣物架子的炭盆,抿抿嘴搬了一个圈椅坐下脱了鞋袜烤火烘裙摆。

    景韫言眉眼一弯,走到墙边打开行囊取了一套衣物,走到床边背对着她扯开腰带。

    房里有屏风,用不上。

    她想看他也不拦着,不想看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舒映桐偏过头看他,外袍脱去之后正是她之前给他的防刺服。

    背面有好几个破口,尤其是心肺位置。看形状大概是用弩穿透的,里面的插板材料都露出来了。

    “这件没用了,扔了吧。”舒映桐淡淡地看着他的后背。

    二级空间有了搜索功能,买件新的防刺服并不难。

    “不行,我要留着。”景韫言转过身紧张兮兮地摸摸身上的防刺服,“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定情信物怎么能扔!”

    舒映桐额头青筋跳了跳,这什么时候成定情信物了!

    没听过送防刺服的!

    挫败地挥挥手,“供着吧,早晚三炷香。”

    “好的,夫人!”景韫言三下五除二把防刺服取下来,脱里衣的动作一顿,试探性地问,“呃…你要不要转过头去?”

    全身被她看过了没错,但是要当着她的面继续脱,还是有点想要脸面的。

    尤其是这种看一条死鱼的眼神,让人毫无期待感的好吗?

    “不是要看伤?”舒映桐挑眉反问,光脚下地走到床边坐下,倚着床头抬抬下巴,“脱吧。”

    之前不是他口口声声要脱光给她检查?

    要不是想看他残废到什么程度,谁乐意看他,又不是没看过。

    “我…”景韫言一噎,重重呼出一口气,“罢了…”

    舒映桐看着他身上的疤痕,“你们不是有焕颜膏?”

    脸上的伤痕倒是丝毫不见,身上跟灾难现场似的,之前的伤疤一点也没处理。

    “处理了还怎么让你心疼呀。”随口一答,看她眉头一皱,眼神晦暗不明。

    心里大呼失言。

    “所以…你并不是没有现货?”

    “咳…”景韫言清咳一声,舔舔嘴唇,“一开始确实没带,后来…”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蹭到她旁边,小心地拉起她的手,“能有一件让你记挂的事太难了,没什么事你都不会想我的,我是想着这次回来之后就给你…”

    “你倒是坦白。”舒映桐不气不怒,指指床尾的衣裳,“先换上,我看看膝盖。”

    说到底,他也没欠她什么。

    救他也索要了一大笔银子。

    当时就是不想让他欠人情,以此为借口来烦她。

    她也没打算白要他的焕颜膏,药材一直在收集中。

    景韫言很是诧异,一边套里衣,一边弯下腰很认真看她的脸,“你居然不生气?”

    在熠王府的时候可没少看那些姬妾争宠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对女人敬而远之有一部分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

    现在他不占理,她却一点也没发怒的迹象?

    “你很希望我生气?”

    “啊,没有没有。”景韫言乖乖地坐在床边卷起右边裤腿,盯着她的脸,“桐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不可以很认真回答我?”

    “你问。”舒映桐俯身认真看着这道缝合生疏的疤,伸手仔细摸里面还有没有没有清除干净的碎骨片。

    可惜没有仪器,不然拍个片子就能一清二楚。

    “你…喜不喜欢我?”话语里既有期待,又有些不自信。

    “嗯。”

    景韫言整张脸亮起,狂喜过后又黯了下来,“身为医者,我想告诉你,我的这条腿可能在几年或者十几年后再不能弯曲…”

    顿了顿,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艰难地说着未完的话,“甚至…站不起来…再不能正常行走。”

    舒映桐继续一点一点地检查,平静淡然开口,“知道,所以呢。”

    手指突然被捉住,紧得微微发疼。抬头疑惑地看着倾身过来几乎碰上鼻尖的脸,这一脸等着判死刑的生无可恋是闹哪样。

    “那你还要我吗?”

    理论上是他说的那样没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不然呢?”舒映桐似笑非笑。

    突然眉头紧蹙,本想抽手帕沾水打湿,突然想起来手帕在朱萸那。

    只能捂住鼻子咬着后槽牙瞪他,“你能解释一下熏香为什么变味了吗!”

    气味变化非常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就是这一刻起,清雅中带着一丝暖暖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