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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地狱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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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朱氏家族历代的繁荣昌盛,为了重建朱府,朱燡龙这次下的决心很大,也想好了自己将要采取行动的a计划。

    a计划的第一步,那就是,决定先乘坐火车再坐轮船前往波斯湾。乘坐轮船的目的是了解航海的线路,并制定自己的一条输油海底航线。

    a计划的第二步,便是在波斯湾立足,随即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地打十口油井,再用自制的潜水艇运油,回国内再加工成成品油。

    此时的朱燡龙精神亢奋,他爬起身来寻找出口的地方。由于废墟挡住了去路,只好从面目全非的甫尔围小街走出去。

    朱燡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背上幻世擎天龙行剑,便朝着最近的火车站奔去。奇怪,火车站竟然没有售票员。

    火车长鸣三声就要开动了,朱燡龙不加思索地上了开往连云港的火车。他想从连云港出发由海上去阿拉伯半岛。

    可是一上火车,就感觉不妙,火车再次鸣笛三声后,它便像离弦之箭飞奔了起来。

    更奇怪的是,火车头竟然是由几匹烈性的黑马牵引着整列火车在前行,它们似乎不知疲倦地在铁道线上狂奔,其速度有增无减。直至群山峡谷中,列车的速度才渐渐地慢了下来。

    这时,朱燡龙感觉哪儿不对劲,心中对此火车有很多的疑点,比如:火车的鸣笛声是从哪儿发出来的?火车头的黑烟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等等。

    同时,对自己也产生了疑问,自己怎么错上了这趟所谓的列车?真让人纳闷、惊奇。

    看看周围就更纳闷了,疑惑这整趟列车怎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乘坐?这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看来a计划要推后实施或者说它已经完全落空了。

    无意中,朱燡龙在坐位前的小桌子上发现有张免费的火车票,票上面居然有自己的姓名,年龄。朱燡龙对此感到恐惧、发愣、发傻。

    待头脑稍微有点清醒时,慌忙拿起车票继续观瞧,怪了,在票面的左下方渐渐地冒出一丝青烟来,不久一行奇怪的文字映入朱燡龙的视线,这才从字里行间里得知,这趟火车的所有始发至终点站,全部都是停在阎浮洲和秽洲,中途没站可停。

    朱燡龙的脑子飞速地旋转,冥思苦想,这阎浮洲和秽洲在哪儿?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

    自己埋怨自己上错了列车,情急之下又慌忙环顾四周,车厢内静静的,仍然空空如也。

    朱燡龙在无意中发现手上莫名其妙的有鲜红的血迹,他忽然发现坐位上有朵玫瑰花,但是此花早已枯瘦残败,几乎殆尽了。另外,玫瑰花下有张血书,瞟眼瞬间,分明那是一封情书。情书就是写给自己的,这让朱燡龙感到不安,有诡异之嫌。

    情书的字迹很大:“亲爱的燡龙哥哥,自从上次我受伤后,你抱着我时,我就悄悄地爱上了你。我很明白,你是一位非常有爱心的男人。你看见玫瑰花了没有?它代表了我的心。你不觉得,我就像这玫瑰花一样的娇艳、芬芳!”

    朱燡龙困惑、发愣,自问道:“写这份情书的女孩子是谁呢?自己抱过受伤的女孩子很多呀?到底是谁呢?是白姝婵?是古喀达玲?是狐婴?”

    朱燡龙脑子很乱,此刻也不愿意去多猜测。他扔掉了玫瑰花,可没有想到的是,玫瑰花并没有落在地上,它却在车厢的空中化成烟雾而消失了。

    当朱燡龙去拿那封血书时,竟然发现血书遮盖住了坐位下破着的一个大洞,当然,这列火车的所有车厢里的坐椅,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洞。

    这时,从自己坐位的破洞口处才发现坐位下面还躺着一位少女,如此惊诧,让朱燡龙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位少女看上去黑糊糊、脏兮兮的。

    还好,少女像死人而不是死人。她爬出来面无表情,只是冲着朱燡龙随口道:“又是你,干嘛老跟着我?这情书和那玫瑰花不是我写的,我可没那么的浪漫和多情。”

    朱燡龙打量着她,恍然大悟地道:“是你呀!我的小姑奶奶。虽然你身上脏兮兮的,但是脸上不脏,只是无血色,这样倒显得干干净净的。好久不见!快,过来给哥哥亲一下额头。”

    朱燡龙亲完额头后,疑惑地道:“你的额头好冰凉?干嘛嘴角还有血迹?谁又欺负我的亲妹妹了?”

    少女仍然没有表情,她喃喃地道:“是当初你的好兄弟,黄恒偷袭打的。我下昆仑山后,我姐姐送我去德令哈医院治疗,现在留下了后遗症,每隔三分钟我都要吐血一次。”

    说完,她的嘴角就真的渗出血来。她接着道:“你看着吧?他会有报应的,不出三年,他的双脚就会残废。”

    说完,狐婴走到朱燡龙的身旁,安静地坐了下来。

    她把头轻轻地依偎在朱燡龙的怀里。朱燡龙伸手把她的身体抱近了些,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表示自责和安抚她。

    狐婴显得很平静,她现在说话,完全不像是在昆仑山那会儿那样说话时的嚣张。现在,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显得文质彬彬的。

    她轻言细语地道:“我想问问,哥哥的三魂七魄是不是被人收走了?我看,哥哥现在想去哪儿都难了。人应该很孤苦伶仃吧?没事,我会陪着哥哥的。”

    她看了一眼朱燡龙,又低下头去,并按慰着朱燡龙道:“我陪着哥哥坐一会儿,我,我其实怕哥哥寂寞。到了总站,我想让哥哥去见见我的家人。”

    朱燡龙高兴地道:“真想不到,阎浮洲还有熟人。”

    狐婴点头,并试探地问道:“我想同你商量,我们到总站去办个冥婚吧?那样我们相互间就有个伴了。我姥姥、老爷在总站居住,他们总是在催促我把个人的事情处理了。我没有恋过爱,我希望你能同意。”

    朱燡龙不解地道:“结婚就结婚,什么冥婚呀?那是死人的婚事,你就会没高没低的开玩笑。”

    狐婴认真地解释道:“看来,你真不懂,这冥婚就是阴亲,阴婚,也叫配骨。总之就是配婚。反正配婚也不需要有多好的感情。”

    朱燡龙摇头笑道:“你就会吓人,你就编吧?要说结婚,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再说,我们俩结婚,我觉得不太靠谱,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在看待,不过,我谢谢你的好意。”

    狐婴不解地道:“处女都不要,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趟列车的所有车厢没有灯光,没有乘务员,连洗手间也是被锁死的。供应的热水箱,扭开水龙头时,出来的竟是些黑暗的、略带些绿色的、腥臭味的污水。

    朱燡龙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喝水都成了大问题,迟早会渴死。于是想越车,但车速快得惊人。

    狐婴似乎不怕这车速,她走到火车厢窗前,轻声地告诉朱燡龙道:“哥哥不该坐这列火车,妹妹走了。”

    说完狐婴用头砸碎玻璃窗,跳出了窗外。

    朱燡龙也想跳出窗外,可是玻璃又完好如初了,朱燡龙砸不开玻璃窗,他害怕了。

    不多时,火车脱了轨道,像蛇形一样冲进了泥泞里。这才发现泥泞沼泽的底下全是人的尸体,奇怪的是不知从哪里奔突出来几千具僵尸,它们把火车推出了沼泽地。

    朱燡龙心想,这里大概是它们的地盘吧。后来才发现,原来火车车厢顶上有头水牛,僵尸追逐着它并去吮吸水牛的血液。

    忽然,有很多穿白衣服面容痛苦万状的人在空中飘来飘去,其中,里面有小孩子。

    有个小孩子跟着他婆婆一起飘飞,却被地面的僵尸抓到手里就跑。抱小孩子的僵尸跃上朱燡龙这节车厢的顶部便开始对小孩子进行嗜血。

    这时,所有的僵尸都冲上去抢那小孩子嗜血。

    老太婆追孙子心切,她像疯了一样拼命追讨自己的孙子。由于速度太快,她撞上了朱燡龙眼前的这扇玻璃窗。

    老太婆头部的血即刻就喷涌了出来,奇怪她没有昏倒,也没有死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朱燡龙,好像是朱燡龙抢夺了她的孙子似的。

    突然,她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球从眼眶里奔突出来,像两颗铁珠猛砸猛击玻璃窗。

    这双眼球太可怕了,这让朱燡龙想到了变色龙扑食的舌头。

    老太婆的银丝白发乱了,她又用她那几颗腐烂不堪的牙齿啃噬着玻璃及玻璃框架。

    这种情形,朱燡龙似乎感觉到她正在狂啃自己的心脏,这让朱燡龙想到豺狼啃噬野生动物尸骨的样子。

    这时,几乎所有穿白衣服的人都追向火车,追向朱燡龙,并把矛头直接指向朱燡龙,朱燡龙吓得全身哆嗦发抖。

    朱燡龙这次真的感到了恐惧,幸好,在这一刻火车又开动了,速度越来越快,车窗外的那位老太婆被卷进了火车的轮子下面。

    穿白衣服披头散发、面容痛苦万状的人们和那些嗜血的僵尸们远去了。

    朱燡龙似乎脸部和整个身躯都僵硬了,他的目光迎来了连绵起伏不绝、像野兽群魔奔跑造型的怪异山峦。

    朱燡龙现在似乎并不懂得这个世界会变得如此的恐怖,因为自己开始对于这个世界麻木了。就拿这车窗外暗绿色的湖面来说,它并没有荷花和浮萍,湖面只有漂浮的死鱼、臭虾、野猫和人的尸体。

    现在,最不能忍受的是火车穿越隧道,时间长不说,关键是车厢内无灯光,故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真想盼到一丝光明或者是盼着狐婴再来,哪怕是两人依偎着不说一句话。

    火车不知奔忙了多少天,终于进入一处名为“孤子亭”的小站停靠了,这算是个意外的停站点。

    此站并不算大,却有很多人在此等候上车。

    朱燡龙犹豫不决,心想,是下车还是去总站?急得自己心跳加快,同时,也不住地往窗外张望。

    奇怪,火车头那几匹黑马死亡了,铁路工人正把它们拖离轨道。朱燡龙心想,这不用说,它们肯定是累死的。

    窗外此刻狂风大作。不一会儿,天空又下起雨加雪来。

    这时,窗外有些骚乱。朱燡龙首先看见一群群的人们拥挤着想上火车,紧接着,来了一群铁路工人和警察来阻止他们上车。

    那些说是铁路工人和警察,但看上去他们倒像是僵尸,其身上沾满了血迹和泥浆,个个凶神恶煞,眼睛都是凸显着露出血丝,让人看了惊恐。他们挥舞着铁棍和竹条扫帚,驱赶这些人群。

    人群终于散去了,巧的是他们都站立在黑色的山顶山,手拿行李一动不动地倒像是山上的树林。

    站台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山上的人群中奔跑出来,待近时才看清楚,她便是空如尼姑出家前的挚友幻钰,接着发现她的身旁跟随着一个光头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熟知的尘慧比丘尼。

    朱燡龙纳闷,她们俩来此地是何故?幻钰其人怎么会让自己茫然?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自己莫名的悲泣着流泪。她似乎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某种迷缘。

    自己不明白,自己对她有种强烈的倾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朱燡龙忙起身想打开门和窗子,让她俩赶紧进来,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门窗全部早已被锁死,任凭推拉无济于事。

    朱燡龙想给幻钰和尘慧打个招呼,示意门窗开不了。正当抬头时,幻钰和尘慧离地飘浮升至半空中,她俩慢慢地飘到一株歇有九只乌鸦的枯树枝上看着天边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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