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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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长草被风一吹，忽高忽低，仿佛海浪一样往络腮胡子身边涌来，他端着枪不时地四下里瞄准，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那个绿色的人影就会从这金色潮水里突然出现。
“裤腰带！你还活着吗！”络腮胡子还不知道那个流里流气的人是生是死，他边慌乱地四下瞄准边连着喊了好几声，而回答他的只有那风吹草浪的沙沙声响。
“操！”络腮胡子骂完这句话，砰地往长草里随便放了一枪，然后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摩托车嗖地就往前窜了出去。
其实田小勇这时候已经在络腮胡子附近，但是一来他并不想冒这个险，二来他身边的王亮的魂魄并没有结单，这说明络腮胡子才是杀死王亮的正主儿，田小勇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死个痛快的。
这络腮胡子一边飞快地骑着摩托一边往后面看，他不知道那个绿军装会不会追上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这荒僻无人的草原里居然忽然就站着一个绿军装？打哪来的？
他开出去足有几公里之后，还不见人追上来，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停下了摩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他得抽一根压压惊。
络腮胡子深深地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烟雾——终于爽了点了。
然后，在渐渐散去的烟雾前面，一个穿着绿军装的人站在摩托不到两米的前方直直地看着他。
络腮胡子吓得差点没把烟头吞进肚子里去，他慌慌张张地把肩膀上的枪端了起来，忽然眼前一团金星飞舞，鼻子上一阵剧痛传来，整个身子就从摩托上倒飞了下去，一屁股跌落在地上。
络腮胡子直到落在地上才感到鼻孔里**波地流着什么，他伸手一蹭，一手的血——刚刚是被人一拳砸在了鼻子上。
那个穿绿军装的人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从地上把两杆枪拿了起来，轻轻问：“是你的？”
“啊？”络腮胡子没弄明白绿军装问的是啥。
然后，络腮胡子的脑袋上就被步枪枪托结结实地砸了一下，砸得他脑袋嗡嗡地响。
那绿军装蹲在了络腮胡子面前，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步枪，问：“是你的？”
“是你爸我的！”络腮胡子从腰里抽出一把短刀就往绿军装刺来，就是这把短刀他刚刚还用来杀死了一个当兵的，现在不在乎多杀一个！
可，这次这个当兵不是他能刺死的了。
络腮胡子只觉得自己手腕一滞，他的腕骨被捏住了，接着腕骨一阵钻心的疼，好像就要被捏断了一样，他不得不松开了手，那短刀就落在了地面上。
然后，他额头又被步枪枪托重重砸了一下。
“是你的？”
那绿军装再次问了起来，依旧面无表情，但那枪托却毫不留情，络腮胡子本打算硬撑，可那绿军装居然不等他回答又问了一句：“是你的？”
这一次枪托力量更大，他只觉得眉骨传来咔嚓一声，被这一下砸塌了，鲜血从他眼皮里流出来，他左眼的视线一片血红。
“是你的？”那绿军装停都不停，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那络腮胡子连忙喊道，他知道自己不答应的话，这绿军装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脑袋砸碎。
果然，那绿军装听了这话终于不砸了，他收起了步枪，把两杆枪背回到了身上。
接着，绿军装从地上把那个短刀捡了起来，看了看那短刀的刀尖上还残留着的血迹——那是王亮的血。
绿军装抬头忽然望向络腮胡子，指了指络腮胡子面前的地面，又问道：“是你的？”
什么意思？
络腮胡子低头看了看，此时的他坐在地上，两手张开撑着地面，可他看了一圈，地上啥也没有啊。
他是问这地是不是我的吗？
“不是！不是我的！”络腮胡子连忙回答。
那绿军装嗯了一声，忽然出手，那短刀一下子斩向络腮胡子撑着地面的手，嚓啦一下，他左手的中指就被切了下来。
络腮胡子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掌，那断掉的手指切口处血一个劲儿的往外喷。
可那绿军装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眉毛都不动一下，他轻轻拿起地上被切掉的中指，在络腮胡子面前晃了晃：“不是你的，我扔了。”
说完，绿军装把那断指远远地丢了出去，那断指拖着血滴在半空里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草丛里找不见了。
然后，那绿军装站起来，也往草丛里走去，一晃，人没了。
“你，**的，神经病！你神经病啊！”那络腮胡子对着四周的长草大喊，可无人回应他。
络腮胡子忍着剧痛，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条扎住自己的伤口，带着一身血污，挣扎着骑上了摩托，他受伤的左手没法握住车把，只好右手单手扶把，这摩托车开开停停，开得好慢。
可让络腮胡子想不到的是，在开了大概三十分钟之后，他后脖领子被长草里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生生从车上拽了下来，摩托就这样冲出去栽倒在草丛里。
络腮胡子摔在地面上呲牙咧嘴的往旁边看去，草丛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人，又是那个绿军装，他面无表情地蹲在络腮胡子旁边，指着他的右手轻轻问：“是你的？”
“**的！是我的！不是我的是你的吗？”
他还没喊完，绿军装一刀把他右手的中指就切下来了。
“是你的，给你。”那绿军装把断指丢在络腮胡子脸上，再次隐没在草丛里了。
这时候的络腮胡子骂也没心思骂了，他诅咒这个变态这个神经病，他痛得狂叫也恨得怒吼，可他毫无办法，那个绿衣服好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突然出刀，再突然消失。
他恍惚间觉得，这是不是鬼？是不是刚刚他杀死那个军人的鬼魂？
不！世界上哪他妈的有鬼！老子杀过那么多人！从来没见过鬼！从来没有！
那他，是什么呢？真的是人吗？
络腮胡子的两只手各少了一只手指，他没办法再骑摩托车了，他跌跌撞撞地在乱草里狂奔，躲避着那随时可能出现的绿色恶魔。
但事与愿违，那绿色的身影在三十分钟之后再次出现了，依旧面无表情地重复着那句话：“是你的？”
络腮胡子绝望了，他大喊着：“你是不是军人！你是不是当兵的啊！你们，你们有没有纪律！有没有啊！”绿军装一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动，他的目光里忽然出现了一丝悲伤的意味
“有，我们有纪律，”绿军装说。
那络腮胡子好像看到了希望，他终于说服了这个恶魔了！
“好！等这个混蛋转身过去，我就扑上去勒住他的脖子！把他脖子扭断！妈的！不行！老子要打听到他家住址！把他全家都用高压锅炖了！”络腮胡子狠狠地想。
可，接下来，他的左手再次传来剧痛，那绿军装切下了他的大拇指。
“但，我们也有命，杀人，偿命。”绿军装从地上捡起那大拇指丢在了络腮胡子脸上，加了一句：“还给你，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啊啊啊！”络腮胡子崩溃了，剧痛加上失血过多，最折磨他的是：绝望。
没错，面前的这个军人完全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怜悯之心！络腮胡子终于知道了这个绿军装的目的：他要虐杀自己！
“啊啊啊！你，你，杀了我啊！你有种杀了我！”络腮胡子大声吼叫着，他对着那个绿色身影叫嚷着，希望他给自己个痛快的。
可那绿军装却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是如此不屑，好像看穿了这个杀人犯的灵魂。
“几根手指头而已，怎么跟你杀死的人比呢？别急，慢慢来。”那绿军装轻轻说道，转身一晃就消失在草丛里了。
“你杀了我啊！你杀我！”
络腮胡子完全发狂了，可他追不上那绿军装，那人实在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草丛里消失了。
他跌跌撞撞地四下寻找，边喊边找，他不信报应，一直都是他杀人，今天居然有人要杀他，而且还是虐杀！他死也要来个痛快的！
他左冲右突，忽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接着他看到，在他摔倒的地上，在一片荒草之中，居然出现了一片瓦砾。
那瓦砾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岁月，已经风化，踩上一脚之后，就零零碎碎的。
络腮胡子顺着瓦砾往前看去，只见那瓦砾的痕迹一直向前延伸，直到前面的一处丘陵下方，虽然那丘陵也是被荒草包围，可却从那丘陵下面吹出了风，吹在了络腮胡子脸上。
丘陵下方的草丛里有个洞？
络腮胡子好像在冬夜里看到了火把，瀚海上看到了木舟，他悄悄望了望四周，那个该死的绿军装没在。
他急忙低着身子不顾断了三指的痛，一声不敢出，凑近了那个丘陵。
拨开长草，里面果然是一个黑黝黝地洞穴，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去，只不过那洞穴好深，一直往丘陵里面通去，风从里面轻轻吹出来，谁也不知道这洞会通去哪里。
但这时候的络腮胡子哪有的选？他都要被那个绿色恶魔折磨得疯掉了。
络腮胡子一头钻了进去，还回身把洞口的草丛重新拨盖好，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洞里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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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长草被风一吹，忽高忽低，仿佛海浪一样往络腮胡子身边涌来，他端着枪不时地四下里瞄准，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那个绿色的人影就会从这金色潮水里突然出现。
“裤腰带！你还活着吗！”络腮胡子还不知道那个流里流气的人是生是死，他边慌乱地四下瞄准边连着喊了好几声，而回答他的只有那风吹草浪的沙沙声响。
“操！”络腮胡子骂完这句话，砰地往长草里随便放了一枪，然后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摩托车嗖地就往前窜了出去。
其实田小勇这时候已经在络腮胡子附近，但是一来他并不想冒这个险，二来他身边的王亮的魂魄并没有结单，这说明络腮胡子才是杀死王亮的正主儿，田小勇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死个痛快的。
这络腮胡子一边飞快地骑着摩托一边往后面看，他不知道那个绿军装会不会追上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这荒僻无人的草原里居然忽然就站着一个绿军装？打哪来的？
他开出去足有几公里之后，还不见人追上来，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停下了摩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他得抽一根压压惊。
络腮胡子深深地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烟雾——终于爽了点了。
然后，在渐渐散去的烟雾前面，一个穿着绿军装的人站在摩托不到两米的前方直直地看着他。
络腮胡子吓得差点没把烟头吞进肚子里去，他慌慌张张地把肩膀上的枪端了起来，忽然眼前一团金星飞舞，鼻子上一阵剧痛传来，整个身子就从摩托上倒飞了下去，一屁股跌落在地上。
络腮胡子直到落在地上才感到鼻孔里**波地流着什么，他伸手一蹭，一手的血——刚刚是被人一拳砸在了鼻子上。
那个穿绿军装的人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从地上把两杆枪拿了起来，轻轻问：“是你的？”
“啊？”络腮胡子没弄明白绿军装问的是啥。
然后，络腮胡子的脑袋上就被步枪枪托结结实地砸了一下，砸得他脑袋嗡嗡地响。
那绿军装蹲在了络腮胡子面前，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步枪，问：“是你的？”
“是你爸我的！”络腮胡子从腰里抽出一把短刀就往绿军装刺来，就是这把短刀他刚刚还用来杀死了一个当兵的，现在不在乎多杀一个！
可，这次这个当兵不是他能刺死的了。
络腮胡子只觉得自己手腕一滞，他的腕骨被捏住了，接着腕骨一阵钻心的疼，好像就要被捏断了一样，他不得不松开了手，那短刀就落在了地面上。
然后，他额头又被步枪枪托重重砸了一下。
“是你的？”
那绿军装再次问了起来，依旧面无表情，但那枪托却毫不留情，络腮胡子本打算硬撑，可那绿军装居然不等他回答又问了一句：“是你的？”
这一次枪托力量更大，他只觉得眉骨传来咔嚓一声，被这一下砸塌了，鲜血从他眼皮里流出来，他左眼的视线一片血红。
“是你的？”那绿军装停都不停，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那络腮胡子连忙喊道，他知道自己不答应的话，这绿军装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脑袋砸碎。
果然，那绿军装听了这话终于不砸了，他收起了步枪，把两杆枪背回到了身上。
接着，绿军装从地上把那个短刀捡了起来，看了看那短刀的刀尖上还残留着的血迹——那是王亮的血。
绿军装抬头忽然望向络腮胡子，指了指络腮胡子面前的地面，又问道：“是你的？”
什么意思？
络腮胡子低头看了看，此时的他坐在地上，两手张开撑着地面，可他看了一圈，地上啥也没有啊。
他是问这地是不是我的吗？
“不是！不是我的！”络腮胡子连忙回答。
那绿军装嗯了一声，忽然出手，那短刀一下子斩向络腮胡子撑着地面的手，嚓啦一下，他左手的中指就被切了下来。
络腮胡子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掌，那断掉的手指切口处血一个劲儿的往外喷。
可那绿军装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眉毛都不动一下，他轻轻拿起地上被切掉的中指，在络腮胡子面前晃了晃：“不是你的，我扔了。”
说完，绿军装把那断指远远地丢了出去，那断指拖着血滴在半空里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草丛里找不见了。
然后，那绿军装站起来，也往草丛里走去，一晃，人没了。
“你，**的，神经病！你神经病啊！”那络腮胡子对着四周的长草大喊，可无人回应他。
络腮胡子忍着剧痛，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条扎住自己的伤口，带着一身血污，挣扎着骑上了摩托，他受伤的左手没法握住车把，只好右手单手扶把，这摩托车开开停停，开得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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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摔在地面上呲牙咧嘴的往旁边看去，草丛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人，又是那个绿军装，他面无表情地蹲在络腮胡子旁边，指着他的右手轻轻问：“是你的？”
“**的！是我的！不是我的是你的吗？”
他还没喊完，绿军装一刀把他右手的中指就切下来了。
“是你的，给你。”那绿军装把断指丢在络腮胡子脸上，再次隐没在草丛里了。
这时候的络腮胡子骂也没心思骂了，他诅咒这个变态这个神经病，他痛得狂叫也恨得怒吼，可他毫无办法，那个绿衣服好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突然出刀，再突然消失。
他恍惚间觉得，这是不是鬼？是不是刚刚他杀死那个军人的鬼魂？
不！世界上哪他妈的有鬼！老子杀过那么多人！从来没见过鬼！从来没有！
那他，是什么呢？真的是人吗？
络腮胡子的两只手各少了一只手指，他没办法再骑摩托车了，他跌跌撞撞地在乱草里狂奔，躲避着那随时可能出现的绿色恶魔。
但事与愿违，那绿色的身影在三十分钟之后再次出现了，依旧面无表情地重复着那句话：“是你的？”
络腮胡子绝望了，他大喊着：“你是不是军人！你是不是当兵的啊！你们，你们有没有纪律！有没有啊！”绿军装一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动，他的目光里忽然出现了一丝悲伤的意味
“有，我们有纪律，”绿军装说。
那络腮胡子好像看到了希望，他终于说服了这个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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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他的左手再次传来剧痛，那绿军装切下了他的大拇指。
“但，我们也有命，杀人，偿命。”绿军装从地上捡起那大拇指丢在了络腮胡子脸上，加了一句：“还给你，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啊啊啊！”络腮胡子崩溃了，剧痛加上失血过多，最折磨他的是：绝望。
没错，面前的这个军人完全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怜悯之心！络腮胡子终于知道了这个绿军装的目的：他要虐杀自己！
“啊啊啊！你，你，杀了我啊！你有种杀了我！”络腮胡子大声吼叫着，他对着那个绿色身影叫嚷着，希望他给自己个痛快的。
可那绿军装却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是如此不屑，好像看穿了这个杀人犯的灵魂。
“几根手指头而已，怎么跟你杀死的人比呢？别急，慢慢来。”那绿军装轻轻说道，转身一晃就消失在草丛里了。
“你杀了我啊！你杀我！”
络腮胡子完全发狂了，可他追不上那绿军装，那人实在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草丛里消失了。
他跌跌撞撞地四下寻找，边喊边找，他不信报应，一直都是他杀人，今天居然有人要杀他，而且还是虐杀！他死也要来个痛快的！
他左冲右突，忽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接着他看到，在他摔倒的地上，在一片荒草之中，居然出现了一片瓦砾。
那瓦砾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岁月，已经风化，踩上一脚之后，就零零碎碎的。
络腮胡子顺着瓦砾往前看去，只见那瓦砾的痕迹一直向前延伸，直到前面的一处丘陵下方，虽然那丘陵也是被荒草包围，可却从那丘陵下面吹出了风，吹在了络腮胡子脸上。
丘陵下方的草丛里有个洞？
络腮胡子好像在冬夜里看到了火把，瀚海上看到了木舟，他悄悄望了望四周，那个该死的绿军装没在。
他急忙低着身子不顾断了三指的痛，一声不敢出，凑近了那个丘陵。
拨开长草，里面果然是一个黑黝黝地洞穴，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去，只不过那洞穴好深，一直往丘陵里面通去，风从里面轻轻吹出来，谁也不知道这洞会通去哪里。
但这时候的络腮胡子哪有的选？他都要被那个绿色恶魔折磨得疯掉了。
络腮胡子一头钻了进去，还回身把洞口的草丛重新拨盖好，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洞里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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