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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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边扫条码边将刚出炉的长法棒、吐司、新鲜果酱、酸奶与芝士装入印有面包店标志的大纸包里，白娆注意着收银机上变化的数字，打开随身带的小钱包，抱歉的笑了：“不好意思，我还差五美元……这样吧，芝士我不要了！”
看上去像是打工学生的年轻男店员想了想，爽朗的眨眼，“这么美丽的客人光顾我们店里，那五美元就当是折扣了！”
这样的员工，想必老板会很头疼，但身为顾客，白娆很喜欢。于是毫不吝啬的留下一个动人的笑，抱起那一大包东西离开了精致的小店。
冬天的下午六七点钟，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街边造型别致的路灯一盏盏点亮，昏黄的光线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淡微朦胧的光晕，映出行人往来的身影。
白娆融在这些人间，一身加厚型长款休闲卫衣与打底裤运动鞋，蓬松的头发披散衬着素面朝天的脸，看上去就像个平凡的大学生。
家里的烤箱突然坏了，一时找不到人来修，随手拿了买东西剩下的零钱就出门，匆忙间没有顾上打扮。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上次这样不修边幅的上街是多久之前的事，但现在，她却觉得就这样随意的走在大街上的感觉是那么的自由，那么的舒适，她在享受这份平凡恣意。
路边的一长排小店打开了橱窗灯，五光十色穿透昏蒙蒙的夜，共同渲染出梦幻般的光景。
白娆路过一家名牌婚纱店外，忽然脚步一顿。
以银色与白色主打布置出的橱窗中，一个人形模特穿了一件十分美丽的婚纱，手握一捧鲜红的玫瑰，优雅立在那里，飘逸又浪漫，令人生出无限向往与憧憬。
白娆凝望着它，钻石一般晶亮的光色映出眸心的震撼，流露出神往的光彩。
“请问……请问你是吗？”
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犹豫的落在耳边，白娆猛的收回神，转头看见两个旅客模样的亚洲女孩儿，一个正低着头戴着耳机在看手机新闻，另一个带着激动的笑紧张的盯着她。
她抱紧手里的东西就想转身，“你们认错……”
话还没说完，那女孩兴奋的轻呼：“真的是你！我看过你比赛，从那时候起就很喜欢你！”
“……谢谢。”白娆点头，既然已经被人出来，就没再否认。
女孩从背包里掏出彩纸和马克笔，“你能给我签个名吗？真没想到来纽约旅行能遇到你，你是来这边工作吗？”
白娆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匆匆签了名借口有事就快步走了。女孩儿喜滋滋的边收起彩纸边对朋友说：“真幸运！来这条街吃晚饭果然是对的！你看到了吗？她刚才在婚纱店外站了好久！是不是和唐氏的太子爷复合了？”
另一个女孩儿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新闻里说唐氏的太子爷现在在日本呢！唐氏今天下午五点宣布，正式吞并日本的大企业泷泽商事！”
“这段时间唐氏动作真多，上周不是才收购了韩国的金泰天集团？”
“新闻里都说唐氏卯足了劲儿东山再起，到处合作洽谈，慈善拍卖举办了一个又一个，已经完全摆脱了那次丑闻造成的负面影响，而且一飞冲天又登上了世界大企业排行榜的前几位！”
“好凶残……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样！”
“唐家的太子爷这阵子经常出席慈善公益活动，我在报纸上见过好多次了，他好帅哦！上次收购金泰天集团和这次吞并泷泽商事都是他的议案，全程由他负责，完美收官！这期《》的封面就是他！你看，又酷又帅又能干，太完美了！”
“啊呀，真的好帅……简直是白金级别的钻石王老五……”
两个女孩儿犯花痴的声音在后方喋喋不休，白娆却再也听不见，耳中轰隆巨响如遭雷击。
路旁便利店的期刊架上摆了一排最新一期的《》，封面上唐湛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容一下就撞入了眼中，那霸道中带着高傲与冷漠的目光，冷冷的如同就在眼前。
店里的电视上正放着新闻，透过落地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看到屏幕上唐湛英挺的身影，以及字幕上刺得人心脏痉挛的那句话：叶氏欺诈案的丑闻丝毫没有影响到唐氏企业的辉煌，这一连串合作并购中，唐氏成为最大赢家！
刺骨的冰凉窜遍白娆的周身，手里的纸包落地，面包滚了出来，她没有去管，也没有在意路人好奇的目光，抱住双臂蹲下了身子。
她仿佛瞬间自天堂跌回了地狱，摔得粉身碎骨！
她是在最失意的时候，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逃离那个城市的，她以为她已经足够绝望了，但现在她才发现，那绝望远远不够彻底！她的恨一刻没有消，她就一刻都逃不出禁锢，即便她已经绝望，她的恨，依然在不断加深！
12月的纽约很冷，一阵大风吹得路边大树枝干摇曳，然后，一点冰凉落在脖颈间，化作液体钻入衣领滑下。
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有人欢呼，有人诅咒。雪花从天而降，渐渐越来越多，沾在皮肤上，冻得周身战栗了起来。
“……”一把伞临头罩下挡住了飞降的雪，白娆感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熟悉又柔和的气息令她如同找到了离开地狱的门，不由自主，紧紧捉住他的衣襟，将身体缩在了他的怀里。
乌言希没有多问，拥着她上了车。
发动车子，乌言希说：“我下班回来，你不在家，手机也没有拿，就开车出来找你。还好你没去太远的地方。”
白娆仍旧沉默不语，头发上的雪花化作雪水沿着苍白的脸旁流下来，看上去格外虚弱。车里开了暖气，一冷一热变化过大，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乌言希连忙踩油门，“我回去给你拿一些预防感冒的药，你泡一下热水，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水雾缭绕，一片朦胧。
白娆靠在浴池边缘，浴室明亮的灯光穿透水汽浮动，落在眼里，只剩下幽澹澹的迷蒙。
“，”乌言希轻轻敲门，“你已经泡了一个小时，太久了，对身体不好。快出来吧。”
白娆起身，突然身子一阵无力又重重跌回水中，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浴室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乌言希紧张的冲了进来：“你怎么了？”
白娆向他看来，乌黑的发丝贴着面庞一缕缕垂下，脸颊被蒸汽熏得晶莹，黑亮的双眼因浸了热水，漫开淡淡的血红，就像深山老林中从水底浮出的水妖，充满了诱人心神的妖娆。
“……对不起，我没有力气……摔倒了……”她转开眼。
乌言希恍然回神，俊朗的脸颊浮起轻薄的绯红，一把取过架子上的浴巾将她包住，抱出水里直接放在卧室的床上，转身打开衣柜，“你擦一下身上的水，我拿浴袍。稍后你喝点预防感冒的药，睡一觉就好了。”
白娆喝了药后就睡了，乌言希仔细帮她盖好被子，正要关灯出去，她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没什么力气，却传来一股不愿松开的坚持。乌言希靠着床头坐在地上，与她目光平视，温柔的微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睡吧。”
“言希，抱着我好吗？”白娆望着他。
乌言希把她抱在胸膛，他身上像日光一样融暖又明媚的气息，令她无比想去靠近、想融入其中，她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他的喉结。乌言希的身体剧烈一颤，推她，“……”
白娆不听，柔软的唇滑上他的脸颊，吻他的耳垂。“……别这样……”乌言希的呼吸急促起来，捉住她死勾着他脖子的手，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拽开，“别这样！”
白娆眨动水润的大眼睛，“你不喜欢？……为什么……？”
乌言希平复紊乱的气息，感到自己脸上火烫的温度，叹口气一手遮住她晶亮的双眼，“你不用做这些，我就已经喜欢你喜欢的无可自拔了。”
“那为什么……”白娆拉下他的手。
乌言希耐心的对她说：“，我喜欢你，但也尊重你。知道吗？”
“你和从前的女朋友，难道就没有过……？”
乌言希摇头，“我说过你与她们不同。”想了想，说：“，你发现了吗？你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了。”
白娆点了点头。
乌言希一笑，“这就是区别。我一直觉得，‘’是所有人都可以叫的，‘言希’却是只有亲密的人能够叫的。叫我‘言希’的人，有亲人，有朋友，也有过去的恋人，但一直以来只有你这么叫我时，会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与快乐。”他扶住她的肩让她躺回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面庞，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你不只是我的女朋友，也是这世上，我唯一最珍惜的人了。对你，我爱，也敬，尊重，却也胆怯。我不能放任自己去做半分冒犯你的事，我怕伤害到你，哪怕是一分一毫。”
“言希……”感动的泪水涌出了眼角，白娆拉住他的衣领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这么重视我，谢谢你……”
乌言希抚着她的头发，轻柔叹息：“，如果你真的很感谢我，就快点认可我吧。我不会追问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我会努力成为你能够全无保留去依靠的人，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与我分担一切。”
如果她的灵魂一直在黑暗中挣扎，那么他的爱就是黑暗中唯一的明光。如果没有他，她这一生再也不会遇上一个这样爱她的人。没有他，她或许将再没有幸福的机会……
或许她应该知足了。
她握着他温热的手，渐渐睡去。沉入梦乡的一刻，喃喃呓语：“你一定不知道，我已经爱了你多久……”
他清澈而宁静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睡颜，微笑，“有多久？”
“很久很久。久到，从上辈子就已经开始了……”
“上辈子……”
“上辈子。以后叫我小雪吧……那是只有你能叫的名字……我只想听你这么叫……”
“……小雪，晚安。”
店员边扫条码边将刚出炉的长法棒、吐司、新鲜果酱、酸奶与芝士装入印有面包店标志的大纸包里，白娆注意着收银机上变化的数字，打开随身带的小钱包，抱歉的笑了：“不好意思，我还差五美元……这样吧，芝士我不要了！”
看上去像是打工学生的年轻男店员想了想，爽朗的眨眼，“这么美丽的客人光顾我们店里，那五美元就当是折扣了！”
这样的员工，想必老板会很头疼，但身为顾客，白娆很喜欢。于是毫不吝啬的留下一个动人的笑，抱起那一大包东西离开了精致的小店。
冬天的下午六七点钟，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街边造型别致的路灯一盏盏点亮，昏黄的光线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淡微朦胧的光晕，映出行人往来的身影。
白娆融在这些人间，一身加厚型长款休闲卫衣与打底裤运动鞋，蓬松的头发披散衬着素面朝天的脸，看上去就像个平凡的大学生。
家里的烤箱突然坏了，一时找不到人来修，随手拿了买东西剩下的零钱就出门，匆忙间没有顾上打扮。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上次这样不修边幅的上街是多久之前的事，但现在，她却觉得就这样随意的走在大街上的感觉是那么的自由，那么的舒适，她在享受这份平凡恣意。
路边的一长排小店打开了橱窗灯，五光十色穿透昏蒙蒙的夜，共同渲染出梦幻般的光景。
白娆路过一家名牌婚纱店外，忽然脚步一顿。
以银色与白色主打布置出的橱窗中，一个人形模特穿了一件十分美丽的婚纱，手握一捧鲜红的玫瑰，优雅立在那里，飘逸又浪漫，令人生出无限向往与憧憬。
白娆凝望着它，钻石一般晶亮的光色映出眸心的震撼，流露出神往的光彩。
“请问……请问你是吗？”
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犹豫的落在耳边，白娆猛的收回神，转头看见两个旅客模样的亚洲女孩儿，一个正低着头戴着耳机在看手机新闻，另一个带着激动的笑紧张的盯着她。
她抱紧手里的东西就想转身，“你们认错……”
话还没说完，那女孩兴奋的轻呼：“真的是你！我看过你比赛，从那时候起就很喜欢你！”
“……谢谢。”白娆点头，既然已经被人出来，就没再否认。
女孩从背包里掏出彩纸和马克笔，“你能给我签个名吗？真没想到来纽约旅行能遇到你，你是来这边工作吗？”
白娆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匆匆签了名借口有事就快步走了。女孩儿喜滋滋的边收起彩纸边对朋友说：“真幸运！来这条街吃晚饭果然是对的！你看到了吗？她刚才在婚纱店外站了好久！是不是和唐氏的太子爷复合了？”
另一个女孩儿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新闻里说唐氏的太子爷现在在日本呢！唐氏今天下午五点宣布，正式吞并日本的大企业泷泽商事！”
“这段时间唐氏动作真多，上周不是才收购了韩国的金泰天集团？”
“新闻里都说唐氏卯足了劲儿东山再起，到处合作洽谈，慈善拍卖举办了一个又一个，已经完全摆脱了那次丑闻造成的负面影响，而且一飞冲天又登上了世界大企业排行榜的前几位！”
“好凶残……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样！”
“唐家的太子爷这阵子经常出席慈善公益活动，我在报纸上见过好多次了，他好帅哦！上次收购金泰天集团和这次吞并泷泽商事都是他的议案，全程由他负责，完美收官！这期《》的封面就是他！你看，又酷又帅又能干，太完美了！”
“啊呀，真的好帅……简直是白金级别的钻石王老五……”
两个女孩儿犯花痴的声音在后方喋喋不休，白娆却再也听不见，耳中轰隆巨响如遭雷击。
路旁便利店的期刊架上摆了一排最新一期的《》，封面上唐湛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容一下就撞入了眼中，那霸道中带着高傲与冷漠的目光，冷冷的如同就在眼前。
店里的电视上正放着新闻，透过落地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看到屏幕上唐湛英挺的身影，以及字幕上刺得人心脏痉挛的那句话：叶氏欺诈案的丑闻丝毫没有影响到唐氏企业的辉煌，这一连串合作并购中，唐氏成为最大赢家！
刺骨的冰凉窜遍白娆的周身，手里的纸包落地，面包滚了出来，她没有去管，也没有在意路人好奇的目光，抱住双臂蹲下了身子。
她仿佛瞬间自天堂跌回了地狱，摔得粉身碎骨！
她是在最失意的时候，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逃离那个城市的，她以为她已经足够绝望了，但现在她才发现，那绝望远远不够彻底！她的恨一刻没有消，她就一刻都逃不出禁锢，即便她已经绝望，她的恨，依然在不断加深！
12月的纽约很冷，一阵大风吹得路边大树枝干摇曳，然后，一点冰凉落在脖颈间，化作液体钻入衣领滑下。
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有人欢呼，有人诅咒。雪花从天而降，渐渐越来越多，沾在皮肤上，冻得周身战栗了起来。
“……”一把伞临头罩下挡住了飞降的雪，白娆感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熟悉又柔和的气息令她如同找到了离开地狱的门，不由自主，紧紧捉住他的衣襟，将身体缩在了他的怀里。
乌言希没有多问，拥着她上了车。
发动车子，乌言希说：“我下班回来，你不在家，手机也没有拿，就开车出来找你。还好你没去太远的地方。”
白娆仍旧沉默不语，头发上的雪花化作雪水沿着苍白的脸旁流下来，看上去格外虚弱。车里开了暖气，一冷一热变化过大，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乌言希连忙踩油门，“我回去给你拿一些预防感冒的药，你泡一下热水，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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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水雾缭绕，一片朦胧。
白娆靠在浴池边缘，浴室明亮的灯光穿透水汽浮动，落在眼里，只剩下幽澹澹的迷蒙。
“，”乌言希轻轻敲门，“你已经泡了一个小时，太久了，对身体不好。快出来吧。”
白娆起身，突然身子一阵无力又重重跌回水中，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浴室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乌言希紧张的冲了进来：“你怎么了？”
白娆向他看来，乌黑的发丝贴着面庞一缕缕垂下，脸颊被蒸汽熏得晶莹，黑亮的双眼因浸了热水，漫开淡淡的血红，就像深山老林中从水底浮出的水妖，充满了诱人心神的妖娆。
“……对不起，我没有力气……摔倒了……”她转开眼。
乌言希恍然回神，俊朗的脸颊浮起轻薄的绯红，一把取过架子上的浴巾将她包住，抱出水里直接放在卧室的床上，转身打开衣柜，“你擦一下身上的水，我拿浴袍。稍后你喝点预防感冒的药，睡一觉就好了。”
白娆喝了药后就睡了，乌言希仔细帮她盖好被子，正要关灯出去，她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没什么力气，却传来一股不愿松开的坚持。乌言希靠着床头坐在地上，与她目光平视，温柔的微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睡吧。”
“言希，抱着我好吗？”白娆望着他。
乌言希把她抱在胸膛，他身上像日光一样融暖又明媚的气息，令她无比想去靠近、想融入其中，她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他的喉结。乌言希的身体剧烈一颤，推她，“……”
白娆不听，柔软的唇滑上他的脸颊，吻他的耳垂。“……别这样……”乌言希的呼吸急促起来，捉住她死勾着他脖子的手，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拽开，“别这样！”
白娆眨动水润的大眼睛，“你不喜欢？……为什么……？”
乌言希平复紊乱的气息，感到自己脸上火烫的温度，叹口气一手遮住她晶亮的双眼，“你不用做这些，我就已经喜欢你喜欢的无可自拔了。”
“那为什么……”白娆拉下他的手。
乌言希耐心的对她说：“，我喜欢你，但也尊重你。知道吗？”
“你和从前的女朋友，难道就没有过……？”
乌言希摇头，“我说过你与她们不同。”想了想，说：“，你发现了吗？你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我‘’了。”
白娆点了点头。
乌言希一笑，“这就是区别。我一直觉得，‘’是所有人都可以叫的，‘言希’却是只有亲密的人能够叫的。叫我‘言希’的人，有亲人，有朋友，也有过去的恋人，但一直以来只有你这么叫我时，会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与快乐。”他扶住她的肩让她躺回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面庞，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你不只是我的女朋友，也是这世上，我唯一最珍惜的人了。对你，我爱，也敬，尊重，却也胆怯。我不能放任自己去做半分冒犯你的事，我怕伤害到你，哪怕是一分一毫。”
“言希……”感动的泪水涌出了眼角，白娆拉住他的衣领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这么重视我，谢谢你……”
乌言希抚着她的头发，轻柔叹息：“，如果你真的很感谢我，就快点认可我吧。我不会追问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我会努力成为你能够全无保留去依靠的人，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与我分担一切。”
如果她的灵魂一直在黑暗中挣扎，那么他的爱就是黑暗中唯一的明光。如果没有他，她这一生再也不会遇上一个这样爱她的人。没有他，她或许将再没有幸福的机会……
或许她应该知足了。
她握着他温热的手，渐渐睡去。沉入梦乡的一刻，喃喃呓语：“你一定不知道，我已经爱了你多久……”
他清澈而宁静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睡颜，微笑，“有多久？”
“很久很久。久到，从上辈子就已经开始了……”
“上辈子……”
“上辈子。以后叫我小雪吧……那是只有你能叫的名字……我只想听你这么叫……”
“……小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