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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祈求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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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指写下名字,心一阵抽痛。

    如果那名字有如芒刺,有如玻璃碎片,

    痛的也该是手指,为什么反而心会痛呢?

    流血的也该是手指,为什么脸上反而有泪呢?

    光是那个日夜思念的名字,就令我心碎如斯,

    拥有这么敏感的心,

    真可怕,如何度过漫长一生?

    “哥,对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再刨根问底了。”

    4月16日。

    在搭建了室外舞台的汉江边,英恩握着姝美的手,沿江边慢慢走着,远处横跨汉江的铁桥上,电车当啷当啷地开了过去。

    上周一,也就是4月8日,承宇带着姝美去春川看父母,在以孔之川美丽的湖光水色为背景的西式洋房里,意外地发现英恩先来了。

    是母亲说想见英恩,把她叫来的。他们在野外烤肉,还一人喝了一杯葡萄酒,悠闲地度过了阳光灿烂的下午。傍晚,当他们要开着各自的车回汉城去的时候,承宇母亲紧紧抓住英恩的手,叮嘱她经常来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承宇母亲的那只手里包含着不同寻常的喜爱和宠爱。

    母亲对英恩像亲闺女一样疼爱,跟英恩一起做晚饭的时候,还不时地回头看看承宇和姝美,她的眼神中包含的内容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母亲显然希望独身一人的儿子和也是独身一人的英恩能够结合、这可以说是她的一个夙愿。作为上了年纪的妈妈,对于儿子一个人抚养年幼的孙女总是放心不下,而且她也希望身为独子的承宇能跟英恩结婚之后再生一个儿子。现在拉着英恩的手也非常明显地表达出这样的愿望,像爱抚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抚着英恩,她又用这只手偷偷擦掉眼角的泪,然后晃动着这只手,送走了承宇、姝美和英恩。

    承宇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着缓缓流动的汉江。春天的阳光撒在江面上,一闪一闪的,好像一艘艘明亮的小船,向着下游不停歇地漂流着。江上吹来的风把承宇的头发吹乱了,飘到前面的几绺轻拂着他的额头。

    不远处,姝美正快步沿着江边走着,突然发现了一张长椅,高兴地拍着手,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英恩跟在孩子的后面,脸色像春天的阳光一样灿烂,回头看了看正走过来的承宇,微微笑了笑。

    “怎么了?”

    “好像小鸭子一样!”

    是啊,一只小鸭子爬到椅子上坐下了,英恩的眼光掠过周遭的风景。

    “汉江呀,要是有树的话,就是一条非常美丽的江了。”

    应该是那样的,如果有一人合抱粗的垂柳随着江边的风飘摇着绿色的发梢的话不,无论是什么树,都会很好的,江跟永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江的树恐怕是世界上最和谐的风景了。

    承宇和英恩肩并肩走着。英恩慢慢走向坐在长椅上跟兔子玩具玩着的姝美,扭头看看承宇,脸上像被风吹动了似的漾出笑容。

    居然能重新见到这个人!居然能这样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虽然谁都不愿意那些悲剧发生,但人生似乎就是这样,走着走着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哥怎么样?”

    “嗯?”

    “自己一个人很累吧?”

    “这个嘛可能因为有姝美”

    “是啊,承宇哥你有姝美啊。严格说来,你不是一个人啊。”

    英恩点了点头,抬头看到汉江边上有出租羽毛球拍的地方,立刻走过去租来一对拍子。

    “哥,我们打一局吧!”

    “打吗?”

    “我呀,有时候真的特别想打羽毛球,可是,这是一个人做不了的事情啊。”

    “嗯,你是说这是你的愿望吗?”

    “是啊,今天你就替我实现这个愿望吧!”

    “没问题!”

    两个人在姝美坐的长椅前面拉开一定距离,面对面站好了。英恩把球弹上了天,镶着白色鸡毛的羽毛球在阳光明媚的空中画出一条抛物线来。砰!砰!羽毛球画着圆润的曲线在两个人之间飞来飞去,两个人握拍和击球的姿势都很柔和。

    “嘻嘻,承宇哥的运动神经比我想像的要发达得多啊!”“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你不知道吗?”

    “呵,什什么运动?”

    “网球运动员,呵,约翰马克安诺曾曾经是我的偶像啊,他的扣球,那真叫厉害。”

    “哈,原来是这样的啊。我也非常喜喜欢嘉波拉斯芙啊。”

    他们一直没有让球掉下来。

    “这个名字还是第第一次听到啊?是名噪一时的网球明星吗?”

    “不是,是我以前上大学时马尼拉大学网球俱乐部的首席女教练啊。呵呵,好久没运动了,比想像的累多了。”

    “因为你老不运动才这样的,以后多做点儿运动吧。”

    “瞧你,光说别人了,承宇哥你都快长小肚子了啊。”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呢?”

    “从旁边看的话,能看出来了。注注意保持身材啊。哈哈!”

    “呀嗬不管怎么说,英恩你打得还不错。”

    “承宇哥你也打得比想像的好啊,哎呀!”

    这时球终于掉到了地上。大概20多分钟的时间,球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往往,非常和谐,两个人都流汗了。承宇向着球落下的地方走过去,英恩则朝着姝美走过去,因为姝美看到卖棉花糖的人来到附近,马上调转头跑过去张着嘴、伸着手跟卖棉花糖的大叔要糖吃。

    英恩给姝美买了棉花糖,然后跟承宇两个人一边一个,把啃着棉花糖的孩子夹在中间,面朝汉江坐到了长椅上。

    “啊呀,真热啊,今天确实过瘾了,都出汗了。”

    “当然了,打羽毛球的体力消耗确实很大。”

    承宇又点起一支烟。

    “哥,到这边来抽吧。”

    “嗯?”

    “到我旁边来,不然风正好把烟吹到姝美那里了。”

    “是吗?”

    承宇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绕到英恩的右边坐下了。

    “戒烟吧,抽烟百害而无一利。”

    “怎么听着啰里啰唆的。”

    “就是啊,除了我,还有谁跟承宇哥你啰里啰唆呢?男人啊,时不时听听这样的话才觉得生活有意思啊。在姝美长到足够大能跟你啰嗦说‘爸!我不喜欢抽烟的爸爸,我喜欢健康的爸爸!’之前,只能由我来承担这个责任了。”

    “呵,是吗?”

    一艘游船浮在江面上。

    姝美用手指了指那艘船,接着又埋头去跟手里的棉花糖作斗争了。英恩在旁边看着可爱的姝美像一只小鸡在啄粉红云彩一样动着嘴,看得呆住了。

    “好吃吗?好吃吗?给我吃一点儿可以吗?我也想吃,就一点儿,姝美小姐!”

    听着这样的话,承宇突然产生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好像在春天的阳光下做了一场梦一样,家庭,好像一幅家庭风情画一样的梦。他闭上了眼睛,上身稍微向后倾斜,头靠在了椅背上。阳光在他的脸上跳跃,敲击着他的眼皮,承宇感受着粉红色春天的阳光在皮肤上跳动的感觉,脸上浮现出缥缈的微笑。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江对面的堤坝在阳光和春风轻柔的抚摸下已悄悄泛出了新绿。

    如果美姝现在活着的话,肯定会这么说:

    姝美呀,千万别吃手指头了!手很脏,会有小虫子钻到嘴里去的。我喂你吃,听妈妈的话!不然,妈妈再也不给你买了。不愿意?还要自己吃?好吧,吃吧,天哪,你这孩子到底像谁啊,这么固执!看你固执的时候的表情吧,活脱脱就是你爸爸的翻版:小脸蛋鼓起来,小嘴巴翘起来,眼神凶巴巴的。

    哎呀,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不知道别乱说。承宇你发脾气的时候,不知道让我多担心啊,上个周末,我问你什么都不回答,最后索性拿着手机躲进屋里不出来了。还有啊,深夜两点钟把孩子叫醒一起玩的爸爸还有第二个吗?要是无聊的话,跟我玩不就得了吗。什么?跟我一起玩没意思?我,我很可怕?哈,我气死了,人果然是会变的啊!人家不是说了嘛,恋爱的时候无论怎么温柔体贴,一旦结婚,旧家长的权威就会复活,看起来这些老话一句也没错。

    可是,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啊?谁?什么谁呀,承宇你对我啊。虽然说青蛙不会记得当蝌蚪时候的事,可是,在跟我结婚之前,承宇你跟我说过什么?承宇当时多么想念我,现在已经都忘记了吧。真的,人家说的不错,不能跟爱的人一起生活。打开门就能看见,低头不见抬头见,结果就不知道珍惜了。

    哎呀,照我的想法,真想摆脱婚姻,要不是有姝美的话,我马上就要离开婚姻。现在看来,我觉得还是我是承宇的前辈那会儿比较好,既可以随心所欲地体罚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地使唤你,不高兴的时候就大声呼喝你说:“你的脑子哪儿去了?哼!”那时真好啊。你在听我说话吗?承宇!

    哈哈哈哈“承宇哥,做梦了吗?”

    “哦嗯?”

    “闭着眼睛,怎么突然大笑起来了?”

    “没什么噢,这孩子真的睡着了。”

    姝美坐在英恩的膝盖上,靠在英恩怀里睡着了。

    “她去长身体了。”

    “嗯?”

    “不是有种说法嘛,小孩子的觉多是因为在梦乡里有让他们长身体的巨人,所以他们常常跑到那里去。”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呢。”

    “是挪威的童话里说的,非常有名的啊。”

    “这么说,是因为我太快地变成大人了吧,要不为什么我的耳朵里听不到那样的故事呢?”

    “平时要多读书才会看到那样的故事。对了,承宇哥,你经常给姝美读童话吗?”

    “没有。白雪公主、灰姑娘、拇指公主等公主系列和小熊普尔的故事以前读给她听过,但最近似乎一个也没读过呢。”

    英恩抚摸着姝美柔软的小手,低头看着姝美的脸,孩子脸上散发出来的光彩似乎有些耀眼。看着脸上蔓延着浅浅微笑的孩子,英恩的鼻梁突然酸了,两眼中含着的微笑转眼间化成两汪水,闪着光。

    “哥”

    英恩依然低头看着姝美的脸,叫了承宇一声。

    “嗯?”

    “我我给姝美读童话行不行?”

    “怎么会不行呢?”

    “不是啊!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嗯?”

    “就是说,我给姝美做饭吃,给姝美做镶着漂亮的飘带和花边的裙子穿,在床上给她读童话陪她一起去游乐园陪她去超市,我这么做行不行?”

    “”英恩的话,承宇无法马上做出回答,太复杂了。这不是要一起生活的意思吗?不是求婚的委婉说法吗?虽然英恩曾隐隐约约透露过这种意思,但问得这么明确,还是第一次。

    英恩把姝美的头发拢顺了,拢到耳朵后面。

    “我,非常非常喜欢姝美,真的我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就爱上了姝美。当然因为是承宇哥的女儿,就更是这样了。但是,现在我的想法是,即使不是承宇哥你只要是一个人独自抚养像姝美这么可爱的女儿的人,我就一定会想跟他一起生活的。我,是不是有点儿怪异?很多女人都在感情上难以接受别人生的孩子,所以对带着孩子的男人,避之犹恐不及。可是,或许是因为我自己也生过孩子吧,我的想法跟她们大不一样,对于孩子的存在,我总觉得是值得感谢上苍的。我的这种想法也是很自然的吧,孩子本来就是很值得感激的,孩子散发着香气,动的样子,说话、笑、耍小脾气的样子,都是那么可爱。”

    “嗯。”英恩一直没有转过头来看坐在旁边的承宇,一眼都没有,她一直用手指非常轻柔地不停地抚摸着姝美的额头和眉毛、圆鼓鼓的脸蛋、不高不低的鼻子和嘴唇的轮廓,当手指摸到姝美漂亮的眉毛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哥!”

    “嗯?”

    “直到现在,哥哥还是爱着美姝姐姐吧?”

    “”“嗯?回答我!”

    “是啊。”

    承宇淡淡地说,好像在心里储藏了一千年的风从嘴里漏了出来一样,眼前的风景瞬间失去了色彩,变得凄清而空旷。

    “应该是这样,像承宇哥这样的人应该是这样的,我知道,可是”

    英恩点了点头,低头用怜爱的目光拂过姝美脸上的每个部位,停住嘴里的话,细长的脖颈猛地扬起,抬头望着天空,慢慢闭上眼睛,向长空传递着自己的心声:

    美姝姐姐,您在天上俯视着我们吗?如果您在的话,希望您能从此放开承宇哥。承宇哥的心是那么柔弱和善良,如果您继续待在他的心里,他就永远都无法敞开胸怀接纳别人了。只有您空出承宇哥心里的那个位置,爱情才能有机会进来抚摸他的伤口,给他灿烂的笑容,这您也知道吧?

    英恩默默地祈祷着,刚停了一会儿的风又开始刮了,一直没有听到的江水流淌的声音现在能听到了,而且声音很大。承宇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把目光投向江面。

    英恩终于回过头把目光转向承宇,承宇无言地看着对面码头的风景。

    傻瓜一样的承宇哥,他心里不平静了啊,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确实应该有这样的对话了。

    英恩觉得这是第一次谈到这个话题,讲到这个程度就足够了,说出了自己希望跟姝美一起生活,希望跟承宇哥一起生活,而承宇哥听到了并在心里起了波澜。

    “我们该走了,妹美也得躺着睡啊。”

    “是啊。”

    “你不走吗?”

    “我把这些羽毛球和球拍送回去,哥哥跟姝美先走吧。”

    英恩小心翼翼地把睡着了的姝美转到承宇怀里,没有惊醒她。

    英恩跟承宇约好有时间的时候在承宇住的大林公寓小区里的网球场一起打网球,然后就先把承宇和姝美送走了。他们离开之后,英恩独自一个人开着车,想开上能看得见六三大厦的路,但转念一想,车来了个急掉头,重新回到江边停了下来。英恩的表情错综复杂,各种各样的想法混杂在一起,虽然心里有点儿悲伤,但她依然努力在脸上露出明朗的微笑来。

    哥

    我们重逢了,我来找哥哥了,走了一段漫长的路,那绝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这段时间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像花一样在我的生命中开了又谢了,像风一样消逝了,连我最最亲近的人也是。但是,现在一切都好了,因为重新见到了哥哥。不管怎么说,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我们不是又重逢了吗?

    我了解承宇哥,我会一直等待,直到承宇哥忘记美姝姐姐,当然,以承宇哥你的个性,这可能需要一生的时间,我会积极努力的,让承宇哥能更快地忘记美姝姐姐,哪怕提前一分钟。不,即使承宇哥把美姝姐姐放在心里也没关系,偶尔抬头看着辽阔的天空思念美姝姐姐,我也不会说什么的,因为我也可能有那种情不自禁的时刻。

    但是承宇哥必须能正视我。承宇哥,你知道吗?我那没有实现的对承宇哥的初恋依旧,经过了11年的日思夜想,变得更深更广了。现在我是独身一人承宇哥也是独身一人过去是不能忘却的,但只能把它埋在心底。生活就是这样,有所失必有所得,我的心中曾无比悲凉,但现在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对实现以前没能实现的初恋的希望。

    现在我知道了,十几岁的爱情和二十几岁的爱情以及三十几岁的爱情是不同的。

    十几岁的爱情就是没有理由地喜欢,没有理由地思念,没有理由地心神激荡,没有理由地发火,没有理由地开心,没有理由地大哭大闹,可是又突然会伴着一句“下次不许再犯了”就破涕为笑。无论怎么生气,只要一个电话,只要一盘面包就好了。

    二十几岁的爱情出乎意料之外地严肃,过于严肃了,似乎爱情会决定人生的一切似的,不断跟自尊心做拉过来扯过去的斗争,可能是因为处于那个年龄的年轻人,总是认为结婚必须隆重才行。可能因为心里那种挥不去的念头,人变得非常敏感而且尖刻,甚至有些神经质,对爱情稍微感觉不合适,马上毫不留情地提出分手。可能也因为这个时期认为爱情会决定以后的生活,如同一种交易。

    但是,现在像我这样,已经三十几岁了,重视的是感情的深度,不,现在我心目中的爱情不是单纯的获得,也不是单纯的被吸引,是啊,好像友情和信任,好像温暖的信赖感,希望爱情是那样的,关心着,守候着,使伤痕不会重新化脓腐蚀生命,这种心情就是爱情。这种爱情绝对不是干坐在那里就能从天上掉下来的。

    三十几岁,已经明白,爱情是以人为对象的不断努力。活了这么多年之后,也发现了争取爱情并不是无礼的行为,明白了“爱情是获得者的东西”同时也发现能够跟抵达自己内心的人一起生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为此,我会对承宇哥越来越坦率,越来越勇敢,而且不怕失败与绝望。

    承宇哥,我是带着这种心情向你靠近的。

    英恩低下了头。

    我们让我们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吧!

    与短暂的生命相比,我们都已经痛苦得足够多了,把那些过于痛苦的东西留在世界的另一边吧,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带到我们的生活中来,他们未必会高兴的,可能对所有人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虽然并不是自愿的,有些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痛苦而悲伤的,但是承宇哥你也知道,如果让生命伴随着眼泪的话,就会同时与黑暗相伴,虽然微微泛着蓝光,但毋庸置疑,在日常生活中,肯定有很多时间痛苦得不能自己。

    我想笑着面对生活。我,还有承宇哥,已经悲伤得够多了,现在如果能白天像阳光一样,夜里像月光一样笑着就好了。

    英恩用淡淡的目光看着朦朦胧胧的江对面,心情如江水在眼睛里泛滥。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吗?承宇哥,我想要幸福的生活,想要跟承宇哥在一起的幸福,在同一个空间里,睡觉、工作、休息、听音乐一起看电视里的喜剧或电影,一起吃着洋葱圈,吃着橘子,躺在床上叽叽喳喳。想要把姝美放在肚子上,用膝盖让她坐飞机。如果有谁出现了烦恼,或是谁不舒服了,就两个人一起一步一步地解决那些问题,用智慧和耐心,用善良和明朗,让我们的幸福不被偷走,竭尽全力,一起度过那些充实而平凡的日子。

    英恩慢慢松开了紧紧咬住的嘴唇。

    这不是贪心,这是我将通过努力实现的爱情,是跟承宇哥一起的生活。

    英恩尽力在嘴角挤出笑容来。

    我,期望着能通过自己勇敢的不懈努力,使没能绽放的我的初恋鲜花怒放。

    姝美!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可爱的孩子,其实,我的灵魂虽然被承宇哥你吸引,但更加偏向姝美一边,你知道吗?如果能亲手把姝美养大,让她漂漂亮亮、心地善良、性格开朗、生活幸福的话,如果你知道我的心是多么激动,多么担心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承宇哥就会知道,我一定会成为姝美的好妈妈的,在天上的美姝姐姐也会放心的。

    这就是我的真心,我热切的愿望,承宇哥、姝美,还有天上的美姝姐姐,你们都感觉到了吧?

    嗯心有点儿痛,但我会忍住的,因为有这么美好的期待,我心神荡漾,快快乐乐。嗯?是不是?

    英恩发誓绝对不会哭泣,然而,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无声地流淌。

    哥!这样这样的我来到了你身边,接受我吧!

    我绝对不会放弃哥哥的,你问为什么?以后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许你会骂我自私自利,但是,承宇哥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哪怕是赖在你身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只管相信爱情,来到承宇哥身边,想要打开承宇哥的门,进入承宇哥的生活。所以,承宇哥,请为我打开门吧!无论谁来阻拦,即使承宇哥你阻拦也是一样,没有人能拦住我。如果承宇哥你说不行,那我就转向比哥哥你更美丽的姝美。但是,承宇哥!我希望我走的路能够得到你美好的祝福,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欢迎我的归来,像欢迎一个家人一样。明白吗,哥?你明白我的心吗?

    用手指写下名字

    心一阵抽痛

    光是那个日夜思念的名字

    就令我心碎如斯

    月亮河

    月亮河,宽一里,

    总有一天我要跨过你。

    想起旧日梦想,

    叫人心醉神伤,

    不管你到哪里,

    我都将跟随你。

    两个漂流者,

    一起去看世界,

    大千世界,赏之不尽。

    我们追寻着同样的理想,

    等你,在岸边,

    我的哈克伯瑞伙伴——

    月亮河,还有我。

    ———moonriver

    andywilliams的歌曲,承宇拔牙的那天,午夜流行世界通过电波送出的最后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