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男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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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上男下

    华尔兹舞曲渐停,又有劲爆的音乐响起。

    叶帛凉松开le张柏然的手,看着几个女孩子向他围了过去,姗姗转身,往墙边的沙发走去。舞会无主题,他们连产品都没有,只是张柏然一个号召,告诉大家,他张柏然要在这里占地盘当大王。

    张柏然比慕清扬受欢迎,因为慕清扬从进来开始,脸色就不好看,活像别人欠le他八百万一样,男人靠近他,他还敷衍几句,女人靠近他,他索性不理,锐利寒凉的视线追着叶帛凉跑。

    她的裙摆每每飞起,露了白白的腿,他的脸色就要难看上几分。

    苑佳汐坐在他的对面,突然就扑哧笑了起来“清扬,你还是主动过去吧,你这样子,不像来参加聚会,是来打架寻仇的。”

    慕清扬的嘴角牵le牵,没起身。hbook。mihua。net

    叶帛凉身边围上几名年轻男子,她不知在和他们些什么,那几个人就笑le起来,互相推搡着,有人去拉叶帛凉的手,想带她起来跳舞。

    慕清扬认得那几个男的,全是官二代。

    叶帛凉把手递给其中一个,随他进了舞池,慕清扬把酒杯往桌一丢,起身就走。苑佳汐以为他是过去夺人,却发现他是走向厅外。

    “清扬。”苑佳汐连忙起身追去,可慕清扬的速度很快,穿过le乱舞的人群,不知道从哪个出口出去了。

    他那样大男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去抢人、丢面子?苑佳汐转过身来,只见叶帛凉和那男子对舞,红色裙摆像孔雀一般盛开。

    原来叶帛凉是这样有风情的,她唇角只勾着些许笑意,眼波流转间便能媚意入骨。

    苑佳汐呆看了一会儿,挥手拒绝了几个男子的邀舞,独自去了隔壁的小房间休息。门关上,音乐和吵闹也被关到了门外,她跌坐在沙发上,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面精美的小镜子,对镜照,镜中人唇红齿白,依然俏丽,可惜眼角已悄悄生了纹路,静静地延展成寂寞的鱼尾。二十八岁,对女人来是个太过尴尬的年纪,剩女这个词对她来,颇有些讽刺的味道,此时她事业有成,活得如鱼得水,不再困窘,却空有恨嫁心,没有真情|郎。

    她想到了以前的岁月,和张柏然,慕清扬,以及楚倩的四剑客生涯,如今楚倩早已嫁人生子,她还在踌躇光阴。

    门推开了,是慕清扬进来了,他看到苑佳汐这这里,不由得一怔,然后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我以为你走了。”苑佳汐收了镜子,浅浅笑着。

    “出去吸烟。”慕清扬抬腕看了看表,看向苑佳汐“你怎么不跳舞去?”

    “嗯,有点累。”苑佳汐摇摇头,往后一靠“你后来见过楚倩吗?一点联系也没有吗?”

    “没有,怎么问起她来了?”慕清扬抬眼看过去,盯住她的眼睛。

    “她上个月生了二个小孩,我给她寄了点礼物过去了。”苑佳汐语气颇为惆怅“要是你们两个没分手,可能你也早当父亲了,我们四个也不会天各一方地呆着。”

    “都过去了,还提这个干吗。”慕清扬的双瞳微黯了一下,淡然地回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知不觉,我就老了。”苑佳汐一笑,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看,我长鱼尾纹了。”

    “没有,挺好的。”慕清扬一手靠在扶手上,看着她笑起来“佳汐,你也有怕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玩一辈子。”

    “你都能收心,我怎么会玩一辈子,女人总归要双脚落地,找个归宿的。”苑佳汐一面着,一面俯过身来,手指拈住了他头上的一根白发,用力一扯,在他眼前晃着道:“你看,你也会变老,你有白头发了。”

    “真的?”慕清扬朝她指间看去,果然是白莹莹的一根。

    “呵呵,慕清扬我们都会老的,大家又不是不老的妖怪。”苑佳汐笑起来,把白发托到掌心,轻轻一吹,那白发就飘了起来,她又挥手去扇风,想把白发扇得高一点,用力有些猛,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就往慕清扬身上倒去。

    “呀”她尖叫了声,双手抱住了慕清扬的肩,脸也贴了过去。

    “你小心点。”慕清扬连忙扶住她,自己跳起让开。

    门敞了一下,音乐声进来,又消失,慕清扬抬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红色的裙角闪过。

    “怎么了?”苑佳汐捋了捋额前的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没事,我先出去。”慕清扬拔腿欲走。

    “清扬。”苑佳汐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出声唤道。

    “什么事?”慕清扬扭头看她,苑佳汐小声道:“可能帛凉对我有些误会,别为了我伤你们的夫妻感情,好好解释一下。”

    “嗯。”慕清扬挣开了她的手,快步出去。

    手心里骤然一空,苑佳汐的手在空中停住,直到关门声响过之后,她才缓缓地垂下了手,手腕上的大红色珊瑚手镯看上去太艳丽夺目,那副耳环却戴在了叶帛凉的耳朵上。

    讨厌的张柏然,就爱干这种事!

    苑佳汐把手镯褪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也开门出去。

    “喂,又没得手?”张柏然的手臂拦过来,把她给拦到了门里,笑眯眯地盯着她看着。

    “什么呢?成天吊儿郎当的,你也向他学学。”苑佳汐靠在门框下,笑着看着他。

    “你这小心思,能瞒过我?你想成功上垒,就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实力,叶帛凉可是很难搞的,她比你魅力大多了。”张柏然的手指摸过来,轻佻的滑过她的脸,苑佳汐脸一偏,脸上的笑意也褪干净了,盯着他冷冷地道: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苑佳汐,你为什么总不肯放安份点?别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也弄丢了,到时候后悔。”张柏然冷冷一笑,缩回了手指,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看着。

    “我手里有什么东西可丢?”苑佳汐推开了他,快步往外走。

    “苑佳汐,别把别人都当傻子,你想要慕清扬,还远不够格。”张柏然的声音紧随其后,还挺大,惹得人们都看过来,苑佳汐顿时勃然大怒,转身回去,扬手就往他脸上打来,张柏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拖,使劲摁着她的腰,得更加尖锐,

    “我告诉你苑佳汐,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他欠你人情,我可不欠,我想上哪个女人,我就会弄到手,你想得通,你就去洗干净等着,你想不通那就逼自己想通。”

    “你疯了!”苑佳汐脸越涨越红,却怎么都挣不开张柏然的手。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叶帛凉跑哪里去了?”慕清扬又绕了回来,看着这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匆匆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自己的女人,自己看好。”张柏然讥讽地回了一句,手指在苑佳汐的腰上掐了一下,苑佳汐没敢抬头,直到慕清扬走开了,才小声道:

    “你什么意思?”

    “我太懂你了,苑佳汐。”张柏然慢慢松开了手,低声道:“楚倩当年怎么被赶走的,你知、我知。”

    苑佳汐抬头看向张柏然,唇角慢慢勾起,轻声道:“你居然把这事怪在我身上,真可笑,别告诉我,你想给楚倩打抱不平,或者现在是想保护叶帛凉,你喜欢叶帛凉啊?那你尽管去告诉慕清扬,你看他信不信。”

    “哦,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出名的爱看好戏,兄弟的戏更好看,你尽管演,我尽管看,看完了,你还得爬我床上来,不过到时候我还肯不肯要你,那就另外。”张柏然推开了苑佳汐,大步往前走去。

    苑佳汐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双拳一攥,快步往电梯边走去。

    被人看透的感觉太糟糕了,如果张柏然不是套她的话,就是真的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是才知道,还是早知道,若他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慕清扬,难道真像他的一样,想看戏?他和慕清扬,可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啊!

    *****分界线******

    叶帛凉并未开车离开,慕清扬问过门卫,她也从未大堂走,他从卫生间找起,打电话也没人接,估计包和手机都存放在贵宾室里。

    她穿得那样香艳跑哪里去了?

    慕清扬最后到了楼顶的平台,脚才迈出去,就看到叶帛凉背对着门,抱着双臂,仰头看着星空。

    火红的裙摆被月光抹上一层淡淡的莹光,她柔顺的长发在微风里轻扬着。

    他慢步走了过去,和她并肩站着。

    真的,之前的火气什么的,就在这会儿全跑光了,他脱了外套,给她披到身上,也仰头看向了星空,良久,了一句:

    “老爷子让你住回去。”

    “雅韵呢?”

    “一起。”

    “你给她多少钱?”叶帛凉侧过脸看他。

    “嗯?”

    “苑佳汐,你借给她多少钱?”

    “三百万。”慕清扬拧了拧眉,低声道。

    “那也借我三百万,我会写借条给你,两年内还清,按照最高利息还给你,在这期间,我把房子抵押给你,你尽管放心。”叶帛凉声音清清浅浅,又透着坚绝。

    “叶帛凉,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来惹我。”慕清扬脸拉长了,一手扳过了她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她仰头和他对望。

    “你的意思是我连她也比不上?你是我老公,你的钱别人能用,我不能用?”叶帛凉冷冷一笑,推开他的手,转身往门洞里走。

    “我要多少次,她只是朋友”

    “如果是这样的朋友,那我也能去找朋友!慕清扬,如果你真不信她对你有心思,那我得表扬你一句,你真单纯,单纯得可爱。”她回得速度快极了,慕清扬的脸色陡然一黑,火气又冒了上来。

    “叶帛凉,你存心是不是?”他几大步上前,用力拉住她的手臂,把她猛地摁到了墙上,外套跌下来,她的背贴到了冰凉的瓷砖上,一阵冰凉的感觉就往皮肉里钻去了,冻得她轻吸了口气,肩都缩了起来,可是下巴却倔强地仰着,不服气地盯着他。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不想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和你吵,只要你注意一点,少和她接触来往,那我不管她喜欢谁,可她想要靠近你,给我兴风作怪,对不起,我就不允许!你别忘了,我们是正式注册登记的夫妻关系,谁来破坏我的婚姻,我就不会饶她。”

    “叶帛凉,你还这记得我们是正式注册登记的夫妻啊?”慕清扬又不气了,眼梢慢慢儿一扬,就低下头来,微暖的唇扫过她的额头,慢慢地往下,去寻她的唇瓣,然后张嘴咬住了这张凶巴巴的小嘴儿,轻轻地吮着,舔着

    “那你露了这么多地方给别人看”他的手触到了她光|溜|溜的腿,陡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裙子她怎么穿上去的?内|衣都那么省布料,难道是张柏然那小子亲手给她穿上去的吗?

    “叶帛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又大怒起来,低头看向她的身体,一双丰|乳若隐若现,纤细的腰往下,那双腿纤白诱人,简直在诱人犯罪!

    “呵,我又没去抱别人,又没让别人摸我的脸,你还有什么好发脾气的?”叶帛凉讽刺了一句,话音刚落,慕清扬突然就发难了,一手扳起了她的腿,把她的身子用力抵住,另一手却伸进了她的裙底,去摸那底裤是防走光的安全裤不错,可也不行,他又伸手来摸内衣,隐形的内衣简直太暴\露了!

    “叶帛凉,你再敢穿成这样,你猜我会怎么对你?”他慢慢眯了下眼睛,话里充满了威胁。

    “揍我?我去妇联告你。”叶帛凉当即回道。

    “哈叶帛凉,你敢回嘴,你胆子够大!”他冷下了脸,猛地把她的裙摆给扯落下来,红布散开,不成形状。

    “喜欢这样穿是吧?”他一面低咒,一面飞快地扒着她的裙子,把红布全拆下来之后,一番拉扯之后,叶帛凉只着内|衣内|裤站在面前了,他扫过她诱|人的身子,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呼唤骤然就急了起来,他一手扳着她的肩,一手把门关上,然后把她拉到了暗处,埋头就咬住了她的软胸。

    “慕清扬,你胆子太大了,这里也敢!”叶帛凉恨得牙痒痒,伸手就在他的肩膀上锤打起来。可她越打,慕清扬就越用力咬,软嫩嫩的地方哪经得起他那样的力度,叶帛凉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虐待啊!”她愤然骂着,慕清扬这才松开了牙齿,用舌尖在齿印处轻轻地舔着。

    “不痛不记事,叶帛凉,给你留个记号,你瞧瞧。”

    叶帛凉低头看来,右胸处几个齿印,清晰扎眼,透着糜|糜情|色。

    “混蛋。”她嗔怒着,要推开他,可他却抓住了她的手,用那红布一缠,就摁到了她的头顶。

    “还骂!”他低喃着,膝盖强劲顶开她的腿,抱着她的腰往上一抵,就让她双腿缠到了他的腰上,慌得叶帛凉连忙求饶。

    “别闹了,等下让人看见。”

    “谁看得见?星星,还是月亮?”他扬了扬下巴,这是附近最高的楼,四周又有栏杆,这里又是水塔的角落。

    “就你脸皮这么厚,松开!”叶帛凉怒了,手被这样捆着,实在难受,而且和他的事都没谈完,他就想用这一招结束冷战?

    “叶帛凉,你少跟我横啊!”慕清扬索性拔开她的底裤,手指触到的地方分明潮暖滑腻。

    她是女人,又不是木头,被他这样又亲又弄的,怎么可能没反应?叶帛凉别开脸,双颊开始隐隐发烫。

    “我警告你,这每一寸地方都是我的,你再敢让人碰到,你小心点儿。”他低头在她耳边上威胁了一句,叶帛凉斜眼睨来,回了一句,

    “那你呢?你可以让别人碰?”

    “叶帛凉,我让你横!”

    慕清扬今天一点便宜都没讨到,心里顿时不爽,一个坏主意就冒出来了。一边摁着她,一边用那些红布把她扑头盖脑地一裹,没一会儿就把她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只留一双脚在外面,她连走路都不行,只能像麻雀一样跳!

    “慕清扬,你要不要这样讨厌啊?”叶帛凉尖叫起来,跳又不敢跳,只瞪着他怒骂。

    “哦,我讨厌”慕清扬后退了几步,双手抱在胸前,欣赏着大红的粽子,又用手机来拍照。

    “慕清扬,你要不把我解开,我我”她跳了起来,用力地往他身上撞去,慕清扬没料着她会气到这样子,居然是全力冲来的,脑袋狠狠撞在他的胸前,然后身子压到了他身上,他退了几步,抱着她一起摔了下去。

    “叶帛凉!”他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直痛得眼冒金星。

    “给我解开!”叶帛凉在他身上碾米一样碾着,这招就是跟他学的,他前儿晚上就这样弄的,可惜她不够力气,他一把就把她给掀开了,坐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地方,这才把还在地上扭的叶帛凉给捞了起来。

    “你今天就这样过吧。”慕清扬冷着脸,把她往肩上一扛,推门下去。

    从这里下去,不管走哪条出口,都会有人看到,叶帛凉感觉丢脸极了,一路把慕清扬骂了个狗血淋头,会骂的词都骂出来了,慕清扬只听着,末了给她一句话“叶帛凉,等你练成了散打冠军,你再来骂我,否则就闭嘴。”

    叶帛凉的骂声梗在喉中,被他塞进了车,任他一路拖着她往家里去了。

    叶雅韵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恐怖片,怀里抱着一大包薯片嚼着,见到这两个人进来,一口薯片噎在喉咙里,眼睛瞪得大大的。

    “姐姐姐夫,你们这是干什么?”

    “雅韵,你过来,给我解开。”叶帛凉怒声了一句,可慕清扬却只冷眼扫过去,指了指叶雅韵,她就坐着没敢动。

    “叶雅韵,你这个胆小鬼。”他们的房间在复式楼的楼上,叶帛凉的声音被门挡住,客厅电视声音陡然大了,叶帛凉又气又羞,被他丢到了床垫上之后拱了几下,觉得精疲力尽,只好瞪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了。

    “横完了?”慕清扬弯下腰来,手指慢慢地滑过她的脸“换我了吧?”

    “来吧来吧,你干嘛干嘛。”叶帛凉索性闭上了眼睛,还能怎么着?不就是那事?

    “哈,叶帛凉,你想得倒美!”慕清扬笑了一声,开始打电话给助手,衣服手机,全掉在那楼顶上了,还有叶帛凉的东西,让助手统统捡回公司去。

    他交待完可怜的、私人时间被占用的助理,然后转身去了浴室,不多会儿就响起了水声,他一身汗,要洗洗干净。

    叶帛凉就无助地躺着,这红缎子做成裙子,美艳无边,可是这样连脑袋都包着,只露一张脸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手脚不能动,还流了一身汗。

    他洗得特别慢,叶帛凉的汗已经把缎子给浸透了,他才一身清爽地走了过来。

    “慕清扬,你给我解开。”叶帛凉怒气冲冲地大吼。“好。”他点头,翻了把锃亮的剪刀过来,在她身上左右比了比,然后一剪子把布料给剪开了,他剪得特龌|龊,偏偏剪小腹下面的布料,一股凉气从双腿间钻了进去。

    叶帛凉知道他这人肯定又要使坏,连忙挣扎想坐起来逃出去。

    “叶帛凉,你看你这糗样子。”慕清扬低笑起来,把剪刀一丢,往床上一躺,居然玩他的手机去了。

    “慕清扬,你给我弄开,我热。”叶帛凉没辙了,开始向他讨饶。

    “哦,热。”慕清扬点头,没动。

    “来啊,弄开!”叶帛凉忍着尖叫的冲动,又叫他。

    “哦,好。”慕清扬还是点头,没动。

    “慕清扬!”她实在忍不住了,一声尖叫,曲腿就往他身上蹬去“我让你使坏,你这个坏东西,坏男人,臭男人”

    “骂啊,尽管骂,我们有的是时间。”慕清扬一抬脚,就压住她的腿。

    叶帛凉一时间委屈得不行,咬着牙盯着他,好半天才哆哆嗦嗦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慕清扬坐起来,一手摁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的脸道:

    “我怎么对你了?我让你在家里享福,不要出去卖苦力、看人脸色受人气,你不肯就算了,还不领情!我让你别穿这样子出去给我招蜂引蝶,你还偏跟我横,叶帛凉,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苑佳汐、苑佳汐,你就不能找个别的理由去跟我生气?我是摸她了、抱她了、亲她了,我还是怎么她了?我告诉过你,我是还她的人情,三百万怎么了?我就算给她三千万又怎么样?我是和她结婚去了,还是和她偷|情去了,你跟我这样闹?你讲不讲道理?”

    “我还不讲道理,我要是跟别人这样挽一下手,贴一下脸,你会怎么样?”

    “叶帛凉,你今天晚上还没挽够男人的手?我可是给足你机会让你去挽了,你再和我这事,我可真要不客气了。”慕清扬连声冷笑着,叶帛凉发现她真不是这男人的对手,他早就把条条退路给她堵上了,她辩不过他,打不过他,又气得不行,热得不行,他强辞夺理,又把她给逼到了下风。

    “你要玩恒新是吧,我让你玩,我给你三千万让你玩,你要想清楚,一旦我们举行婚礼,关系一公开,你的恒新和我做同行生意,怎么做!你是要和我争,还是要和我抢?”慕清扬不客气地数落着叶帛凉,叶帛凉再度哑然,她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慕氏走高端市场,她觉得并不冲突,难道现在准备连低端也不放过?

    “你可以你现在走中低档市场,你叶帛凉是什么人、有没有野心你自己清楚,你以后要不要做大,你做大了要不要往上走,到时候是不是真要和我在谈判桌上见面啊,你给我听!我下面的人是让着你,还是躲着你?到时候慕氏让恒新无路走的时候,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到我面前来哭!”

    慕清扬抬起了腿,不再压着她,可叶帛凉没动,她斗不过这个男人呢,他像个螃蟹一样,横行霸道惯了,可他也有本事横行霸道呀,你听听他的口气,让恒新无路可走,他给她三千万让她玩她得使多少劲才去赚个三万、三十万、三百万?

    人和人,真不能比!

    巨大的失落感湮没过来,她费劲儿翻了个身,身子紧紧蜷缩起来,像个被困住四爪的乌龟,过了一会儿,身子就开始一抽一抽了。

    “喂,这也哭!”慕清扬爬起来,抄起了剪刀,飞快地把她身上的缎布给她剪开。

    可刚剪开,叶帛凉猛地就翻了身,坐到了他的身上,伸着三根手指冲他晃“慕清扬,你的给我三千万,我不做建材,我做别的行业好吧?我卖炒粉,我卖臭豆腐,我卖羊肉串,我卖酸辣鱼头,这些总和你没关系吧?你还能光顾我的生意!”

    “你想得美!”慕清扬想把她掀下来,她连忙往下一趴,手脚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跟个八爪鱼似的。

    慕清扬掀了几下,不掀了,脸上浮出古怪的笑来,叶帛凉的脸却红了,松了手就想下来。

    “想走啊?就这么趴着,趴一晚上。”他却用双臂把她给紧紧锁住“你趴一晚上,我就给你三千万。”

    “去你的。”叶帛凉立刻骂道。

    “不敢啊。”慕清扬故意挺了挺小腹,把她往上掀了一点,叶帛凉脸就更红了,他那里就顶着她呢!

    “滚开,好像我贪着你的钱似的。”叶帛凉有些郁闷了,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心脏扑嗵、扑嗵地跳着

    “你不贪钱,那你要出去赚钱干什么?”慕清扬也纳闷了“你倒是给我,你到底哪根筋不对?我让你过好日子,你非要自讨苦吃。”

    “你不懂找你要钱用,我低了你一等。而且要是哪天我们两个过不下去了,我到时候什么也做不了,我怎么活下去?”叶帛凉懊恼地了一句。

    “叶帛凉,你现在就想过不下去,那干脆从今天开始就别过了。”慕清扬冷冷地了一句,把她从身上掀了下去,不再理会她。

    叶帛凉在床上摊了一会儿,去浴室洗澡。

    慕清扬的话是有道理,可她也没想过要吃白饭。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没安全感,可这念头就在脑子里深深地扎着根。你看,妈妈就是这样的,在家里相夫教子,没出去工作,结果呢?一旦失婚,一下就失了主张,再去找工作,可早和社会脱了节,连洗碟子都洗不过那些人,她无力谋生,当然过得清苦艰难。

    慕清扬不会懂的!叶帛凉闭着眼睛,仰着脸,任水花冲打在脸上。

    她以前只想自己养活自己,若幸运,就找一个互相温暖互相扶持的人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慕清扬要养着她,她也应该感觉到满足、感觉到幸福才对,怎么就是心神不宁呢?

    这算是婚姻恐惧症还是失婚恐惧症?

    女上男下

    刘畅和李扬还是走了。

    叶帛凉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自己一腔热血,结果还是让事给砸了,不时有人进来递辞职信,叶帛凉一一收了,让财务按规矩结付工资,结果到下班的时候,财务也来了。

    叶帛凉看着帐本,一脸苦笑。

    她现在成了光杆司令了!从明天起,秘书、保安、财务、销售、清洁全是她一个人!

    她坐到天黑,也没离开办公室,给慕清扬发了个短信,四个字:托你的福!

    托你的福,恒新成了一个壳,她坐在这壳里,想抓着这唯一的安全感,却无能为力。

    慕清扬当然不会理她,昨儿听她过不下去的话之后,他就没再给她一个标点符号,他总这样,打赢一仗,立刻回到高高在上的姿态,等她顺服。

    座机响了又响,她任它响了好一会儿,才拎起了听筒。

    “您好,请问是恒新公司吗?”

    对方的声音很明朗,叶帛凉当即回道“是,请问您是?”

    “哦,我们还有一笔货款未付清,好今年付清,打给你父亲,他未接听,打到总公司,又让我打到这里的财务,你们的财务又让我打这个电话,哎呀,真难找,请问您是?”

    “我是叶帛凉,叶瑞祥的女儿,我父亲已经去世了。”叶帛凉此时非常意外,这时候居然还有钱进帐,帐本上并未显示外面有欠帐。

    “什么?总公司的人并未告诉我啊!哎,我躲债躲了一段时间,也不敢和别人联系,当时我们公司处境很难,是您父亲帮了我一把,这样,你给我一个帐号,我把钱给你转过去。”

    “请问,是多少?”叶帛凉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

    “三百二十万,三笔货款,你父亲这样信任我,多亏了这批货,我才翻了身,我也不能贪了他的钱。”他感叹地着,找叶帛凉索要帐号。

    叶帛凉连忙报了一个帐号过去,又和他聊了几句,待挂了电话,立刻在网上查打对方公司的消息,又和刘畅联系,证实这个人是否存在。刘畅并不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但是叶瑞祥确实从私人口袋里拿了钱,抹平了这笔帐,所以欠款算是叶瑞祥本身的。

    叶瑞祥也当过好人啊?叶帛凉盯着网页上的新闻,那是家公司被砸,老板跑路的新闻。做生意都有风险,一招不慎,便可能导致血本无归。

    叶帛凉突然就多了三百二十万在帐上,她的心又动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慕清扬,要不要继续做恒新空壳子又如何做下去,是继续这个行业,还是另辟蹊径?

    “叶帛凉。”

    门口响起清脆的声音,叶帛凉抬头看,苏晴来了!

    “哈哈,我路过,看到你这里灯亮着,所以上来碰碰运气,看看你的公司。”她笑着走进来,四下打量完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看着她道:“你神气了,自己当老板,那,这个给你吃。”

    苏晴把一只小蛋糕放到桌子上,叶帛凉笑着,不解释,请她坐下。

    “哎,你这时候还不班,坐在这里干吗?等慕少来接你啊?”苏晴接过她递来的茶,翘起了腿,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

    “不是。”

    苏晴盯着她看了几秒,身子往前一俯,挺神秘地问道:

    “喂,你们的婚礼怎么没动静啊?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慕少结婚了,你都没打算的啊?”

    叶帛凉摇摇头,她不想自己去提,慕清扬提了两次,都没下文,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哪个女人不想要个浪漫一点的婚礼呢,不必豪华,一定要幸福。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傻,我问你,他给你拿聘礼没有啊?我家越坤那样没钱,可都给了我娘家二十万,然后我娘家给我作了陪嫁,这就是我的私房钱啊,叶帛凉你不会啥也没找他要过吧?你这时候可不能装清高,该要的就得要,你现实一点,你别我多嘴,有钱的男人心也花,今天看人漂亮,明天别的女人更漂亮,到时候钱被别人用了,你可别后悔”

    叶帛凉轻咳了一声,苏晴没反应,一脸兴奋,继续大声道:“你别咳,咳我也要给你讲讲,传授一点经验,男人是要管着的,你不管着他,他就飞了,他心就野!还有,男人三十左右,精力正旺盛,你记着要让他晚上按时交作业,把军|粮上缴了,他在外面有贼心也没贼力了,衣服上什么头发呀,口红印儿,香水味道啊,你都得注意”

    叶帛凉又咳了两声,苏晴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越坤和慕清扬都站在门口,盯着她看着。

    “啊,老公,慕少”她一声怪叫,脸就涨红了。越坤也尴尬,慕清扬倒是面无表情,只把视线转向了叶帛凉。

    “当我没。”苏晴掩住了嘴,起身走到了越坤身边。

    “不好意思,慕少,叶小姐,我们先走了。”越坤干咳一声,拉着苏晴就走,两个人到了电梯口还在小声吵。

    “你听听你了些什么!”

    “你哑巴了,都不出声”

    电梯来了,他们两个进了电梯后都没转过身来,好像是不敢看到慕清扬的脸色。也难怪,哪个男人听到别的女人来教这招数,都会心里不痛快的。

    叶帛凉起身,开始收拾桌面上的帐本文件,关上电脑,锁上保险柜。

    “明天我派人来接管,你可以继续主持。”慕清扬沉声了一句。

    叶帛凉没出声,人家是给聘礼,他是把她娘家的东西给吞了叶帛凉脑子里闪过这念头,又觉得这人类其实都挺自私的,她总想着慕清扬怎么样,她又何尝不是把你、我这两个字分得这么清晰呢?

    他家的,她家的,婆家的,娘家的夫妻两个人,不应该是一体的吗?

    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计较谁付出得多,谁付出得少了呢?

    是爱情开始减速,还是婚姻让爱情褪色?天,没这么快吧!

    叶帛凉收好了东西,关了灯,过来挽住了他的手。

    其实,过日子是要诚心诚意的,叶帛凉想,不管是他的是她的,只要她问心无愧就行。就像慕老爷子的,两个人的世界,总有一个人要包容一些,慕清扬也在付出,不管他多霸道多讨厌,可真心对她好,叶帛凉呵,不要太贪心,怎么可能有百分百的完美男人?总得多想他的好处吧?

    “去哪里?”叶帛凉拉开自己的车门,看向前方,他也开了车,此时正拉开门坐上去。

    “回去缴、军|粮。”他头也未回,只扬手挥le挥。

    “讨厌。”叶帛凉笑着骂le一句。

    以为天雷勾地火,要大闹一次的事,两个人居然就这样偃旗息鼓了。叶帛凉驾着车,跟在他的车后面,心里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