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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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气日渐冷了，但集市上的人却不少，街道两旁的摊贩很多，卖的东西也是什么都有。
叶晚在集市上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好位置，好位置都已经被占了。也有几处地方较大的空地，但是位置却不太好，来往行人较少。
最后叶晚在集市中心找到了一个空地，地方有些小，就一个摊位的大小，问了旁边的摊贩才知道这个位置的小贩是卖蔬菜的，可能是因为天冷了，这几天都没有过来。
叶晚觉得地方虽然小了点，但后面的空地很大，可以在前面摆摊子，然后在后面支几张桌子就行，要是人多了，还可以再添几张桌子也够。
旁边是个卖肉的摊子，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树，一身的肌肉，撑的衣服都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很怕人。
但是他面相和善，眼下摊子上没客人，就跟叶晚多唠了两句：“小丫头，可是你家人让你来打听有没有空闲的摊位的？我跟你说啊，这整个集市里最好的位置就是这一片了，但是价格也不低呢。旁边这家的租金都是按天交的，不然，这两天没来，就是租金都得白给出去不少呢。”
叶晚便问道：“大叔，那既然这个位置这么好，怎么没有其他人来占位呢。”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租金高啊，这里一天的租金就得十文钱，在这摆摊的都是小本生意，哪有人能出得起这么高的租金，所以啊，这个位置空了几天了，也没有人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位置太小了，租金还那么贵，有些人卖一天的东西都不一定能卖到十文钱呢。
叶晚觉得还不错，一来她觉得豆花应该挺好卖的，一碗两文的话，不可能一天连五碗都卖不到。二来，她也不需要爹娘赚大钱，他们有事情忙活，觉得满足就可以。
“大叔，那我要是租这个地方，需要去交租金办手续吗？”
屠户指了指集市尽头，“从这往里走，走到尽头左手边有个红色大门的房子，去那交钱就行。”
叶晚道谢，便抬步朝屠户指的地方走去。
屠户看着她还真去了，不由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卖什么的，听到一天十文钱的租金时竟然连眉头都不动一下，难不成还是个有钱人？
这个想法闪过随即就笑了，有钱人谁来集市摆摊啊。
这时有人来买肉，屠户也就将这一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叶晚顺着路往尽头走去，刚走到一个路口，就看到右手边的人群动荡了起来。一个人影扒开人群冲出来，后面还有三五个大汉在追赶。
那人身量纤细，头发披散杂乱的粘在一起，看不出面容，衣衫褴褛，脏污的都快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却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年龄不大的姑娘。
那姑娘慌乱的扒开人群逃窜过来，后方追赶的人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砸在了姑娘的腿上，她腿一弯，就失控的朝前扑去。
而叶晚就站在前方，姑娘惊叫出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会撞到人，然后自己也会摔到地上时，只感觉腰上一紧，之后她双脚就踩在了实地上。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声，原来是叶晚在那姑娘扑到跟前时脚尖一转就避开了原先的位置，然后在姑娘快要跌在地上时，脚尖在她腰间一勾，就将人给带了起来。
姑娘惊尤未定的喘了口气，朝叶晚屈身行了个礼，“多谢姑娘相救。”
叶晚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叫花子的姑娘竟然如此有礼节，从这举止言语来看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但是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站住，别跑。”
后方传来几声怒喊声。
姑娘身子一颤，来不及说什么，转头就要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几个壮汉已经追了上来。
“小娘皮，还敢逃跑，我看你是苦头没吃够。”
一个壮汉上来就抓住姑娘的头发毫不怜惜的往后扯，姑娘疼的痛呼出来，“我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呜。”
“呵，不敢了，一路上你都逃了几次了，害的兄弟们因为你耽搁了多少时间。”又一个大汉走过来，冷笑着呸了一声，举起蒲扇般的大掌就要往姑娘脸上扇。
姑娘吓得脸色瞬时苍白，似乎被打过很多次，身体条件反射的就要躲，可以身后还站着个抓着她头发的大汉，她根本躲不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比她脸还大的巴掌扇了过来，这一掌下去，能让她的脸肿好几天，要不是身后有人抓着她，可能她得被扇飞出去。
姑娘胡思乱想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久久不见那巴掌落下来。
抬头一看，就见那大汉粗壮的胳膊被一只纤细的手挡住了。
姑娘一愣，认出是刚才救自己的少女。
抓着姑娘的大汉顿时看着那个举起巴掌的大汉，嘲笑道：“老六，怎么，身子都需成什么样了，一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就把你给拦住了？”
老六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传来的力道，额头上不禁滴了几滴冷汗。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少女看着身材纤细，手上力道却大的惊人，掐住他胳膊的手像是钳子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真是见了鬼了。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管我们的事？”
叶晚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朝几人抱歉一笑道：“我不知道几位是谁，但是见你们当街欺负一个姑娘，就忍不住想要抱不平。”
聚拢过来的几个大汉这才微微放松了些。
“不知者不罪，既然你不知情，那我们也就不怪罪你了。你快些离去吧。”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就要将人带走。
叶晚却又道：“等一下。”
几人回头，皱眉，“还有事？”
叶晚轻笑着开口：“各位大哥，你们还没说为什么要抓这位姑娘呢，她是偷了你们的钱，还是欠了你们的债，你们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太好吧！”
“嘿，你这丫头，你这么帮她，是认识她？”老六想到刚才叶晚那如铁钳般的手，目光又不由多了几分怀疑之色。
其他几个大汉也好似有所猜测，纷纷戒备起来看向周围，似乎是怕周围有什么埋伏一般。
叶晚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几人，也将几人的神色都收归眼底，心里不由猜测这几人是什么人。
那姑娘见此连忙道：“我们不认识，我刚才差点撞到她，是这位姑娘救了我，我们真的不认识。不是还要赶路吗，我们快些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呵，还真是稀奇，这一路上你倒是第一次这么着急，难不成你真的认识她？”身后的大汉意味深长的一笑：“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姑娘一急，害怕连累叶晚，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冷的道：“有没有你们不是很清楚吗，我许家一百三十一条人命，总有一天我会向你们讨回来。他们会化作冤魂厉鬼，日日夜夜纠缠你们，让你们不得安息，不得好死！”
姑娘的声音忽然幽冷无比，一阵寒风吹过，让几个大汉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
“靠，臭\/婊\/子，敢吓唬老子。”
抓着头发的手使劲一拽，那姑娘只觉得头皮都被撕扯的生疼，却还是紧咬着牙不再发出一点声音，示弱求饶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好了老四，咱们快些回去吧，等把他们卖掉，咱们就可以回去了，这北边可是太荒凉了，又穷又冷。”
“还不是因为你们看不住人，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让人跑了好几次，要不是找她耽误了时间，咱们早就回程了。”
一提起这个就来气，大汉一脚踹在那姑娘的小腿上，姑娘只感觉腿上一股钻心的疼传来，她死死的捏着拳头，咬着牙，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眼底弥漫的恨意。
叶晚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在几人要离开时，再次开口：“等一下。”
几个大汉再也不耐烦了，粗声吼道：“臭丫头，你还有什么事，你是真不怕我们揍你啊。”
大汉举起拳头，挥了几拳，带起阵阵风声。
叶晚仿佛没看见般，笑着道：“你们是人牙子吧，我和这姑娘投缘，不如你们开个价，她我买了。”
几个大汉一愣，狐疑的盯着叶晚，“你说真的？看你这样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你有钱吗？”
叶晚╭(╯^╰)╮，她看起来这么不像有钱人吗？
“你管我有没有钱，你就说卖不卖吧！”
几个大汉勾头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反正上面的要求是将人卖的远远的，他们原先的目的是边关，但这华北本就是天朝最北边，离边关也就几十里路了，也不差这点距离。
而且，早点将人卖了，他们也能早点回去复命。要是真去边关，这人路上说不定还得出点幺蛾子，再耽误点时间，说不定他们年前都赶不回去。
“我们商量好了，可以将她卖给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你们抢钱啊！”叶晚哼了一声，“她是皇后啊还是公主，竟然要一百两，一百两都够我买两百个丫鬟了。”
老六咳了一声：“她和一般的下人不一样，她念过书，出事前家里是做生意的，算账打算盘都很在行，一百两绝对不亏。”
叶晚撇了撇嘴，“我又不念书也不做生意，我要她会识字算账有什么用，我就想找个会干活的丫头就行。”
“那你看，你能出多少银子？”
老六话一出，叶晚嘴角一勾，老四和其他几个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哪有这么做生意的，问买家能给多少，不是给人机会压价吗。
叶晚道：“就一两银子，你们打听打听，一两银子都能买两个上等丫鬟了，这姑娘看着身子骨就不好，说不定身上还有病，刚才又被你们打了，指不定哪里又受了点伤，我还得花钱给她治病。
哎呀，到时候说不定十两银子都打不住……”
原先还觉得叶晚给少的几个大汉察觉叶晚似乎有些反悔的意思了，就有些急了，他们当然知道这边买个下人贵的也就几百文，这个世道最便宜的就是人口了。为了吃口饭贱卖孩子的比比皆是，所以叶晚给的一两银子也不少了。
他们原先也就是想敲诈叶晚一笔。
“咳，那个，一两银子也太少了吧，这姑娘识文断字都行的，什么都会，买回去绝对不亏。”
老四觉得还能再商量商量：“不然，五十两，这个价格很公道了，绝对值这个价。”
叶晚：“我只是想买个丫鬟又不是个善人，花五十两买个丫鬟回去我爹娘不得打死我啊！而且，你看她长得这么丑，又丑又病的人我买回去干嘛。哎，算了算了，你们还是把她带走吧，我不买了，有这么多钱我买个什么样的丫鬟买不到。”
“哎，这，姑娘要不你在考虑考虑？”
“三十两，怎么样？”
那姑娘此时也缓过劲来，额头冷汗涔涔，脸色都惨白一片，只是因为脏污覆盖让人看不出来。
她看向叶晚，感激一笑，声音有些虚弱：“姑娘，你是个好人，只是你不必花这么多银子买我一个废人回去。我会识字算账不假，但我的身体不好，而且我也不会伺候人，你把我买回去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什么呢，贱人，有你什么事。”
一巴掌就拍在姑娘的后脑勺，姑娘浑身都是一颤，一口血喷出，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老六你做什么？把人拍死了怎么办？”
这死人可一文钱都不值了啊！
老六看了看自己的手，奇怪的抓了抓头，他也没怎么用力啊。
大汉去探了探姑娘的鼻息，发现气息很是微弱，好像只剩一口气了。
这……
这人本就娇生惯养的，肯定没吃过苦，这一路上他们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挨打挨骂常有的事，说不定身子骨伤的厉害，老六这一巴掌下去，可不得给人拍去半条命。
人家本来就不愿意买个体弱多病的下人回去，这半口气的肯定就更不愿意了。
叶晚适时的露出不忍的神色，神情有些愤恨又有些哀戚，“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你们给打死了，你们也太……太过分了！”
虽然天气日渐冷了，但集市上的人却不少，街道两旁的摊贩很多，卖的东西也是什么都有。
叶晚在集市上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好位置，好位置都已经被占了。也有几处地方较大的空地，但是位置却不太好，来往行人较少。
最后叶晚在集市中心找到了一个空地，地方有些小，就一个摊位的大小，问了旁边的摊贩才知道这个位置的小贩是卖蔬菜的，可能是因为天冷了，这几天都没有过来。
叶晚觉得地方虽然小了点，但后面的空地很大，可以在前面摆摊子，然后在后面支几张桌子就行，要是人多了，还可以再添几张桌子也够。
旁边是个卖肉的摊子，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树，一身的肌肉，撑的衣服都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很怕人。
但是他面相和善，眼下摊子上没客人，就跟叶晚多唠了两句：“小丫头，可是你家人让你来打听有没有空闲的摊位的？我跟你说啊，这整个集市里最好的位置就是这一片了，但是价格也不低呢。旁边这家的租金都是按天交的，不然，这两天没来，就是租金都得白给出去不少呢。”
叶晚便问道：“大叔，那既然这个位置这么好，怎么没有其他人来占位呢。”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租金高啊，这里一天的租金就得十文钱，在这摆摊的都是小本生意，哪有人能出得起这么高的租金，所以啊，这个位置空了几天了，也没有人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位置太小了，租金还那么贵，有些人卖一天的东西都不一定能卖到十文钱呢。
叶晚觉得还不错，一来她觉得豆花应该挺好卖的，一碗两文的话，不可能一天连五碗都卖不到。二来，她也不需要爹娘赚大钱，他们有事情忙活，觉得满足就可以。
“大叔，那我要是租这个地方，需要去交租金办手续吗？”
屠户指了指集市尽头，“从这往里走，走到尽头左手边有个红色大门的房子，去那交钱就行。”
叶晚道谢，便抬步朝屠户指的地方走去。
屠户看着她还真去了，不由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卖什么的，听到一天十文钱的租金时竟然连眉头都不动一下，难不成还是个有钱人？
这个想法闪过随即就笑了，有钱人谁来集市摆摊啊。
这时有人来买肉，屠户也就将这一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叶晚顺着路往尽头走去，刚走到一个路口，就看到右手边的人群动荡了起来。一个人影扒开人群冲出来，后面还有三五个大汉在追赶。
那人身量纤细，头发披散杂乱的粘在一起，看不出面容，衣衫褴褛，脏污的都快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却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年龄不大的姑娘。
那姑娘慌乱的扒开人群逃窜过来，后方追赶的人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砸在了姑娘的腿上，她腿一弯，就失控的朝前扑去。
而叶晚就站在前方，姑娘惊叫出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会撞到人，然后自己也会摔到地上时，只感觉腰上一紧，之后她双脚就踩在了实地上。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声，原来是叶晚在那姑娘扑到跟前时脚尖一转就避开了原先的位置，然后在姑娘快要跌在地上时，脚尖在她腰间一勾，就将人给带了起来。
姑娘惊尤未定的喘了口气，朝叶晚屈身行了个礼，“多谢姑娘相救。”
叶晚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叫花子的姑娘竟然如此有礼节，从这举止言语来看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但是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站住，别跑。”
后方传来几声怒喊声。
姑娘身子一颤，来不及说什么，转头就要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几个壮汉已经追了上来。
“小娘皮，还敢逃跑，我看你是苦头没吃够。”
一个壮汉上来就抓住姑娘的头发毫不怜惜的往后扯，姑娘疼的痛呼出来，“我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呜。”
“呵，不敢了，一路上你都逃了几次了，害的兄弟们因为你耽搁了多少时间。”又一个大汉走过来，冷笑着呸了一声，举起蒲扇般的大掌就要往姑娘脸上扇。
姑娘吓得脸色瞬时苍白，似乎被打过很多次，身体条件反射的就要躲，可以身后还站着个抓着她头发的大汉，她根本躲不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比她脸还大的巴掌扇了过来，这一掌下去，能让她的脸肿好几天，要不是身后有人抓着她，可能她得被扇飞出去。
姑娘胡思乱想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久久不见那巴掌落下来。
抬头一看，就见那大汉粗壮的胳膊被一只纤细的手挡住了。
姑娘一愣，认出是刚才救自己的少女。
抓着姑娘的大汉顿时看着那个举起巴掌的大汉，嘲笑道：“老六，怎么，身子都需成什么样了，一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就把你给拦住了？”
老六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传来的力道，额头上不禁滴了几滴冷汗。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少女看着身材纤细，手上力道却大的惊人，掐住他胳膊的手像是钳子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真是见了鬼了。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管我们的事？”
叶晚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朝几人抱歉一笑道：“我不知道几位是谁，但是见你们当街欺负一个姑娘，就忍不住想要抱不平。”
聚拢过来的几个大汉这才微微放松了些。
“不知者不罪，既然你不知情，那我们也就不怪罪你了。你快些离去吧。”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就要将人带走。
叶晚却又道：“等一下。”
几人回头，皱眉，“还有事？”
叶晚轻笑着开口：“各位大哥，你们还没说为什么要抓这位姑娘呢，她是偷了你们的钱，还是欠了你们的债，你们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太好吧！”
“嘿，你这丫头，你这么帮她，是认识她？”老六想到刚才叶晚那如铁钳般的手，目光又不由多了几分怀疑之色。
其他几个大汉也好似有所猜测，纷纷戒备起来看向周围，似乎是怕周围有什么埋伏一般。
叶晚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几人，也将几人的神色都收归眼底，心里不由猜测这几人是什么人。
那姑娘见此连忙道：“我们不认识，我刚才差点撞到她，是这位姑娘救了我，我们真的不认识。不是还要赶路吗，我们快些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呵，还真是稀奇，这一路上你倒是第一次这么着急，难不成你真的认识她？”身后的大汉意味深长的一笑：“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姑娘一急，害怕连累叶晚，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冷的道：“有没有你们不是很清楚吗，我许家一百三十一条人命，总有一天我会向你们讨回来。他们会化作冤魂厉鬼，日日夜夜纠缠你们，让你们不得安息，不得好死！”
姑娘的声音忽然幽冷无比，一阵寒风吹过，让几个大汉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
“靠，臭\/婊\/子，敢吓唬老子。”
抓着头发的手使劲一拽，那姑娘只觉得头皮都被撕扯的生疼，却还是紧咬着牙不再发出一点声音，示弱求饶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好了老四，咱们快些回去吧，等把他们卖掉，咱们就可以回去了，这北边可是太荒凉了，又穷又冷。”
“还不是因为你们看不住人，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让人跑了好几次，要不是找她耽误了时间，咱们早就回程了。”
一提起这个就来气，大汉一脚踹在那姑娘的小腿上，姑娘只感觉腿上一股钻心的疼传来，她死死的捏着拳头，咬着牙，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眼底弥漫的恨意。
叶晚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在几人要离开时，再次开口：“等一下。”
几个大汉再也不耐烦了，粗声吼道：“臭丫头，你还有什么事，你是真不怕我们揍你啊。”
大汉举起拳头，挥了几拳，带起阵阵风声。
叶晚仿佛没看见般，笑着道：“你们是人牙子吧，我和这姑娘投缘，不如你们开个价，她我买了。”
几个大汉一愣，狐疑的盯着叶晚，“你说真的？看你这样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你有钱吗？”
叶晚╭(╯^╰)╮，她看起来这么不像有钱人吗？
“你管我有没有钱，你就说卖不卖吧！”
几个大汉勾头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反正上面的要求是将人卖的远远的，他们原先的目的是边关，但这华北本就是天朝最北边，离边关也就几十里路了，也不差这点距离。
而且，早点将人卖了，他们也能早点回去复命。要是真去边关，这人路上说不定还得出点幺蛾子，再耽误点时间，说不定他们年前都赶不回去。
“我们商量好了，可以将她卖给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你们抢钱啊！”叶晚哼了一声，“她是皇后啊还是公主，竟然要一百两，一百两都够我买两百个丫鬟了。”
老六咳了一声：“她和一般的下人不一样，她念过书，出事前家里是做生意的，算账打算盘都很在行，一百两绝对不亏。”
叶晚撇了撇嘴，“我又不念书也不做生意，我要她会识字算账有什么用，我就想找个会干活的丫头就行。”
“那你看，你能出多少银子？”
老六话一出，叶晚嘴角一勾，老四和其他几个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哪有这么做生意的，问买家能给多少，不是给人机会压价吗。
叶晚道：“就一两银子，你们打听打听，一两银子都能买两个上等丫鬟了，这姑娘看着身子骨就不好，说不定身上还有病，刚才又被你们打了，指不定哪里又受了点伤，我还得花钱给她治病。
哎呀，到时候说不定十两银子都打不住……”
原先还觉得叶晚给少的几个大汉察觉叶晚似乎有些反悔的意思了，就有些急了，他们当然知道这边买个下人贵的也就几百文，这个世道最便宜的就是人口了。为了吃口饭贱卖孩子的比比皆是，所以叶晚给的一两银子也不少了。
他们原先也就是想敲诈叶晚一笔。
“咳，那个，一两银子也太少了吧，这姑娘识文断字都行的，什么都会，买回去绝对不亏。”
老四觉得还能再商量商量：“不然，五十两，这个价格很公道了，绝对值这个价。”
叶晚：“我只是想买个丫鬟又不是个善人，花五十两买个丫鬟回去我爹娘不得打死我啊！而且，你看她长得这么丑，又丑又病的人我买回去干嘛。哎，算了算了，你们还是把她带走吧，我不买了，有这么多钱我买个什么样的丫鬟买不到。”
“哎，这，姑娘要不你在考虑考虑？”
“三十两，怎么样？”
那姑娘此时也缓过劲来，额头冷汗涔涔，脸色都惨白一片，只是因为脏污覆盖让人看不出来。
她看向叶晚，感激一笑，声音有些虚弱：“姑娘，你是个好人，只是你不必花这么多银子买我一个废人回去。我会识字算账不假，但我的身体不好，而且我也不会伺候人，你把我买回去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什么呢，贱人，有你什么事。”
一巴掌就拍在姑娘的后脑勺，姑娘浑身都是一颤，一口血喷出，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老六你做什么？把人拍死了怎么办？”
这死人可一文钱都不值了啊！
老六看了看自己的手，奇怪的抓了抓头，他也没怎么用力啊。
大汉去探了探姑娘的鼻息，发现气息很是微弱，好像只剩一口气了。
这……
这人本就娇生惯养的，肯定没吃过苦，这一路上他们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挨打挨骂常有的事，说不定身子骨伤的厉害，老六这一巴掌下去，可不得给人拍去半条命。
人家本来就不愿意买个体弱多病的下人回去，这半口气的肯定就更不愿意了。
叶晚适时的露出不忍的神色，神情有些愤恨又有些哀戚，“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你们给打死了，你们也太……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