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小奴儿讨喜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太好了,她终于把他弄上床了!

    拖着虚疲的身子,迈着摇晃的脚步,命福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连背带扛,终于把将近是她两倍重的戚卫雪拖上了床。当他整个人终于躺平时,她已是头昏眼花、两脚发软了。

    她悄悄拉开戚卫雪一直抱着她不放的手臂,想起身离开时,冷不防他的手又勾了回来,命福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扑倒在他身上。

    “啊!”“命福”

    一阵折腾间,他似乎又醒了。

    她挣扎着起身,无奈他的双臂仍坚持紧紧环抱住她,执拗地不肯放手。“少爷,您这样我没办法帮您盖被子,您会着凉的”

    她眼角余光瞄向一旁。还好那四位被她成功灌醉,早已东倒西歪的姑娘们,并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对不起命福”半醉半醒间,他含含糊糊道歉。“害你哭了”

    他喝醉了,在不清明的神智中,仍然有一丝丝挂念着她,命福不禁感动。

    “没关系,少爷,我知道您不是有意的,您只是喝醉了。”她轻声说道,整个人俯趴在他胸前,静静听着耳畔传来他沉稳的心跳。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就这样陪伴着他,倾听他的内心

    “我想对每个人好,我想每个人都喜欢我”他呓语道。

    “每个人都喜欢您啊,少爷。”她柔声道,似在哄他,却也出于真心。

    曾经口口声声说最喜欢他的人,最后却选择嫁给了别人,这是隐藏在他爽朗外表下,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的伤痛。

    白天和叶云荷的碰面,想必仍深深影响他的心情吧!尤其叶云荷约他见面的原因,不过是想利用他的权力达成她的私利罢了,这样被背叛、被利用的打击,他也只脑瓶灌醉自己来排遣了。

    “少爷,您是个好人,命福相信,总有一天,您会遇上一位真正爱您的好姑娘的”

    她由衷祝福着,随着胸膛的一阵震动,耳边传来他低低的自嘲笑声。

    “我不是什么好人没人会真心爱我的”

    “会的,会有人爱您的!”命福认真强调。“我啊!”倏地,戚卫雪猛然一个翻身,将没有防备的她反过来压在身下,轮廓分明的五官,近在咫尺地悬在她眼前。

    命福被这突来的举动给吓到,就这样被他重重压着,动都不敢动,只能仰躺着,瞪大了眼,对上戚卫雪那双因酒醉而显得醺醺然的迷茫双眼。

    “你也是吗?”他沙哑问。

    “啊?!”

    “你也喜欢我吗?”他问得极为认真,完全不像主子对下人的问话。

    “嗯,命福当然也喜欢您啊。”她用力点头。

    他则像个对大人承认犯错的大孩子,对她坦承说道:“可我很坏,故意不给你赏钱”

    “不,少爷,您不坏!”她拼命摇头。“又没有人规定主子一定要给下人赏钱的”

    “但我还是很坏。”他执拗道。

    “不,您不坏!一点都不坏!”她也很坚持。

    “不,我很坏!”

    “您才不坏!”

    “好,我不坏!”

    “嗄?”

    “你真会哄我开心。”他笑了出来。

    一见他笑,命福也跟着安心笑了。她希望他开心。

    大胆伸手捧住了他线条柔和俊美的脸庞,她难掩真心,道:“少爷,您放心,就算没有赏钱,命福还是会尽心尽力为您办事的,只要您需要命福的一天,命福一定会在您身边,不会离开你半步。”

    “你这话说得让我好心动”他动容道,深深凝望着她的眼,一瞬间,似有某股莫名的异样情愫,在两人之间流窜着。“我都想永远留你在身边了”

    这般承诺,就算明白无关男女之情,仍是令她怦然心动。

    命福定定地看着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然被他吸引,而且深陷其中,再无法自拔了。“命福会永远跟着三少爷您的,除非三少爷把命福赶走”

    “好!冲着你这句话,我要奖赏你!”被她的忠心感动,他略带傻气地宣告。

    “不、不用了少爷”

    戚卫雪倾下身,俊美的脸庞靠她越来越近,命福开始紧张。

    “少、少爷您、您做什么唔?!”

    未等她说完,他竟出乎意料地朝她双唇用力亲了下去。

    命福震惊不已,一时间竟不知要作何反应,只呆呆地任由他从她身上偷走那份属于少女青涩的情怀。

    亲完了,戚卫雪缓缓放开她,只见他歪着头、皱着眉,认真审视她的脸,表情十分困惑,好似在深思什么极难理解之事。

    “我刚才”他很努力想要回想。“是不是亲了你?”

    “嗄?”

    “我为什么要亲你?”他陷入极大的不解。

    “这个嘛”这教她该如何回答啊。

    看来他真的醉糊涂了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酒后乱性”?明明在他眼中该是“男人”的自己,他竟然都亲得下去?!

    或者,刚才的他根本是把她当成了叶云荷,一时意乱情迷,所以才亲她的吧?命福思忖着,忽然很想知道

    “少爷,我是谁?”怯怯地、试探性地问。

    戚卫雪顿了下,表情古怪,好像觉得她的问题很笨。

    “命福啊,你是命福!”他理所当然道,还反过来取笑她。“哈,你喝醉啦?竟然忘记自己是谁”

    喝醉的人是你吧!而且醉得不清。

    “这是什么?”他突然问。

    一只手掌不知何时,已经一把罩在她的胸壑上。

    “啊”她大叫一声,吓到!

    想躲开他的手,但因为全身被他沉重的男性身躯牢牢压着,又深怕随便乱动更会露了馅,所以反而不敢乱动。

    “你偷藏了什么在里面?”他的注意完全被她胸前略微鼓起的女性部分所吸引。

    “没、没、没什么啊”她心虚结巴道。

    废话,怎么可能告诉他,那是她的胸乳?!

    “骗人,明明有!”他坚持道,好奇的大掌在她胸前确认似地到处摸来按去。“说,你藏了什么好东西?为什么这里鼓鼓、软软的”

    “呃这个嘛”

    她全身轻颤,一边压抑自己身体对他产生的强烈反应,一方面努力想找出一套说词。隔着衣物,他的手在她的胸乳上这般恣意游移,实在扰得她很难冷静思考,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如此这般亲近过。

    虽然裹了布条,但仍难完全掩饰的女性特征,在他喝醉的手下这样被“探索”实在不知何时会被突然“开窍”的他发现。

    “是呃啊,包子!”她灵光一闪,随口胡诌道:“对,没错,包子!就是包子!”

    “包子?”

    他狐疑地又多摸了两下确认。

    “是、是枣泥包啦”命福整张脸火红得快烧了起来,她尴尬极了,勉强力持镇定道:“因为那个刚才吃了枣泥包,觉得好吃本想偷摸两个回去给小豆子他们吃却被少爷您发现了”

    “枣泥包?我刚才怎么没吃到?”说到糕点,他更有兴趣了。“我也想吃看看,分我一个。”

    他低下头,拉扯她的衣领,执意挖出她私藏的包子。

    “少、少爷!等等”她紧张抵抗。

    尽管他喝醉了,他仍然是个男人,她仍然是个女人,两人在先天的气力上还是天差地别,他若真要蛮起来,她根本抗拒不了他。

    她的衣襟被扯开,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戚卫雪蓦然定住,直勾勾盯着她胸前柔软白皙的女性肌肤,不发一语,神情异常专注。

    他发现了吗?

    命福紧张地猛吞口水,很想伸手拉拢衣襟,但又怕欲盖弥彰,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命福,你好白喔。”他蹙起眉,很认真说道。

    “呵会吗?”她干笑。

    老天,让她死了吧!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快点脱身才行!

    “而且,你身上好香”

    他的脸埋进她的颈间,此番男女之间才有的亲昵举动,令命福脸红心跳,呼吸不自主急促起来。

    “是吗?”

    “不像是枣泥包的味道。”

    当然不是!

    命福轻轻推他,同时小心翼翼挪动抽身,想尽量让他远离那“危险地带”“少爷,您喝多了,快点歇会儿吧,咱们还得趁天亮前赶回府呢。”

    “可我想吃枣泥包。”

    说着,他按住她,竟然开始啃咬她的肌肤,从颈间一路往下,直接攻城略地。

    “少、少爷”她惊呼。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内,温热的大掌更贴近,更直接地覆上她的浑圆

    “不行啦,少爷!”

    命福情急之下,使出毕生最大蛮力死命推开他。

    “砰”的一声,毫无防备的戚卫雪直接摔翻下床,一头撞上地板上的空酒瓶,酒瓶应声碎裂。

    “少爷?!”命福吓坏了,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跳下床跪在他身边,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您您还好吧?”

    戚卫雪低低呻吟。

    她吃力地扶起他,娇小的肩膀勾着他的手臂,想重新拖他上床躺好,可才刚起身,他即脚步踉跄了一下,勾着她一起跌倒,两人摔翻在地。

    她又再度被他压回身下,躺平。

    “命福我说你真的好香”

    粗浅短促的呼吸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他缠功再起,干脆赖在她身上,恣意在她颈间嗅闻。

    “少爷,您喝醉之后,还真磨人”命福无奈,幽幽叹口气。

    “好香恶”戚卫雪突然一阵呕。

    “喂,别吐!”

    来不及了!颈边已然袭来一阵温热。

    命福再度哀叹。

    唉

    看来,今晚她还有得忙了。

    万花楼里,歌舞喧嚣入夜渐歇。

    花园长廊末端,某间位处隐僻的房门被悄声打开。

    命福探出头,左右张望,接着蹑手蹑脚走出房。沿着长廊,她摸黑在后院找到一处水井,趁着四下无人,连忙上前梳洗一番。

    她脱下外衣,打井水清洗沾黏在颈间的呕吐物,顺道搓洗脏掉的衣物。

    她可是花了好大的气力、唇舌和戚卫雪周旋,才终于摆平了他,让他“安静”睡觉,只是

    她低头看着胸口上,那抹血红色的印记,想起戚卫雪喝醉了酒,仍坚持要吃到枣泥包的馋样,她还是忍不住在夜色中羞红了脸。

    夜晚的沁凉,袭向她赤裸的肩臂,让她忍不住打了阵哆嗦。

    隐隐地,她听到一阵缓而轻的脚步声,由远渐近走来。

    命福慌忙拾了衣服,躲到一旁树丛间。

    衬着明亮的月色,她看见一个梳着丫髻的小姑娘,正拖着一个差不多有她半身高的水桶,吃力地来到井边打水。

    “喜喜儿?!”她惊讶低喊。

    静夜中,小姑娘显然听到了,她手拉汲水的绳索,左右张望,寻找声音来源。

    “喜儿,真的是你?!”命福激动地从树丛后跳出来。

    小姑娘先是吓了一跳,松掉绳索,急退两步,迟疑地看着命福,有丝不确定。

    “你是”

    “我是阿姐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命福激动道,泪水夺眶而出。

    “阿姐?”小姑娘偏着头,仔细打量女扮男装的命福,这才认出来。“真的是阿姐?!”她开心扑上前,一把用力抱住命福。

    命福蹲下来,拥着许久不见的妹妹,开心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命喜,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看你,这么瘦”

    命喜摇头。“这里的姐姐们都对我很好。”

    “你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出来打水?这么辛苦”她心疼道,查看命喜的手,发现她小小手掌不但结了茧,都磨破皮了。

    连忙将小手缩回背后,命喜拼命摇头,想让姐姐安心。“不会,一点都不辛苦,喜儿喜欢打水,打水最轻松了。”急着要证明似的,她拉起绳索汲水。

    命福抢过绳索。“来,阿姐帮你做,你到一旁坐好,跟阿姐说说,阿姐不在家时发生了什么事?”

    命福从小就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当年母亲病重,弟妹年纪尚幼,她赚的所有工钱全拿回家去贴补家用。由于长年在外地帮佣,一年难得回家一趟,年初,她结束了与前户人家多年的雇佣关系,顺利约满返乡,孰料,她一回家,才发现家中早已人事全非。

    母亲病逝,父亲离世,弟妹失踪。

    她听村人说,母亲过世后,嗜酒的父亲更加无心工作,整日沉迷赌博,欠下大笔赌债,终致招祸上身,不但逼死自己,还牵连弟弟命禄和小妹命喜被讨债的恶人给强行带走。

    她到处打听,没有人知道她弟妹究竟被带去了哪里。

    她不放弃,透过所有可能的管道,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小妹命喜是被卖到了临安城里的万花楼,于是,她想尽办法来到临安城,并且在戚府顺利谋得一职,为的就是希望能早日筹到足够的钱,帮弟妹赎身,一家团聚。

    命福一边听着命喜陈述家里当时的状况,一边一桶接一桶提着从井边打来的水,去注满厨房后的水缸。

    “小扮呢?你知道他被卖到哪里去了吗?”她焦急问。

    “小扮他被带回去赵府了。”

    “赵府?哪个赵府?”

    “就是爹爹欠钱的那个赵府。”

    命福背脊一凉,突如其来地直觉说道:“是城南那个赵府吗?全临安城最有钱的那个赵府?”

    “对,他们是这样说的。”命喜点头。“他们的人把爹爹打成重伤,还逼爹爹喝他不想喝的酒,然后爹爹他就”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忍不住全身发抖,伤心啜泣起来。

    “喜儿,别哭。”命福搂着妹妹,轻声安慰。“有阿姐在,阿姐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的。”

    “真的吗?”她噙着泪,眼中闪动希望的光芒。

    “嗯,一定。”命福点头保证。

    看着原本年幼的小命喜,再过不久也即将出落得亭亭玉立,再掩不住五官清丽的事实,虽说她现在在万花楼里,还只是个被编派去打杂提水的小丫头,若时间再拖久些,难保哪天不会被老板娘相中,被拉入火坑陪酒陪客

    不行,说什么她都必须保护命喜才行。

    在水缸里注入最后一桶水,天已蒙蒙亮,万花楼里,已陆续有其他丫头起床干活了。

    “阿姐,你要走了?”

    命喜依依不舍,命福亦放不下心,她抚了抚命喜的面颊,再三叮嘱。

    “你自己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记住,如果有任何困难或麻烦,想办法到戚府来找阿姐,知道吗?”

    “嗯,知道。”

    “等阿姐存够了钱,阿姐一定来带你离开,所以,你一定要先忍耐。”

    “好,喜儿等阿姐。”

    姐妹俩相拥一阵,命福才沿着长廊,匆匆忙忙赶回原来的厢房。

    一进房,见原先醉瘫熟睡的四位姑娘都还在,命福偷偷吁口气,蹑手蹑脚走回床边,正想察看一下戚卫雪的状况,才赫然发现床是空的。

    咦?人呢?

    “你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马上转身回头。

    “少爷?您醒啦?”

    敝了,他不是赖床大王吗?平常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怎么会在喝得如此烂醉后,这么快就清醒了?

    “我以为你丢下主子,一个人卷款潜逃了。”他在椅子上坐下,以手支着头,头痛欲裂,一脸宿醉后的痛苦。

    “呵,呵呵怎么可能?!我于命福什么没有,唯一能拿出来自豪的,就只有忠心耿耿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她倒了杯水给他,始终低垂着头。只要想起前晚那份逾矩的亲昵,她根本心虚得不敢多看他一眼。

    戚卫雪静静喝着水,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始终勾在她身上,没离开半寸。

    “怎么了?少爷。”

    “没什么。”

    “那您为何一直盯着命福瞧?”她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身上的衣装,确定没半点异样。

    “因为没其他人可看了。”他语气很淡,却是浓眉紧揪。

    “是喔”

    奇怪,为什么她老觉得他此刻的神情十分古怪,至于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怪。他该不会是想起前晚的事了吧?

    悬着一颗不安的心,她鼓起勇气,迎向他的视线,直接问:“少爷,您确定您现在人是清醒的吗?”

    “不确定。”他回答得倒也干脆。

    “呵,我想也是”她搔搔头,模样有些傻气。

    他果然还没完全清醒,还好还好!因为她根本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他呢。

    前晚他醉成那样,应该是很难真的发现到什么吧!

    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太多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