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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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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如约而至,今天又下雪了,自从那次圣诞后,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据说这座城市的冬天很少下雪,我对雪一直有着特别的偏爱。趴在古堡的窗口,看着静静缤纷的雪花,我会构思出很多的故事,在天寒地冻的冬夜,仿佛身体也不再冰冷,雪花带着有趣的故事,包围了我,它们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趴在窗台,抬头看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迎面而来,这种感觉很奇妙。这时我感觉湖边有一道眼光注视着这边,等我去瞅,却除了风雪,什么都没有看到。

    外婆说想过春节,今年就不回法国了,我问外公来不,外婆闪烁其辞,后来说外公太忙,来不了。我就奇怪了,外公怎么突然如此忙呢?不过我也没有多问,密党的事情,谁知道呢。唉!

    冬天的傍晚,和深夜没什么分别。关上窗户,倒在床上。

    空调送来温暖的气息,我很惬意的翻个身。

    咦,我怎么站在雪地里,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只有漫天的白色花瓣在缤纷,静静的,只能听到非常细小的声音,那是雪自己的声音。

    我为什么在这里呢?而且,雪,一点都不冷。我轻轻接住一片六角雪花,它瞬间融化,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剩下。

    风雪中有个人影,我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确实有个人站在那里。

    “安爱丝!”他这样称呼我。

    “江书玮!”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那是他带给我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里是哪里?”我后退了一步。

    “我的梦里。”他回答。

    “我为什么会来你的梦里。”我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嘴角弯了起来,温文尔雅的笑“可能是缘分吧。”

    “你少撒谎了。”我哆嗦着后退,再后退。

    “安爱丝,我是这么可怕吗?”他忽然问,我看不见他的脸,甚至看不到他的身体,风雪实在太大了。

    “对,你是个恶魔,非常可怕。”我毫不留情面的说。

    他没有再说话,隔在我们之前的风雪越来越大,已经迷离了我的双眼。然后我似掉入万丈深渊,吓得腿乱踢一阵,就醒了过来,又是关于那个变态的梦,最近发生过两次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敢睡觉了。

    可是,似乎,最后我看到他的眼神,是刻骨的绝望,究竟是为什么?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那种疼痛。又想起那个僵尸说的话,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看钟,已经是晚上九点,我刚才迷糊中睡着了。别想江书玮,他才不值得我想。

    我睨视矮柜上的镯子,斜签在床头,伸手去握住它,我已经把它当哲远送我的礼物了。哲远现在还在工作吗?有没有注意休息?按时吃饭没有?人家又不理睬我,我心酸起来。他肯定是知道我和血族的关系,厌恶我了。

    不行,我还有好多话要说,他虽讨厌我、我也可以给他好好解释。我

    突如其来一股力量,我迅速穿好轻薄的羽绒服,戴上白色绒帽,和粉红的手套,将镯子放入荷包,拿起钱包,就往外面跑。偷偷看一眼,外婆今天还没有起来,好懒惰。我就往外溜,普洛从天而降,

    “大小姐,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普洛,你千万不要告诉外婆啊。我,我有点事情。”

    “那我跟着您去。”

    我忙挥手“不要,不要,你去就不方便了。”

    “现在风雪很大啊,您不能一个人出去。”

    “求你了,出不了事情的。”我撒娇哀求道“师父,您就装作不知道吧。我必须出去一趟。”

    “那我送您。”

    拗不过他,我只得同意让他送我去哲远家,他把车开得很小心,因为车在雪地中十分容易打滑。

    停到楼下,我就急忙往楼上跑,到了他家,叮叮咚咚的按门铃。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人来开门。他果然不在家么?那他在哪里啊?我很想见到你啊!

    我跺着手脚,等在他门口。他会不会回来呢?我再等一下下好了,我数到1000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现,我再回去。我这样想着,开始数数。

    也不知道数了多少个999,他依然没有回家。我鼻子开始酸楚,他到底去了哪里?他为什么要讨厌我?我把头埋在臂弯里,抽搭了几声。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空荡荡的楼梯只剩下猝不及防的仓促脚步声。可是接近我这一层的时候,又变得缓慢起来。

    我胡乱抹一把脸,还拍了拍,眼睛放光看着楼梯口,陈哲远慢悠悠的走到拐角,静静的看着我。他穿得很单薄啊,不冷吗?他的头上都挂着雪花,他的肩头也是一片白色。

    我努力对着他笑“hi!”

    “怎么是你?”他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冒出来的。

    我有些尴尬,手背在身后,站起来说道:“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所以”

    他没有看我,缓缓走过我身边,掏出张卡片,往门缝里一划,门开了“我不是说过,晚上不要出来。而且现在外面雪这样大,你跑出来干嘛?”

    他生气了,他肯定生气了。

    “我为你添麻烦了吗?”

    他用沉默来回应我,这算默认吗?

    “我这就回去。”我扭头就走,越往下速度越快,他就这样讨厌我吗?连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我捂着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出声,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掉,真丢脸,这样心烦意乱的自己,好讨厌。跑下大楼,我没有上普洛的车子,而是直接跑开了,身后传来普洛焦急喊我的声音。雪花扑打在我的脸上,被滚烫的泪融化,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脚被隐藏在雪地的东西绊住,我倒在雪地里。

    这时感觉到有人扯住我的胳膊,捏得好紧,然后我被拎起来。

    “皙然!”陈哲远像提小鸡一样,把我从雪地里拎了出来。

    “放开我,你不用这样的。”我推开他,声音很尖利,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不是我说的,我的语气,怎么会这样尖刻。

    “皙然,我”哲远的眼神有些仓惶,他空洞的眼睛终于肯泄漏一丝心事,只是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讨厌我呢?就算我会成为血族,你也不要现在就讨厌我啊。”我哭泣道。

    “不是的。我没有讨厌你。”他急忙解释。

    “不是讨厌是什么?厌恶吗?”我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我,你别跑了,这样很危险。”

    “不要你管我。”我准备继续逃离他,

    他冰冷的手捏住我的手腕“你听我说!”他的力气也很大啊,不像平时看起来那样文弱。可是,我怎么可能让人绊住,除非是我自己愿意。

    我正面向他,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苍白到透明的脸,额头上留着那次的伤痕,我说:“陈哲远,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很想看到你,可以和你说话,就算你讨厌我,我也喜欢你。我”

    “对不起!”他打断我的话,眼睛里有一丝疼痛,他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子,剜掉我心头的那块肉,好痛,他拒绝了我!

    “我也是,我——很喜欢你,非常的——喜欢。”

    我全身触电一般,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坏,到这种时刻也要先捅我一刀,再给我一颗糖。真是个坏人,大坏蛋!

    我很想咬他一口,我从来都赢不了他,这个坏人!我要咬死他!我气的直哆嗦。

    他揽我入怀,微薄的嘴唇移近我的唇瓣,他的唇好冰。他的手搂我搂得很紧,后来我回忆,他可能是非常紧张吧!他的吻轻轻的,柔柔的,密密的落在我的唇上,那么柔软,那么冰凉,似乎是在说故事,有着无限的柔情。我本来还睁大了流泪的眼睛,渐渐的,闭上,慢慢感受他的疼痛,他的认真,和他的爱!这个世界上,最柔嫩的东西,是哲远的唇,和他的内心。

    我感到头晕乎乎的,脸颊也开始发烧,几乎要窒息,他终于放开我,他的脸也红了,和苍白的皮肤混合一起,粉红可爱。我们对视许久,雪在我们的头上身上落了很厚一层。

    他首先打破沉默“让你哭了,对不起。”

    “你之前说了什么?”我问。

    “对不起。”

    “再之前。”

    “我——喜欢你!”

    这不是梦吗?他怎么会说喜欢我?哲远抹掉我眼角的泪水,吻一下我的额头。

    “我一直很喜欢你,一直!”

    一直,是多久?我怎么都不知道?

    “可是,皙然,我害怕”他后来低声细语了些什么,风的声音太大,我听不到。他只是抱紧我,在他单薄的胸膛中,我微微闭眼,非常的安稳。是的,我想,我非常的爱他,而且越来越爱他了。

    那天,我们手拉着手,在雪中慢慢的走,洁白的雪地里留下两行脚印。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宛转的光,不再空洞无神,他的手指虽然冰冷,但是我喜欢那种修长的感觉,我很想一直和他手拉手的走,被他宠溺的拉着,就像外公照顾外婆一样。我要找到一个全世界最爱我的男人,一直在一起,永远!

    我倒在枕头上,抱着毛绒娃娃,嘴巴笑得合不拢。我摸摸嘴唇,那种冰凉的感觉还在,我立马捶一下脑袋,因为我在想,还能和他亲一次该多好,真猥亵的自己。

    又翻了两下,其实,我不敢想以后,我本来说了只是默默看着他的,为什么就情绪激动的闹出这么多事情来?现在,我和他该怎么办?小堇,我好像卑鄙了一回,想到这里,又头痛起来。

    手机响了,我接起来,是哲远打来的。

    “皙然,睡了吗?”

    我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脸红“没!”

    他又不做声了,这种沉默会急死人的。

    “你打电话做什么?”我假装满不在乎的问。

    他停顿了半晌“因为,我想你。”

    这种肉麻的话是我们才子说的吗?我扯一下耳朵,应该没有被耳朵加工啊。

    “我没有听清楚,信号不好。”我说。

    “哦。”他淡淡应着。

    “喂,我都说没有听清楚了,你应该再说一遍啊。”

    “再说也不会听清楚的。”

    “再说一遍可能就会听清楚了啊。”

    “没听清楚就不说了。”我甚至可以看到电话那头的他在狡黠的笑,真过分啊。

    “那,下次什么时候给我说?”我又问。

    “嗯?”他长叹一声“十年后吧。”

    “你这个坏人,你欺负人。”我腮帮子都被气炸了,我是不是永远都败给他了,总被他欺负着?

    “那好吧,二十年后。”他说得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