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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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清晨,我一到庭院里就看到一个老熟人。

    “良之!”我高兴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的脸稍稍一红,便恢复了正常。他虽然还是一张冷脸,眼里却含着笑意。

    “我真想你这张冷冰冰的脸!“我笑着调侃着他,这几年,他似乎没什么改变,只是比以前更成熟了,眼珠似乎比以前更黑了,不过还是帅哥一名!

    他扯了一下嘴角道:“你来了,这下阿市有伴了。”他的良之式笑容还是没有改变呢,居然觉得很有亲切感呢。

    “那你要带我到处看看噢!”我笑着拉着他的手道。正说着,忽然我的手被人拎了过来,我一看,是庆次,他仍旧笑嘻嘻道:“不要麻烦四叔了,有我陪你不就行了吗。”我正要反驳,却只觉手上一紧,庆次在我手上使了使劲,我有些惊讶,看了看庆次,他虽是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甚至有些不悦。庆次好象有点怪怪的

    没办法,只好带着庆次这个大油瓶一起逛了唉,谁叫信长让他一定保护我呢。

    城下町里也有很多店铺,不过比起京都,可是差远了,想起京都,又想起了信长,为什么是我在想他,他可能都没有想过我,吃亏了,不想他了。

    在食坊里和庆次吃了一些东西,正要回去,却看见对面有一个店铺,似乎格外气派一点,而且也很雅致,只是竹帘遮着门面,不知是卖什么的。不由好奇起来。

    我指了指那边,大声问道:“小次,那里是什么地方?”庆次顺着我的眼光望了过去,忽然神色有些异样,道:“没什么,只是一般的店。”

    看他的神色,那边一定有古怪。

    我站了起来,继续指着那边大声道:“我要去,现在!”周围的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窃窃私语起来,庆次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他的样子好象恨不得捂住我的嘴。

    他立刻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拖了我就往外走。

    “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往那个店的方向走。庆次绷着一张脸,理也不理我,继续把我往旁边拖。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因为力气比不过他,只好被他拖着走。庆次今天好奇怪,平时都没有这样的。

    待拖到一个僻静处,他才放开我。

    “小次,你有病!”我继续骂着,手上都红了,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他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是鲸屋。”

    我愣了愣道:“那是什么地方?”他的表情有些尴尬,道:“反正不是好地方,那是男人去的地方。”

    我张了张嘴,忽然大笑起来,原来搞了半天是妓院,这有什么稀奇的,庆次的反应好奇怪,好单纯啊!

    “笨蛋!有什么可笑的!”他似乎有些诧异。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男人去那里很平常啊,小次如果去的话也可以啊,对了,你有没有去过啊,看你很熟悉那里的样子。”

    他的脸忽的红了,大声道:“我没有,我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是吗?”我继续涮他。难得看到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好好笑。

    他满脸通红,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这样的小次好稀奇啊,我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回去吧。”

    他瞪了我一眼,忽然问道:“如果我去那里,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我又笑起来,一边摇手一边笑。

    他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忽然恨恨说了句:“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说完,就管自己往前走去。

    我一下子被他的话呛到了,什么呀,开个玩笑也开不起了,小次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还居然说我没心没肺,可恨

    我追了上去,跳起来照着他的头就是一下,道:“说谁没心没肺!”他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这好象是我第一次看到小次生气,原来他也会生气的呀。

    “怎么你还生气,是你在骂我噢。”

    “别理我。”

    “别生气了,我被你骂了还不生气呢。”

    “走开。”

    “哎呀,你别得寸进尺啊。”

    “别跟着我。”

    “你要保护我的安全的!”

    “你安全的很。”

    无奈,只好乖乖跟着他,谁叫我是个路盲,出来就不记得回去的路了。对我这么坏,我回去告诉信长。哼稍稍慢了点,他已经在前面拐出了巷子,真是可恶,存心要把我甩了啊。我只好很没风度的拉起衣角,大步向前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也有点怕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从巷口跳出两个男人,鬼魅一样出现在了我眼前,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同色头巾,蒙着脸,肩背长刀,这个装束有点熟悉,莫非我碰到了——忍者?

    我呆了呆,一瞬间,只觉眼前一晃,好象有什么东东向我飞来,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反应,我愣在了那里。

    忽然身子一轻,悬空而起,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在庆次的怀里,他低声道:“没事吧?”我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没义气的。”庆次把我轻轻放下,冷笑一声冲着那两人道:“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用得着使用手里刀吗?

    那两人对视一眼,低呼一声,便持刀冲了上来,庆次也迅速的拔出了身上携带的长刀,和他们对打起来。

    我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打斗,心中暗暗焦急,恨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庆次的刀舞得灵活无比,招招让那两人不能招架,以前只知他枪法第一,原来刀法也这么精妙。

    忽听一声低低的叫声,庆次的刀已经洞穿了其中一人的喉咙,他刀刀杀招,脸上居然笼罩着一层杀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庆次,这样满脸杀气,冷酷无比的庆次。

    那人见同伴已死,丝毫没有减弱攻势,忽然他稍稍低了一下腰,不知拿了什么出来。”小心!“我话音刚落,那亮闪闪的东西居然又向我飞来“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那亮闪闪的暗器被别的什么东西碰落了。那件东西撞落暗器后去势不减,直飞那个男人面门而去,好快的速度,那男人刚想避过,庆次的刀也杀到,只听扑扑两声,那个男人的额头上已经插着一枚菱形的镖。而庆次的刀也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男人似乎有些吃惊,低低说了声:“撒菱!你也会忍术。”便气绝身亡。

    庆次冷哼了一声,双目微红,一脚踢开那个男人的尸体。

    他看了看我,我张着嘴看着他,他杀起人这么快,这么冷酷,和平时嘻皮笑脸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走了过来,对我笑了笑道:“怎么了,见识我的厉害了吧。”

    我吞了口口水,才从刚才那场惨烈的打斗中反应过来,有些颤声问道:“他们是要杀我吗?”

    他脸色一敛道:“等会再和你说,现在赶快走,这里不能久留。”说着,他拉了我的手,快步往住处走去。

    待到了住处,我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拉着他的衣服继续问道:“他们是要杀我,对吗?”

    庆次点了点头道,坐在了我的身边道:“他们对你都用上了手里刀,手里刀是有剧毒的忍者暗器,非必要时不会用。看起来是想置你于死地。“

    是谁要杀我?我一时也有点糊涂了,好象没有得罪谁呀,我又问道:“你猜是谁要杀我呢?”

    庆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动用了忍者,应该是很秘密的暗杀,而且这主使者有一定的权位。”

    到底是谁呢?我怎么会摊上暗杀这种事,还是忍者暗杀我,太不可思议了。

    我看了看庆次,很是崇拜的说道:“小次刚才好厉害啊。”

    他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咬牙切齿的道:“谁要是伤害你,我要他百倍奉还!”

    我看着庆次,他的表情忽然有些可怕,我也有点害怕,似乎一下子不认识眼前的小次了,是因为他们想伤害我,小次才这么残酷的杀了他们吧,他只是为了我。如果是信长,他可能会做的更绝吧。

    “小次,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好不好。”我望着他,他点了点头,道:“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过小次,你扔暗器真的很帅呢。”

    “那当然。”

    “教我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笨。”

    “小气鬼!”

    他一边替我拉上移门,一边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道:“笨蛋,别担心,我一直都会保护你的。”

    我心中顿时暖暖的,谢谢你,小次,我在心里暗暗说道——

    经过这件事后,庆次再也不准我出城了,只好乖乖的在住处和阿市聊天,陪万福丸玩耍,逗逗茶茶,也缠了庆次很多次教我撒菱,他就是不肯教,在胡搅蛮缠中,一转眼,也过了一个多月了。

    信长这个坏蛋,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天,正和阿市在庭院里喝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清洲城来了信使。阿市一笑道:“这还是信长哥哥第一次派信使来呢,以前都是我们这里派过去的。”

    来人一到,便交了一封信给我。阿市笑咪咪的看着我,眼中有些调笑。

    我一边拆,一边问道:“主公在攻打美浓吗?他还好吗?”那人俯首道:“主公正在美浓中部,在下是从那里赶过来的,主公说了一定要小格姑娘回信,不然在下就要受罚。”

    信长老是这样,动不动就罚的。

    拆了开来,上面只有一首和歌。

    何时最可思,虽则不能知。

    孤夜相思苦,方知最苦时。

    什么嘛,信长怎么也会写这种肉麻兮兮的句子,不由脸上一热,正发着呆,阿市猛的把纸笺夺了过去。她一边看,一边微笑,看完,她又交给了我,神色有些复杂的说:“小格,信长哥哥从来都不会写这种和歌给女人的,我想他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呢?你爱他吗?”

    我笑了笑,看了看阿市,点了点头。

    阿市的脸上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只是信长哥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而且他的志向总之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永远也不要放弃他。”

    我点了点头道:“我既然选择了他,自然永远也不会放弃他。”

    阿市顿了顿,淡淡的笑了起来道:“你赶快回个信给信长哥哥吧,不然他又要发脾气了。”

    对啊,可惜我要写些什么呢?我又不会做和歌,不过我们中国有这么多优秀的爱情诗歌呢,随便借首都比这些和歌有情调呢。干脆就来个热烈点的,还珠格格里紫薇用得那个就不错,虽然我觉得有点用滥了,不过哄信长时再好不过了。

    我拿了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起来。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写完了,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信长一定会很高兴。想象着他看信的样子,不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罐子里的糖快吃完了呢,他什么时候来接我呢,我好象越来越想他了——

    大概过了半月左右,终于收到消息信长已经回了清洲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这里了。

    我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起来了,好象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这天,阿市一早就笑吟吟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道:“信长哥哥已经带人到了城外的平安寺,今晚会在那里留宿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能到小谷城了。”我大喜,连声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她满面笑容的点了点头,我的心情顿时愉快了很多,忽然一眼瞄到庆次,他似乎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眼巴巴的等到晚上,也不知道信长他们在寺庙里住得怎么样,不过明天就能见面了,真好!

    对了,今晚好好的在池子里泡泡,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想着,我就收拾了衣服往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庆次站在那里,庆次也经常神不知鬼不觉,来无影去无踪的,好想让他教我,要是学会该多帅啊。

    “小次,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停了下来问道。

    “没做什么。”他懒懒得回答。

    “无聊,我去洗澡了。”我回了一句,就往前走。小次好象又有点变扭了,最近也不知怎么搞的。

    “小格,你跟我走吧。”接下来的这句话差点让我手里的木盆掉下来,我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他深深的看着我,继续说道:“跟我走吧,我们去过赏花看月,自由飞扬的生活,再也不理这些世事俗事了。”

    我的嘴张得更大,小次这是在和我告白吗?看他一脸真挚的表情,眼神深邃,似乎不象开玩笑,我勉强的笑了笑道:“小次,你又在逗我了对不对?”

    他脸色一阵发白,死死盯着我,神情有些可怕。我也看着他,尽量装得一脸平静和镇定。

    他盯了一阵,忽然又笑了起来道:“这次又骗不了你。”

    我也不敢再多呆,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匆匆而去,我不忍心再看他眼里流露的失望和痛楚。

    赏花看月,自由飞扬的生活,我又何尝不向往,如果可以选择,我又何尝不希望爱得是庆次,选择更简单的生活,可是感情由不得我选择,我只能听从我的心。我的承诺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即使刀山火海,我也要相随。对不起,庆次。

    匆匆走过前庭,手一松,手里的衣服掉了下来,我只好蹲下去拣。正要起身,却见两个人影朝这边走来。不知是谁,我下意识的往旁边的大石头挪了挪,正好挡住我。

    “今夜就动手吗?”一个男子低声道。

    “嗯,不过主公好象还没有下定决心。”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远藤直经。

    动手,他们要动什么手?我心里有些发慌,便继续听了下去。

    “主公就是这样,一直都下不了决心,上次我已经派人想杀了那个女人,惹怒了织田信长,就能逼得主公不得不反,谁想没有成功。”还是远藤直经的声音。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明白自己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今晚,织田信长只带了两百人在寺庙,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另一个男人说道。

    远藤好象想了想又道:“与其偷袭,不如等他明天来这里,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浑身颤抖着,浅井家应该不是现在造反的呀,怎么会这样?信长明天毫不设防的到来,不是必死无疑吗,而且只带了这么少的人。

    “那么那个女人呢?还要杀她吗”那个男人又问道。

    远藤笑了一下道:“算了,这个女人对织田信长很重要,你说如果到时我们留着她,是不是胜算更大呢。”

    我只觉心底发冷,浑身发软,他们怎么知道我对信长很重要,他们也有眼线在清洲城?他们居然想拿我要胁信长,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保护信长!

    “但是主公这里”那个男人似乎还有点犹豫。

    “我会继续劝主公,不得已的话就”远藤的声音轻了下去,我也没有听清。

    “佐胁良之以前是织田信长的人,你想个办法把他支开,还有那个前田庆次你也留心点。至于这个女人,等下你派人监视住她,不能让她轻举妄动。另外把武士都集合起来。以防万一。”远藤甩下这串话,就往前走去,那男人也跟着走了。

    我想站起来,双腿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手心里全是汗水,现在我该怎么办?一定要通知信长明天不可以过来,要连夜逃走。可是该怎么通知他?这里我又能信谁?阿市她夹在丈夫和兄长之间,我不能打包票,良之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思来想去,只能靠庆次了。

    趁他们还没来人看住我之前,我要赶紧告诉庆次,凭他的忍术,一个人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我匆匆站起身来,也顾不得拿上衣服,匆匆的往庆次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