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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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1。流言下的真心 连续几日,喜彤都未曾与司徒白说过一句话。司徒白依然沉默,并没有天才少年的自大与自负,而是礼貌而谦让。然而学院里,却开始传播关于他们两人的流言。 "司徒白是不是喜欢苏喜彤啊?" "我也觉得。" "是么?不都说陷入情情爱爱会分心吗?可司徒白的功课还是那么好呀!" "那司徒白是什么人啊!他是天才。所有文章只要看一眼,就能背出来。" "难怪。只是那苏喜彤和司徒白还真配" "" 苏喜彤每天都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度过,觉得痛苦至极。然而司徒白却总是在喜彤急红了眼,羞红了脸,恼红了颈时依然面无表情,也从不辩护。更让苏喜彤烦的是连墨迪都对她疏远了些。 墨迪有些伤心,看着喜彤为了司徒白这样,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可是每每对着喜彤,想要问她怎么看待司徒白时,却又总被喜彤逃避了去。 墨迪总觉得,他和喜彤之间的距离慢慢疏远了,而司徒白却在不经意间闯了进来,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看着喜彤,看看司徒白,墨迪的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 苏喜彤独自走在路上,心中愤愤不平,闷闷地踢着石子。那谣言到底是谁传的啊?!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喜彤走到了市集上,无意间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滢儿。说起来,那天之后,她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喜彤欣喜地叫住滢儿,滢儿的脸色有些慌张,但却没有了往日的苍白,变得红润水灵了些。柔弱的滢儿看向喜彤,眼里有明显的闪躲,听到喜彤叫他,更是尴尬不已。 喜彤走了上去,拍拍滢儿的肩:"怎么了?" 滢儿向喜彤无力地笑笑,眼眸转得飞快,仿佛在闪躲着什么,却又时不时地注视前方。 喜彤顺着滢儿的眼光望去,看到了一个修长英俊的背影。那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声响,转过头,喜彤顿时觉得这张俊脸有些熟悉。 再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那招人厌的司徒白吗?只是滢儿怎么会跟在这讨厌鬼后面啊? "滢儿!你跟踪他!"喜彤这才醒悟,不免惊讶地叫出了声。 滢儿顿时羞红了脸,有些被看破的羞涩,只是喜彤没有发现,滢儿眼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喜彤抬起头,司徒白正皱着眉向这边走来。喜彤刚还在为不小心说出滢儿跟踪司徒白的事而后悔,而如今从司徒白毫不惊讶的眼神可以看出,滢儿已不是第一次跟踪司徒白了吧! 奇怪,滢儿为什么跟踪司徒白呢?喜彤想不通。 司徒白冷冷地走过喜彤身边,拉住滢儿的手腕。滢儿惊得低下了头,以袖掩面,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司徒白就这样拉着滢儿面无表情地消失在喜彤的视线内,径直向小溪边走去。 喜彤站在熙熙攘攘的市集,被刚才那戏剧化的一幕弄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喜彤发现滢儿对司徒白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了。他们去溪边干什么? 她闷闷不乐地想着,一下午都不舒心,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喜彤回到家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 本来就每天都要清扫书院,再加上早上那件事,一直都未让她宽心,现在的喜彤觉得很疲倦。于是她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唱起了母亲教她的那首童谣: "碎月光 寒水幽 浪洒礁石 凉风皱绿波 鲛人对月空流珠 夜香迷离 珠光点点愁 黯思魂 几含情 姝女倚岸 梦里诉吴讴 玉簪难抚三千愁 泪没黄沙 梦破人消瘦 " 小时候,喜彤的母亲常常唱这首歌。每次,她想起母亲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而当她高兴或者悲伤时,她也会唱。只是,喜彤不知道自己为何现在会想唱这首歌,又搞不清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是高兴?悲伤?孤独?抑或是都有。她不知道。于是她闭上眼轻轻唱着歌,如月光般温柔的母亲似乎就在眼前。 几米外的司徒白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疑惑地盯着这唱着歌的少女。女孩纯洁清新的气息总让他倍感亲切,还有那首歌,那旋律似乎把他的心围绕,是那么熟悉,动听。 那女孩怎么会 夜,忽然寂静。 寒冷袭上庭院。 "喂!"清澈的男声打断了优美的歌声。 喜彤转过头来,落入眼中的是一身淡蓝的长袍,一张俊美的脸。 喜彤不理睬,赌气似的闭着眼。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司徒白没有走近她,依然远远地冷冷地问。 喜彤不回答。司徒白也不气恼,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母亲还在吗?" 喜彤睁开眼,转过头看他,她的眼里带着哀伤和气恼。司徒白有几分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唐突,失去母亲的痛他是很清楚的。 "不关你的事。"喜彤回答他,很平静,却仍能听出她心底的悲伤。 司徒白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 喜彤突然站了起来,故作轻松道:"我要回房洗澡了。" 这点她和司徒白很像,永远不希望被别人怜悯。 司徒白有些失望,心中的疑惑依然未能解开,他仰头看了看天。 满月朦胧。 星黯然。 忽然间,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喜彤褪下外衣,热气使她的脸更加红润,在雾气里那清秀莹润的面庞时隐时现。 喜彤白皙的玉足踏入浴盆中,水温刚好。她轻轻坐了进去,纤细的手指划过如玉的肌肤,停在了颈后的红衣带上。 "月儿!"她呼唤贴身的丫头带热水来。 "吱"的一声响,门被推开。 可是,来人不是月儿,而是一身蓝衣的少年。乌黑的头发用蓝色的布带轻轻挽起,俊朗的脸此时却略带绯红。 "你怎么"喜彤的声音在颤抖。她赶忙将一袭白衣护住自己的如雪肌肤,脸如火烧般。 司徒白没有回答,目光直直地垂在地上,却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出去!"喜彤慌了手脚,只能对着司徒白大喊。 司徒白依然垂着眼,笔直地向喜彤走了过来。喜彤惊得不知所措,他到底想怎么样? 司徒白拿过身旁的浴巾,走到浴盆边,竟单手将喜彤从水里抱了出来,迅速用那块宽大的浴巾盖在了只穿了一件内衣的喜彤身上。 夜有些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喜彤并未觉得凉,只觉得全身燥热,司徒白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内衣一直传到了喜彤脸上。她瞪大眼看着司徒白,一时竟忘了挣扎,此刻她的心正在狂跳不已。 司徒白的眼从地面移到了喜彤光滑白皙的小腿,喜彤羞得想叫骂,却看到司徒白的眼神并没有一丝的亵渎,只是在看到喜彤小腿的那一瞬间,竟闪过一丝失望。 司徒白闭上眼,将喜彤重新放回了水里,然后转头离去。 忽然他停在了门口,声音也很沉重: "对不起。" 然后他走到门外,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喜彤呆呆地看着门,感到脸有些烫 司徒白走出门,双腿已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拧着眉,闭上了眼。 果然,她不是 他忍着剧痛慢慢地向房间走去。 喜彤的脸还在火辣辣地烧着。刚才月儿进来换水,她的样子差点就露出了马脚。她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她恼极了,悔极了,也烦极了,更是羞极了。 恼的是那司徒白竟敢对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耍流氓。 悔的是自己被人耍了流氓还呆呆地不知反抗。 烦的是她搞不清司徒白这样做的意图以及他与滢儿暧昧的关系。 羞的是她虽只被司徒白看了小腿,但是那司徒白竟抱了她,而且是从热腾腾的浴盆里。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那么她就完了。 喜彤胡思乱想了一夜,最后才昏昏睡去。梦中她叫司徒白"小白脸",而司徒白却邪邪地坏笑,叫她"小白腿",她被惊出一身冷汗,再也没有睡着。 该死的司徒白。 只是这件事并未像喜彤想的那么恶劣。司徒白依然用功地读他的书,似乎他与苏喜彤从未有过交往。甚至为了以示他的清白,自从那次以后他就从未正眼看过喜彤。只是喜彤一个人还傻傻地看到司徒白就面红耳赤,小鹿乱撞。 路墨迪却突然又和喜彤好了起来,相比司徒白的冷淡,喜彤甚至以为他们二人是串通好了要跟她一冷一热的。 不过喜彤很开心,她和墨迪本来就是好朋友,墨迪不理她,她也觉得不开心,现在终于回到之前的样子了,真的很好。 只是,她总觉得墨迪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深意,但是她问的时候,墨迪总是微笑着告诉她没事。时间长了,她也不问了,只要不要不理她就好了。 只是喜彤从此以后洗澡都要里里外外锁上三层,而且保持一级戒备状态,好几次"戒备"得都忘了要洗澡,于是不停地着凉,以至于风寒一直都没有好。 都怪那个该死的司徒白。 远处,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拿着一把纯白的雨伞,优雅地向喜彤走来。 喜彤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 司徒白停在喜彤的身边。 "我送你。"他的语气诚挚,其实从那次起,他对她一直怀有歉意。 "哼!"喜彤侧过脸去。 司徒白自知无法劝说喜彤,也明白喜彤的确是想回家,于是他霸道地拉起了喜彤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喜彤羞红了脸,手腕上的温度让她想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又羞又怒的她抬起手,反抓住司徒白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直到有血顺着雨珠流下,喜彤这才松了口。伞早已掉到了地上,喜彤转身,匆匆跑开,留下司徒白默默地站在雨中。 喜彤突然觉得痛快极了,雨打在脸上很清爽很舒畅。近日所有的不快和郁闷,都随着那狠狠地咬一口,宣泄了出来。哼,就让司徒白对着自己柔美潇洒的背影慢慢忏悔吧! 喜彤跑到拐角处停了下来,突然觉得刚才自己那一口,确实咬得有些重,于是她在拐弯处悄悄地回头,可是当她回望时,司徒白早已不在书院门口。 看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本姑娘刚才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转身离去啊,喜彤傻傻地边想边气愤地跺跺脚。
成亲 1。流言下的真心 连续几日,喜彤都未曾与司徒白说过一句话。司徒白依然沉默,并没有天才少年的自大与自负,而是礼貌而谦让。然而学院里,却开始传播关于他们两人的流言。 "司徒白是不是喜欢苏喜彤啊?" "我也觉得。" "是么?不都说陷入情情爱爱会分心吗?可司徒白的功课还是那么好呀!" "那司徒白是什么人啊!他是天才。所有文章只要看一眼,就能背出来。" "难怪。只是那苏喜彤和司徒白还真配" "" 苏喜彤每天都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度过,觉得痛苦至极。然而司徒白却总是在喜彤急红了眼,羞红了脸,恼红了颈时依然面无表情,也从不辩护。更让苏喜彤烦的是连墨迪都对她疏远了些。 墨迪有些伤心,看着喜彤为了司徒白这样,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可是每每对着喜彤,想要问她怎么看待司徒白时,却又总被喜彤逃避了去。 墨迪总觉得,他和喜彤之间的距离慢慢疏远了,而司徒白却在不经意间闯了进来,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看着喜彤,看看司徒白,墨迪的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芒。 苏喜彤独自走在路上,心中愤愤不平,闷闷地踢着石子。那谣言到底是谁传的啊?!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喜彤走到了市集上,无意间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滢儿。说起来,那天之后,她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喜彤欣喜地叫住滢儿,滢儿的脸色有些慌张,但却没有了往日的苍白,变得红润水灵了些。柔弱的滢儿看向喜彤,眼里有明显的闪躲,听到喜彤叫他,更是尴尬不已。 喜彤走了上去,拍拍滢儿的肩:"怎么了?" 滢儿向喜彤无力地笑笑,眼眸转得飞快,仿佛在闪躲着什么,却又时不时地注视前方。 喜彤顺着滢儿的眼光望去,看到了一个修长英俊的背影。那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声响,转过头,喜彤顿时觉得这张俊脸有些熟悉。 再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那招人厌的司徒白吗?只是滢儿怎么会跟在这讨厌鬼后面啊? "滢儿!你跟踪他!"喜彤这才醒悟,不免惊讶地叫出了声。 滢儿顿时羞红了脸,有些被看破的羞涩,只是喜彤没有发现,滢儿眼里一闪而逝的光芒。喜彤抬起头,司徒白正皱着眉向这边走来。喜彤刚还在为不小心说出滢儿跟踪司徒白的事而后悔,而如今从司徒白毫不惊讶的眼神可以看出,滢儿已不是第一次跟踪司徒白了吧! 奇怪,滢儿为什么跟踪司徒白呢?喜彤想不通。 司徒白冷冷地走过喜彤身边,拉住滢儿的手腕。滢儿惊得低下了头,以袖掩面,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司徒白就这样拉着滢儿面无表情地消失在喜彤的视线内,径直向小溪边走去。 喜彤站在熙熙攘攘的市集,被刚才那戏剧化的一幕弄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喜彤发现滢儿对司徒白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了。他们去溪边干什么? 她闷闷不乐地想着,一下午都不舒心,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喜彤回到家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 本来就每天都要清扫书院,再加上早上那件事,一直都未让她宽心,现在的喜彤觉得很疲倦。于是她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唱起了母亲教她的那首童谣: "碎月光 寒水幽 浪洒礁石 凉风皱绿波 鲛人对月空流珠 夜香迷离 珠光点点愁 黯思魂 几含情 姝女倚岸 梦里诉吴讴 玉簪难抚三千愁 泪没黄沙 梦破人消瘦 " 小时候,喜彤的母亲常常唱这首歌。每次,她想起母亲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而当她高兴或者悲伤时,她也会唱。只是,喜彤不知道自己为何现在会想唱这首歌,又搞不清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是高兴?悲伤?孤独?抑或是都有。她不知道。于是她闭上眼轻轻唱着歌,如月光般温柔的母亲似乎就在眼前。 几米外的司徒白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疑惑地盯着这唱着歌的少女。女孩纯洁清新的气息总让他倍感亲切,还有那首歌,那旋律似乎把他的心围绕,是那么熟悉,动听。 那女孩怎么会 夜,忽然寂静。 寒冷袭上庭院。 "喂!"清澈的男声打断了优美的歌声。 喜彤转过头来,落入眼中的是一身淡蓝的长袍,一张俊美的脸。 喜彤不理睬,赌气似的闭着眼。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司徒白没有走近她,依然远远地冷冷地问。 喜彤不回答。司徒白也不气恼,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母亲还在吗?" 喜彤睁开眼,转过头看他,她的眼里带着哀伤和气恼。司徒白有几分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唐突,失去母亲的痛他是很清楚的。 "不关你的事。"喜彤回答他,很平静,却仍能听出她心底的悲伤。 司徒白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 喜彤突然站了起来,故作轻松道:"我要回房洗澡了。" 这点她和司徒白很像,永远不希望被别人怜悯。 司徒白有些失望,心中的疑惑依然未能解开,他仰头看了看天。 满月朦胧。 星黯然。 忽然间,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喜彤褪下外衣,热气使她的脸更加红润,在雾气里那清秀莹润的面庞时隐时现。 喜彤白皙的玉足踏入浴盆中,水温刚好。她轻轻坐了进去,纤细的手指划过如玉的肌肤,停在了颈后的红衣带上。 "月儿!"她呼唤贴身的丫头带热水来。 "吱"的一声响,门被推开。 可是,来人不是月儿,而是一身蓝衣的少年。乌黑的头发用蓝色的布带轻轻挽起,俊朗的脸此时却略带绯红。 "你怎么"喜彤的声音在颤抖。她赶忙将一袭白衣护住自己的如雪肌肤,脸如火烧般。 司徒白没有回答,目光直直地垂在地上,却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出去!"喜彤慌了手脚,只能对着司徒白大喊。 司徒白依然垂着眼,笔直地向喜彤走了过来。喜彤惊得不知所措,他到底想怎么样? 司徒白拿过身旁的浴巾,走到浴盆边,竟单手将喜彤从水里抱了出来,迅速用那块宽大的浴巾盖在了只穿了一件内衣的喜彤身上。 夜有些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喜彤并未觉得凉,只觉得全身燥热,司徒白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内衣一直传到了喜彤脸上。她瞪大眼看着司徒白,一时竟忘了挣扎,此刻她的心正在狂跳不已。 司徒白的眼从地面移到了喜彤光滑白皙的小腿,喜彤羞得想叫骂,却看到司徒白的眼神并没有一丝的亵渎,只是在看到喜彤小腿的那一瞬间,竟闪过一丝失望。 司徒白闭上眼,将喜彤重新放回了水里,然后转头离去。 忽然他停在了门口,声音也很沉重: "对不起。" 然后他走到门外,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喜彤呆呆地看着门,感到脸有些烫 司徒白走出门,双腿已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拧着眉,闭上了眼。 果然,她不是 他忍着剧痛慢慢地向房间走去。 喜彤的脸还在火辣辣地烧着。刚才月儿进来换水,她的样子差点就露出了马脚。她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她恼极了,悔极了,也烦极了,更是羞极了。 恼的是那司徒白竟敢对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耍流氓。 悔的是自己被人耍了流氓还呆呆地不知反抗。 烦的是她搞不清司徒白这样做的意图以及他与滢儿暧昧的关系。 羞的是她虽只被司徒白看了小腿,但是那司徒白竟抱了她,而且是从热腾腾的浴盆里。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那么她就完了。 喜彤胡思乱想了一夜,最后才昏昏睡去。梦中她叫司徒白"小白脸",而司徒白却邪邪地坏笑,叫她"小白腿",她被惊出一身冷汗,再也没有睡着。 该死的司徒白。 只是这件事并未像喜彤想的那么恶劣。司徒白依然用功地读他的书,似乎他与苏喜彤从未有过交往。甚至为了以示他的清白,自从那次以后他就从未正眼看过喜彤。只是喜彤一个人还傻傻地看到司徒白就面红耳赤,小鹿乱撞。 路墨迪却突然又和喜彤好了起来,相比司徒白的冷淡,喜彤甚至以为他们二人是串通好了要跟她一冷一热的。 不过喜彤很开心,她和墨迪本来就是好朋友,墨迪不理她,她也觉得不开心,现在终于回到之前的样子了,真的很好。 只是,她总觉得墨迪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深意,但是她问的时候,墨迪总是微笑着告诉她没事。时间长了,她也不问了,只要不要不理她就好了。 只是喜彤从此以后洗澡都要里里外外锁上三层,而且保持一级戒备状态,好几次"戒备"得都忘了要洗澡,于是不停地着凉,以至于风寒一直都没有好。 都怪那个该死的司徒白。 远处,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拿着一把纯白的雨伞,优雅地向喜彤走来。 喜彤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 司徒白停在喜彤的身边。 "我送你。"他的语气诚挚,其实从那次起,他对她一直怀有歉意。 "哼!"喜彤侧过脸去。 司徒白自知无法劝说喜彤,也明白喜彤的确是想回家,于是他霸道地拉起了喜彤的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喜彤羞红了脸,手腕上的温度让她想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又羞又怒的她抬起手,反抓住司徒白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直到有血顺着雨珠流下,喜彤这才松了口。伞早已掉到了地上,喜彤转身,匆匆跑开,留下司徒白默默地站在雨中。 喜彤突然觉得痛快极了,雨打在脸上很清爽很舒畅。近日所有的不快和郁闷,都随着那狠狠地咬一口,宣泄了出来。哼,就让司徒白对着自己柔美潇洒的背影慢慢忏悔吧! 喜彤跑到拐角处停了下来,突然觉得刚才自己那一口,确实咬得有些重,于是她在拐弯处悄悄地回头,可是当她回望时,司徒白早已不在书院门口。 看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本姑娘刚才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转身离去啊,喜彤傻傻地边想边气愤地跺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