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羽野·黄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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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颠簸,机舱的内部发出可怕的响声,不断有断裂声和乘客的惨叫。 “羽野,羽野我”智薰在发抖。是啊,无论她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个女孩子。 “别怕,别怕。” “可是我” “别怕,我们会活下去的”话没说完,不知什么物体狠狠撞在我的后脑上。我身体一软,顿时失去了意识。 巨大的黑暗夹杂着血色覆盖了眼前的一切。 时间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伤害羽野!”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可以随便用来游戏?” “羽野,醒醒!快醒醒!” 似乎是智薰在跟人争吵。 她守在我身边哭泣,温暖的泪水落在我的嘴唇上。 我舔了舔,是咸的。 睁开眼睛后看到她欣喜的泪眼,她身边并没有旁人。奇怪,那她是在跟谁说话?来不及追问,脑后又一阵疼痛袭来。 “你的头刚刚被机舱里掉下的扣板砸到了,吓死我了,我好怕好怕你会死”她泣不成声,这次是高兴的眼泪。机场的上空响起震天的警笛,机场救护人员把我转移到安全地带做简单的伤口消毒和包扎。智薰执拗地守在一旁,片刻不离身。 她眼眶泛红,绝口不提刚刚我昏迷时她到底在跟谁说话。 晨曦的光晕从云朵后一丝一缕飞散出,包围住整座金色的城市。一夜暴雨后,风很轻很暖,将她的发梢吹起来。 ——早安,神秘的布拉格。我们来了。 趁天空才刚刚破晓,我们赶到布拉格广场旁。还好还好,四下寂寥无人,智薰示意我站得稍稍远一些,然后从脖子上取下属于端木朔月的那串十字架项链。 端木家世代都是引魂师,灵力遥遥领先于其他家族。除了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世间其他玩偶师、钟表师都要听从于引魂师家族的调遣,忌他们三分。正因为如此,布拉格红人馆的地位在灵界非比寻常,别说是普通人类,就是一般的玩偶师等也无法进入。传说中,开启红人馆大门的方法只有三个:用异族人的血液解除防御结界;阳光在教堂尖顶里的玛利亚壁画的某个人物脸上投下光点时,广场上的暗道会自动开启,凡是知道红人馆存在的人会被自行吸进去;用端木家的家族项链,也就是红人馆的大门钥匙开启大门。 而智薰是主宰者的女儿,独享不受时间限制的权利,随时可以带人出入红人馆。 肃穆的广场上鸦雀无声,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仿佛听到了来自地底悠长深远的水声。 “幸好带了它。”她手心里的十字架项链在月光下闪烁着迷幻的光泽。 我接过那项链细细端详,手指摩挲十字架上镶嵌的宝石,突然有些失神,想起了当初久美昏迷过去、我们一起见到主宰者时——端木朔月眼瞳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慈,有一种高贵的怜悯。 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但他的心从未肮脏。 “这项链上的宝石真是端木的眼睛?”我问。 “不知道。”她摇摇头,将项链放在广场最中心点的地砖上,不一会儿从钥匙中流淌出的蔚蓝泪水浸染进地砖的缝隙里,无数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逆流而上,穿越过云层而去。 几块地砖突然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强大的吸引力将我们“嗖”地吸进了地下。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置身在忘川边。 邪风凄迷,水声潺潺。 “这里好美”我忍不住惊叹。 “小心,忘川边的彼岸花会迷失人的心智。”智薰提醒我。据她说红人馆就坐落在忘川的尽头,是灵力汇聚的极致之地。 才走了几步,前方突然出现隐约的几个人影。 “那是”智薰微微眯眼“他们?” 在忘川边狭路相逢的果然就是布拉格红人馆的那群人,几个人中唯一的那个女生就是久美! 他们要带久美去哪儿? “等等——”智薰不顾一切地迎上去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带久美走,他们一定是要带她去见主宰者。 智薰的阻拦让所有人停了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眉心神色冷冽,是小七。他比起初见时清瘦了太多,想必是内心积压非比寻常的压力。小七没有透露出丝毫的讶异,仿佛我们的到来早在他意料之中。 他缄默不语地盯着毫无畏惧的智薰,又打量一番她旁边的我,想必是在心里估算我们两人的实力。有什么从他碧绿的眼瞳里游出来,像潜水时从海底仰视到的天空,明亮遥远。 两队人马都不吭声,气氛陷进一种奇妙的紧张里。 智薰背着光,漆黑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没有征得我同意,谁都不能带久美离开。” “噢?是吗?”小七一把将久美挡在身后,抬起下巴傲然地望一眼我们。 那目光充满杀气,只差一根火柴,气氛就会被点燃。 唯一温情的,是被挡在小七身后久美的眼神。 怯弱温暖的,那么熟悉。 “久美” “久美,过来 “来我们这边。”我朝她伸出手,久美迟疑地望着我然后躲开了,躲在小七身后。 心里一凉,默然地垂下手臂。 直觉告诉我,久美不会回来了。即使朔月获救了,她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端木朔月是真心喜欢久美,久美又一心要救他。只要朔月获救,久美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朔月也会好好照顾她。 那么,即使没有我陪着她,她也会幸福的吧?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我的心就被狠狠地刺痛了。 “端木镜夜,你这次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不同意,为什么还跑到巴黎拐走了久美?”智薰质问小七。 “拐走?”小七旁边一位金发紫眸的男生眉毛一挑,抢过话头“苏智薰,你说得太难听了。我们红人馆做事情从来就是光明磊落!你要说小七拐走久美的话,那你和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臭小子还不是没经过我们同意就闯到忘川来了?你以为自己是主宰者的女儿就可以随便往别人家闯吗?” “好了,千曜。”小七示意他闭嘴“智薰,我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你要保护久美,我也必须要救我哥。” “是啊是啊,难道就你的妹妹珍贵,我们小七的哥哥就不值钱了?”又一个红人馆的人出来搅和,他是尊尊,也是个一心为端木家族效犬马之劳的红人馆成员。早在飞机上智薰就详细地和我说了红人馆里几个人的身世和背景。 他们几人个个灵力不凡,每一个出去都是能对抗上万人的首领级人物。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手足情深,外人根本无法挑拨他们之间的友情。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一直站在队伍最后缄默不语的皇微了。 他出生于药剂师家族,天生冷静沉默,善分析和谋略,有常人无法比及的智慧。奇怪的是无论千曜和尊尊怎么耍嘴皮子地羞辱我和智薰,他都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打量着智薰。 那目光从敌对的阵营里投射过来,竟没有半分敌意,反倒添了几分脉脉深情。 “苏智薰,你今天别想带走久美,她是自愿跟我们一起去见主宰者的,你这个妹妹可比你懂事多了。”尊尊还在啰唆。 该死的,这帮小子有完没完?我刚要替智薰说话,就被她拉住了。 “冷静点。”智薰冲我摇摇头,提醒我不要把火气放在无谓的人身上。 我们真正的对手,是端木镜夜。 ——还有他背后最强大的药剂师,也是红人馆的军师,皇微。 “嗯。”我点点头,冷静下来。抬眼望见皇微的目光还是温存柔软地落在智薰身上 这个人的态度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苏智薰,我看你还是回去,我们是一定要带久美去救朔月的,谁都拦不住我们。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原千曜微笑着威胁道。 尊尊还不忘加上一句:“记得把你旁边这个长得跟女人一样的小子也带走,别踩坏我们忘川的花花草草” “够了,够了!”一直躲在小七身后的久美终于听不下去了“千曜,尊尊,不要再说了。我会跟你们去救朔月的,但你们也不能为难我姐和羽野!” 她含泪看了一眼智薰。 “姐,羽野,你们都回去吧,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就当你们从未遇见过‘花久美’。”说完她转身跑回了红人馆,生怕再留片刻会动摇离开的决心。 我跟上去追,被小七一把拦下。 “你想干什么?” “别拦我,我要见久美。” 他哧的一声冷笑:“你以为你想见就可以见?” 红人馆几个人团团围上来,把我包围在中间。 “哈哈,没见过世面的臭小子,你以为红人馆是那么好来的地方?”尊尊凑过来搭我的肩膀。 “拿开你的蹄子。”我一拂肩膀,把他的手臂扫了下去。 “哟哟哟,好凶啊,我好害怕好害怕。”他搞怪地大叫。 “少来。”小七敲他的头,要他闭嘴。
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颠簸,机舱的内部发出可怕的响声,不断有断裂声和乘客的惨叫。 “羽野,羽野我”智薰在发抖。是啊,无论她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个女孩子。 “别怕,别怕。” “可是我” “别怕,我们会活下去的”话没说完,不知什么物体狠狠撞在我的后脑上。我身体一软,顿时失去了意识。 巨大的黑暗夹杂着血色覆盖了眼前的一切。 时间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伤害羽野!”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可以随便用来游戏?” “羽野,醒醒!快醒醒!” 似乎是智薰在跟人争吵。 她守在我身边哭泣,温暖的泪水落在我的嘴唇上。 我舔了舔,是咸的。 睁开眼睛后看到她欣喜的泪眼,她身边并没有旁人。奇怪,那她是在跟谁说话?来不及追问,脑后又一阵疼痛袭来。 “你的头刚刚被机舱里掉下的扣板砸到了,吓死我了,我好怕好怕你会死”她泣不成声,这次是高兴的眼泪。机场的上空响起震天的警笛,机场救护人员把我转移到安全地带做简单的伤口消毒和包扎。智薰执拗地守在一旁,片刻不离身。 她眼眶泛红,绝口不提刚刚我昏迷时她到底在跟谁说话。 晨曦的光晕从云朵后一丝一缕飞散出,包围住整座金色的城市。一夜暴雨后,风很轻很暖,将她的发梢吹起来。 ——早安,神秘的布拉格。我们来了。 趁天空才刚刚破晓,我们赶到布拉格广场旁。还好还好,四下寂寥无人,智薰示意我站得稍稍远一些,然后从脖子上取下属于端木朔月的那串十字架项链。 端木家世代都是引魂师,灵力遥遥领先于其他家族。除了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世间其他玩偶师、钟表师都要听从于引魂师家族的调遣,忌他们三分。正因为如此,布拉格红人馆的地位在灵界非比寻常,别说是普通人类,就是一般的玩偶师等也无法进入。传说中,开启红人馆大门的方法只有三个:用异族人的血液解除防御结界;阳光在教堂尖顶里的玛利亚壁画的某个人物脸上投下光点时,广场上的暗道会自动开启,凡是知道红人馆存在的人会被自行吸进去;用端木家的家族项链,也就是红人馆的大门钥匙开启大门。 而智薰是主宰者的女儿,独享不受时间限制的权利,随时可以带人出入红人馆。 肃穆的广场上鸦雀无声,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仿佛听到了来自地底悠长深远的水声。 “幸好带了它。”她手心里的十字架项链在月光下闪烁着迷幻的光泽。 我接过那项链细细端详,手指摩挲十字架上镶嵌的宝石,突然有些失神,想起了当初久美昏迷过去、我们一起见到主宰者时——端木朔月眼瞳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慈,有一种高贵的怜悯。 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但他的心从未肮脏。 “这项链上的宝石真是端木的眼睛?”我问。 “不知道。”她摇摇头,将项链放在广场最中心点的地砖上,不一会儿从钥匙中流淌出的蔚蓝泪水浸染进地砖的缝隙里,无数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逆流而上,穿越过云层而去。 几块地砖突然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强大的吸引力将我们“嗖”地吸进了地下。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置身在忘川边。 邪风凄迷,水声潺潺。 “这里好美”我忍不住惊叹。 “小心,忘川边的彼岸花会迷失人的心智。”智薰提醒我。据她说红人馆就坐落在忘川的尽头,是灵力汇聚的极致之地。 才走了几步,前方突然出现隐约的几个人影。 “那是”智薰微微眯眼“他们?” 在忘川边狭路相逢的果然就是布拉格红人馆的那群人,几个人中唯一的那个女生就是久美! 他们要带久美去哪儿? “等等——”智薰不顾一切地迎上去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带久美走,他们一定是要带她去见主宰者。 智薰的阻拦让所有人停了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眉心神色冷冽,是小七。他比起初见时清瘦了太多,想必是内心积压非比寻常的压力。小七没有透露出丝毫的讶异,仿佛我们的到来早在他意料之中。 他缄默不语地盯着毫无畏惧的智薰,又打量一番她旁边的我,想必是在心里估算我们两人的实力。有什么从他碧绿的眼瞳里游出来,像潜水时从海底仰视到的天空,明亮遥远。 两队人马都不吭声,气氛陷进一种奇妙的紧张里。 智薰背着光,漆黑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没有征得我同意,谁都不能带久美离开。” “噢?是吗?”小七一把将久美挡在身后,抬起下巴傲然地望一眼我们。 那目光充满杀气,只差一根火柴,气氛就会被点燃。 唯一温情的,是被挡在小七身后久美的眼神。 怯弱温暖的,那么熟悉。 “久美” “久美,过来 “来我们这边。”我朝她伸出手,久美迟疑地望着我然后躲开了,躲在小七身后。 心里一凉,默然地垂下手臂。 直觉告诉我,久美不会回来了。即使朔月获救了,她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端木朔月是真心喜欢久美,久美又一心要救他。只要朔月获救,久美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朔月也会好好照顾她。 那么,即使没有我陪着她,她也会幸福的吧?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我的心就被狠狠地刺痛了。 “端木镜夜,你这次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不同意,为什么还跑到巴黎拐走了久美?”智薰质问小七。 “拐走?”小七旁边一位金发紫眸的男生眉毛一挑,抢过话头“苏智薰,你说得太难听了。我们红人馆做事情从来就是光明磊落!你要说小七拐走久美的话,那你和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臭小子还不是没经过我们同意就闯到忘川来了?你以为自己是主宰者的女儿就可以随便往别人家闯吗?” “好了,千曜。”小七示意他闭嘴“智薰,我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你要保护久美,我也必须要救我哥。” “是啊是啊,难道就你的妹妹珍贵,我们小七的哥哥就不值钱了?”又一个红人馆的人出来搅和,他是尊尊,也是个一心为端木家族效犬马之劳的红人馆成员。早在飞机上智薰就详细地和我说了红人馆里几个人的身世和背景。 他们几人个个灵力不凡,每一个出去都是能对抗上万人的首领级人物。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手足情深,外人根本无法挑拨他们之间的友情。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一直站在队伍最后缄默不语的皇微了。 他出生于药剂师家族,天生冷静沉默,善分析和谋略,有常人无法比及的智慧。奇怪的是无论千曜和尊尊怎么耍嘴皮子地羞辱我和智薰,他都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打量着智薰。 那目光从敌对的阵营里投射过来,竟没有半分敌意,反倒添了几分脉脉深情。 “苏智薰,你今天别想带走久美,她是自愿跟我们一起去见主宰者的,你这个妹妹可比你懂事多了。”尊尊还在啰唆。 该死的,这帮小子有完没完?我刚要替智薰说话,就被她拉住了。 “冷静点。”智薰冲我摇摇头,提醒我不要把火气放在无谓的人身上。 我们真正的对手,是端木镜夜。 ——还有他背后最强大的药剂师,也是红人馆的军师,皇微。 “嗯。”我点点头,冷静下来。抬眼望见皇微的目光还是温存柔软地落在智薰身上 这个人的态度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苏智薰,我看你还是回去,我们是一定要带久美去救朔月的,谁都拦不住我们。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原千曜微笑着威胁道。 尊尊还不忘加上一句:“记得把你旁边这个长得跟女人一样的小子也带走,别踩坏我们忘川的花花草草” “够了,够了!”一直躲在小七身后的久美终于听不下去了“千曜,尊尊,不要再说了。我会跟你们去救朔月的,但你们也不能为难我姐和羽野!” 她含泪看了一眼智薰。 “姐,羽野,你们都回去吧,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就当你们从未遇见过‘花久美’。”说完她转身跑回了红人馆,生怕再留片刻会动摇离开的决心。 我跟上去追,被小七一把拦下。 “你想干什么?” “别拦我,我要见久美。” 他哧的一声冷笑:“你以为你想见就可以见?” 红人馆几个人团团围上来,把我包围在中间。 “哈哈,没见过世面的臭小子,你以为红人馆是那么好来的地方?”尊尊凑过来搭我的肩膀。 “拿开你的蹄子。”我一拂肩膀,把他的手臂扫了下去。 “哟哟哟,好凶啊,我好害怕好害怕。”他搞怪地大叫。 “少来。”小七敲他的头,要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