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永夜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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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休息好后，就聚在一起吃饭了，顺带讨论。
因为顾谦宴已经将之前贫区发生的事情告知江离秋了，所以现在不知道的只有余辉了。
不过他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夏歆璇看着对面被五花八绑绑在椅子上的余辉，朝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开口道：“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
余辉现在都不敢看夏歆璇了，光是听见她的声音，他的身体就会因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
夏歆璇见余辉害怕地连话都回不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眸子里也泛起一些冷意。
“我还没对你怎么样，你就害怕成这样，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在这‘黑洞’里活下来的。”
她话里嘲讽的意思特别明显，余辉直接破防了。
他“咻”地一下站起身，虽然身体依旧在颤抖，却抬头直直看向了夏歆璇，双手也握成拳头。
“你懂什么？！你能懂什么？！！！是！我是没有你厉害，也没有你聪明！可我想活着有错吗？！我想要更多保障保护我自己有错吗？！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走到现在，靠得都是我自己！！！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命！一局就拿到了神级技能！而我！努力了这么久，也不过才把技能升到A级！我想要更多的积分把它升到S级，这有什么错？！”
余辉吼完后，就褪去了全身力气，跌坐进椅子里，他颤抖着身子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我刚刚情绪失控了。”
“没关系，反正于我而言，你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我还是不爱听你说的那些话。余辉，你并不了解我，所以你不该妄议我，这是对我不尊重。”
夏歆璇慢吞吞说完，又慢吞吞地吃了口菜，才看向了坐在余辉身旁的陈林晨，意示给余辉松绑。
陈林晨接到讯号，连忙放下筷子，给余辉松绑。
余辉得到自由后，偷偷看了一眼夏歆璇，见她神情并无半分不悦，这才敢动筷。
陆凌深淡淡地看了一眼余辉，那双幽深如深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呵，他这样的人凭什么那么说夏歆璇？他有什么资格说她？
感受到一股不明所以的寒意的余辉打了寒颤。
他缩了缩脖子，将埋头干饭的头埋地更低了。
吓唬完余辉后，夏歆璇舔了舔嘴角，她看了陆凌深一眼，意示他先讲，她要先享受美食。
陆凌深看到夏歆璇那因美食而变得亮晶晶的眸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他放下筷子，看向其他人，开口道：“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线索并不多。之前去随处逛的时候，意外闯入了贫区，知道了蓝奶奶和现任永夜城城主的事情。不过，我们并不能确定她说的是否完全正确。毕竟局外人也不会懂局内人做出这些决定时的用意。而更早之前遇到的再生机器人少女是没有心脏，用她的心脏来做些什么的人，应当是永夜城的现任城主。至于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依旧不明白。”
“我觉得她会选择那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永夜城。”夏歆璇适当地插了一嘴。
两人的一番话倒是把江离秋和顾谦宴给听懵了。
江离秋歪了歪脑袋，问道：“我有些没听明白，为什么歆璇你会觉得她那么做是为了永夜城啊？”
“因为她是永夜城的城主啊。在那个女邻居的口中的她，是选择忘却抛弃曾经过往，心狠无情且无义的城主。那在她的城民眼中呢？我想，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有人爱戴她，就会有人憎恶她，这点，她很清楚。所以她毫不留情地选择忘却抛弃过往，走向她认为的，属于她的道路。因为她觉得，只要她做好城主，将永夜城变得辉煌繁华，那那些曾经不堪的过往也许就不会再在别人身上发生。”
夏歆璇边解释着，边给自己剥虾，她剥地非常认真，连虾线都被她挑干净了。
陆凌深看到后，先用清澈的水给自己洗了个手，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剥虾，最后把剥好的虾放到夏歆璇手边的盘子里。
陆凌深刚放下剥好的虾，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一抬眸，就跟夏歆璇探究的视线撞上了。
他的后背开始直冒冷汗。
夏歆璇看了一眼那只虾，又看了一眼陆凌深，眼睛里的探究越来越多，但她就是不开口说话。
陆凌深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开口：“怎么了？是哪里不妥吗？”
“没事，只是陆小少爷亲自给我剥虾，我受宠若惊罢了。”
夏歆璇的语气很平淡，陆凌深并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怒意。
“只不过……”
她再开口，陆凌深刚刚放松下的心就又被提了起来。
“只不过下次还是别这样做了，我不太习惯。”
陆凌深听到夏歆璇语气里的那点别扭，悬着的心总算能安心落下了，原来她只是不好意思啊。
他朝着她轻轻笑了笑，道：“没事，大家以后都是一个战队的，这点小事你很快就会习惯了。”
陈林晨嚼着青菜，看到笑得跟朵花似的陆凌深，不禁感到疑惑。
他那高冷不近人情的深哥去哪了？
而且，他们不是说好不加入任何战队的嘛，怎么到了夏歆璇这儿就说话不算数了呢？
陈林晨想不明白，非常地想不明白。
不过他倒是想得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夏歆璇确实是个狠人，又狠又飒又果断，也很护着自己的队友，是个很好的队长。
一顿饭就这么愉快地吃完了。
虽然线索还是零零散散，但有总比没有好。
因为线索还是少，所以他们决定再去逛一逛。
这回没有留人看着余辉了。他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因为只要副本没结束，他就得一直待在永夜城里。
江离秋想要和夏歆璇一起，所以最后的分组就是夏歆璇、江离秋、顾谦宴三人一组，陆凌深和陈林晨一组。
对于这个分组，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只不过陆凌深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因为他也想和夏歆璇一起。
不过他才不会表现出来，毕竟服从队长的安排是身为队员的义务。
一组朝着东边走去，一组朝着西边走去。
也不知，今天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就在夏歆璇这样想时，馨儿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范围内。
今日永夜城下了小雨，但是夏歆璇他们都没有打伞，因为他们觉得没必要。
所以在看到给小猫撑伞的馨儿时，第一反应不是她居然在给可怜的小猫撑伞，而是这点雨也需要打伞吗？
不过他们三人在看到馨儿时，都一致地停下脚步，到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馨儿一手撑着伞，一手轻轻抚摸着小猫的脑袋，而摸小猫脑袋的那只手是正常的手，并不是那个机械臂。
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易碎珍贵的东西。
她的脸上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挂着淡淡的浅笑，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愉悦。
没想到馨儿居然还是个喜欢毛茸茸的女孩。
即使失去心，失去部分情感，她也依旧会为街边淋雨的可怜小猫而驻足。
因为她还是那个馨儿。
所以哪怕她失去了作为人应该有的一部分，她也依旧像人。
不，应该说她就是人。
一个以机械身重生的人。
夏歆璇看着那样的馨儿，恍惚间看见了第一次见到阳光的自己。
离开那阴暗恶心的阴沟时，她被升起的太阳啄了眼，让她忍不住闭上双眼。
那时的她就在想，太阳果然是耀眼的，不是她这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可以匹敌的。
虽然那人说过，自己是她的太阳。可当她看到真正的太阳时，就知道，自己这样人是根本无法与太阳匹敌的。
毕竟它如此耀眼。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从阴沟里拼命爬出来的臭老鼠而已。
夏歆璇承认太阳耀眼，但她也不会否认自己的优秀。
就算她是臭老鼠，是从阴沟里拼尽全力才爬出来的臭老鼠，也是最厉害的那只臭老鼠。
是普通人比不过的臭老鼠。
过去不会被掩埋，但可以选择淡忘，因为它确实不堪。
可夏歆璇忘不掉，也是因为它太过不堪。
不堪到，让夏歆璇到现在都能记得阴沟里发生过的每一件事。
因为阴沟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不堪和暗沉，还有那绝对的坚韧和实力。
她不会感谢阴沟赋予了她这些，因为这是她为了活下去迫不得已学会的技能，是以残忍至极的方式学会的。
如果她没有学会，那她就会变成阴沟里的一捧灰。只需轻轻一吹，她就在这人间消失地一干二净，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夏歆璇并不喜欢这个世界。
它残忍、血腥、做作、恶心，让人想要毁掉它。
但夏歆璇也不讨厌这个世界。
虽然它残忍、血腥、做作、恶心，但它也温柔、友善、可爱、暖心。
世界是矛盾的，所以人也是。
她夏歆璇更是。
她想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
又想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继续为了她而活下去。
可不论是为了什么，她都想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活下去。
她其实并不坚韧。
因为她害怕死亡。
她最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好好地活着。
夏歆璇移开了看向馨儿的目光，她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轻声对着身旁的两人说道：“走吧，没必要打扰她。”
让她，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吧。
众人都休息好后，就聚在一起吃饭了，顺带讨论。
因为顾谦宴已经将之前贫区发生的事情告知江离秋了，所以现在不知道的只有余辉了。
不过他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夏歆璇看着对面被五花八绑绑在椅子上的余辉，朝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开口道：“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
余辉现在都不敢看夏歆璇了，光是听见她的声音，他的身体就会因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
夏歆璇见余辉害怕地连话都回不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眸子里也泛起一些冷意。
“我还没对你怎么样，你就害怕成这样，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在这‘黑洞’里活下来的。”
她话里嘲讽的意思特别明显，余辉直接破防了。
他“咻”地一下站起身，虽然身体依旧在颤抖，却抬头直直看向了夏歆璇，双手也握成拳头。
“你懂什么？！你能懂什么？！！！是！我是没有你厉害，也没有你聪明！可我想活着有错吗？！我想要更多保障保护我自己有错吗？！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走到现在，靠得都是我自己！！！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命！一局就拿到了神级技能！而我！努力了这么久，也不过才把技能升到A级！我想要更多的积分把它升到S级，这有什么错？！”
余辉吼完后，就褪去了全身力气，跌坐进椅子里，他颤抖着身子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我刚刚情绪失控了。”
“没关系，反正于我而言，你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我还是不爱听你说的那些话。余辉，你并不了解我，所以你不该妄议我，这是对我不尊重。”
夏歆璇慢吞吞说完，又慢吞吞地吃了口菜，才看向了坐在余辉身旁的陈林晨，意示给余辉松绑。
陈林晨接到讯号，连忙放下筷子，给余辉松绑。
余辉得到自由后，偷偷看了一眼夏歆璇，见她神情并无半分不悦，这才敢动筷。
陆凌深淡淡地看了一眼余辉，那双幽深如深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呵，他这样的人凭什么那么说夏歆璇？他有什么资格说她？
感受到一股不明所以的寒意的余辉打了寒颤。
他缩了缩脖子，将埋头干饭的头埋地更低了。
吓唬完余辉后，夏歆璇舔了舔嘴角，她看了陆凌深一眼，意示他先讲，她要先享受美食。
陆凌深看到夏歆璇那因美食而变得亮晶晶的眸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他放下筷子，看向其他人，开口道：“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线索并不多。之前去随处逛的时候，意外闯入了贫区，知道了蓝奶奶和现任永夜城城主的事情。不过，我们并不能确定她说的是否完全正确。毕竟局外人也不会懂局内人做出这些决定时的用意。而更早之前遇到的再生机器人少女是没有心脏，用她的心脏来做些什么的人，应当是永夜城的现任城主。至于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依旧不明白。”
“我觉得她会选择那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永夜城。”夏歆璇适当地插了一嘴。
两人的一番话倒是把江离秋和顾谦宴给听懵了。
江离秋歪了歪脑袋，问道：“我有些没听明白，为什么歆璇你会觉得她那么做是为了永夜城啊？”
“因为她是永夜城的城主啊。在那个女邻居的口中的她，是选择忘却抛弃曾经过往，心狠无情且无义的城主。那在她的城民眼中呢？我想，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有人爱戴她，就会有人憎恶她，这点，她很清楚。所以她毫不留情地选择忘却抛弃过往，走向她认为的，属于她的道路。因为她觉得，只要她做好城主，将永夜城变得辉煌繁华，那那些曾经不堪的过往也许就不会再在别人身上发生。”
夏歆璇边解释着，边给自己剥虾，她剥地非常认真，连虾线都被她挑干净了。
陆凌深看到后，先用清澈的水给自己洗了个手，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剥虾，最后把剥好的虾放到夏歆璇手边的盘子里。
陆凌深刚放下剥好的虾，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一抬眸，就跟夏歆璇探究的视线撞上了。
他的后背开始直冒冷汗。
夏歆璇看了一眼那只虾，又看了一眼陆凌深，眼睛里的探究越来越多，但她就是不开口说话。
陆凌深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开口：“怎么了？是哪里不妥吗？”
“没事，只是陆小少爷亲自给我剥虾，我受宠若惊罢了。”
夏歆璇的语气很平淡，陆凌深并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怒意。
“只不过……”
她再开口，陆凌深刚刚放松下的心就又被提了起来。
“只不过下次还是别这样做了，我不太习惯。”
陆凌深听到夏歆璇语气里的那点别扭，悬着的心总算能安心落下了，原来她只是不好意思啊。
他朝着她轻轻笑了笑，道：“没事，大家以后都是一个战队的，这点小事你很快就会习惯了。”
陈林晨嚼着青菜，看到笑得跟朵花似的陆凌深，不禁感到疑惑。
他那高冷不近人情的深哥去哪了？
而且，他们不是说好不加入任何战队的嘛，怎么到了夏歆璇这儿就说话不算数了呢？
陈林晨想不明白，非常地想不明白。
不过他倒是想得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夏歆璇确实是个狠人，又狠又飒又果断，也很护着自己的队友，是个很好的队长。
一顿饭就这么愉快地吃完了。
虽然线索还是零零散散，但有总比没有好。
因为线索还是少，所以他们决定再去逛一逛。
这回没有留人看着余辉了。他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因为只要副本没结束，他就得一直待在永夜城里。
江离秋想要和夏歆璇一起，所以最后的分组就是夏歆璇、江离秋、顾谦宴三人一组，陆凌深和陈林晨一组。
对于这个分组，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只不过陆凌深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因为他也想和夏歆璇一起。
不过他才不会表现出来，毕竟服从队长的安排是身为队员的义务。
一组朝着东边走去，一组朝着西边走去。
也不知，今天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就在夏歆璇这样想时，馨儿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范围内。
今日永夜城下了小雨，但是夏歆璇他们都没有打伞，因为他们觉得没必要。
所以在看到给小猫撑伞的馨儿时，第一反应不是她居然在给可怜的小猫撑伞，而是这点雨也需要打伞吗？
不过他们三人在看到馨儿时，都一致地停下脚步，到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馨儿一手撑着伞，一手轻轻抚摸着小猫的脑袋，而摸小猫脑袋的那只手是正常的手，并不是那个机械臂。
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易碎珍贵的东西。
她的脸上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挂着淡淡的浅笑，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愉悦。
没想到馨儿居然还是个喜欢毛茸茸的女孩。
即使失去心，失去部分情感，她也依旧会为街边淋雨的可怜小猫而驻足。
因为她还是那个馨儿。
所以哪怕她失去了作为人应该有的一部分，她也依旧像人。
不，应该说她就是人。
一个以机械身重生的人。
夏歆璇看着那样的馨儿，恍惚间看见了第一次见到阳光的自己。
离开那阴暗恶心的阴沟时，她被升起的太阳啄了眼，让她忍不住闭上双眼。
那时的她就在想，太阳果然是耀眼的，不是她这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可以匹敌的。
虽然那人说过，自己是她的太阳。可当她看到真正的太阳时，就知道，自己这样人是根本无法与太阳匹敌的。
毕竟它如此耀眼。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从阴沟里拼命爬出来的臭老鼠而已。
夏歆璇承认太阳耀眼，但她也不会否认自己的优秀。
就算她是臭老鼠，是从阴沟里拼尽全力才爬出来的臭老鼠，也是最厉害的那只臭老鼠。
是普通人比不过的臭老鼠。
过去不会被掩埋，但可以选择淡忘，因为它确实不堪。
可夏歆璇忘不掉，也是因为它太过不堪。
不堪到，让夏歆璇到现在都能记得阴沟里发生过的每一件事。
因为阴沟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不堪和暗沉，还有那绝对的坚韧和实力。
她不会感谢阴沟赋予了她这些，因为这是她为了活下去迫不得已学会的技能，是以残忍至极的方式学会的。
如果她没有学会，那她就会变成阴沟里的一捧灰。只需轻轻一吹，她就在这人间消失地一干二净，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夏歆璇并不喜欢这个世界。
它残忍、血腥、做作、恶心，让人想要毁掉它。
但夏歆璇也不讨厌这个世界。
虽然它残忍、血腥、做作、恶心，但它也温柔、友善、可爱、暖心。
世界是矛盾的，所以人也是。
她夏歆璇更是。
她想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
又想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继续为了她而活下去。
可不论是为了什么，她都想在这个矛盾的世界里，活下去。
她其实并不坚韧。
因为她害怕死亡。
她最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好好地活着。
夏歆璇移开了看向馨儿的目光，她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轻声对着身旁的两人说道：“走吧，没必要打扰她。”
让她，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