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游侠传 > 第七章淳于老人

第七章淳于老人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醒了!”阿樱惊喜地说道。

    这是我从噩梦中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模模糊糊中,我感到脉腕被人轻轻捏住片刻,又松开,有个老人笑道:“好了,危险期过了,没事了。”

    我慢慢转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奇怪,平日很一般的一个小动作,现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竟然也做不到,心头大急。

    一个清癯的面容映入眼帘,那是个白发老人,他目光炯炯,看着我道:“飞帅果非常人,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倒真出乎老夫意料。”

    “您是谁?”这声音连我自己几乎都听不清。

    “他是我师父!”一张俏脸从老人被后探了出来。

    “你是”我愣住了,这少女虽然声音很象阿樱,但容貌却并不象。阿樱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五官异常精致。这少女脸型却比较圆,双眼又大又有神,气质很纯净的那种感觉。不过我很高兴这时候能看到漂亮的小姑娘,脸上竭力露出笑意。就这一用力,只觉脸上肌肉全都不是我自己的似的,伸缩都不能自如。

    “我叫张凤,阿樱是我师姐。你是阿樱姐的嘻嘻,就叫我小凤吧。”

    我张张嘴,道:“小凤”说了两个字,不由皱皱眉。怎么搞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看看顶上,好像是我自己的寝帐。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放心!”老人见我神色,知道我内心的震骇。“五花阵拳力虽然天下第一,但也并非无法可救。你听我的话,不要乱动,好生休息,我包你三天便可下地。”

    我记了起来,我是被那脸上生着两个紫瘤的李方从被后偷袭打伤的。

    “五花阵拳力?”

    “是啊!”老人摇摇头,道:“你内功如此之深,定是名门高弟。为何江湖经验却这么差,面对五花门五大高手,竟敢以后背对着他们?那李家五条龙虽甚少现身武林,但也不是肯养性惜命之辈,在江湖上也薄薄弄了几分名堂。你师父是谁,怎么没跟你过这五个人?”

    “师父?”我苦笑一声,心:“我师父是一个藏经网和一个机器人翻译,它们哪里知道三国五花门有五条龙?我说怎么这家伙内力这么深,一拳打得我功力尽失,原来是五个人一齐出手。五花门,这名字好熟?”头痛欲裂,却怎么也不起。

    老人道:“五花门有一种‘花香四野’的奇异内功心法,他门中高手能在一丈之内隔空传功于同门。五花阵拳就是借用这种内功,使五人之力集于一身。他们自称为五花阵、五花拳阵。但据老夫研究所得,这种拳阵应该叫做五花阵拳,是一门厉害的拳法,不是真正的阵法。紫蛟李方是五龙之首,为人狡诈,这次的圈套恐怕就是他的设计。奇怪,你跟他们有什么仇?好像你并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使出最厉害的这种杀人阵法?”

    我呻吟一声,心:“我知道个屁!要知道有这种事,我早逃之夭夭了。”

    小凤见我脸色苍白,担心道:“师父,他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又这么差,您别跟他多说吧?”

    老人道:“无妨,这是我的药在起作用。多说说话,可以帮他调内息,疏导经络。嗯,你去叫你师姐来,让她来见见飞帅。她睡了一个时辰,可以去叫她了。不然,以后她又要唠叨我。”

    小凤应了一声,又探头过来,冲我吐吐舌头,格格笑着跑了出去。

    老人道:“你的内力真奇怪,居然可以不用你控制就自己在经脉中游动,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你这种内功。你这叫什么功夫?”

    我道:“这是九阳自爱功。”

    “九阳自爱功?”老人怔了一怔,忽然笑道:“好名字!自珍自爱,果然贴切。”低下头,又靠近我尺许,道:“等你大好之后,把这门功夫的窍门教我一点,好不好?”

    我也不禁一怔:“这老同志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好?”一时却没起这年代的人和我们现代人大不相同,我们那里是随便你什么都有最好的机器老师教你,最齐全的资料应,而且完全是采用最科完善的方法,绝无枯燥乏味之弊,资质只要不是太差,进步速度一定极快。唯一的要求是必然稍微吃点苦。就这么着,还是没几个人肯加入“守拙一族”这时代的人虽然笨的多,可是好上进的人可真不少。

    老人见我发愣,微露失望:“你不肯?”了“那我用我本门的武功跟你交换,你看怎么样?步?摇橹手?鹰猿轻功?龙头虎尾枪?千峰万仞刀?”一口气说了十余种武功的名字。

    我听得目瞪口呆。我也算二十五世纪的一流武道高手,可这老人说的武功,十成中有九成我没听说过。

    老人脸现不豫,道:“还不行?哼!”正要发怒,忽然起:“对了,我老糊涂了!你武功这么好,自然不用再我的功夫了。那好,我就用我收藏的一些宝贝跟你换,怎么样?风动衣?轻如落叶,风吹而动。可是刀枪不入,箭矢难透。不好?那就含玉短剑。稀世利剑,切金断玉。洛阳城七大名匠合力三年铸就,铸成之日,七人死了四个,剩下三人也都半身瘫痪,如同废人。端的非同寻常。还不换?好,嗯七星骥如何?天下名驹虽多,怎及我七星追月电闪雷鸣?我得到这头名驹可费了老劲了,花了三个月调,现在刚刚训练好,宝马配英雄,你骑正合适,呵呵!”老头越说越来劲,后来也不听我回答,把自己拥有的各种不同类型的宝物一一介绍吹嘘。什么倾城之宝江南一珠、盖世无双百越日石、可预报敌情的翠鸟、善寻蛛丝蚂迹的豹犬等等。

    正说得高兴,外面急急进来一个人,道:“师父,阿飞醒了吗?”

    我别转脖子,可惜只动到一半就没了力气。但我听出来,这次的的确确是阿樱的声音。

    “啊,阿飞你醒了?太好了!”阿樱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到我睁着眼,立刻扑了过来,跪在我睡塌旁,伸手帮我折好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阿樱,我很好!是你救了我?赵玉、小满他们都没事吧?”

    阿樱心痛地摸摸我的脸:“他们都很好!你别说话,好好歇息。”

    老人在旁道:“什么不说话?他应该多说话才对。”

    阿樱站起来,道:“师父,您刚才在跟阿飞说什么?”

    老人哼了一声:“飞帅的内功很奇特,师父很喜欢。跟他交换。”

    阿樱微嗔道:“等他好了您再跟他说不行吗?”

    老人道:“你别发怒。师父这是为飞帅好。他练的内功是越动越活,越活功效越大。他现在身体不能动,多说说话,对他的伤势大有好处。”

    阿樱疑惑道:“真的?”

    老人道:“师父骗你?不然,我岂自愿跟他交换武功?”

    阿樱道:“师父,您拿什么武功跟阿飞交换?”

    老人道:“你放心,我不占他便宜。他已经了你的‘秋风腿’,我怎看不出来,自然不再用这门功夫跟他换。哼,要不是他了秋风扫的心法,哪儿能被五花拳击中以后,还能顺势飞出数丈之远,让你接个正着?”

    阿樱喜道:“师父,您是说,是我们秋风扫的内功心法救了阿飞?”

    老人又哼了一声:“你以为李家的五花阵拳一旦出手,让敌人轻易逃出拳力笼罩范围?傻孩子,人家这次是一举把他击毙。你算是救了他两回命。不过这小子内功底子可真厚实,一般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中了一记五花阵拳,早就五脏六腑爆裂,七窍出血不止而死了。他居然只养息了一天一夜就醒过来了。了不得,了不得!”

    阿樱惊道:“五花拳阵这么厉害?”

    老人道:“怎么不厉害?当年天星锤和云龙刀两大派的掌门人刘福和韦典,二人联手,全力一拼之下,也不过接得五记五花阵拳,要不是另有高人相助,他们就要死在那一役中。后来刘福西逃关外,藏在马腾府里不敢露面;韦典改名换姓,投到你伯父帐下托庇,都是因为怕了五花门的五花拳阵。”

    我忽然起,这五花门的来历典满曾跟我过。暗:“他说五花门因他父亲杀了李家少掌门,派了高手一直在追缉。难道就是这五条龙?啊哟,古代是父债子还,这一来小满危险了。都过了一天一夜,他和玉儿、公孙箭他们不知怎么样了。那五人的联手阵法,他们绝对接不下的。”心中一急,额上顿时见汗。内气不自起,直冲天府泥丸宫,然后沿四肢身体缓缓周游,片刻之后,体内便有阵阵轻松之感。

    阿樱显然不知道这段故事,了,恍然大悟:“我们军中阵亡的典韦将军原来就是昔日的云龙门掌门韦典?啊,他怎么不用他本门的云龙刀,反而用上双铁戟了?”

    老人道:“这自然另有典故。噫,飞帅头上见汗了!”

    阿樱急忙俯下身,用袖子给我抹汗,道:“师父,这种情况是好是坏?”

    老人道:“当然好了。他能出汗,就说明五脏的毛病都没有了。只是身子有点虚弱。真奇怪,他跟谁的功夫,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看他不超过三十岁年纪,这么快就能自通封闭的经脉?看这样子,他用不了三天,就可以基本痊愈了。”说着话,口中啧啧连声,十分惊奇。

    我道:“阿樱!”这一次声音大了一些。

    阿樱忙低下头:“阿飞,你感觉好些了么?”

    我道:“你快去告诉典满,还有赵玉、公孙箭他们,要他们千万不可出战。”

    阿樱道:“哦,你是担心那五花门的高手对他不利?你别着急,没事的,自从你受伤以后,伯父就下令免战三日,谁敢再言出战,定斩不饶。所以你手下的将领们虽然个个气愤,但今天不有一个人敢出去和袁军交战的。刚才他们还来看过你,见你没醒,就悄悄走了。”

    我大吃一惊:“刚来看过我?糟了!你不了解他们。别人纵然不敢抗令,赵玉一定敢的。他一去,典满和公孙箭、刘大、刘二也跟去。你快去阻止他们。快去!”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鼓声四起。那老人叹道:“飞帅果然知人。他们真出去拼命了。”

    我心中大急,不知如何来了一股气力,一挺身,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阿樱一把抱住我,惊道:“阿飞,你干什么?你怎么能坐起来,快躺下!”

    我伸手去推她,道:“我要去阻止他们。”哪知手上毫无力道,抬到半空就又垂落下去。

    阿樱手足无措,喊道:“师父,师父!”

    老人眼泛奇光,道:“飞帅爱护弟兄,不顾生死,实在是真义士!说不得,老夫要助你一臂之力了。”走上一步,伸手挽住了我的左肩,顺势把我带下床榻。

    阿樱喜道:“师父,您肯出手?”顿一顿,担心道:“可是,您打得过那五个人么?”

    老人看她一眼,道:“师父自然没什么把握,能不出手尽量不出手。可是万一动上手,师父怎么说也知道一些他们五花拳阵的路数,总比飞帅强些。”

    阿樱脸色微变,看看我,又看看师父,说不要师父去,可又师父不去,阿飞要看到赵玉、典满他们有了危险,一定不顾一切冲进场去,那就更危险了。张了张嘴,话就没出口。

    我道:“老人家,您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何必要淌这趟水?您救了我一命,阿飞已是感激不尽。您是阿樱的师父,也就是我的长辈,怎能让您为我去冒险?”

    老人笑道:“既然你认我这个长辈,那你有了难事,我怎么能不管?这样吧,我跟你俩到营门里观战,都不出去。我那五龙自重身份,纵然知道典满是典韦的儿子,但他们辈份比他高出两辈,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愿意,更不用说五人齐上了。我看过典满的功夫,除了经验差点,要单挑,还真不用怕他们。”

    阿樱道:“可他们对阿飞却怎么五人齐上,还要偷袭?”

    老人沉吟道:“我也不太明白。也许飞帅名气太大,武功太高吧。”

    我听着外面的战鼓和呐喊声,心急如火,这些人不但是我日后自立门户的本钱,更是我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兄弟,我决不能让他们有什么闪失,道:“快去!。”

    老人的功夫真是神秘莫测,大袖下暗暗用三根指头托住我左肘,内力鼓动,一股有质无形的气流几乎把我全身都裹定了,轻轻抬起。我个人都觉得跟飘在空中一般。阿樱清楚师父的底细,自知用不上力,担心我重伤见不得风,便走在前面,为我挡风开道。

    出来大帐,其时大约上午十点钟左右。天色阴沉,太阳没出来。但也没有什么风。四外站岗巡逻传令运输的军官士卒骤然见我出来,全都惊得呆立当场。早晨还说飞帅昏迷不醒,怎么没过一个时辰,飞帅就精神抖擞地自己出来了。

    过了一儿,猛然一声欢呼,群起响应:“飞帅好了!”“飞帅出来了!”“飞帅!飞帅!”“这下可好了!”

    响声由小渐大,不一刻就传遍座大营。

    老人道:“哈哈,飞帅很受士卒爱戴啊!这回军中士气可又大涨了。”

    阿樱回过头,骄傲道:“那当然,我伯父就说,他有了阿飞,就等于多了十万精兵。”

    老人看她一眼:“瞧你得意的!你伯父倒很识人。”

    我凝目远望,遥遥看见两军阵上二将正在恶斗,一人遍体雪白,看武器架式是赵玉,急道:“玉儿在阵上,快去看看。”

    到了营门,守门者却是许禇。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里?我心里掠过一丝阴影。

    许禇瞪着战场,急得又搓鼻子又抓耳,嘴里连声道:“哎呀,这一枪太急了!不对,再偏三寸,明明可以扎上肩膀,干什么非要刺他前胸,那能扎上,他就不是河北名将了。喔,有了唉!又急了!”

    老人放下袖中的手,我停下来,在他身边张眼看去。只见两军阵上,赵玉枪急如风,强攻不止。对面一将则全采守势,守得密不透风。偶尔马头转过来,可见他面容清冷,目光如鹫,正是河北名将张郃。曹军大约有五百骑兵,看旗号是我的亲军。为首三大将,是曹休、典满和公孙箭。对面袁军大约有三千人,都是步兵。

    看了两招,忽见赵玉一招“风流云散”银枪连抖三下,光芒忽盛,现出九个奇亮的枪头,将张郃连人带马一齐罩住,恍如枪林电网,径直扑去。我和许禇一齐“啊”地惊呼一声。这一枪虽然奇妙,却仗缓急相交,慢快结合心法破敌制胜。赵玉枪法太急,使出来已是大异其趣,破绽顿现。遇上张郃这等高手,不死也要重伤。却见张嗌a砸挥?豫,竟然放过了这一次可以速胜的机。依旧稳守不攻,与赵玉相持。

    又过七八招,赵玉又出破绽。我急得大叫:“玉儿,别打了!”可声音全无力道,连一丈外的人都听不到,更不用说几十米外战场了。

    许禇愣了一下,转过头:“啊,是阿飞老弟?你好了?!哈!”巨掌一起,就要拍我肩膀。

    阿樱在我身后,急忙伸臂架住:“嗳,许大人手下留情。阿飞他经不得拍。”

    许禇细看我的脸:“噢,原来你伤这么重。我昨晚回来就听说你伤了,一直没得闲去看你,怎么搞的,你这么厉害,怎么被人伤成这样?你好像内力一点都没有了?”

    我道:“许大哥,你别说那么多,快把赵玉他们都叫回来。”

    许禇两只大手一摊:“我说有什么用?你那个赵玉连主公的严令都不放在眼里,我说不让他出去,他翻起眼就要跟我火拼。要不是典满拦着,现在是我跟他打架了。”

    我知道曹操一片好意,猜到我手下人见我被袭受伤,肯定不愤。所以预先派了许禇看守营门,拦住赵玉和典满他们。许禇放赵玉出去,那也是违抗军令,有掉头之虞。心中感激,只道:“别的都先别说,你就喊一声,就说我在此地,命令他们收兵。”说着,我找了块垒倚营门木栏的大石头,站了上去,阿樱急忙跟上扶住我。

    许禇点头:“好,看我的。”张大喉咙,大叫一声:“飞帅在此,快快收兵。”

    他是天生的大嗓门,这一声虽然没用上内力,可效果跟我原来运用九阳神功差不了多少。两军阵上人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乎同时,赵玉和张郃一带战马缰绳,双双跳出圈外,向我这方望去。两军官兵也唰地一声,行起注目礼来。

    我扬扬手,自觉颇有大元帅检阅三军的自豪和痛快,不禁微微而笑。赵玉叫道:“飞叔!”催马便回。阵前观敌的典满和公孙箭、曹休等人都兴奋起来,当下曹休传下令去,鼓手敲起得胜鼓,弓箭手压住阵角,缓缓后退。虎豹军一边退,口中一边呼哨,欢呼主帅奇迹般出现。

    张郃见了这等声势,知道无法取胜,笑骂一声:“到底是谁输了?来,敲得胜鼓,我们也撤!”

    袁军也猛敲战鼓,慢慢退去。

    忽听一个尖细声音道:“飞帅没死?很好很好!我等五花门与你还有帐要算。你等着。”声音从袁军中传出,却不知是谁。

    我却一听就知道是那头紫蛟,心头火起:“我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忽觉背心有物贴上,接着一股内力传入,听那老人道:“飞帅,你骂就骂。”

    我精神一振,大声喝道:“李家狗贼,有胆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且看谁算谁的帐?”声如金铁交击,震动当场所有人的耳膜。

    张郃脸色一变,冷冷道:“姓李的,你今天是来探虚实的,谁让你搭话的?哼,现在你四个师兄弟都不在,你叫什么叫?你敢出去再和飞帅单打独斗一场么?滚你的蛋吧!”

    他身后不远一个袁军士兵打扮的汉子愤怒的额上紫瘤都要裂开,正是李方。他虽是武功高手,但在袁军只是客卿身份,比起张郃差得远了。自思又不一定打得过张郃,虽然张郃语气轻蔑,意殊不屑,也只得忍下这口气。

    张郃遥遥看着我道:“飞帅痊愈,我张郃十分高兴,下一次该我向飞帅请教了。飞帅万勿推辞。”

    我心里苦笑:“别说我伤得这么重,就算我好了,跟你这种狡猾的马上能手比试,我还真没这自信,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高声道:“张将军既下战书,我阿飞自当奉陪。待我伤势完全好了,一定如将军所愿。”张郃霁然色喜。我这么说,话中含意就是“伤没好我打不过你,这样你也不好意思跟我打吧”换言之那是极其看重他的武艺,对他的人品也暗暗褒了一褒。张郃一看就是个聪明人,当然能尽数领我的不言之言,当下长笑一声:“多谢飞帅!撤!”率领人马,迅速撤退而去。

    这时赵玉等人奔回大营门,一拥而上,把我从大石头抬了下来。各人七嘴八舌,问长问短,搞得我在半空都不知道应该跟谁说话。阿樱急了,道:“嗨,你们轻点,他重伤还没好了,把他折腾死啊?”

    诸人这才安静下来,轻轻把我放下来。我咳了两声,觉得内脏没什么问题,笑道:“别担心,飞帅死不了。”

    那老人忽道:“你是死不了,可你手下这些人就难说了。”

    我猛然一惊,是啊,他们违抗丞相军令,私闯营门出去与敌作战,即使获胜尚且有罪,何况现在没能击败对方。游目一看,许禇已经无影无踪,可能回中军帐向曹操汇报情况去了。

    赵玉回顾众人一眼,道:“这次违令出战是我领头的。一切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跟你们大家都没关系。”

    典满翻翻眼:“我们都一块干的,什么没关系?”

    公孙箭只点点头。曹休了,道:“我看我们一起到中军大帐去向主公请罪,也许主公不怪罪。”

    我点点头,这叫自首,可以减轻罪过。这时我的心也渐渐稳定下来,回忆起曹操好像从来没斩过重要的将领,即使打了再大的败仗。上次白马张辽、徐晃不听指挥,私自上阵,曹操只是内部警告了几句;不久前剿匪不力,在汝南连着损兵折将,后来也不了了之,连都没。还有以后夏侯惇十万大军被孔明在博望坡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他还是立过军令状的,怎么样?众官一告免,就“看众将面上,哼哼,饶你一次”难道就非拿我开刀不可?看看曹休,温言道:“阿休所言极是,你们快去见丞相请罪去吧!”

    这是自汝南回来以后,我第二次叫曹休的爱称。曹休一贯沉着的脸上不禁现出激动神色,他心里明白,上次我作为主将,只是一时担心,冲口叫了他一声。这一次才是表示完全原谅他了。他用力点点头,向众人道:“飞帅受伤,我是虎豹骑副督帅,这次的事,都应该由我负责。”转头又对我道:“飞帅,您放心,我处好这件事情。您身体未愈,见不得风,还是先回帐中休息。”

    阿樱急忙过来搀住我,道:“是啊,有阿休呢,我们先回去吧?”

    我看看赵玉、典满:“玉儿,小满,记住,听阿休的话,老实认罪。不得为自己申辩。军令如山,那是什么由都不管用的”说着话,忽然觉得一阵心悸,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众将都慌了神,纷纷道:“飞帅,飞帅!”

    阿樱忙喊那老人:“师父!师父!”

    老人急伸左手食中二指,虚虚按在我手腕之上,听了听,道:“飞帅这是心急而悸,内气略微岔了,没什么大碍。只要你们都没事,飞帅歇两天就可以基本痊愈,半个月之内武功可以完全恢复。不过,要是你们再惹出乱子,那就难说了。”赵玉和典满互相看看,一起道:“飞帅,你千万别急,我们一定不再惹乱子。”

    我连喘两声,艰难道:“那那就好!快快去吧!”

    众将齐应道:“是,飞帅保重。”在曹休带领下,向中军帐去了。

    老人道:“阿樱,你好生扶着飞帅先回帐里去,师父有点事,去去就来。”

    阿樱道:“师父您干什么去?”

    老人道:“别多问,飞帅需要休息。”

    阿樱哦了一声,扶着我回营。我偷眼看去,老人去的方向,乃是中军大帐,心中暗暗起疑:“这老头,他到中军帐干什么?”

    回到自己的帐里,阿樱把我掺到床上,忙着被抚枕,要我躺下睡一儿。我道:“就这样坐一儿就行了。我现在哪儿睡得着?”伸手拉她至近前。阿樱柔顺地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道:“阿樱,这次要不是你,我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樱道:“别说这些,我不救你,谁救?”

    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阿樱道:“我只是忽然觉着心里很慌,又看见那边很多人都向你冲了过来,所以一急,就冲出去了。”

    我轻轻抚摸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暗暗感慨:“唉,我在三国旅游过那么多次,从未遇上过这种险恶的情况。这次却全仗一个小姑娘相救。我在神游世界的那些崇拜者要是听说了这件事,不笑出眼泪才怪。”转念一:“她可不是什么小姑娘,她是我老婆。”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新奇的感觉:“我老婆救了我!”这感觉令我十分感动。

    阿樱道:“阿飞,你在什么?”

    我忽然紧紧握住她双手:“阿樱,做我老婆吧!”

    阿樱一愣:“什么老婆婆?”

    我道:“噢,可能这时代还没老婆这词儿。”改口道:“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阿樱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下头,神情却是欢喜无限,道:“人家人家当然愿意了!”

    我道:“那我明天就去见丞相和夏侯将军,向他们禀告此事,你看可好?”

    阿樱道:“伯父和爹爹早知道我们的事,何必再去禀告他们?”

    我道:“可是我这几天就正式把你娶过门来,不告诉你们娘家的长辈怎么行?”

    阿樱大喜。

    忽听外面有人说道:“这件事可不行。”

    我和阿樱都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阿樱的师父走了进来。

    阿樱道:“师父,怎么不行?”

    老人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阿樱,你先出去,我和飞帅有话要说。”

    阿樱一扭脖子,犟道:“师父,我喜欢阿飞,就要嫁给他。伯父和爹爹也都是同意了的,您干嘛说不行?”

    我紧了一下她的手,道:“阿樱,别跟师父顶嘴。”

    阿樱一甩手挣脱开我的掌握,怒道:“师父说得不对,我干嘛要听?”

    老人微笑道:“我只说现在不行。以后,那当然可以了。”

    阿樱回嗔为喜:“师父,您又作弄阿樱。”

    老人笑道:“你这么急着嫁人,师父可不高兴。”

    阿樱双眼一转,道:“师父,您现在就在军营里,我即使嫁了人,还不是可以天天伺候您嘛!”

    老人哈哈大笑:“好丫头,为了嫁人,跟师父也使起心眼来了。”

    阿樱脸一红,站起身,道:“师父,你们说着。阿樱去给你们炖点好吃的。”

    老人笑着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我却盯着老人看。

    我感到有点不对劲。

    阿樱说我和她的事曹操和她爹夏侯渊都同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嗯,应该是前天晚上阿樱来见我之前。难怪她带着两个婢女能直闯我的寝帐,原来是得到最高领导批准的。可是这件事,夏侯渊知道没什么,是他亲生爱女,我又满有出息的,这个女婿并不给他丢份儿。可曹操怎这么痛快?他一向治军极其严格,我和阿樱虽然男欢女爱,是两相情愿。可在这里,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按军纪可以定我个秽乱军营,怠慢军心之罪,杀我的头的。他就这么宽宏大度好说话,这么看得起我?

    不对!我摇摇头。曹操在汝南的表现实在让我记忆犹新。他对我还是怀疑居多,他是一边在利用我,一边还防着我呀!

    这么一琢磨。因爱情而混乱的大脑顿时一片清凉:曹操这是设的美人计呀!阿樱就像白马之战的张辽、徐晃,汝南之战的曹休、刘晔等人一样,专门来监视我的,必要的时候,她这个“枕头护军”就来个变生肘腋,让我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唉,难道阿樱真这么阴险?

    我皱起眉头。

    我实在不愿意这么猜测阿樱,可是我又不能不这么。

    曹操那叫千古第一奸雄,我不能有一丝掉以轻心。不然,死都没有葬身之地。

    老人双脚不丁不八,站在大帐中间,和我目光一对,微微一怔:“飞帅面有疑惑之色,可是为你的部下担忧?”

    我霍然一醒:“老人家,您可听什么消息?”

    老人道:“哦,没有。不过我托了贾参军和司马主薄两位先生,他们答应尽力劝阻丞相惩罚他们。飞帅尽管放心。”

    我道:“您老和他们二位有交情?”贾参军就是中军参军贾诩,司马主薄则是丞相主薄司马朗,他有个弟弟非同寻常,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司马懿。

    老人道:“贾诩原来的主子张绣是我的师侄,所以我跟他也打过几回交道。司马朗的父亲司马防跟我是老朋友,小事还是可以帮帮忙的。”

    我暗暗惊诧:“这老人家真非常人。”其实我也知道,目前大敌当前,曹操不如何重罚这么多大将的,最多打上十鞭二十鞭。但这二人都是现在曹操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他们出面,再加上曹休,赵玉他们这次看来连这顿打都可以逃过了。道:“听说张绣将军和贾诩先生是去年归附丞相的,您莫非是他们引荐而来?”了,又摇摇头。

    老人道:“哈哈,飞帅问我是为什么来到军营的?”

    我道:“是啊,老人家您是这时代天下奇人,总不对功名利禄感兴趣吧?”

    老人暧昧地笑了一笑,道:“那飞帅你呢?你也非是一般人啊,连曹丞相都看不透你。你怎么来到这里?”

    这话让我忽然起池早那混蛋来。我轻叹口气,道:“我是阴差阳错。”

    老人淡淡道:“是让朋友给坑了吧?”

    我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

    老人微笑道:“老夫虽很少出去,但这军营里事,却很少有能瞒过老夫的。”

    我皱皱眉,心道:“这老人家说话可也透着神秘。”

    老人向床边走近几步,道:“不瞒飞帅,老夫是今年年初由张绣荐给夏侯渊,比你飞帅只早了一个多月。”

    我道:“可我看阿樱的腿法,少说也有十年以上的功力。”

    老人一伸拇指,道:“飞帅眼光不错,是十一年。”

    我道:“那就是说,您教阿樱武功已经有十一年了?您一直在悄悄地教她?”

    老人笑道:“没错。”

    他笑得有点奇怪。我很多了解些阿樱的情况,又问:“那您是把阿樱带回家去教,还是躲在她家里教?”

    老人盯了我一眼:“飞帅对阿樱的事情为何如此上心,是动了真情罢?”

    我脸一红,心里躁得慌,道:“我堂堂守拙一族拳宗、棋道两门首屈一指的人物,居然被人指着鼻子说对一个小女孩子动了真情,陈贫、韦巧巧他们听说非笑掉大牙不可。”可同时却隐隐有一股甜蜜之意涌入心田,觉得别人知道我们相爱真是件很让我高兴的事。

    老人忽然闪身坐上我的床,盯着我的眼:“飞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阿樱了?”

    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着我的胸膛,但恰到好处,让我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却不至于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毫不犹豫地抬起头,正视他的双睛:“是。”

    老人双眼精光四射,瞪着我,足足约有三分钟之久,忽然身形一闪,又退回原地,沉思片刻,道:“好,那很好!”我道:“老人家,您是阿樱的师父,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如果您以后发现我对阿樱不起,随时可以取我的性命。”

    老人哼了一声:“以后?以后我哪里还是你的对手?”

    我道:“老人家,此话怎讲?”心:“你是大行家,我眼光也不比你差。本来我遍阅古今中外奇技异术,对各家各派的武功都了如指掌,对古人大占便宜。但你老人家的武功我大半都没听说过。这方面只能算是半斤八两,各有所忌。论起内力,那我可不能不承认,我本身功力比你还差了那么一筹。”到这儿,记起以前我自诩什么内气功大宗师,不由打心底里脸红出来。

    老人道:“你武功虽不及我,但以后还有进步,我老头子可已经到头了。而且那时你占地千里,拥兵百万,手下高人无数,又岂容我近得身去?”

    我大为震动,老头这话,不是暗示我将来将叛曹自立,割据一方吗?

    老人一闪身,又坐上我床边,道:“贾先生说得对,不光他看不透你,曹操看不透你,连我老头子也看不透你。这天下没有人能看透你。既然这样,我就相信你吧!”

    我张张嘴要说话,老人道:“你不用说话,听我说。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了,嗯?”

    我心:“真是报应不爽!我对刘大也这么说过,现在人家把我也当结巴哑巴了。”看看他,心里痒痒的,只知道他到底说出什么惊人消息,便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议。

    老人道:“江湖有四大名门,你听说过没有?”

    我摇摇头。

    老人也摇摇头:“看来你根本没走过江湖,真奇怪,仙叔怎么认为天下将应在此人身上?”他掰起指头,道:“川中司马,辽东武公孙,江南皇甫艺,关中淳于财。这四大名门,你真没听说过?”

    我记忆力一向甚好,现在身体渐渐好转,记性恢复了很多,骤然忆起一次跟典满、赵玉闲聊,他们好像起过有关事情。忙点点头。觉得不对,又忙摇摇头。

    老人道:“唔,怎么又摇头又点头,糊里糊涂!到底听说没有?”

    我心:“你不说你问得不好,却赖我。”点点头。

    老人道:“你听说过几家?”

    我了,点了三下头。

    老人道:“三家?哪三家?”

    我难办了,这怎么点头摇头啊?皱起眉。

    老人又问了一遍,见我还是不说,颇为恼火:“我问你话,你怎么不说?”

    我瞪他一眼,心:“你不让我说,我敬你是前辈,答应你。现在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老人居然读懂了我眼中的含意,愣了一愣,心:“这小子表面谦恭,实际骄傲自负得很,不是随便呼喝之辈。得罪了他,后果难料啊!不过这才像样。有成大事的个性。”脑子一转,哈哈笑道:“我倒忘了,飞帅答应我不说话的。那好,我慢慢一个个问。司马家?哦,有。公孙家,对,你有了公孙箭,自然听说。还有一个是哪一家?皇”问到这里,忽然到:“他要再知道皇甫家,那我淳于家他就肯定没听说了,那我岂非太没面子?”便不再问,道:“算了,这样太麻烦。我们还是随便聊聊。”

    我吐出一口气,心:“你也知道难受?”下定决心,以后刘大再要说话,就让他尽情地说,一定不再笑他,也决不再阻拦他。

    老人道:“飞帅猜猜,老夫是哪一家的?”

    我看看他,心:“川中司马,你说话没一点川味,武功这么好,可似乎又不认识公孙箭。嗯,那是皇甫或者淳于了。皇甫艺,你的武功可也真多,算的多才多艺;淳于财,你有钱的很,什么宝贝都有。到底是哪家的?嗳,他为什么不让我接着猜下去?听他这么说四大名门应该是齐名江湖,他是不是怕我没猜到他的出身,弱了他家的名头,难堪哪?”道:“我听说川中司马家有位司马吟,琴棋双绝,人称琴圣;江南皇甫家有位皇甫秋,号称琴凤,却与他齐名。”

    老人道:“四大琴王,后起之秀。不错,不错。”

    我暗笑:“你不用暗中点醒我,我知道你这么个糟老头,决不可能是他们的。”道:“幽州公孙家大概是以马上武功见长,是不是?公孙箭就精通刀箭之技。”

    老人道:“公孙家因为练习阳刚一类武功的外堂子弟多些,所以历代多出武将。可他们还有个内堂,弟子虽少,功夫非同小可。如果见到这一堂的高手,你不能小瞧了。”

    我牢牢记住,笑道:“您老人家武功内外兼修,自然不分什么内堂外堂。我猜您是关中淳于家中的第一人物。对不对?”

    老人一呆之下,忽然欢喜地一拍我肩膀:“飞帅眼光了不得,难怪仙叔说天下必然应在你身上。老夫正是淳于宾。”

    我忙向四下张望,又侧耳细听,但内力未复,听力大受影响,什么也没听到。可正因如此,我的心更是忐忑不安,强笑道:“您老人家不要老说这些话好不好?”

    老人道:“放心。帐外的守卫,我都赶走了。十丈之内,没有人。阿樱在另一个帐内煮莲子野参汤,小凤在帮她,没这么快的。”

    我点点头,心:“这个要命的老头子叫淳于宾,那是谁?”三国到现代有两千多年,时间实在太长,这四大名门不知哪一朝就断了香火,没能有后人留传到我们那时候,我根本就没听说淳于宾这个名字,听他说得嘴响,应该很有名气,着还是以后问问典满、赵玉这些人,他们说不定如雷贯耳呢!道:“晚辈愚钝,请您老人家多指点。”

    淳于宾道:“飞帅别拘束,咱们接着聊。嗯,你说这人活一世,到底图个什么?”

    我了:“女人嘛,自然是嫁个好丈夫,儿女孝顺,衣食不愁。咱们男人,还是有才有名,有权有钱的好。”

    老人抚掌大笑:“飞帅果然豪气。这有才有名,有权有钱,正合老夫胃口。”

    我心里暗骂:“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不然,你弄那么多钱干嘛?”

    老人忽然止住笑声,看我道:“飞帅武双全,‘才’之一字不了。自白马、汝南之战后,飞帅名气急剧飙升,天下英雄都知道曹营出了个飞督帅,这‘名’字呢,也不用多说,以后飞帅一定更加有名。至于这权势和金钱,飞帅打算如何争取呢?”

    我心道:“老人家,您就别循循善诱,卖关子,打哑谜了。你看人家赵大哥,直截了当,多痛快。难怪俗话都说人老是精。”道:“请老人家指点。”

    老人又看我几眼:“那好,老夫就不兜了。飞帅,有人告诉我,现在天下大乱,汉室必亡。而新朝真命天子已出。老夫静极思动,人老心热,不自量力,妄做个从龙之士,附凤之臣,做一做新朝的开国元勋。飞帅你看如何?”

    我心里嘿嘿一笑,道:“老人家以天下为己任,阿飞佩服。”

    老人笑道:“别给老夫戴高帽。我是什么人,飞帅自然一眼便知。我不是关心什么国家黎民。我只是希望在我手中,盖过三大世家和另外三大名门,成为天下第一家就是了。”

    我心:“天下第一家?你老人家要求不高嘛!”道:“阿飞能帮您什么忙呢?”

    老人道:“飞帅自然能帮忙,而且能起决定性的作用。因为那真命天子,就应在飞帅你的身上。”

    我皱起眉:“您老这么说,那是嫌我伤得还不够,干脆让我咽气算了?”

    老人又拍拍我肩:“飞帅你这条命值钱得很,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去,天都不答应呐!”

    我道:“可是您老人家这些话,没有一句不是大逆不道。让别人听见,我非满门抄斩不可呀!”

    老人看我一眼,也嘿地一笑:“哦,飞帅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被他轻佻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我现在家里是没什么人,可您得替阿樱一啊!”她以后可是要做我老婆的。

    老人第三次拍拍我肩头:“我老人家就是为了阿樱着,才决定毁家助你。不然,”说到这儿,似乎有点烦躁起来“我老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飞帅却尽给我打马虎眼,说真的,如果你再不跟我说实话,我就去帮曹操了。我看他的本事也不比你差,也可能成就大业。”

    我仔细思考一儿:“您能不能告诉我,谁告诉您我是那什么真什么?”

    老人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嗯,在武林中,除了我们四大名门之外,还有三大世家,飞帅听说过没有?”

    我回忆在藏经网上读到的东西:“我知道北方二门是铁肩担道、比翼连环,南方三帮是汉水帮、武陵帮、庐江帮,中原还有那个什么五花门、云龙门、还有天星”

    老人打断道:“北方四门和南方三帮都是乌合之众,小门小帮,武功既不怎么样,又没什么了不得的首领,只能在当地屁股大一块的地方妄自尊大而已。他们算什么大世家大门派?天星锤和五花拳他们的武功虽然颇有独到之处,可主要头脑人物都是头脑简单,倚仗一点武力,以为就可以争雄江湖,称霸武林。给我们三家四门的人听见,只当作笑话。不值一。云龙刀传人一直得到老天爷帮忙,历代主人都是有见识的,倒是不容忽视,可惜他们为门规所限,武功只传长子,实力太差,连那两门都不及。直到典韦被迫投曹,现在幸存的典满又跟着你,我看云龙门还可能时来运转,有所转机。唔,至于真正的大世家,我飞帅你也没有听说过。听说过这三大世家的都是和他们有瓜葛的大门大派的一流高手。飞帅武功虽然不错,可江湖经验太差,只怕你师父没跟你过。”了,道:“我们四大门有个顺口溜,这三大世家也有一句话,叫做:明赵家,暗徐家,无影无迹是陈家。”

    我跟着念了一遍:“明赵家,暗徐家,无影无迹是陈家。”心中一动:“这个陈家,莫非就是我要找的仿鸟迹陈家?”虽然我现在风光得意,仕途正顺,而且有更大的图谋,根本就没有再去寻找陈家的打算。但几年的辛苦,心头对这件令我头疼许久的事情可还是不能忘记。

    老人道:“不错,一个赵家,一个徐家,还有一个陈家。赵家一向公开标榜什么正义道德,是北方武林的领袖。现在赵家的高手主要有三个,他们是三兄弟。”

    我顿时明白,他说的是赵楷、赵云等人,心:“原来他们就是明赵家。”

    老人道:“不过,据我所知,赵家已经分裂。赵老二早年就改名换姓加入了黄巾军,公开造大汉的反;赵三则一直在寻找能中兴汉室的仁义君主;只有赵大还不知道是什么法。”他看我一眼“你手下那个赵玉,可能是这三兄弟中某个的儿子,武功已颇得赵氏枪法真传。他是不是赵楷的儿子?”

    我不能不服,这老头渊博得令人咋舌,赵楷听了他的话,也得吓一大跳。

    老人见我默认,哈哈一笑:“赵大是当今赵家的主人,他代表赵家的态度。他把儿子交给你,看来赵家是支持你的了。不过,徐家却是支持曹操的。他们小一辈里最出色的二二武都在曹营任职。”

    我道:“您是安国说中郎将徐晃?”

    老人点点头:“他是武的。还有一位徐宣,现任许都城门校尉,负责许昌城防。两是徐奕、徐邈,也都在许都,在荀彧属下担任重要职务。”

    我哦了一声:“这几个人我倒是听说过,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一个家族出来的。怎么没听人起过?”

    老人道:“他们虽然是一家所出,但并非生于一地,各自都是从小秘密接受徐家高手的训练教导,相互间只怕也互不知情。”

    我道:“干嘛要这样?”

    老人白我一眼:“他们徐家祖规宗就是这样的,你说为什么,我怎么知道?”

    我道:“那,您老人家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比他们自己还清楚?”

    老人道:“关于这一点,我答应过人,一年内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以后再告诉飞帅了。现在我该说陈家了。”

    我心神一凝。

    老人道:“陈家的事情我不是很明白,认识的人也不多。但他们中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前辈人物,曾在十年前和我有一面之缘。那次见面给我印象很深。因为他向我预言了本朝未来十年将要发生的十件大事,结果有九件完全应验。真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呀!”

    我道:“您说的是那位仙叔?他说的话十有九验,那可真是神了!”心:“你这么老了,还有前辈?这人真有这么厉害,那不是管辂一流的人物了?迷信!”

    老人看出我的不信,道:“没有应验的就是你。他说你将在今年在许昌出现,并在不久自立门户,创立自己的天地,最终夺得天下。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出现。”

    我大吃一惊:“有这种事?”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这人在十年前就预言到了?难道我真有黄梁之福?”问道:“这人是谁?”

    老人道:“他不肯报出真实姓名。但他说,一旦你出现,允许我带你去见他一面。”

    我看看老人,急道:“那我们这就去?”

    老人道:“呵,你比我还急。不行,他说了,只有你扯起大旗,与诸雄争霸天下时才能去见他。”

    我看他样子,对那陈家前辈是五体投地的佩服,心:“这家伙现在一定是不肯带我去了。不过好在知道有这么个人,以后总能见着。”道:“老人家,您打算是坚决帮我了?”

    淳于宾道:“那当然。这次五龙的五花拳阵都没能要了你的命,我就认定了,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的真命天子。我老汉遇上这个好机,岂能随便错过?”

    我道:“可是我现在一五兵将,二无地盘,三无钱粮。说什么创立门户,夺得天下,怎么可能?”

    老人笑道:“要说将,你现在的赵玉、典满、公孙箭这几个人都是一个顶十个的好帮手;要说地方,那多得是,只要你去拿,凭你的本事,还怕哪个地盘取不下来?要说钱粮,不是我说大话,我淳于家的财产,够你十万大军吃上三年。而且我还有几个朋友,他们有的有钱,有的有人,只要你真能显出成事的迹象来,不用我去游说,他们也都自动支持你。”

    我看着他火热的眼神,心:“等我一年游到期跑了,你就知道后悔莫及是什么意思了。唉,也罢,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努力奋斗一下吧。”初来三国时,的是如果顺利找到陈家,仿鸟迹神拳,回去以后不但可以获得董事巨额奖金,而且能同时震服守拙一族和神游世界,百尺杆头,一举奠定我武道空前绝后大宗师的地位。进了曹营,又幻着一箭双雕,获得很多原始素材,回去以后一改笔路,写出自己风格的三国小说,在创作上开创新局面。等见到赵楷之后,虽然对他的争霸天下计划很感兴趣,但也只是抱着不妨胡闹一番,玩个尽兴,回去可以把小说写得更加精彩逼真的法。丰富旅游生活的念头还是占了大半部分。可是自从白马、汝南之战后,我发现自己颇具军事天赋,很适合这个时代,而且不比这时代任何一个名将逊色。野心已悄然而动。加上认识了阿樱和杜似兰这两位红颜美人,一个使我成为真正的男人,另一个,却让我体到做君主的威风和有趣。因此虽然我心里仍然残留着一个很深的疑虑,但我已经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我已经爱上了这个时代,这辈子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我到一年游的限期,心里并不是调侃这淳于老人,而只是醒一下我自己:我只是个游客而已。可这警告其中还有多少约束我的力量,连我自己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心:“反正我都死过一回了,大不了把这条命留在这儿。要我回去再过守拙世界那种枯燥乏味的生活,我怎么也过不惯的。”揣测老人的心思,道:“老人家,我阿飞说话直爽,您这么帮我,到底得到什么?”别说一点,留大半,趁早摊牌,我看看怎么样。太苛刻可得讨价还价一番。

    老人道:“只要飞帅肯兴义兵,伐无道,大事一定可成。等飞帅坐稳江山之后,能念着老夫的微薄之力,让我淳于家成为武林第一门,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道:“武林第一门?”心:“我就算封你个第一门,武林最终是讲武力的,如果你们武功不行,谁说也没用。要是你们武功够强,那还要我帮什么忙?”

    老人看出我的心思,笑道:“数百年来,我们三家四门都可称并驾齐驱,不相伯仲。我淳于家十数代积累磨砺,钱是攒了不少,武功也臻于上乘。可其他几门和三大世家的武功却一点不比我们差,那算是各有千秋,谁也压不了谁。光比别人多点钱,顶个屁用?老夫身在江湖,消息却非常灵通,自董卓乱汉以来,赵、徐、陈、公孙、司马、皇甫等各家各门都改变了策略,大家都深知无权即无势的道。认准一个最可能成功的诸侯,竭力相助,以期最后借助朝庭势力力压诸门,独尊武林。现在的情况是,论到在朝庭和诸侯中的影响,我老汉有自知之明,我们淳于家因为人丁单薄,在四大名门里也就只能说不太滞后。三大世家,嘿,根本就没法跟人比。别的不说,赵家几百年来一向标榜自己是什么以忠义持家,现在不也低下头来帮你了?老夫已经落了后手,若不抓紧行动,到时候岂不被人占了上风,坐在头上?”

    我道:“原来如此!”心:“难怪你这么热心帮我。不过,就为了这什么天下第一门的虚玩艺儿,你就肯把不知祖宗几辈子攒下的血汗钱给扔了!似乎有点孤注一掷。万一走了眼,岂非全砸锅?”看看他炽烈火热的眼睛,忽然一凛,醒悟过来:“我糊涂了!这老头刚才自己都承认了,他根本是个天生的权迷!有钱还嫌不够刺激,眼见天下大乱,汉室必亡,听信了那陈家的老家伙的神仙鬼话,瞧着我还有那么点儿搅混水的本事,便对我进行大笔金额的赞助,以坚定我的造反信心。万一我造反成功了,他自然可以加倍捞回投资。所以他现在才只这么低的条件,让我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嗯,池早那混蛋就是这么干的。这么说来,他说的那个陈家前辈,可能九成是真的了。”真有那么能掐算的预言家?打死我也不信!有机见到他,一定要当面戳穿他的鬼话。哼,在我二十五世纪的人面前,看你还能说什么鬼话?但心里微微生出一个法,盘算道:“就算闹不成功,只要抓住这老头,能找到那陈家的人,总是有退路的。”

    老人道:“飞帅,这笔交易如何?”

    我斜视他一眼,因为心里已猜透他的小九九,所以就坦然了不少:“礼尚往来,路遥知马力。我不听嘴上的,你以后怎么对我,我自然记得,有机不妨如数还礼,银货两讫,互不相欠。现在当然说好听的。”眼珠一转,道:“就这么说定了。”

    老人道:“飞帅切莫以为此事甚易。现在赵家在帮你,公孙家、典家也有人在你麾下卖力,到时候你要封我淳于家为天下第一门,赵家答应么?其他家答应么?”

    我了,回忆一下古人遇上这种事是怎么干的,不一儿便胸有成竹:“我自有办法让其他人没话说。”

    老人眼中精芒一闪:“飞帅已有腹案?”

    我道:“淳于先生可听听我的法?”现在确定了双方的关系,我就不再什么老人家您老了,干脆公事公办,称先生好了。

    淳于宾狐疑地观察我的脸色,心:“这小子心思这么灵活,这么快就出主意了?”道:“正要请教飞帅。”

    我道:“好,这样,淳于先生,您是阿樱的师父,师徒如父子,如果我真有那么一天”我压低声音“那阿樱就是皇后,您就是国丈了。我再加封您为国师,自然顺成章,所当然。而您的淳于财门,自然而然就是国家第一门户,天下第一世家。谁又能说个不字?”

    淳于宾眼放奇光:“国师?好,飞帅真是才智过人,眨眼间就到如此奇妙的称呼。我淳于宾若真能当上新朝国师,纵然倾家荡产,又有何不可?”迟疑一下,道:“飞帅此话当真?”

    我耸耸肩:“这事对我什么损失都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当真?”

    淳于宾一果然如此,心中大喜,忽然倒身下拜:“淳于宾谢过陛下。”

    我吓了一跳,忙伸手遥扶,道:“淳于先生,你快起来。让别人看到可不好。”心:“这可真叫做前倨而后恭了。刚见着还一派清风洒洒,道貌岸然,现在本相露出来,也不过是个官迷罢了。”

    淳于宾站起身,道:“是。”

    我道:“以后不用这么陛下臣子,还是你称我飞帅,我叫您淳于先生。现在我也不是什么什么,先生不必拘束,我也不能消受。”

    淳于宾道:“是。”站了起来。

    我摇摇头,心:“他功夫如此高强,又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偏偏官迷心窍,要胡乱折腾。听到一句空口白话的许诺,便自愿给人当奴才。”是这么,脸上可不敢露出来。请他坐下,随便聊天。

    淳于宾坐下,犹豫了一下,道:“飞帅,老夫知道飞帅将来荣登大宝,三宫六院,妃嫔自然不少了。阿樱这孩子性情直爽,如果她说话不合飞帅心意,还望飞帅多加宽容。唉,老夫没有子女,阿樱从小跟我长大,我看她就如亲生骨肉一般。本来五年前她就该出嫁了,可她性子顽劣,眼界又高,他爹又常年征战在外,疏于管教。她娘和老夫的话她又从不听从,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我心:“看不出,他还很关心阿樱的。”对他的观感不觉好了许多,道:“淳于先生放心,阿樱是我患难之妻,我怎么都不能亏了她的。”

    淳于宾欣然道:“这我就放心了。哈哈!老夫不到,她居然如此好福气,竟能得到飞帅青睐。”

    我心:“你说错了!是我好福气,得到了阿樱的青睐才对。”随口和他谈论些武功。一谈之下,对方所擅大多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功夫,出乎意料的精妙绝伦。不由得都感眼界大开,又惊又喜。

    正聊间,阿樱端着一碗煨好的莲子野参汤进来,招呼道:“师父,阿飞,来,喝汤了。”

    淳于宾看看我,笑道:“让师父喝是假,让飞帅喝才是真的。”

    阿樱脸一红,道:“师父!”

    淳于宾站起,道:“我先去到中军大帐看看,你给飞帅喝吧。”向我笑道:“老夫发现,和飞帅聊天真是心旷神怡,受益匪浅,以后还要再仔细谈谈。”

    我也笑道:“我也深有同感。”

    淳于宾点一点头,走了出去。

    阿樱喜滋滋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坐到我床前,用羹勺调了调,自己尝尝不很烫了,才喂给我喝。

    我看着她,发现她眼里红丝不少,知道她这两天担心,一直没休息,道:“阿樱,我自己来,你去睡一儿吧?”

    阿樱又喂我一勺,道:“别乱说话,快喝吧。”

    我伸出手,去接汤碗:“给我。”

    阿樱瞪我一眼:“你有伤,我应该伺候你。我是你老婆呀!”

    我一怔。阿樱自己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老婆?这词儿真有趣!你们那里都这么叫?”

    我喝了三勺又香又甜的莲参汤,从嘴里直甜到心里,一边嚼着细碎的莲子,一边点着头:“是啊!老婆!我们那边都这么说。”

    阿樱道:“对了,阿飞,你是哪儿的人?”

    “我?”我呆了一呆,这可怎么说得清楚?看看阿樱,满脸都写着“非常感兴趣”的字样,心:“老婆不明白自己老公底细,自然特别好奇知道。可是,怎么跟她说呢?”在现代社,就分两大块:神游世界和守拙社。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是那个社的人。谁管你是哪个地方出生长大的?老实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地位置的人,因为从来没人告诉过我,也没人问过我,我自己也没关心过。

    了一儿,我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在东海边摸虾,后来我师父收留了我,教给我武艺棋道。在我十九岁那年,师父去世了,我就出来到处游荡。”

    临来时,我和池早每人都编了一套说词,准备应付曹操的询问。谁知曹操根本就没问过我们。到现在将近半年,几乎都快忘记了。说过之后,我歉意地看看阿樱,心:“我不骗你,可是我说实话你根本就没法接受。”

    阿樱脸上露出黯色,低声道:“原来你从小就吃了很多苦。”

    我伸手握住她拿勺子的右手,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汤汤水水都喝个精光,连些微的莲子参片也都捉姥式子,笑道:“老婆,别伤心了!你老公现在不是很好吗?”

    阿樱道:“老公?”猛然醒悟:“你们那儿叫叫相公为老公?”

    我在她右手背上吻了一下,道:“是啊,以后我叫你老婆,你就叫我老公。老公公老婆婆,这才叫一对啊!”阿樱把羹勺丢进碗里,眼睛眨眨,欢然道:“好啊!”放下碗勺,道:“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啊呀,你们那儿的人可真起名字。”

    我微笑道:“那当然。”

    我肠胃的消化吸收功能极好,一碗营养品下肚,补气助力迅速被输送到身体各处,几分钟时间就感到丹田内气忽生忽灭,自己可以开始控制。不再像刚才只能任它自行其是。

    阿樱也感觉到了,她瞧瞧我渐渐红润的脸庞,道:“阿飞,你的武功真是奇妙,恢复这么快,难怪师父也跟你呢!”

    我道:“你不?”

    阿樱嗤之以鼻,道:“师父天着压倒别人,才对权势武功着迷。我只要别人不敢欺负我就行了,那么多干什么?”

    我奇道:“你这么厉害,还有人敢欺负你?”

    阿樱道:“当然有了,我大哥、二哥、曹休他们,小时候我没遇见师父之前,谁都要欺负我,抢我的东西。现在,还有你,不也欺负我?”说到这儿,面上忽然微红,侧转过去。

    我看得心动,张开手臂,轻声道:“阿樱!”

    “怎么?”阿樱听我声音忽然弱了,以为我身体不妥,忙转头仔细看我,见我眼神不对,心中一荡,玉面更红,拉下我的手,嗔道:“你还没好呢!别胡思乱,快睡一儿。刚才小凤说,我伯父听说你能下地走路了,非常高兴,中午时可能过来看你。”

    “哦?”曹操要来?我满腔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道:“对啊,赵玉、典满,还有曹休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曹操打算怎么惩罚他们?”看看外面,道:“淳于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阿樱道:“你放心吧,有阿休在那儿呢!他们不有事的。阿休这个人平时别看是是是的,他倔强起来,伯父也让他三分的。”

    听着她的安慰,我心中焦虑微消,握紧她的双手,道:“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思。”

    阿樱白我一眼,道:“我是你老婆嘛!”

    我看看她,她看看我,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