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烦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阵阴风袭来,吹得覃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这声音好熟悉。

    想到某个疯子少年,覃可眼皮一跳,寻声望去,来人竟真是耶律鑫。

    他背光而立,一圈光晕将他笼罩,显得五官轮廓更加立体硬朗。

    一身浅绿色刺绣长袍随风飞扬。

    一根镶了白玉的腰带收紧了他紧窄的腰身。

    一头青丝被一根碧玉发簪固定在头顶。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皮白,好一副俊俏少年郎的模样。

    然他一双桃花眸里寒霜万里,宣誓着他此刻心情极度不佳。

    覃可被他那双直勾勾又怒火冲天的眸子吓到了,出于本能般往坤衍怀里缩了缩。

    她这个动作让耶律鑫眸色一暗,磨着牙打出一掌,内里迸射间,“砰”一声劈散了一张木桌。

    力道之大,断桌子腿和碎木块四处飞溅,被高高抛到空中,又缓缓落到地上。

    声响太大,坤衍从睡梦中惊醒,缓缓撩起眼皮。

    当看清面前的人时,他瞳孔都缩了一下,也只震惊了一瞬,便伸开长臂,本能地将覃可整个护在怀里。

    不让那些碎木屑伤到她分毫。

    嗅着坤衍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到他热热的气息吹打在她鼻尖,覃可一颗心跳得飞快,又惊又怕。

    不待两人有过多反应,耶律鑫已经走过来,扯开紧密相缠的两人。

    他身体前倾,大手一捞,将睡在里边的覃可捞了出来。

    不愧是常年在军营里锻炼的人,耶律鑫手劲儿很大,单手扣住覃可的腰,便把人扔到肩上,跟扛麻袋似的将人扛走。

    覃可死劲儿抓扯他肩上的衣衫,挣扎着要下来,“耶律鑫,放孤下来。”

    耶律鑫大手拍了她小腿一下,咬牙切齿道:“皇上别动,免得本将军手重,一不留心将皇上弄疼了。”

    想到书里的剧情,覃可忽然就不敢动了。

    书里写原主被绑去耶律军营那两个月里,好几次试图逃跑,皆被耶律鑫抓回来。

    他每次都这样扛着原主,还打她屁.股,打得她都疼哭了,连连求饶也无济于事。

    想着书里描写那雪白的肌肤上,隔天全是青紫的指姆印,覃可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屁.股,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她最怕疼了,铁定比原主还不经打。

    两人就这么走了,独留榻上的坤衍摸着一旁温热的被窝,陷入了沉思。

    他怎可答应一个爱慕他的断袖上他的榻?

    昨夜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关键他还难得的一夜好眠。

    活了二十五个年头,这还是他头一遭,在一个不那么信任的人面前卸下了防备。

    门口的长风四人,进来便看到坤衍垂着头,半坐在榻上,浑身衣衫皱巴巴的还些微凌乱。

    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了丧心悔恨的模样。

    几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儿,脚步停在门口不知所措。

    长风第一个扑到坤衍榻边。

    他眸光里满是震惊与探究,将坤衍整个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才愤愤不平道:

    “主人,长风这就去杀了那个狗皇帝,帮你讨回公道。”

    说着长风立马取下背后的长剑。

    “刷”一下扒开剑鞘,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却被喊住。

    “回来。”坤衍语气平淡道。

    长风扭头看来,“主人,你放心,长风就算豁出性命也定要那小皇帝死得难看。”

    坤衍眸色一沉,“胡闹,你看本王身上的衣衫好好的,像是被凌辱过的样子么?”

    是啊,整整一宿,皇上为何未碰他半分?

    即便是他,在面对同榻而眠的心爱之人时,也未必能忍住。

    皇上是真喜欢他还是说说而已?

    坤衍被自己这些胡思乱想给吓到了,皇上一个断袖,不喜欢他才好。

    他这是怎么了?打住 ,不想了。

    “啊?这……”长风忽然不知如何作答。

    又将坤衍全身看了个遍,“刷”地将剑插回剑鞘,背在背上。

    跟坤衍一样被误会的,还有对面房间的覃可。

    耶律鑫将她按到椅子上坐好,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索着下巴,来来回回地将她打量了不下十遍。

    只重复问着一个问题,“皇上昨夜为何留宿在摄政王房间里,你们又因何要同榻而眠?”

    覃可叹气,“昨夜下雨,打雷了,孤怕打雷,就像当初孤在军营里害怕独自睡营帐一样,找人凑合一宿,仅此而已,绝无一丁点不纯的动机。”

    覃可已经麻了,她又一次原封不动地将这句台词给念了出来。

    已经十次了。

    这耶律鑫真是个疯子,问了她这么多次,他不烦,她都烦了。

    就为了证明她不是断袖。

    否则,耶律鑫会把她在军营里偷看他洗澡,偷偷帮他按摩的账给她重新清算一遍。

    要找她麻烦,甚至弄死她。

    耶律鑫一双桃花眼微眯,眸光落到她屁.股的位置,犹疑道:“皇上要如何证明自己?”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覃可脸颊一热,因气愤一双小鹿眼圆睁,忽地站起来,“耶律将军不会是想孤脱个光屁.股,掰开给你瞧吧?”

    妈耶,覃可再一次发现这书里都是些变态男人,怪不得原主会被玩死。

    耶律鑫眉峰一拧,没搭话,也没反对。

    覃可挺挺脊背,嘴角轻撩,勾起抹挑衅的笑,“若是孤脱了,耶律将军可敢看?”

    书里说这个耶律鑫最讨厌断袖,她就不信邪了,她脱了他还真敢看。

    为了打消这头倔驴的认知,覃可拼了,决定赌一把。

    拂袖一甩,掀开衣袍,开始解裤腰带。

    她故意解得很慢很慢,一点点拉扯活结的绳子。

    耶律鑫视线轻飘飘扫过她裤头下方,就这么认真看着她。

    好一会儿,他手指点了下唇瓣,才释然一笑,还笑出了声。

    “嗯,本将军暂且再相信皇上一次。”

    覃可眼眸眨了眨,松了口气,立马拴好裤腰带,还用手扯了两下绳子的活结,拉紧了些。

    她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看向耶律鑫。

    “耶律将军千里迢迢来到咸洲城,不会是专程来审问孤这些无聊的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