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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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垣脑子嗡嗡的。
自己还没写出来的大纲，她是怎么知道的？
盗梦空间？思维窃取？梅花易数？
这太离谱了吧！
真就是未来人？
他向来是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
可是小月能勘破他酝酿在脑海的大结局，着实让他大为震撼。
我是ikun你记住：「停！」
我是ikun你记住：「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结局的？」
小月：「不都说过了嘛，我来自2077年，你这种大文豪、大艺术家，谁不知道？」
陈垣：“……”
在未来，我成了文豪？
受不起受不起。
我是ikun你记住：「2077年已经研发出了时光机了吗？这样不会产生祖父悖论吗？」
小月：「没有时光机」
小月：「这是时空裂缝，因为人类滥用虫洞跃迁技术，导致出现了随机出现的量子纠缠效应，才会连通过去和未来」
小月：「你说的祖父悖论，不好意思，在五十年前就被证伪了。时空是多维的，你所改变的结果实际上已经是最终观测结果了」
陈垣被她说的头晕乎乎的。
啊？
他一个高中生的物理还不如未来的初中生？
我是ikun你记住：「听不懂」
小月：「简单来说，就算你回到过去，想要杀掉祖父，但实际上你是杀不掉的……因为你回到过去，本身就是你没杀掉祖父的结果」
这么说，陈垣好像有些明白了。
这就是类似于“人存原理”——当你看一本小说，已知结局主角没死，开局很多人要弄死主角，那么在这本小说里，不论主角遇到多么险峻的生死危机，都会发生各种意外，让他活下去。从而形成一种主角光环的东西。
好比一将功成万骨枯，当上将军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好才是将军。
我是ikun你记住：「你真是来自未来？我总感觉有点梦幻，不太真实」
小月：「我理解。因为按照经典物理学的理论，未来是无法干涉过去的」
我是ikun你记住：「那你……」
小月：「只有你是一个例外」
我是ikun你记住：「？」
小月：「时空裂缝的锚点在你身上，所以我也只能和你聊天啦~」
小月：「就算你给别人看，别人也是无法观测到我的」
陈垣通体一寒。
卧槽，这么离谱的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赛博幽灵？
他看了看顾烟……
这姑娘曾经自称重生者，难道她也是真的？
十八年建立的牢不可摧的科学观念，在此刻一瞬间轰然崩塌。
陈垣试着截了一张屏，瞳孔一缩。
果然！
截图里并没有小月的聊天框。
这不是bug。
她，真的来自2077。
我是ikun你记住：「我信了，那你跟我说说呗，我未来的媳妇是谁？」
小月：「是〇〇」
小月：「嗯？怎么被屏蔽了？」
小月：「其实我告诉你也没用，因为时空裂缝每天都会刷新世界线」
小月：「我告诉你的信息，是会改变未来的哦，你所在的时间线既是起始，也是终点。所以就算未来你是大文豪，你现在不能摆烂，要继续勤奋地加油吖！」
陈垣苦苦思索着。
〇〇是谁？
之前的剧透不是很顺利的吗？
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怎么掉链子了？
啊，偏偏是人生最关键的选择，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无法预知。
这么一来，就算小月来自未来，对他的帮助也微乎其微啊。
我是ikun你记住：「对了，我想问一下……2022年世界杯的冠军是谁？」
小月：「世界杯？我查查」
陈垣蹲在沙发边，看着顾烟恬静的面容，一头姣好的长发流泻如瀑。
他记得……
顾烟曾经说过她是重生者，预言了世界杯的冠军，是阿根廷。
这是真的吗？
她重生回来，拯救自己。
少年紧张得全身都在发躁。
终于，屏幕上无声无息刷新了一条消息——
小月：「阿根廷」
陈垣紧紧握住拳头，全身上下的血液简直要沸腾起来。
真的！是真的！
顾烟真的是重生者……而不是演戏什么的！
那她为什么又要骗自己不是重生？
她预言的车祸又为什么没有发生？
还是说她把二仙桥上拥堵的景象当成了车祸？
把落水和车祸的顺序弄混了？
她重生回来要弥补的遗憾是什么？
陈垣几乎不能自制，颤抖着敲着九键。
我是ikun你记住：「小组赛阿根廷是不是输给了沙特？」
小月：「是诶，你怎么知道？你所在的时间线不是还没世界杯吗？」
陈垣汗颜。
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未来人面前小装一波。
看来顾烟真的是重生者。
那么，谢道昀该不会也是轮回转世吧？
世界上是不是还有潜藏着穿越者、寄生兽或者假面骑士？
他发散着思维。
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身边怎么全都是大佬，就我平平无奇？
只要接受了这个设定，似乎四周也变得瑰丽多姿起来。
陈垣平息着情绪。
我是ikun你记住：「你再帮我查查，周董23年是不是发了一首歌《圣诞星》」
小月：「没有哦」
我是ikun你记住：「不可能啊，你再好好查查」
小月：「是有《圣诞星》，但这首歌是一个神秘人在网上发布的」
我是ikun你记住：「……」
「那你帮我再查一下顾烟」
陈垣在聊天框里输入完，点击发送，忐忑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忽然聊天框猛然闭合，强退到qq首页。
在置顶的小号和班群之间的小月，已然消失不见。
在好友列表里，她的账号也不见了。
即便是再次输入那串qq号，也查无此人。
他再次浑身一凛，这是……触发了什么敏感词，被封号了？
陈垣打开番茄小说在评论区翻找着。
期望能再次看到“用户”的评论，然而和上次一样——没有了。
……
“呼……”
陈垣揉着有些疲累的眼眶。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觉？还是被时空管理局制裁了？
宛如镜花水月般，一切消失得干干净净，仿若没有发生过。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
小月的身份是什么？
她之前的留言说自己接受表白就会死，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现在自己又没事了？
她说自己未来本本烂尾，为什么又是大文豪？
还有他未来的老婆到底是谁？
为什么提到顾烟，突然就强制封号了？
还有别人真的无法观测到吗？
这一切的一切，对陈垣来说都是难解的谜。
然而一切又太过真切。
令他在倒塌的废墟上，又建立了一个新的时空观——
那就是时空旅行是可行的。
神秘、迷人，而有着诸多禁忌。
“你痴汉呀？”
少女娇软的微嗔，让陈垣回过神来。
他发现自己居然就坐在沙发边，撑着手臂，伏着身子看她。
四目相对。
陈垣颇为脸红，支支吾吾，“我、我……”
如果没有重生。
她只是单纯的骗我？
那么她如何能精准预言世界杯？
若她是重生者。
既然已经重来一次，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表白？
自己不是落水而亡，那么她口中的拯救又是什么？
这一刻，陈垣脑子乱到了极点。
但心中的天平，已经向顾烟倾斜。
毕竟小月为真，那么从逻辑上来说，顾烟也为真。
那么之前的结论，全部都要推翻了……
她之前所有的行为，都建立在二周目的前提下：
如果顾烟是二周目玩家。
重生前，她捉弄过自己。
那么她重生回来，应该知道自己会拒绝她才对。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
答案似乎只剩下一个：
她是为了拯救自己才表白的。
正如她那时候在晚自习所言——我是从未来回来救你的。
而小月最初在评论区的留言——接受表白的话，会死的。
但是……
她们既然都来自未来，为什么说法完全说反呢？
……
“你什么你，是不是趁我午睡想干坏事？”
顾烟嘻嘻笑着。
她睫毛轻颤，秋水般的眼眸清澈、纯净。
笑起来像月牙般灵动娇俏，仿佛会说话的繁星一般，能够读懂她心底流淌的喜悦。
唇瓣若润泽的桃花，饱满而粉嫩。
陈垣心中忍不住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不论顾烟是不是重生者。
她都是自己高中三年来的白月光，和赵蒹葭并列。
一个是明媚白月光，一个是清冷白月光，无论抱走哪一个他这辈子都赚翻了。
放在以前，他哪一个都不敢妄想。
不过此时情形不一样了。
顾烟是重生者，且只有自己知道。
换言之……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啊……
他想得很清楚，如果能和顾烟在一起，那就专心和小富婆过日子。
如果顾烟和自己没可能，那就专心追求赵蒹葭。
二选一，把选择交给她们。
虽然这么做，显得有点渣。
但对此时脑子乱成浆糊的陈垣而言，却是最快刀斩乱麻的办法。
“……”
陈垣直愣愣地看着顾烟。
他想起在网上看到的帖子：不要表白。
表白是胜利的凯歌，不是冲锋的号角。
有多少人就是栽倒在表白的路上。
毕竟自古表白多白表。
如果女生喜欢你的话。
平时的相处自然会表现出蛛丝马迹，并且会主动暗示；
反之女生还没喜欢上你。
表白不仅暴露了需求感，还把后路给堵死了。
——哦，原来你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啊。
那你继续对我好呗，我说不定哪天就答应了。
有多少舔狗就是这么养成的。
不要表白，直接a上去就行。
如果对方躲开，就当做无事发生。
如果对方不躲开，后面的事还用多说么？
“？”
顾烟抻着手臂坐起来，奇怪地问道：”你傻不愣登地盯着我看干嘛？”
看着她近在咫尺，天使般完美的容颜。
陈垣喉咙有些发干。
心跳濒临极限跳动，体内的肾上腺素不要命地飙升。
真的要直接贴脸开大？
要死啊……这可是多少人的梦中女神。
之前没想法的时候还好。
一旦起了喜欢的念头，就如同不可遏制的野火，在心上的原野以燎原之势蔓延……
就装作去亲她，如果她躲开就说被鬼附身了。
实在不行，就当做是元旦汇演表白环节的排练，等下随便糊弄过去就好了……
不要慌。
此时陈垣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
他表情冷峻，双手抓住顾烟的双肩，把后者吓了一跳。
“陈垣，你干嘛？”
陈垣只是一脸严肃，也不说话。
只是在心理暗示自己，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然后慢慢把脸靠过去。
按照电影桥段，她应该乖乖闭上眼，然而顾烟却把眼睛瞪大比铜铃还大，整得陈垣心如擂鼓，大姐，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他看到顾烟脸红腾腾的，像是灌了二两江小白。
还不躲开？
那就别怪我友情要变质了！
陈垣咬咬牙，伸颈吻过去。
“！！！”
陈垣脑子嗡嗡的。
自己还没写出来的大纲，她是怎么知道的？
盗梦空间？思维窃取？梅花易数？
这太离谱了吧！
真就是未来人？
他向来是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
可是小月能勘破他酝酿在脑海的大结局，着实让他大为震撼。
我是ikun你记住：「停！」
我是ikun你记住：「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结局的？」
小月：「不都说过了嘛，我来自2077年，你这种大文豪、大艺术家，谁不知道？」
陈垣：“……”
在未来，我成了文豪？
受不起受不起。
我是ikun你记住：「2077年已经研发出了时光机了吗？这样不会产生祖父悖论吗？」
小月：「没有时光机」
小月：「这是时空裂缝，因为人类滥用虫洞跃迁技术，导致出现了随机出现的量子纠缠效应，才会连通过去和未来」
小月：「你说的祖父悖论，不好意思，在五十年前就被证伪了。时空是多维的，你所改变的结果实际上已经是最终观测结果了」
陈垣被她说的头晕乎乎的。
啊？
他一个高中生的物理还不如未来的初中生？
我是ikun你记住：「听不懂」
小月：「简单来说，就算你回到过去，想要杀掉祖父，但实际上你是杀不掉的……因为你回到过去，本身就是你没杀掉祖父的结果」
这么说，陈垣好像有些明白了。
这就是类似于“人存原理”——当你看一本小说，已知结局主角没死，开局很多人要弄死主角，那么在这本小说里，不论主角遇到多么险峻的生死危机，都会发生各种意外，让他活下去。从而形成一种主角光环的东西。
好比一将功成万骨枯，当上将军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好才是将军。
我是ikun你记住：「你真是来自未来？我总感觉有点梦幻，不太真实」
小月：「我理解。因为按照经典物理学的理论，未来是无法干涉过去的」
我是ikun你记住：「那你……」
小月：「只有你是一个例外」
我是ikun你记住：「？」
小月：「时空裂缝的锚点在你身上，所以我也只能和你聊天啦~」
小月：「就算你给别人看，别人也是无法观测到我的」
陈垣通体一寒。
卧槽，这么离谱的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赛博幽灵？
他看了看顾烟……
这姑娘曾经自称重生者，难道她也是真的？
十八年建立的牢不可摧的科学观念，在此刻一瞬间轰然崩塌。
陈垣试着截了一张屏，瞳孔一缩。
果然！
截图里并没有小月的聊天框。
这不是bug。
她，真的来自2077。
我是ikun你记住：「我信了，那你跟我说说呗，我未来的媳妇是谁？」
小月：「是〇〇」
小月：「嗯？怎么被屏蔽了？」
小月：「其实我告诉你也没用，因为时空裂缝每天都会刷新世界线」
小月：「我告诉你的信息，是会改变未来的哦，你所在的时间线既是起始，也是终点。所以就算未来你是大文豪，你现在不能摆烂，要继续勤奋地加油吖！」
陈垣苦苦思索着。
〇〇是谁？
之前的剧透不是很顺利的吗？
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怎么掉链子了？
啊，偏偏是人生最关键的选择，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无法预知。
这么一来，就算小月来自未来，对他的帮助也微乎其微啊。
我是ikun你记住：「对了，我想问一下……2022年世界杯的冠军是谁？」
小月：「世界杯？我查查」
陈垣蹲在沙发边，看着顾烟恬静的面容，一头姣好的长发流泻如瀑。
他记得……
顾烟曾经说过她是重生者，预言了世界杯的冠军，是阿根廷。
这是真的吗？
她重生回来，拯救自己。
少年紧张得全身都在发躁。
终于，屏幕上无声无息刷新了一条消息——
小月：「阿根廷」
陈垣紧紧握住拳头，全身上下的血液简直要沸腾起来。
真的！是真的！
顾烟真的是重生者……而不是演戏什么的！
那她为什么又要骗自己不是重生？
她预言的车祸又为什么没有发生？
还是说她把二仙桥上拥堵的景象当成了车祸？
把落水和车祸的顺序弄混了？
她重生回来要弥补的遗憾是什么？
陈垣几乎不能自制，颤抖着敲着九键。
我是ikun你记住：「小组赛阿根廷是不是输给了沙特？」
小月：「是诶，你怎么知道？你所在的时间线不是还没世界杯吗？」
陈垣汗颜。
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未来人面前小装一波。
看来顾烟真的是重生者。
那么，谢道昀该不会也是轮回转世吧？
世界上是不是还有潜藏着穿越者、寄生兽或者假面骑士？
他发散着思维。
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身边怎么全都是大佬，就我平平无奇？
只要接受了这个设定，似乎四周也变得瑰丽多姿起来。
陈垣平息着情绪。
我是ikun你记住：「你再帮我查查，周董23年是不是发了一首歌《圣诞星》」
小月：「没有哦」
我是ikun你记住：「不可能啊，你再好好查查」
小月：「是有《圣诞星》，但这首歌是一个神秘人在网上发布的」
我是ikun你记住：「……」
「那你帮我再查一下顾烟」
陈垣在聊天框里输入完，点击发送，忐忑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忽然聊天框猛然闭合，强退到qq首页。
在置顶的小号和班群之间的小月，已然消失不见。
在好友列表里，她的账号也不见了。
即便是再次输入那串qq号，也查无此人。
他再次浑身一凛，这是……触发了什么敏感词，被封号了？
陈垣打开番茄小说在评论区翻找着。
期望能再次看到“用户”的评论，然而和上次一样——没有了。
……
“呼……”
陈垣揉着有些疲累的眼眶。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觉？还是被时空管理局制裁了？
宛如镜花水月般，一切消失得干干净净，仿若没有发生过。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
小月的身份是什么？
她之前的留言说自己接受表白就会死，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现在自己又没事了？
她说自己未来本本烂尾，为什么又是大文豪？
还有他未来的老婆到底是谁？
为什么提到顾烟，突然就强制封号了？
还有别人真的无法观测到吗？
这一切的一切，对陈垣来说都是难解的谜。
然而一切又太过真切。
令他在倒塌的废墟上，又建立了一个新的时空观——
那就是时空旅行是可行的。
神秘、迷人，而有着诸多禁忌。
“你痴汉呀？”
少女娇软的微嗔，让陈垣回过神来。
他发现自己居然就坐在沙发边，撑着手臂，伏着身子看她。
四目相对。
陈垣颇为脸红，支支吾吾，“我、我……”
如果没有重生。
她只是单纯的骗我？
那么她如何能精准预言世界杯？
若她是重生者。
既然已经重来一次，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表白？
自己不是落水而亡，那么她口中的拯救又是什么？
这一刻，陈垣脑子乱到了极点。
但心中的天平，已经向顾烟倾斜。
毕竟小月为真，那么从逻辑上来说，顾烟也为真。
那么之前的结论，全部都要推翻了……
她之前所有的行为，都建立在二周目的前提下：
如果顾烟是二周目玩家。
重生前，她捉弄过自己。
那么她重生回来，应该知道自己会拒绝她才对。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
答案似乎只剩下一个：
她是为了拯救自己才表白的。
正如她那时候在晚自习所言——我是从未来回来救你的。
而小月最初在评论区的留言——接受表白的话，会死的。
但是……
她们既然都来自未来，为什么说法完全说反呢？
……
“你什么你，是不是趁我午睡想干坏事？”
顾烟嘻嘻笑着。
她睫毛轻颤，秋水般的眼眸清澈、纯净。
笑起来像月牙般灵动娇俏，仿佛会说话的繁星一般，能够读懂她心底流淌的喜悦。
唇瓣若润泽的桃花，饱满而粉嫩。
陈垣心中忍不住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不论顾烟是不是重生者。
她都是自己高中三年来的白月光，和赵蒹葭并列。
一个是明媚白月光，一个是清冷白月光，无论抱走哪一个他这辈子都赚翻了。
放在以前，他哪一个都不敢妄想。
不过此时情形不一样了。
顾烟是重生者，且只有自己知道。
换言之……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啊……
他想得很清楚，如果能和顾烟在一起，那就专心和小富婆过日子。
如果顾烟和自己没可能，那就专心追求赵蒹葭。
二选一，把选择交给她们。
虽然这么做，显得有点渣。
但对此时脑子乱成浆糊的陈垣而言，却是最快刀斩乱麻的办法。
“……”
陈垣直愣愣地看着顾烟。
他想起在网上看到的帖子：不要表白。
表白是胜利的凯歌，不是冲锋的号角。
有多少人就是栽倒在表白的路上。
毕竟自古表白多白表。
如果女生喜欢你的话。
平时的相处自然会表现出蛛丝马迹，并且会主动暗示；
反之女生还没喜欢上你。
表白不仅暴露了需求感，还把后路给堵死了。
——哦，原来你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啊。
那你继续对我好呗，我说不定哪天就答应了。
有多少舔狗就是这么养成的。
不要表白，直接a上去就行。
如果对方躲开，就当做无事发生。
如果对方不躲开，后面的事还用多说么？
“？”
顾烟抻着手臂坐起来，奇怪地问道：”你傻不愣登地盯着我看干嘛？”
看着她近在咫尺，天使般完美的容颜。
陈垣喉咙有些发干。
心跳濒临极限跳动，体内的肾上腺素不要命地飙升。
真的要直接贴脸开大？
要死啊……这可是多少人的梦中女神。
之前没想法的时候还好。
一旦起了喜欢的念头，就如同不可遏制的野火，在心上的原野以燎原之势蔓延……
就装作去亲她，如果她躲开就说被鬼附身了。
实在不行，就当做是元旦汇演表白环节的排练，等下随便糊弄过去就好了……
不要慌。
此时陈垣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
他表情冷峻，双手抓住顾烟的双肩，把后者吓了一跳。
“陈垣，你干嘛？”
陈垣只是一脸严肃，也不说话。
只是在心理暗示自己，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然后慢慢把脸靠过去。
按照电影桥段，她应该乖乖闭上眼，然而顾烟却把眼睛瞪大比铜铃还大，整得陈垣心如擂鼓，大姐，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他看到顾烟脸红腾腾的，像是灌了二两江小白。
还不躲开？
那就别怪我友情要变质了！
陈垣咬咬牙，伸颈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