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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的发簪是不是掉你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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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凑巧端着早餐上楼。

    矜厘没等谢霁延回答,就匆匆钻回房间。

    王叔把早餐蔬菜粥摆在茶几,随后收拾药瓶时,看着剩半瓶的药水,皱紧眉头说:“怎没输完?厘厘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上心。”

    谢霁延一直心不在焉,对王叔的话惘若未闻。

    王叔碎碎念完,目光扫向大床。

    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枕头也乱丢,床尾一只,地上一只。

    不太像谢霁延平常的睡觉风格。

    他眉头的川壑皱得更深,转而先去将枕头拾起来归回原位,恰又不经意发现被褥底下遗落着一枚梨花簪!

    这是……厘厘昨晚盘在头发上的,怎么会掉在床上?

    难道……!

    王叔心骇,赶紧绕着床底四周搜寻了一圈,直到没发现其他可疑物品之后,才稍稍松出一口老气。

    但过没多久,在瞧见谢霁延喉咙上的淤青时,他的老脸立即又给吓白了。

    “阿延,你……”他欲言又止,这种事好像是他管不了的。

    唉。

    他摇摇头叹息,最后只能明里暗里的告诫一句:“玩火需谨慎呐。”

    玩火?

    这两字,终于驱使谢霁延的胸腔再度焚烧。

    昨晚,矜厘确实在跟他玩火。

    那张小嘴真能咀,连气都不用喘一下,弄得他多次险险把持不住。

    但……不知,她跟陆景絮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

    是不是双手也会紧紧的搂着陆景絮的脖子,然后热情似火的主动?让人欲罢不能……

    想到这点,谢霁延眸色忽沉,没多大滋味的吞了一口蔬菜粥。

    其实昨晚,是他把矜厘抱上床睡的。

    可当环住她腰肢才知道,原来她的腰,竟比平时肉眼所看到的还要纤细娇软。

    他便情难自控的掐紧两分。

    岂知。

    她双臂突然软绵绵的勾攀上他脖颈,而小脑袋一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蹭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需要一台降温机驱燥。

    她却反倒像是成了受人欺负的那一方,呜咽着将唇瓣贴上他喉咙,小口小口的致命舔嘬着他……

    技术果真了得。

    又吞了一口粥,谢霁延心态扭转,蓦地觉得,她跟陆景絮开过几次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她以后只想天天爬他的床才是真本事。

    【霁延叔叔,我的发簪是不是掉你床上了?】

    偏在此刻,矜厘勾人心脾的发来信息。

    谢霁延喉结轻滚,抬眸望向睡床,蚕丝被褥保持凌乱的状态,他回想起昨夜,她的发簪,是在他被她弄得心火难耐之际,指骨穿过她乌黑细软的发丝,碰落的……

    “应该是,自己过来找。”他胸口添燥,指端按住语音,尽量设局让她多多来爬他的床。

    “哦。”

    半个小时后,矜厘又进来了。

    她方才去泡了个花浴澡,身上的香气更加馨馥缠撩。

    谢霁延坐在休闲区的沙发,手里拿着本书籍,假意翻阅着。

    矜厘独自在他的床上翻来翻去,“奇怪,怎么没有?”

    连床垫都快要被她掀起来了,也没见到梨花簪的影子。

    “谢霁延,梨花簪不见了。”她显然真的着急了,“怎么办?”

    谢霁延听着她的小嗓音隐含哽咽,怕她等下真的哭了,连忙收敛玩心,说:“在我这,过来拿。”

    “你!”矜厘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你干嘛耍我!”

    她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讨回:“发簪在哪?还我。”

    谢霁延好整以暇的看着书,“在我口袋,自己摸。”

    他越来越想诱她越入红色禁区了。

    矜厘看他身上的睡袍已换成严谨的西装,以为发簪就搁在他的西装外套口袋,就随意凑过去掏了掏,却掏了一手空气。

    她脸颊怒鼓鼓说:“也没有啊,你又耍我。”

    谢霁延懒佞轻笑,抬起一只手掐掐她脸蛋,蔫坏至极:“我有说,在外口袋吗?”

    他西装外套内里还有一个暗口袋,抵在他心脏的位置。

    偏要矜厘自己探手进去掏,这多难为情。

    “算了,我不要了。”

    她以退为进,拔腿欲跑。

    心想着,谢霁延肯定会主动拿出来还给她的。

    不料,谢霁延反而攥住她手腕,用劲一扯,让她跌坐在沙发上。

    随后,将她的小手摁进胸膛,说:“昨晚在我身上蹭了那么久,怎不见你也会害羞?”

    “什……什么?蹭?”

    她哪里有那么放荡。

    “你少诓我,我哪会蹭你?你在我心中那么神明圣洁,我蹭谁也不可能蹭你啊,我……”

    原想跟他好好争论一番的,可当目光再次掠过他喉咙那抹青痕时,她突而就跟皮球那样泄扁了,毫无底气。

    她昨晚做的那些羞涩涩的梦,该不会是……真的吧?

    谢霁延本要点到为止,不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的,但听她语气似乎对他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眸色倏寒,心头滋味难消,冷冷道:“是吗?那够胆别把我当成别的男人,还一直呜咽着叫我名字。”

    矜厘全身泛僵:“……”

    说到底,那只歹毒的蚊子是她自己。

    谢霁延挑起她下巴,仍梗着根刺:“技术那么好,是谁教的?”

    是陆景絮,还是别的谁?

    “你管我是谁教的。”她难道就不能自学成才吗?

    “反正不是你教的就对了。”

    她大有一副鱼死网破之势,但或许惟有如此,才能继续跟他维持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边界关系。

    总之,只要她自己恍坠梦境,就可以厚着脸皮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谢霁延被她硬生生气笑,指甲在她嫩白的手腕内侧,掐了一道细浅的小月牙印,隐忍道:“挺行,你真有能耐。以后给你设门禁,八点就得给我回家。我看还有谁能大半夜跑来教你!”

    “你……你不可理喻!你凭什么限制我几点回家!”

    “凭我照顾了你整整十三年,4745个日夜,个小时!你问我凭什么限制你回家!”

    他真的是疯批无疑。

    矜厘赌气:“那我搬出去好了!反正你也快要娶老婆了!我再和你住下去,也不合适!”

    “好,”谢霁延松开她,声道冷邪:“你敢搬出去,明天也甭想能见到你的梨花公司了。”

    他能纵容她去做她想做的一切,也能毁掉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