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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成事在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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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要二百五十节了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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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骑一阵龙卷风般,梳子一样梳进冀州平原,沿途没有经过一次的补给,时间,争的就是时间,争取在袁尚得到消息反应过来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

    当然前提是袁尚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被他知道了,设一个小小的埋伏就能坑了自己这三千人。

    探子一拨又一拨的来来回回,不过传回来的消息惊人的一致,搜索范围到了二十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包括袁家的鬼也不见一个。

    张锋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说是谨慎或者说是第七感或者说是直觉,反正有问题。

    并州比冀州人口少得多,因此拿下壶关,再轻马以进一路没遇到什么人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冀州在官渡之前史上的资料说是有九百万,如此己在冀州境内两天了,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锋不相信袁尚白痴到这种地步。

    虽然目的就是要让袁尚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路孤军深入,可是这种异常的宁静让张锋有点害怕。

    看来象夏候渊那样六天跑一千里去灭门的活,不是人人都干得了的。

    “改变计划,我们现在去官道,找一两个村庄打听一下。”

    郭嘉身体不好,在壶关和张锋讨论了下进军的细节,就呆在那里,顺便监视下新降的田豫。乐进、张辽、徐晃等人则率着大队步兵跟进,押送着粮草,因此张锋的三千人说是孤军,一点也不为过。

    三千人唿啦一下包围了这座才几十户的小村庄,可想而知村人的反应。

    家家户户那种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便会倒塌的烂木门哐当一下全闭得严严实实,之后除了犬吠声连连,安静得象是到了半夜的坟地。

    几个士兵下马,一脚踹开了头一家象纸一样单薄的门,只听得几声女人哭,男人叫的声音,又出来直奔村中间那间唯一的两间房,扯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说是村长。

    那老头见了张锋一身铠甲,周遭的士兵又是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吓得七魂去了六魄,非常熟练的往地上一跪,看来平时没少干这事。

    “官爷,敝庄的粮草全都缴了啊,真的没有节约了,您就是拿了我这条小命去,也挤不出一粒啊。”老头又是打拱又是作揖,说得可怜兮兮的,鼻涕仗着地理优势,跟眼泪赛跑,看谁先能落到地下。

    缴粮?张锋暗道一声不好。

    “呃,是本将军记错了。你们村是什么时候缴的粮?”

    “回官爷的话,是三个时辰之前。”

    “行了,没事了,你走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老头慢吞吞的站起身来,作了几个揖,抓起拐杖迈着八字罗圈步飞一般的逃远了。

    这老货,刚才才一付病得快死的样子,一下又跑得这么快!

    现在是秋天,可是离收获还有三十天的样子,怎么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缴粮啊?

    为了确保万一,张锋又同样闯进了另一个村庄,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答。

    这下可以确定了,袁尚非但知道了自己这一路人马,而且已经下手布置了,坚壁清野之计,张锋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张锋大喝一声“全军返回壶关!”

    看来是小看袁尚了,既然对方有准备,肯定是不能再打突袭的主意了,自己这三千人口粮不多,如果中途有什么意外,三天左右就能饿死了。

    比如说,被埋伏

    而赶来的步兵大队并不知情

    一定要最快时间和步兵大队汇合,稳打稳扎或者先退回壶关再说。

    还有一件事让张锋忧心,那封所谓的田母家书,根本就是程昱伪造的,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张锋有点提心吊胆了。

    如果被田豫知道这事,不说关上的郭嘉手上只有一千曹军,如果他硬是卡死壶关,自己和步兵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将生生的被活活耗死在这里!

    三千骑拼命回驰,马鞭一叠叠的如影似幻的高高扬起又重重打下,可是众人心中还是焦急不堪。

    速度!速度!

    心中默默呼喊着这两个字,只盼长上翅膀,飞回壶关就好。

    来的时候士气如虹还不觉得,这时都知道计谋被识破,士气一下子泄怠了下来。人人都是咬着牙坚持着,这两天又只睡了两个时辰,加上精神上的紧张,这时更觉得疲惫不堪。

    来的时候一个人影也不见的路上,隔三差五的就遇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袁军探子,两边都很默契的无视了对方,随着时间的推移,探子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张锋心中的那种担忧象一个发了芽的种子,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如果田豫又反水,郭嘉危矣、大军危矣、我也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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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配大军同样也在抢时间,跟张锋不同的是,一个是为了要命,一个是为了救命。

    “军师!军师!”一个探子远远便开始喊着,从队尾追到最头,那马跑得嘶叫不已,看样子已经到了极限。

    审配有些不耐烦的停下来,周围的亲兵也跟着拉紧马缰“唏溜溜”一层层的马嘶之声。

    “何事?”若不是怕耽误军情,审配恨不得全军人马不眠不休,齐奔泫氏才好。看到有人有事来报,审配耐住了性子,也许有重要事说不定呢?

    “小的拿住一人”那探子话还没说完,生怕浪费一丝一毫时间的审配就已经勃然大怒,一马鞭重重的抽在他脸上,把他抽下马去,再抬起脸来时,已经多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拿住个探子,这种小事也来回报?要是误了我军大事,我灭了你全家!”

    文人发怒,有时比常常发怒的武将更可怕。

    那探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捂着火辣辣疼的脸冤屈道:“那人自称是壶关守将田豫的家人,还带着一封信”

    凭着谋士的那种长期养成的多疑习惯,审配沉吟了一下:“把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审配已经从田家老仆的只言片语中理出完整的事件,怪不得田豫会突然就失了关,原来张锋在使诈!

    嘿嘿,我便让你吃吃自己使诈的苦果!

    审配狞笑着,心里满是对自己可以擒下张锋,来报答袁尚知遇之恩的憧憬。袁尚把逢纪赶走,夺了许攸的权,摆明是要扶正自己这正军师之位。

    张锋啊张锋,我真是要谢谢你。看这一次,你还怎么能飞出我的手掌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