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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不脏,我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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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时遇皱眉,眸底划过一抹心疼,大掌落在她乌黑柔软的发丝上,“你可以告诉我。”

    江屿心侧头,眼神迎上他,红润的唇瓣晕开的笑渗出冷意,“然后呢?”

    唐时遇沉默,无言以对。

    “能改变什么?”江屿心又问他,问完勾唇自嘲的笑笑,嗓音再次传到他耳畔时充满笃定,“我不会告诉你,永远不会。”

    “恨我吧。”如果不是他,她不会遭遇那么多的不堪,不会名声狼藉,更不会让赵雯雯有机会伤害她。

    “恨!”江屿心眼眸映着昏暗的灯光,柔软的不像话,迷离的没有丝毫怨恨,“我当然恨你,这八年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恨你!”

    “知道你藏起初年,我更恨你!你多狠啊,怎么能这么狠?”她的声音有些悲凉,许是酒精的缘故今夜她的情绪明显不受理智控制,“可我能把你怎么办?不管我做了什么,最终伤心的还是初年……”

    初年和他相依为命八年,感情有多好,她心里清楚,一旦做了什么,初年会是最难过的那个人,而她怎么能够明知道会让初年难过还去做?

    月光清冷笼罩在她的侧脸上,没有力量的言语却狠狠的从唐时遇的心中碾压过,心揪着疼。

    他很清楚多年前自己的行径有多绝然,伤她至深,不怪她心生怨恨,换做谁都会恨。他不怕被她憎恨,如果这样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心儿……”削薄的唇瓣轻启,声音里蕴藏着心疼与怜爱,指尖往她的脸颊上触摸,还没有触及到她的肌肤,江屿心抬手拂开他的手,眼眸认真的看着他,说:“唐时遇,我们到此为止。”

    掌心僵硬在半空不得动弹,与她对视的鹰眸里倏然一紧,片刻间都没反应过来,似是怀疑听错了。

    他没有听错,江屿心也没有在开玩笑,她坐在这里半个下午,想了半个下午,终于承认陆希城的话,自己是掌控不了唐时遇这样的男人,即便主动权一直在自己的手里,他看似是处于下风,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因为他手里有一张最大的王牌——初年。

    最初她以为自己在与唐时遇这场博弈中能够全身而退,可这阵子她就好像掉进了一片沼泽里,她努力的往上挣扎,身心却不断的在被往下扯,渐渐就要彻底沉落下去了。

    再说说赵雯雯吧。起初同一宿舍因一己之妒,在背后中伤她与母亲;后又与唐时遇有过那样的事,又是她名声狼藉的始作俑者。赵雯雯无疑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常年扎在她的心头,不碰也罢,一旦碰了,疼痛难忍,无法选择忽视,不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憎恨不能改变什么,如果拔不出心中的刺,改变不了结果,为何不趁早抽身,留下一丝转圜的余地。

    为了初年,也是为了自己,陌路相逢总好过两败俱伤。

    “我学着不去恨你,学着拔掉心中的那根刺,就让我们做回最熟悉的陌生人。”

    话音落地,江屿心垂眸,不再去看他是何种神情,何种情绪,慢悠悠的起身,纤细的背影在苍白的月光下衬托的越发纤弱单薄。

    背对着他,一步步的朝着有光亮的康庄大道上走去。

    唐时遇眸底的波澜排山倒海袭来,眼神紧紧锁定在她羸弱的背影上,在她还没走到大道上,急速的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江屿心无法前行,回头看他,迷离的眼神比月光更凉薄更漠然,“放手!”

    “跟我去一个地方。”嗓音低沉,霸道强势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我不去,你放手。”江屿心已经不想再要与他有所牵扯,现在她急忙脱身,哪里还会在乎他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唐时遇态度强硬,紧紧遏制住她的手腕,“去了我就答应你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屿心微怔,他已经拖着她往前面走,也不管她能不能跟得上,一路的跌跌撞撞。

    …………………………………………………………

    站在小区楼下,江屿心侧头不解的眼神凝视他俊冷的轮廓,“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唐时遇低头深意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走道里的声控灯光线不好,而台阶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地方水泥脱落掉,缺掉的一块若是不小心很容易踩空摔跤。

    唐时遇牵着她的手换成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护在怀中一阶梯一阶梯慢慢的走上去。

    因为酒精关系,江屿心头晕,步伐不稳,这一刻倒也不挣扎,安全比较重要。

    走到门口,唐时遇让她站好,江屿心看着久旧的门,油漆剥落,承载着年代的沉重与无数的回忆,声音低低的,“这房子怕早被房东卖了,还来这里做什么,走吧。”

    她欲要转身时,唐时遇从门口的地毯下拿出一把钥匙,直接开了门。

    纤细的身子一怔,回头看他,眼底拂过意外,“你怎么会有钥匙?”

    唐时遇没有回答她,开了灯,反问她,“不进来看看?”

    江屿心在原地伫立片刻,到底是走进去了,走进两步看清楚房子里的摆设,整个人都怔住了。

    唐时遇关了门,将钥匙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江屿心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在屋子里掠过,餐桌,沙发,沙发上的抱枕,窗户上的窗帘,甚至摆在小吧台上的水晶杯都还是她当年买的那只。

    眼前的场景与当年的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她情不自禁的走到屋子的中央,眼前有很多画面浮现闪过,就好像是在看一部老久的电影,画面一帧帧的定格,从眼前掠过。

    “你买下了这里?”江屿心回头看他,如果他没有买下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钥匙,这里的物品摆设怎么会一点也没变,又怎么会一尘不染。

    唐时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走到她的面前,身影完全将她笼罩住,漆黑的眼眸如同一块磁铁将她的眸光吸住。

    她在他触目生辉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极其的清楚,距离太近,感受到他沉稳的气息,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似要敲进她的心里。

    周遭静谧无声,她好像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与他相似交替,有什么在她的心底缠住了,在顷刻间疯狂滋生沿着心底深处一路往上缠绕得密不透风……

    有那么一瞬间,江屿心有一种很逼真的错觉:她与他,回到了八年前,相爱不移。

    他英秀的五官在眼前不断的放大,气息越发清晰,粗长能一根一根数清楚的睫毛几乎要戳到她的眼睛。

    蓦地,她回过神往后了半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避开他深邃的眼眸,“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音落地,转身就往洗手间走。

    唐时遇眼眸犀利的盯着她,如同盯着走进自己布下陷阱里的猎物。

    ………………………………………………

    江屿心站在洗手台前掬一把冷水洗面,让冰冷的液体刺激莫名发热的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

    擦拭掉脸上的水渍,她走出洗手间,在客厅中央步伐顿了下,眼神并没有去看他,“我该走了。”

    说着,脚步走向门口,还没走两步,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向她的背,修长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将她圈在怀中,让她无法动弹。

    健硕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滚烫的温度渗过衣服要透进她的衣服里。

    “放……”

    她的话还没说完,唐时遇已经强势的扳过她的身体,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准确的覆盖她的唇瓣。

    “唔……”江屿心挣扎,唇齿的缝隙他趁机而入,在她的口腔里毫无章法的乱搅,像是发泄,更是掠夺。

    她的双手坚决抵在他的胸膛,毫无用处,他一只手把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按,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唇齿教缠,呼吸渐喘,本就晕眩的脑子此刻更晕,胸腔的氧气被他一点点的抽走,眼前的场景都变得模糊,忽明忽暗。

    “嘶!”静谧的房间里传来碎裂的声音,江屿心猛地回过神来,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被他带进了卧室,门被关上,只开了一盏睡眠灯,淡雅的光线把气氛烘托的更加旖旎缱绻,尤其是不受控制的沉喘声在这个夜里弥散无尽的情.欲*。

    江屿心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可是他身上衬衫的扣子已经被他扯掉,扣子随意掉在地上,他敞开的衬衫露出健硕的身材,肌肉均称,线条流畅分明,极其迷人。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的情绪很是激动,突然间挣扎的很厉害,“不,唐时遇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唐时遇将她压在*上,一只手轻易掌控她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已经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肌肤上,喑哑的嗓音笃定道:“心儿,只有我可以这样对你!”

    话音未落,她的衬衫已经被他扯开了,露出黑色的内.衣,衬得她肌肤越发白希如雪;而她的裤子也被他扯到膝盖处缠得她剔透的长腿无法反抗。

    “不……”江屿心艰涩出声,眼底有着潮湿,声音颤抖:“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我反悔了。”唐时遇回答时,指尖探入她的体.内,抬头漆黑的眼眸里光芒猩红炙热,宛如一团火在瞬间就能将她吞噬。

    她都要和他做陌生人了,他怎么可能还遵从自己说过的话!

    江屿心迷离的瞳仁倏然扩张,瞪着他俊朗的容颜,从来没见过有人耍无赖能耍得这般义正言辞,堂而皇之。

    她不死心,尤其是在瞄到他身体某部分撑起来后,垂死挣扎。

    唐时遇有得是办法折磨她,在她敏感的后背一寸一寸的点火,让她起初惨白的脸色渐渐被绯红晕染,抖颤声音里有了情.欲的颤栗。

    江屿心感觉到有什么潮热侵润了自己的脖子,一路往上到脸上,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灼伤的疼。

    在唐时遇突如其来的挤入她身体里时,眼底被潮湿占据,被松开的双手攥成拳头捶在他的胸膛,羞恼愤然的低吼哽咽:“唐时遇,你这是在强.暴,强.暴……”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因为木已成舟,他在她的体.内频繁失控,不顾她的意愿,不顾她的疼痛……

    他知道她疼,就像他也一样的在疼,双手用力掐在她的腰肢,附身在她的耳边低喃:“我是在强.暴,可你别有反应啊,否则明天怎么去警局告我……嗯?”

    喑哑的嗓音里有着难以言语的压抑与痛楚。

    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往两个人紧密相连的地方按,让她感受到自己被释放的欲.望。

    指尖有了湿意,媚眼里水雾氤氲,是啊,她怎么能……怎么能有这样的反应!

    江屿心在心底轻贱自己,更是羞恼的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无处可落的双手在他的后背上指甲用力划过,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眼角有清水沁出,哑着的声音悲戚不已:“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

    在她决定放下过往,放过彼此的时候,再次将她拉入这暗涌流动的深海中里*。

    他低头温柔的吮干她眼角的水滴,舌尖微凉而咸涩,心疼她的泪,她的疼,身体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温柔下来,一波比一波汹涌的袭击着她的理智和思想。

    在她气雾氤氲的眼底捕捉到幽怨,愤怒和憎恶,他心头怔怔紧缩,难过却不悔。

    因为他宁可被她这样怨着,恨着,厌恶着,亦不愿与她成为她口中所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知道赵雯雯的回来会给她带来一些冲击,她的情绪上会有变化,可他没想到这股冲击会这么大,ak的案子失败,过去赵雯雯对她造成的伤害竟然会让她决定放弃他们之间的一切。

    今天在会议室,她神色沉静而麻木,眼神从最初的冰凉到漠然的再不去看他,心里就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击中,疼痛蔓延四肢百骸,沉闷的无法喘息。

    他可以承受她所有的坏情绪,独独无法承受被当成空气一般为她所漠视。

    去他妈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不要,也不准她就这样的喊“停”!

    他不想“停”,现在不想,未来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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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心无力的承受他的蛮力,脑子里像是有两队人在拔河,一半是人性本能的*,另外一半是回忆的拚命拉扯,所有的回忆翻江倒海的涌来,尤其是他和赵雯雯在屋子里的那段,来来回回不断的在脑海里闪现,心被碾压地疼……

    两股情绪在她的身体里拉扯,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欢愉,激烈的拉扯好像要将她撕成两半。

    唐时遇感受到她的思绪游离,嘴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哑着嗓音,霸道的说:“这个时候你的心和身体一样,只能有我一个人。”

    他不允许眼下她的心里还想着别人。

    沾着水珠的睫毛剧烈的颤抖,蒙着迷离的眼眸迎上他滚烫的鹰眸,沙哑的嗓音里透着苍凉,“唐时遇,你很脏,现在你也把我弄脏了……”

    声音颤抖,可“脏”字的咬音格外的重,透着一抹恨。

    *的灯光下健硕的身子一僵,他的神色有几秒的复杂,眸底的光深谙不定,随之而来的是不能控制的侵占。

    江屿心被他折磨的几乎无法呼吸,脑子里白光乍现,似盘古开天辟地之初的一片混沌,眼前的场景越发飘渺虚无。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用近乎一种请求的语气道:“心儿,唐小遇由始至终都只属于江小心,永远。”

    唐小遇是谁?

    江小心又是谁?

    沉哑满含深情的嗓音顿了片刻,再次响起,“它不脏,我向你保证!”

    若是它脏了,它又怎么舍得碰她,她那么美好,美好到它愿意牺牲一切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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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江屿心不记得自己被唐时遇折腾了多久,最后他好像在她耳畔说了什么话,可是她一句都不记得了。

    从卧室到洗手间,再到回来,他就像是一个无法满足的野兽,不将她身体里最后一顶点的力气榨干是不会罢休的。

    翌日天还没亮江屿心从酸软和疼痛中醒来,酸软的是身子,疼的是被他强占的地方。

    许是昨晚折腾的太厉害,此刻唐时遇睡的很沉,他侧身抱着江屿心,完全将她护在怀中,薄被不够两个人盖,大部分在她的身上,他的臂膀和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那些触目惊心的抓痕都是她昨夜的杰作。

    凌乱的一幕幕让江屿心的头更疼,扯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掀开被子下*,他还在沉睡并未苏醒,她迅速的抓起地上的衣服仓皇的穿好,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公寓,消失在昨晚的案发现场。

    她不敢回头看他身上那些因为激烈欢.爱而留下的抓痕,更不敢看洁白*单上那些*的痕迹,那满地的纸团,还有满屋子腥.黏的空气,多呼吸一口气都好像让她的心被刀刺的疼。

    清净无人的早晨,她慌张而急切的找寻到自己的车子,一路飙车返回公寓;复杂的情绪交加,心里混乱,并不知道从她出门的那一刻,一直有人尾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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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屿心用钥匙开门,这个时间点初年应该还没起*,动作非常轻的关上门,换了鞋子,转身时,她怔住了。

    初年坐在餐桌前,看着她笑容灿烂,“arai,早安。”

    站在他旁边的是唐时遇,正在拆买来的早餐,寒潭深邃的射向她,声音一如平常一样,“早安,过来吃早餐。”

    江屿心迟迟回不过神,自己走的时候他明明还在睡觉,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快就到这里,还买好早餐了。

    “arai,arai,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初年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她,“是不舒服吗?”

    江屿心回过神,摇头,声音略有沙哑,“没事,你吃吧。”

    说完往卧室走,眼神没再看任何人,更不去理会那道跟随着自己的锋芒目光。

    初年看她的脸色不对,声音也不对,眼神也一直跟随者她,在她经过餐厅的时候,突然问道:“arai,你的脖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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