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梦幻之家”旅馆。

    葛花仙终于在药效完全退去时清醒过来,她感到头有点隐隐作痛,马上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还好是昨天下飞机时的那套穿着,这表示那个色鬼贝克汉没动她。

    不过,她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沉呢?贝克汉的人呢?

    直觉告诉她,有阴谋!

    挺起身子,往桌几一看,她果然发现了一封信,这更证明她的预感成真。

    她匆匆打开信封,内文上的字迹潦草,但仍可看出那是贝克汉的字迹。

    亲爱的花仙: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实在是无颜见你。

    看到这里,她的心里直咒骂,但还是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继续往下看。

    我打电话要你来这里,是因为这两年薰衣草的种植,不如你我当初所预期,加上土地税等杂七杂入的税及维护费,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所以当亚森集团游说我将我们的地租给他们时,我就先斩后奏的同意了。

    本想好好与你商议此事,谁知你的脾气让我们无法沟通,因此我便决定和你拆伙。

    我已经填好解约书,还有和对方承租的契约,你签完字后,再寄往我祖母家即可。

    至于我,我想我会去纽约闯闯看,也许那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花仙,其实我一直很爱慕你,可惜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真的没看过哪个法国女人像你这么冷淡!

    哦,我又忘了,你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

    不过,有一天你若回心转意,我的双臂仍为你展开。

    爱慕你的贝克汉

    “放屁!”这次她真的咒骂出声。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她光火地问道:“什么人?”

    “我是房间整理员,夫人要退房吗?”对方在门外问道。

    她看了一下手表,正好十二点整,也是退房的时间“退房,顺便替我叫一辆车,我要到爱的农庄。”

    “是的,夫人,这是你的帐单。”女侍从容地将帐单递上。

    “贝克汉没有结清?”她压下火气问道。

    “没有。”女侍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该死!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打开皮夹,却发现里头的几张大钞不见了“x的!不付钱就算了,连我的钱都拿走!”她气得大骂,只好掏出了信用卡交给女侍。

    葛花仙愤怒地关上门,拨了一通电话。

    “喂替我查一下亚森集团的负责人及爱的农庄经手负责人的电话”

    她要收回她的土地!

    因为这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两小时之后,她来到那块地。

    她看到那荒芜的小屋,后方不远处,有一栋如十九世纪的城堡,隐隐约约中,她可以看见紫色薰衣草的花海,美丽极了。

    她将自己的行李丢在小屋里,然后着了一身轻便的藕紫裤装及一顶紫色的遮阳帽,信心十足的往亚森集团负责人可能待的城堡走去。

    她毕生的心愿就是到普罗旺斯种值花草,她可不愿意为任何人所牺牲。

    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个该死的贝克汉就够了,不容再多一个人阻挠她。

    这时,另一头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但葛花仙却没有发现。

    那人就是被那亚森开除、心生报复的美乐蒂。

    走了近半小时,葛花仙早已汗流浃背,累得她摘下帽子当扇子煽。

    “你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到这荒山野地来?你那不忠实的丈夫呢?”浑厚而带着讽刺的男声突然灌进她的耳中。

    她立刻弹跳了起来,转过身子,面对面看着这个预期外的身影“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亚森邪气地笑说:“贝克汉怎么没陪你来?还是你甩了他?或是他甩了你?”

    重新将帽子戴回头上,却不经意勾住事先盘好的发丝,葛花仙吃痛地叫出声,连带的也引出了火气,她用力将帽子摘了下来。

    刷地一瞬间,那如瀑布的直发落了下来,乌黑之中还泛了些许的红棕色,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说它像是一条色泽美丽的缎带也不为过。

    那亚森一下子无法回神,心中兴起一个想法——他想摸一摸她的秀发,看看是否一如他的视觉及想像般地光滑柔嫩。

    但他什么举动也没有做。

    她气愤地抓着头发,把所有的怒气全化成攻击:“你只须管好自己,不用过问我的事!”

    “可是你踩在我兄弟的土地上,所以我就有权问你话。”

    “这地是你兄弟的?”她讶问,但旋即露出精光“别唬我,我对法律可是有概念的,你就算是亚森集团负责人的弟弟,也不可以盘问没有触法的我!”

    “你犯法了。”他纠正她。

    “你订的法律?”

    “不是。是法国政府。”

    “哪一条?”她再问。

    “侵入私人土地。”

    “不是侵入,是拜访。”

    “拜访?那主人知道吗?”

    “他的管家知道。”

    “那不表示他知道。”

    “你只须让开,然后去按那亚森大门的门铃,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吗?”他望着准备去他家的葛花仙问道。

    “除非你可以代表那亚森。”她转过头应道。

    “我想我可以。”他再次笑道,只是那笑多了份促狭的波光。

    “你光想是不够的!必须肯定你有这个权利。”

    他一个大跨步拉回她“好个伶牙俐齿的夫人,我想你丈夫贝克汉,也是因此而到处寻花问柳的吧!”

    “放开你的手!”她奋力地挣扎,却在推挤中,让彼此的身体有了更多的接触。

    那电流一波波的袭向彼此,双方同时感到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在体内深处点燃。

    他竟然动了念!他竟然想吻她,不管她是不是别人的妻子!

    正当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准备吻上她唇的当下,她迅速回过神来,偏过头,丢了一句话:“你不怕我因为贝克汉已感染性病?或是我也是个败德的女人,有更多连你也束手无策的性病?”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失态了,立刻放开她,邪佞地扯出冷笑“也对,我怎么忘了,中国人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你——或许就是自己形容的那种败德的女人。”

    “我可以走了吗?”她挺起胸膛,气呼呼地说。

    她无意识的动作让他注意到她丰满而高耸的双峰,还有那纤细的小蛮腰,他竟不期然地起了“反应”

    该死!

    “先回答我,你找那亚森做什么?”他耐心的又问了一次。

    “不关你——”葛花仙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本想对他说“不关你的事”最后还是打住,只是说:“请给我条路走,行吗?”

    “可以,但你还是得说出你找他什么事。”他很坚持。

    “你到底是那亚森的什么人?”

    “影子。”他似假还真地说道。

    “你不是精神病,就是爱乱攀关系的人。”她白了他一眼。

    “你若不据实以告,就走不出我的势力范围。”他半威胁道。

    她看了看他,知道女人在力道、速度上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气认栽“我只是去要回我的农庄。”

    “你的农庄?哪一块农庄?”他还不知道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有别人的产权。

    “就是小木屋方圆两百公尺的土地。”她指着远方简陋的小屋。

    “你是说之前叫什么爱的农庄的那块土地?”他问。

    “对。”

    他顿时诡诞的浅笑,又假装同情的说:“你那不忠实的丈夫没有对你说明白吗?”

    她立刻更正“他不是我丈夫!我单身。单身,你听明白了吗?”

    “你单身!?”他的心情不明所以地豁然开朗。

    “是的,下次别再将那个男人和我扯在一块。”

    “行。但我必须说一个不容漠视的事实。”他笑得更诡谲了。“你惨了,那个男人在昨天深夜时分,已经急匆匆地把那块上地卖给了亚森集团,而且是银货两讫。”

    “什么?他不是说租给亚森集团!?”她立刻掏出合约。

    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回答她:“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卖断。”因为这合约是贝克汉亲自签字的,只是他那倒楣的合伙人,也就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葛花仙,搞不清状况罢了。

    “不!我不相信。贝克汉他不能代表我!我要提出告诉,争取回属于我的土地。”她信誓旦旦地说。

    “小姐,你不知道在法国的花费是世界数一数二的贵,更不用说打官司了。”

    “我不管!”她气急败坏地吼。“你打不赢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输赢还未见真章!”她怒道。

    她发火的模样意外地美丽炫目,让他心一阵悸动。

    突然,他一把拎过她,狠狠地对上了她的沛唇,用力的吮吻。

    “呃!”她抗拒地推着他,但却如蚍蜉撼树,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他的吻初时如狂风骤雨打在她的身上,继而平息,接着再有如勾魂丝线般缠住她的神魂与感官,她隐约感到自己的唇舌轻颤,身体的每一处毛细孔都敞开,似乎在欢迎他的触摸与挑逗。

    他或吮或吻,或啃或吸,在她的唇齿之间上下翻搅,不肯歇息。

    她的双腿因这激情的勾引无力,身子瘫软地依附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任他的唇、手上下游走

    他触及她的蛮腰,又滑向她的丰臀,就在他打算伸入她后背的上衣内时,她惊醒了。

    她用力推开他,哑声地控诉:“你偷袭我!”

    他闭上双眸,似在自责,也似在调息。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欲望。她,葛花仙,是第一个让他失控的女人!他想要她,超过肉体的想要。

    他需要清醒一下。

    他没有对她说抱歉,但也没有再对她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只是点起了烟,朝空中吐了口气“你若真想和那亚森打官司,你可以在那小屋住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因为一星期后,那里将夷为平地,与这里所有的土地连成一气,薰衣草、迷迭香的种子,也将洒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

    “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她呐喊道。

    “和法官说吧。”他丢下这句话,就往他的城堡走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抓着衣衫,她蹲了下来,有点想哭。

    她只是要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有薰衣草、迷迭香、莳萝为伍的乐园,为什么这么难?

    忽然,一种火热的异样感觉迅速烧向她,奇异的预感也劈进她的心门。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大姊所说的——她的“命定男人”!?

    是他吗!?

    这时,站在不远处观察她们的美乐蒂,眼中流露出愤恨的眸光,因为她看到那亚森狂热拥吻着葛花仙的那一幕!

    那是她不曾见过、热情如火的那亚森,他此举只说明了一件事——那个女人勾动了他最原始的欲望,也可能将打动他不曾被打动的心!

    不可以!她要这个男人!

    她要这个男人的身体、这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的财富与地位!那个女人绝不能抢走她相好的猎物!

    希腊女人一向被喻为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她怎么能输给那个混血女孩呢!

    葛花仙筋疲力竭地回到小木屋,一打开手机,却发现完全不能收讯。

    越想越气,决定先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再想想该怎么拿回她的土地。

    可悲的是,这屋子结了厚厚一层蜘蛛网,连条干净的床单与被子都没有!

    打开水龙头时,立刻被冰得吓人的水冻得发抖,她只好到处找木材,好不容易将火升起来,一张嫩白的脸,早已成了木炭脸!

    累坏了的她先灌了口矿泉水,便跳进已有热水的木桶里,纡解一天的压力与疲惫。但泡着泡着,她竟然睡着了。

    “哈啾!”她在自己的喷嚏声中惊醒,立刻裹着事先准备好的浴巾走出来,谁知却听见木屋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的心霎时狂跳不已。

    她刚才忘了锁门!因为她认为这里绝不会有人来造访,而且欧美人士一向守礼,进门前一定先敲门。

    如今来人没有敲门,表示——来者八成是歹徒!

    她一手抓着浴巾,一手抓起准备当柴火烧的木棍,蹑手蹑脚地凑近门边,一把拉开门,就是用力一击!

    来者倏地架开木棍,而且似乎也当她是歹徒,俐落地将她按倒在地。

    她周身的香气,立刻唤起那亚森熟悉的记忆。

    他连忙将她拉了起来,关心地问道:“有没有弄痛你?”

    “你——你——你想吓死人啊?”她的声音在颤抖,左手仍不忘抓住浴巾。

    “我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忙。”他说得诚恳,目光却不自主地瞥向她**的胸口。

    “你先退到门外,我要换衣服!”她命令道,偏偏全身只罩一件浴巾,让她气势显得太弱。

    “ok。”他退到门外。

    她匆匆抓了件连身衣裙换上后,唤道:“你可以进来了。”

    他一进门,眼睛马上为之一亮。她穿了一件藕紫色的洋装,而且没有穿胸罩,由于上衣的宽幅设计,只要没有风吹,一般人是很难察觉对方到底有没有穿胸罩的,但他是医生,很少细节可以瞒过他。

    她这时也才想起匆忙之间,忘了穿胸罩的事。为了掩饰,她特别以双手掩胸,还好室内也不亮,正好遮去她的尴尬。

    “我为你带来了晚餐。”他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谢谢。”她没有马上收下。

    “还有被子。”他又说。

    “谢谢。”

    “另外还有一些水果及矿泉水。”他不厌其烦地说。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带来亚森集团愿意将我的土地还给我的消息。”她正色地说。

    “哈!你真是个不死心的女人。”

    “在这里住下是我毕生的心愿,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只是遇人不淑,碰上了个不顾道义的合伙人。”她强调道。

    他又点起了烟,还未吸气就被阻止。

    她用手扬着烟味“我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他立刻按熄烟“你喜欢薰衣草的味道,喜欢紫色的衣服,喜欢男人离你远一点,但我例外。”嘴角有些许自满。

    “你可以走了!告诉你的兄弟,我一定会合法的取回我的土地!”她恼羞成怒地说。

    因为她真的拒绝所有男人的追求,却任他闯入她的领域。

    “我会的。”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对了,记得锁好门,而且将自己全身裹得紧紧的,免得被坏心的男人给吃了。”

    “不劳你费心。”她走近门边,努力想将他给推出去。

    “记住我的话,花仙。”他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有点诧异。

    “你的贝克汉在病历上写的。”

    “该死的男人!你们全部滚出我的世界!”她又动怒了。

    “我是想啊,但是是你硬要和我连上线。”他一语双关地回应。

    “谁要和你连上线,你别自作聪明。我只是要向那亚森那老头拿回我的土地而已。”

    “老头?”他蹙了下眉心,他什么时候变成老头了?

    “不是老头,还是俊男?有多少俊男会有这么大的土地及雄厚的资产?”

    “当然有。”

    “那是在童话故事与言情小说里!”

    “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就会美梦成真。”他说着圣经里的经典。

    “拜托你不要老是误用金句好吗?”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

    “我没有,—个星期后,你就会知道小说与现实有时是重叠的。”

    “好,好!算我说不过你,但我相信你是另一只大野狼。可以请回了吧!?”她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并在门里大喊:“但还是谢谢你的仁慈!愿主祝福你不会被这里的蛇咬伤。”

    他笑着隔着门板回应:“那我会来敲你的门。”

    “无聊!”

    “这叫一报还一报。你得偿还我今夜的善行。”

    “阿门。”她又朝天花板白了一眼。

    他则在门外大笑。

    隐约中,她听见不只一个人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位长者必恭必敬的声音,似乎在说“是的,先生。好的,先生”之类的话。

    不管了,她实在太累了。

    先睡它一睡,天亮后她还有一场硬仗得打呢!

    梦里,她梦见自己拿回了她的土地,而且住在薰衣草遍野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