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帝国的荣耀 > 帝国的荣耀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初次会战

帝国的荣耀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初次会战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龙凤五年七月,毛贵部将续宾祖从辽阳渡海回了山东,先杀了大祸害赵均用。所有章节尽在    但是赵均用还带了一些老部下来,而且这段时间也收买了一些将领,加上毛贵部众不服续宾祖也不少,几路人马立即厮杀在一起了,于是益都、济南一带陷入各种番号不同的红巾军互相攻伐的混乱状态。

    察罕帖木儿侦知汴梁城中粮草已尽,就与诸将阎思孝、李克彝、虎林赤等商议分门攻城。戊寅夜,元军诸路人马擂鼓登城,斩关而入,很快就攻陷了汴梁城。刘福通护着小明王带着数百骑出东门遁走,退回安丰,把小明王的皇后及红巾军妻子家眷数万,官员五千,符玺、印章、宝货等无算丢得一干二尽。

    察罕帖木儿学起定远军那一套,传令全军严遵军纪,不得扰民。全城居民二十万,军无所私,市不易肆,不到十余日,河南悉定。察罕帖木儿献捷大都,以功被拜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兼知河南行枢密院事、陕西行台御史中丞,仍便宜行事,并诏告天下。

    察罕特穆尔既定河南,便派兵分镇关陕、荆襄、河洛、江淮,而重兵屯于太行,营垒旌旗,相望数千里。并日夜赶造车船,缮兵甲,务农积谷,训练士卒,谋大举以复山东。

    张士诚闻得汴梁陷落,察罕帖木儿大军屯于太行、河南,二话不说便接受了元廷的招安,以江淮行省左丞相的价格重新回到元廷的旗下。不过他的态度很明确,招安我可以,但是不能让我去打江南,否则就翻脸。

    刘浩然也接到了张士诚关于接受招安的通报和解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自己也挡不住,只要他不来添乱就好了。不过刘浩然惊于张士诚招安的速度,八月汴梁陷落,九月张士诚就换了旗号了,可见老张对招安熟门熟路,所以办起来很快。

    河南江淮战乱多年,运河久塞不通,今日河南平定了,江淮也被招安了,元廷便迫不及待地要求张士诚赶紧北运漕粮,并于十月派兵部尚书巴延特穆尔、户部尚书曹履享,以御酒、龙衣赐张士诚,督促此事。

    可是张士诚手里的粮食也不多呀,产粮大户可是江南的刘浩然,自己还是靠卖些淮盐和棉花等物产换回不少粮食,这才让辖下的军民勉强吃个肚饱。现在元廷突然给他一下子压这么重的担子,张士诚能不跳脚吗?

    可巴延特穆尔、曹履享不干了,这些年河南、山东各地兵乱四起,元廷为了镇压不知征募了多少青壮,而河北又连年大旱,多少张嘴等着张士诚的粮食下锅,当然了,也有不少色目人的钱袋子等着张士诚去填满。

    张士诚左思右想,实在没有办法了,一咬牙只好筹集了大量的淮盐和棉花,厚着脸皮去江南换粮食。自己新官上任,总不能马上又翻脸吧。万一把元廷逼急了,下道旨意说你没粮食,那你把有粮食的江南打下来吧,那就真的只有翻脸了。

    巴延特穆尔、曹履享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张士诚能弄来粮食,让自己能交差就行,管它粮食的出处是哪里。[提供最新最快的章节]

    张士诚换来五万石粮食,然后赶紧把两位大员打发走了,回头一想,张士诚觉得自己太亏了,这丞相的代价也太高了些。

    刘浩然在六月底终于迎来的一件喜事,薛如云在众人期盼下终于诞下一子,朱升为这位嫡子取名为刘焕章。

    但是欢庆没过去多久,刘浩然与陈友谅的初次会战终于爆发了。

    刘浩然研究过陈友谅的战术战略,发现此人打仗有点率性而为,没有什么定数,实在很难猜出他下一步会出什么棋。想想也是,说不定连陈友谅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打到哪里,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所以刘浩然不敢掉以轻心,传令池州一线日夜警惕。  而诸营水师也是严阵以待,随时候命。

    陈友谅占据安庆后,一时窥视池州,试图拔掉这个前进的钉子。赵德胜一段时间抓到了不少陈部的探子细作,也清楚陈友谅要对池州动手了,于是连忙向江宁报信,并通报了驻青山的常遇春和驻九华山的傅友德。

    七月二十九日,陈友谅遣王奉国率水陆军五万余进犯池州。

    王奉国率军屯于池口,将池州城团团围住,一时水陆两营连绵不绝,蜿蜒数十里。

    赵德胜见陈军势众,也不甘示弱,与陈德胜水陆并出,破其前营,斩首千余。但是王奉国随即稳住阵脚,遣军反击,依仗人多势众将守军赶回了城中。

    回到城中,赵德胜与陈德胜、花云、张铨、仇成等人合计道:“傅统制的大军就近在九华山,而我们也早就将敌军来犯的消息报于他,相信不两日便会急行赶到。而傅统制擅于奔袭,所击无不破者,只要我们拖住敌军数日,便可图之。”于是众人便分城而守,日夜督战。

    王奉国第二日一早便督军攻城,以报昨日之仇。

    陈友谅的巨舟还真不是吹得,真的几乎与城墙等高,不过池州城离水面颇远,陈军无法直接从巨舟登陆,只好当井欄使用,不停地向城墙上射箭,使得守军几乎直不起身子来。

    陈军步兵趁机推出攻城车、攻城锥、登云梯,向池州城猛攻而来。

    登云梯还好办些,守军用滚石檑木反击,至不济用木叉把登云梯撑出去。但是攻城锥就难办了。在上千盾牌手的掩护下,上百军士驱动着攻城锥一步步靠近城门。守军原本就被巨舟上的箭矢压得抬不起头,冒险射出的箭矢又对有盾牌掩护的陈军军士们没有太大的效果,砸下去的几块石头倒是砸破了几块盾牌,但是也于事无补。(看章节请到)

    攻城锥慢慢地靠近了城门,并开始擂动起木门来。听着一声响过一声的擂门声,守城的花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木门就会被砸破。于是就派人多搬干草木柴等易燃之物,然后从城楼上往下丢,丢到一定程度再往下泼些油,最后再丢几十个火把下去。

    有几个火把点燃了被泼了油的干草,火势一下子就腾起来了。攻城锥原本就是木头制作的,在一堆易燃物的燃烧下很快也被引燃了。上千军士全挤在一起,一时无法躲避,尤其是操纵攻城锥的军士们,被挤在最里面,大火一起,逃都没地方逃。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上千军士一哄而散,然后是数十个火人挣扎摇摆着从城门底下跑了出来,可惜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最后化成了一截木炭。大火肆虐,不但攻城锥变成了一个黑架子,连城门都被烧出一个大洞来,花云干脆下令军士们用石块木料把破门给堵上。

    第一日攻城就这样被打下去了,王奉国愤愤不已,但是却无可奈何,见将士多疲惫,只好鸣金收兵。

    第二日一早,陈军将士们便被王奉国驱使出来,又一次向池州发起了进攻。这次进攻和第一次一样,又以陈军损失惨重而告终,但是池州守军在强大的攻势下也损失不小,连骁勇无比的花云也中了几箭。

    王奉国深知一鼓作气,二鼓衰,三鼓竭的道理,如果第三次进攻最后还是落得同样结果的话,恐怕他只有在池州城下饮恨而归,接受陈友谅的惩处,到时老账新帐一起算,王奉国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五日,做好调整的王奉国尽遣精锐,在巨舟箭雨的掩护下,推着数以千计的攻城器具,缓缓向池州进攻,而大队人马后面则是杀气腾腾的督战队,他们由王奉国的亲兵队组成,命令已经传达到陈军各部,池州如是攻不下,我王奉国回去定要受惩罚,那你们就先给我垫背。

    在严令下,陈军分批蜂拥而上,整个池州城内就像是被蚁海给包围了,城下和城墙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陈军将士,而天上漫天划过的是连绵不绝的箭雨。

    “妈的,王奉国这次是下了血本,不破池州他恐怕不甘心。”张铨弯腰躲在盾牌后面,抽空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道,这几天大家心身憔悴,都有点上火。

    “不知道傅统制什么时候能出击,我们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仇成躲在一边满腹忧虑地接言道。

    “等我们都精疲力竭的时候。”后面的花云冷静地答道。

    张铨和仇成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傅友德的算盘肯定是趁陈军在池州打得最气衰的时候出击,这样一来王奉国不死也要脱层皮,只是池州城就要吃大苦头了。

    “娘的,水师这个时候跑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给我们减轻一点压力,我们被箭雨压得都抬不起头来了。”傅友德是定远军几大名将之一,又是刘浩然的把兄弟,仇成可不敢埋怨他,只好把怨气撒到水师头上。

    “陈军的水师如此强势,你要陈德胜来送死呀!”张铨接了一句。仇成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中满是怨气,嘴上这么一说而已。

    “敌军冲上来了,你们各自回去吧。”花云在后面冷冷地说道。

    “花大哥,要不就留点兵下来吧。”张铨和仇成相视一眼说道,花云坚守的西门所受的压力最大,陈军水陆两军在这里摆开了阵势,加上前两次的激战,花云所部损失不小,张、仇是奉命前来支援的,可是花云却一口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池州城里兵马不多,而陈军人多势众,万一在西门攻击不成,换一个目标,麻烦就大了。

    “我还支撑的住。”花云那是那副冷然的样子。

    张铨和仇成只好叹了一口气,他们都了解花云的个性,高傲冷然,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叫苦的,两人只好悻悻地带着部众下城赶回各自的阵地。

    西门已经被堵死了,攻城锤也派不上用场了,陈军就用云梯和吕公车运送士兵,拼命地向城墙进攻。而守军在盾牌的掩护下,发起殊死反击,但是他们的处境非常危险,每一个动作都要冒着生命危险。

    数百个守军向云梯上丢下滚木擂石,刚一展臂就被箭雨射倒了几十个,东西好容易丢下去了,退回来的却只剩下不到一半人,另一半人都躺在了地上,非死即伤。花云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着,这仗不好打,光是紧挨着的陈军巨舟不要钱地倾泻箭矢就让守军损失惨重。

    “用火箭,给我把巨舟逼退!”花云当即下令道。

    上千带着火苗的箭矢飞向陈军巨舟,顿时把上面的人吓得手忙脚乱。巨舟最怕的就是火攻,它体积大,目标也大,火箭飞过来,稍不小心就是一场火灾,而且船只挨得这么近,江面上风又大,一旦烧起来就是火烧连营了。

    打头的几艘陈军巨舟冒起了几十团小黑烟,水手们在四处忙着救火,甲板上一片慌乱,倒也没有多少心思去射箭压制池州城墙了。花云借着这个机会,率领守军对付云梯和吕公车上逼近的陈军。柴禾等引火之物拼命地往下丢,然后数百个火把也被丢了下去。云梯和吕公车都是木制的,最怕的是大火。城下很快就腾起一团团大火,迅速地吞噬了几十个运气不好的云梯和吕公车。

    但是有四个吕公车仗着自己外面蒙着的铁皮,继续缓缓地往前推进。面对这个水火不进的怪物,花云真的有点无策了。他只好下令其他守军继续“吓唬”巨舟和打击其它陈军,自己率领百余名勇士严阵以待。

    最前面的吕公车靠近了城墙,然后轰的一声放下了大木板,出现在花云眼前的是数百嗷嗷直叫的陈军敢死队。他们在狭窄的吕公车里煎熬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阳光,迫不及待地挥舞着刀剑沿着木板搭桥直冲过来。

    花云一挥手,百余名勇士扳动了手里的弩机,一阵急射顿时放倒了最前面的几十个陈军。花云一挽手里的长剑,孤身一人便冲了上去,百余勇士却在拼命地上弦搭箭。

    花云手里的剑或刺或掠,上下纷飞,只见白光过处就在陈军将士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他站在吕公车的木门前,上百陈军居然寸步难行,只留下十几具尸体。这里地方狭窄,陈军无法发挥人多势众的优势,而冲上来的几十个人又根本不是花云的一招之敌。

    “嗖”一声,一支冷箭从陈军人群里钻了出来,正中花云的腹部。剧痛让花云的手一颤,挥出去的利剑一时控制不当,居然将当前的一名陈军军士的脖子砍断了大半,首级靠最后一点皮肉搭拉在身体上,鲜血从脖子的缺口里涌出来。

    “啊”几名守军推着两辆小车怪叫着冲了过来,车上装着柴禾,还混有硫磺等易燃之物,并被泼了些油脂,只要见了火星就能燃起来。

    花云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当小车就要撞到他的后背,他轻轻一跃,在车上一点,便掠到后面去了。几名守军继续把小车推到吕公车体里,而陈军知道这东西的危险,拼命地往外推,守军不顾乱刺过来的刀剑,用身体死死地抵住小车。

    花云在木板上一滚,滚到了城墙上,并大叫道:“放!”

    百余强弩这次射出的是火箭,而且是对准小车齐射。两辆小车立即腾起大火,封锁了吕公车的整个出口。这辆吕公车外面有铁皮,里面却没有,腾起的大火不但将拥挤在一起的陈军军士烧着了十几个,还迅速点燃了车内的木制构件。

    大火从吕公车的出口汹涌卷出,并开始席卷整个车体,火苗不停地从车体上下的缝隙里吐出,挤在里面的数百攻城陈军将士,还有上百推车的军士,都在大火中挣扎着。火势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耸的吕公车很快就成为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塔,时不时发出的凄厉惨叫说明了里面的惨烈。

    同样的情景在其它各门发生着,数千上万的陈军在守军的殊死反击下死伤惨重。望着四处火起的吕公车,还有那七零八落的云梯,王奉国的脸色铁青,最后,还是远处爆发出的巨吼声惊醒了他。当陈军在池州城上打得最惨烈的时候,傅友德出手了。他派出三千骑兵为前锋,直冲陈军的后营,然后集中主力猛攻王奉国的中军。

    战场一下子变得无比地混乱,陈军其他部队在慌乱和疑惑中放慢了攻城的节奏,其后营被定远军铁骑冲击地七零八落,而王奉国的中军在傅友德数万精兵的猛攻下溃不成军,王奉国最后只得在仓惶中登上水师舟船逃奔。回过头来的傅友德和闻讯出击的赵德胜、张铨、仇成等人对知道战况的陈军其余各部发起了扫荡。已无斗志的近十万陈军跑得漫山遍野都是,最后连陈德胜也趁机出来凑热闹,咬着陈军水师的尾巴就是一阵猛打。

    是役,王奉国手下十余万精兵最后只逃回了不到两万余,其余的大部被俘。深知其罪难赎的王奉国还没回到安庆就负罪自杀,也省得陈友谅动手。

    书友1群52836352;2群693799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