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失落江湖 > 河水涛涛

河水涛涛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胡天龙回到自己的住处,在房中来回度着步子,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在外面随意的转着,无意间,他到来胡蝶的院门口。迟疑了一下,迈步进去了。小玉见他进来,有些意外,忙道:“小姐,老父来看你了。”胡蝶听了,忙从屋里出来,叫道:“爹来了。”胡天龙道:“我无意中经过这里,顺便进来看一看。”胡蝶将她父亲让进屋里,胡天龙坐下,四处望了望,问:“这屋子有些旧了,我让人再整理一下。”胡蝶道:“不必了,我住着很习惯了。”胡天龙又问:“身体都好了吗?”胡蝶点点头,说:“已经好了,多谢爹爹关心。”胡天龙一时无语。胡蝶也跟着沉默。沉默了一会儿,胡蝶问:“天河帮不久就要打过来了,爹可有何良策?”胡天龙摇头说:“恐怕唯有一拼了。”胡蝶问:“赛公明呢?他有什么良策?”胡天龙不肖的说:“他有什么好的办法?”胡蝶问:“你与他闹矛盾了?”胡天龙摇摇头,说:“如果天河帮打来了,你先离开。”胡蝶问:“我到什么地方去?”胡天龙说:“无论什么地方,总比这个地方强。”胡蝶不答,却问:“爹打算什么时候杀南宫宝他们?是在天河帮打来之前还是想用他们来要协天河帮?”胡天龙起身说:“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但杀子之仇,不能不报。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他,我不能。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胡天龙一转身,胡蝶眼泪便下来了。马上,她转过身,背对着门口。

    胡天龙出去后,径直来到南宫宝等的住处,刚进门,赛公明正好出来,见胡天龙进来,忙笑道:“刚才凤儿又来欺负他们,我来劝一下。”胡天龙铁青着脸说:“我来看望一下他们。”赛公明说:“那你好好的和他们聊一聊吧。”说完出去了。

    胡天龙走到南宫宝等三人面前,盯着南宫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南宫宝也冷冷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半天,胡天龙上前一步,抓住南宫宝,叫道:“你也有今天?”南宫宝冷冷的道:“你要杀便杀,我还怕你不成?”胡天龙听了,顺手一巴掌,打在南宫宝脸上,这一巴掌虽未用上内力,但力道却也不小,南宫宝只觉得一股血腥味,大概是牙齿流血了。青青上前抓住胡天龙的手臂,叫道:“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青青,你别急,命该如此,他要杀便杀。”胡天龙狠狠的道:“你还嘴硬。我要一刀一刀的让你慢慢的死去。”南宫宝闭上眼睛,胡天龙问:“当你杀我孩子的时候,你可想到有今天?”南宫宝说:“没有。就象你今天杀了我,又怎么想得到你什么时候死在别人手中呢?江湖中,杀与被杀,是太平常不过的了。”胡天龙道:“那我杀了你,你也不要记恨。”南宫宝道:“我死都死了,还恨什么,只有活着的才会有恨。”胡天龙问:“那你此时有恨没有?”南宫宝道:“老天待我已经很好了,我还恨谁呢?”胡天龙说:“可我无时无刻不再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说这话时,将南宫宝一推,南宫宝又坐回椅子上。胡天龙说:“我要在你们天河帮攻来时,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你,现在杀你太便宜了。”说完转身出了院子。待他走后,青青忙哭着扑过去用衣袖擦着他嘴角的血。南宫宝安慰道:“没事的。他没欺负你们,我觉得已经不错了,我与他有杀子之仇,他怎么对我都不算过份。你们也不必怪他。”

    一段日子,胡天龙没再来找麻烦,而赛凤仙也没来闹,他们倒是过得很清闲,转眼新年在及,可惜阶下囚,又如何能体会到新年的快乐呢?而且黄河帮已经面临着风雨,自然没有好心情来对待他们。

    天河帮的大队人马已经进入运河,在新年未来之时已经到达运河口,再不足半天的工夫便可以杀到黄河帮了。胡天龙不同意赛公明的计划,赛公明也无法。赛公明再厉害,但在胡天龙的地盘,却也难于施展。如果胡天龙死了,他也难于控制局面。胡天龙未听从他的建议,因而对于天河帮的进攻,他也不闻不问。毕竟,他这一班人马是可以轻易逃走的。胡天龙也没有问他什么,只是自己亲自布局,决定与天河帮死拼。并派出探子打探天河帮的一举一动。何水生眼看收回他的鄱阳湖无望,便决心和黄河帮的弟子一起誓死一拼。胡天龙劝过胡蝶,让其离开,但胡蝶终究不肯独自离去。胡天龙也不再劝她,但将南宫宝等三人带到战船上,只要天河帮攻来,先掉脑袋的恐怕就是他们了。南宫宝只是温柔的看着青青。青青也没有显露出一丝害怕的样子。也许她并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而雷振水望着河面,神情严肃。

    可是,高铁山摔的船队在动河出口处停了下来,胡天龙从早等到晚上,依旧不见其有攻来的迹象。胡天龙不敢大意,命人加紧探听。一切哨岗也都未撤去。夜慢慢的来临,南宫宝在寒风中,感觉到阵阵寒意,被绑在柱子上一整天,他们已经全身酸痛,南宫宝看看青青,说:“青青,我我对不起你。你还得住吧。”青青说:“我很难受。”南宫宝心中一酸,说:“都怪我没本事,救不了你。”青青摇摇头,说:“我没怪你。你对我很好了,就算死我也不怕。可这个样子我很难受。”南宫宝沉默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叫你们的帮主来,我要见他。”那卫兵问:“你有什么事?”南宫宝说:“见了他,再说,你又做不了主。”卫兵听了,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那弟子回来,后面跟着一个头领样的人。走过来说:“帮主吩咐,先将他们解下来送回去,待敌人打来时再带过来。”南宫宝问:“他为何不来见我?”那头领说:“你只是一个阶下囚。我们帮主想见你就见,不见就不见。哪由你做主。”南宫宝说:“阁下言之有理。”将他们放下来时,南宫宝和青青有些站不住了。雷振水伸手扶住他们,一个士卫说:“你们自己不会走吗?要不要我来扶你们?”南宫宝没有言语,雷振水也不理他们,扶着两人迅速离开。

    回到住处,南宫宝和青青躺到床上,此时松下来,全身更是酸痛。南宫宝想安慰青青几句,却已经难于动口,而且也不想动。正自他们晕晕欲睡时,有人进来了。但他们已经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来人正是赛公明,他等了一会儿,见南宫宝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便开口道:“你们都累了吧。”南宫宝听了,挣扎着起来问:“你来干什么?”赛公明问:“你想不想出去?”南宫宝问:“什么条件?”赛公明说:“很简单,你为我办一件事。”南宫宝问:“什么事?”赛公明说:“现在还没有想好。”南宫宝问:“你信得过我吗?”赛公明说:“你让青青和我们待在一起就行了。”南宫宝说:“我要考虑一下,而且有些事,就算你用青青作要协,我也不会干的。”赛公明说:“好吧,你考虑一下,看样子天河帮一时半刻也不会攻来,你有时间考虑的。”南宫宝问:“天河帮为什么不会马上打来?”赛公明说:“高铁山带了十船货物,这些货物不脱手,他如何来打,不过我看他会在除夕之夜打来,货卖出去,正好可以用来鼓动士兵的斗志。高铁山是一个人物,我们以前都小看他了。”南宫宝说:“那我在除夕之夜离开吧。我答应你的要求。”赛公明道:“好,爽快。”南宫宝说:“但我不会与青青分开。”赛公明说:“这个我知道。”

    赛公明走后,青青转过脸问:“他要是让你办一件很为难的事,怎么办?”南宫宝说:“走一步算一步。”两人就这样和衣躺下,睡到半夜。青青醒过来,见南宫宝还未醒,便将被子拉着为他盖上。轻轻一拉,南宫宝也醒过来,问:“你醒了?”青青嗯了一声。南宫宝问:“你感觉好点了吗?”青青点点头,说:“好多了,你呢?”南宫宝道:“我也好些了,看样子天还很早,我们脱鞋睡吧。”青青点点头,但却又说:“我不想睡,你睡吧。”南宫宝道:“我睡了,你一个人不是很孤单吗?我陪着你吧。”青青说:“不会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南宫宝笑道:“这样我陪你说话不是更好吗?”青青想想也对。南宫宝说:“除夕之夜,我们就可以离开了。”青青道:“万一蝶儿的爹不放怎么办?”南宫宝说:“赛公明会有办法的。”青青点点头,不由的向窗外看了看,窗外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屋里灯光很亮,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想着几天后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青青有些高兴,至于是否陷入赛公明的陷阱,她却没想那么多,对赛公明的印象,可比胡天龙的好多了。当然,如果没有赛凤仙的纠缠,那就更理想了。南宫宝可没有她那么乐观,因为他很懂赛公明,至少自认为很懂。

    高铁果真如赛公明所说,带了一大批货物来卖。他本已算好,南方的货物弄来北方来,肯定会有个好价钱。可惜他没有想到,货虽卖了个好价,但却出手很慢,三四天下来,只卖出了两船。而他又不肯低钱出手,因而便堆在船上。南方富有,北方贫穷,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而且其风土人情也不大相同。不似长江一带。不过出手的两船货倒是赚了不少。他也大部分分给了弟子们,毕竟打仗是接命的事,谁也不肯白白送死。如果货物在新年前不能出手,那么开年便更难走动了。因而他们提前发动了对黄河帮的进攻。

    雷振天带着一小批好手,潜近黄河帮,他心中虽是着急自己的弟弟和南宫宝等的安险,但却也非鲁莽之人,一个不小心,自己送命不说,人也没救出来。而黄河帮因为有大队人马来犯,他们守卫森严,这让雷振天他们更难下手。当南宫宝等被绑在柱子上时,他差点要冲上去硬抢,但知道这不是什么上策,忍住了。他想等高铁山攻来时他再出其不意的下手。可他又不知道高铁山打的什么主意,迟迟不来攻打。而他又不想与高铁山联系,因为高铁山身边有些人他信不过,而他手下则全是他从太湖挑过来的,而且行动也是单独的,也许连高铁山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什么样的人。雷振天也许才能不高,但事理还是明白的,做事也还算小心,因而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当然,也许是胡天龙去理会其他的事,因而放过他们一马。

    自从南宫宝答应了赛公明的条件后,赛公明便没再来过,而胡天龙也没再理会他们。南宫宝虽是担心赛公明的手段,但能离开这个地方总是好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除夕前夜,青青说:“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南宫宝点点头,说:“是的,明天就可以离开了,今天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就可以离开了。”青青似看出点什么来,问:“你好象有些担心。”南宫宝忙摇头说:“没有,既然赛公明答应了的事,他一定会办到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青青嗯了一声,两人睡下,但到半夜时,青青将南宫宝弄醒,说:“我刚才觉得好象有人进来过。”南宫宝说:“别人就算要害我们,我们也无力反抗,还是不要管那么多吧。”青青想想也对,便又重新躺下,但躺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睡不着,便在床上翻身,她一翻身,弄得南宫宝也无法入睡,也跟着翻身,但刚一转脸,便感觉脸边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他吓了一跳,忙将头后缩,青青问:“怎么了?”南宫宝说:“谁放了一样东西在我头边。”说着伸手将其抓住,发现是一个小木盒子。青青问:“什么东西?”南宫宝摇摇头,并迅速起身,移过灯来,将木盒打开,青青探身去看,里面是一个小瓷瓶。青青问:“是谁送来的?什么东西?”南宫宝说:“不知道。”青青又问:“别人送这个东西来干什么?”南宫宝没有回答,忽然问:“你觉得刚才进屋的人是谁没有?”青青摇头说:“我醒来时发觉人已经出去了,只是关了一下窗子。”南宫宝看了一下窗外,忽然抓起瓶子,拨开瓶塞,往口中一倒,一点药粉倒进口中,一下子便入肚了。青青正吃惊,要问,南宫宝拦住她,一会儿,南宫宝觉得有一丝真气在丹田会聚,他立刻翻身,盘腿坐在床上,专心运起功来。青青见此,便不再打扰,自己扯被子盖在身上,就这样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才翻身下床,将衣服穿上,说:“现在就起来,我去叫义父。”青青听了忙也起来,问:“现在去干什么?离开这个地方吗?”南宫宝点点头,进入雷振水房间。雷振水已经醒来,问:“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我们现在趁天没亮,离开这个地方,你呢,是否玄关被锁?”雷振水说:“还有其他几处穴道也被封住了。”南宫宝听了一一为他解开,说:“你现在活动一下,待功力恢复了八九成时我们便动身。”雷振水问:“你的功力是否已经都恢复了?”南宫宝说:“大概是蝶儿为我盗取了解药,现在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将她也带走。”雷振水说:“那时间不多,我们快走吧。”

    南宫宝点点头,出来摧了青青一下,都弄得差不多后,便出门,天还没有亮,但东方已经现白。三人一路悄悄穿过几排房屋,毫无阻碍的来到胡蝶住的地方,青青小声的问:“为什么到这儿来?”南宫宝在她手上捏了一下,没有回答,院门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景,但还是有一点灯光透了出来。南宫宝看了雷振水一眼,托着青青,跃进院中。雷振水也跟了进去。南宫宝松开青青,径直去推门。门开了,屋中灯光如豆,灯下,胡蝶正在做着什么针线活,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南宫宝说:“走吧,时间不多了。”胡蝶这才抬头,问:“什么时间不多了?去哪儿?”南宫宝说:“离开这里。”说完伸手去拉她。胡蝶拦开他的手,说:“这双鞋还剩下几针,马上就好了。”南宫宝这才发现她在做着一只鞋。青青上前说:“别弄了,等会儿别人发现我们就走不了了。”胡蝶说:“你们自己走吧,我不想离开这儿。”南宫宝说:“得罪了。”说完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对雷振水说:“义父背着她,我们迅速离开。”雷振水说:“已经迟了。”

    说话间,大门被人踢开了,最前面的正是胡天龙,他见了屋里的几人,说:“你们果真在这儿。”接着身后进来几十个带剑的弟子。一看那气势,武功估计也不差。黄河帮总的势力确实不强,但总能挑出那么几十位稍强的弟子来,而胡天龙挑了这么几十个弟子出来,本意是想出其不意的干掉高铁山,因为在乱军之中,这么一队弟子冲过去,可能没有多少人挡得住,可现在,也正好在此处用上了。南宫宝见如此,只得又解开胡蝶的穴道,站在门口,挡在三人面前。胡天龙一挥手,说:“给我杀。”胡蝶挤到南宫宝前面,叫道:“慢着。”胡天龙冷笑道:“你还有何话说?你偷了我的解药,去救一个外人,我也不认你这个女儿”胡蝶说:“我救他也是为了爹爹你。”胡天龙道:“哦?为我?去救一个与我有杀子之仇的人,反倒是为我好,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大牙。”胡蝶说:“明天天河帮便要打来了,我救他,他就可以回去劝阻天河帮的弟子不来攻打我们了,那么黄河帮几千弟子便不用作白白牺牲了。”胡天龙道:“我黄河帮的弟子不怕死,何况他会有这个好心吗?他只想带着你走,再回过头来将我们杀个干净。而你,跟着你情郎运走高飞,哪里还会想到我。你回到我这儿来,骗取我的信任,难道不是为了这个臭小子吗?现在好了,你又可以与他走了,而我”他说到这儿,咳嗽了声,想再往下说。南宫宝打断他说:“你不要将你女儿想得和你一样绝情,如果她想和我一起走的话,将解药送给我时便不会再回到这儿来了,你作为一个父亲,只往着坏处想一个孩子,我很为他不值。现在我要带她走,离开这儿。”胡天龙一挥手,说:“那你就试一试吧。”几十个弟子一下子围成半圈,将门口围住。胡蝶转头对南宫宝说:“请放过我父亲。”南宫宝看着那眼神,似感觉到什么,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胡蝶一把尖刀已经插入胸口。

    南宫宝只觉得胸口一痛,比刀刺进自己胸口还痛,一时将胡蝶紧紧的抱住,眼泪便迅速的流了下来,喃喃的说:“这又何必呢?”胡蝶用微弱的声音说:“你能来,我很高兴,可惜我不能跟你走了,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南宫宝含泪道:“是我负你。”胡蝶摇摇头,说:“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说完含笑看着南宫宝,不再动弹。南宫宝看着她,将她抱得更紧了,但无论怎么样用力,只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全场就这样硬着,一切如此的静,嘴有东边的霞光越来越亮,新的一天马上便要到来了。

    一个弟子闯进来,打破了这沉静而疑重的气氛。那冲进来的弟子急切的报道:“帮主,敌人杀过来了。”胡天龙似这才回过神来,问:“是天河帮的人杀来了?”那弟子点点头,说:“不知为何打探的弟子都没有报信,天河帮杀到眼前我们才发觉。天河帮势大,我们挡不住。”胡天龙回头看了看,似听到有打杀的声音,他木然的回过头来,看着女儿的尸体,一时没有回答。那弟子急了,说:“帮主,请你定夺,是守还是”胡天龙一咬牙,说:“能逃的自己逃吧。但这三人,一定要给我留下来。”说完拨剑向南宫宝扑来,其他的弟子也纷纷举剑杀来。南宫宝手中没有兵器,不敢硬挡,而且怀中还抱着胡蝶,只得退后一步,将门一拍,门板破成几块,向外飞出,而三人迅速退回屋里。南宫宝将胡蝶放到地上,胡天龙冲了进来,其他的弟子也冲进来几个。南宫宝绕开胡天龙,抢入一个弟子跟前,夺了他的剑,并立刻挡了胡天龙一剑。胡天龙此时神智有些不清,一心只想着与南宫宝拼命,南宫宝挡他一剑,他第二剑又杀过来,南宫宝本事再大,遇到一个拼命的,而且四周还有几十名好手,他也穷于应付,有些弟子去对付青青和雷振水,雷振水的寒铁剑不在,虽夺了一柄剑过来,但总觉得不称手,被几个弟子逼得只好拉了青青退到一个墙角,也幸房子不大,人多反而展不开手脚,开始时南宫宝可以说剑下留情,没有痛下杀手,但没几下,他发觉不但胡天龙难缠,其他的弟子也非庸手。今天想带着青青等全身而退恐怕很难。

    见情形如此,他决定先找胡天龙开刀,虽然胡蝶求过自己别伤她父亲,但现在情况危急,却也顾不了那么多。而他找胡天龙也很容易,因为胡天龙也从未离开他半刻。南宫宝退离胡天龙一步,挥剑向身后一扫,逼开四周之人,这才一剑向胡天龙手中的剑挡去,这一扫一挡,可以说南宫宝是尽了全力,但这一挡之下,并未挡掉胡天龙的剑,他可不想再找第二下这样的机会,伸左手将胡天龙的剑抓住,再一用力,终于将剑夺了过来,胡天龙手中没有了剑,但并不减其凶狠,伸双掌向南宫宝拍去,南宫宝用剑柄从他双掌之间击中他的小腹,而胡天龙也不知道避闪,依旧迎了上来。

    正在此时,青青忽然尖叫一声,南宫宝心中一惊,剑柄还是击中胡天龙,并抽剑回挡几下,向青青那个角落移去,并大声叫道:“青青,你怎么样了?”青青道:“我没事,义父受伤了。”南宫宝道:“我这就过来。”说完将功力提到极至,每有与他剑碰上的,便立刻弹开,没有几下,便挤进角落里,问:“义父伤在何处?”边问边为雷振水挡开前面几剑,雷振水道:“可惜了蝶儿的尸体,被他们践踏了。”南宫宝一看,胡天龙正守在胡蝶的尸体边,刚才那一剑柄击中他的小腹,虽然一时要不了他的命,但也将其伤得不轻。此时他坐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胡蝶的尸体,对一边的撕杀已经没有什么反应。南宫宝大声叫道:“你们的帮主都没有反抗,你们何必要拼命呢?”众人看了看,一时纷纷停下了攻击,但没有收剑。南宫宝又说:“带着你们的帮主走吧,天河帮马上就要打到了。”众人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地上的胡天龙。正在他们不知怎么样才好时,又有人冲进来,带头的是雷振天。

    雷振天并不知道他们在此处,但高铁山攻来时,黄河帮几乎没有什么抵抗,他只好带人也冲进来。他想先将胡天龙抓住,再行救南宫宝他们,于是便一路问过来。一见场中这种情况,便说:“动手吧。”说着自己朝南宫宝他们那个角落挤过去。南宫宝想阻众弟子动手已经迟了,跟随雷振天来的这些弟子,十几天来受的委屈,趁此时机都发泻出来,一听见动手两字,便立刻动手,一时间将那小小的屋子挤得水泄不通。雷振天走过去问:“二弟,你伤在何处?”雷振水一听,身子跟着向一边歪倒,南宫宝见了,忙扶住他,急问:“义父,你怎么了?”接着另一掌抵住他的背心,动功以助他疗伤,这一运功运过去,才发觉雷振水全身空荡荡的,真气全无,各处经脉受损,如在平时,早就倒下了,但此时,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敢倒下。雷振天问:“他的伤势如何?”南宫宝叹道:“恐怕一身武功保不住了。”雷振水本来前面的伤未全好,而穴道被封,气血不畅,更是恢复得慢,而刚才全力保护青青,可以说是用力过度才成这样。雷振天又问:“你们呢?小侄女是怎么死的?”他转头看着场中,拼杀已经基本结束了,胡天龙已经被抓住了。南宫宝回收手掌,将雷振水抱进房中,放在胡蝶的床上,回身取了一床被子将胡蝶的尸体裹起来抱着,却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不一会儿,高铁山也带着一帮弟子赶来,一见这情况,高兴的说:“帮主没事了,雷护法呢?”南宫宝说:“他受伤了。”高铁山走进里屋,来到床头,问:“伤得重不重?”南宫宝说:“很重。”高铁山问:“是让他在此处养伤还是回总舵?”南宫宝说:“他恐怕不能再走了,我看不如雷大伯现在留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待他伤好了些之后,再由他决定到什么地方去。”高铁山点点头,说:“胡蝶姑娘不幸遇难,你也别太悲伤,还有青青在你身边。”南宫宝说:“我知道,我想将蝶儿埋在我母亲身边。”高铁山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现在这里有些事还须你来处理,况且蝶儿之事急也不在这一两天。”南宫宝摇摇头道:“义父为我而受伤,我本应该留在他身边照顾的,但我想让蝶儿早点入土为安。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再与理会了。”高铁山说:“这一仗,没有见到赛公明他们的影子,而何水生也在鄱阳湖一带活动,我有些担心天河帮的根基。我得迅速赶回去。而此处也得要一个人来负责才行。”南宫宝摇摇头说:“这些事我不管了,我连自己的事都顾不及,还谈什么别人的事。”说完转过脸对雷振天说:“大伯,你有银子吗?”雷振天问:“你真的要走?”南宫宝不答,转身要走,雷振天无法,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和一些碎银,递过去。南宫宝双手托着胡蝶的尸体,便回头说:“青青拿着吧。”青青木然的接过银子。